哥一旁。
「唉…」
「要不,开个两枪,他翘了,可不什麽事都没!」
莫森蹬了他一腿。
示意著水茵还在那儿。
田尧嘟起唇,吃痛又吃憋的自径揉起那脚。这回知是自己多嘴──连自家哥哥都不甩他了,他小爷又哪敢再作乱──只是季子这时丢来的戏谑眼神,他还真想立马再巴下去!
「要真可以,也不是不行──」
谁也没想到,田义竟会说出这种话。
真……真要玩得这麽大呀!
田尧一双眼儿瞪著哥哥。
「是、是被气到神智不清吗?」
肖和砚这时冷道:「别忘了,耀天呢……难道连他一起吗!」
提起那冰冷如雕的男孩──
各个心一堵。
关键还是在黑耀天身上,而不是元华。
比起早已习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黑帮之子,他们再有多样计画,总是没那黑耀天实干经验强──tmd,看过他料理帮内背叛者的手段後──
嗯……凡事还真得多多三思而行。
「所以,也不过只是说说罢了。」
田义摇头。
「还是先动身吧──」
又看看水茵。
心头一软。
这样的一道拉长的身影──衍然成为少年们心中最不可或缺的理由之後──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会松手的……
这根本已无法去论定谁对谁错───
「水茵。」
田义走了过去。
他亲密的靠近女人,唤著。
少年们看著那一幕,有复杂也有矛盾,却终是如痴如梦……
田义吻上她蝶般颤震的眼。
「我们去找水嫣──好不好?」
「这……」
他拉过一时掀乱的她。
「没事呢……只是远远看她就好,不会打扰到嫣儿的生活的─嗯?」
高校生的玩具?102(慎)
「去看──」
她喃喃,语不成调的。
不自觉落了一地的书。
少年带著蔼蔼春意,柔柔的贪看著她的侧面,似再也不愿移开。
「是了,在西雅图的水嫣──你一直很想见她的,不是吗?」
可是──
心一缩。
那怦然雀跃的情绪,却又在瞬间冷却下来。
「水嫣根本就不记得我了呢……」
她就算去了,又有何用呢?
当初虽是救回了妹妹一条小命,但是治愈後的副作用便是当她再度清醒时,却是谁也认不得了──
似将过去最不好的记忆都给深深锁在她内心的禁地里。哪怕,就连她这个姐姐水嫣也都一并忘掉──
回想起那时的伤心失落,直到现在的释然缅怀──
只要远在异乡的妹妹能够幸福,那场失忆对所有人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世间已待她们姐妹俩如此磨难,如今就让她将水嫣的那份苦全揽了过来,还又有什麽好抱怨呢──
更何况少年们还能让她看著每个礼拜远从海外寄回来的许多照片,水嫣那些无忧无愁的甜笑各种贴身形态,她已经非常满足。
而且,都隔了这麽久後,才突然说要带她去见水嫣──
直觉地,她有些排斥,或许是,也不愿少年们再与水嫣有所接触了…
所以,最後她是微微蹙起黛眉,含幽藏情的轻轻吐道:
「万一我去时反勾起她过往的不好的回忆……那该怎麽办?」
以防万一。
她强掩那内心悸动,倒还是摇摇头。
「得了吧。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没关系的!」
不过,田义开口的语意似乎是十分坚持了。
她染著点讷闷,抬起头来直直看著他的眼。
「到底怎麽一回事?」
田义却还想云淡风轻的带过。
「就去看一眼也好,远远的……」他道:「听下人讲,你最近夜里还会喊著水嫣的名字………」
「水茵──」
她被他这麽说,倒是再也没出声。
少年看著她的脸色十分诚恳,不自觉地,散发出很让人能信赖之感。
於是,这一时之间,更让水茵内心无措地有些变化。
「我们难得有空,就不妨出去走走嘛…」
「会让你待在这儿,也是因平常日子大家都很忙的关系……」
「水茵──」
「你好不容易留在我们身边──」
他握著她的手,牢牢地,却不腻味─
「我们是真的希望你能快乐。」
「虽然很矛盾──」
田义很有自知之明的发出苦笑。这态度倒像是在示软著──
水茵将他的神情看在眼底。
默默地,若有所思──
一点亮自心底透出。
虽是不确定,但是大概也能从方才少年们那厢低声交谈的奇怪举动推测出,最近正有事要发生──而且还是偏不好的──
於是,得先送离她。
水茵看得出来少年此时的神情不是作戏。
即使有,多半也是只求她好而不是往坏事上──
和他们相处久了。
情绪是越来越不清楚,她倒底是恨多了点、还是可怜他们多些…
於是她当然不会告诉田义,以及其他少年们。
如今投向她的眼神间,竟是再无半分唯我独尊的霸气,反是像个落水狗,可怜兮兮地朝人发出一股求救讯号。
水茵有时也真恨自己的软泥性子──
老是恨不了人的,哪怕少年们每次待她是一次比一次还要更过份。
可只要一见到他们这般示软──
唉。
一个打气,她虚应了声。
外头的热风一吹来时,她这才想起,似乎又有一波强烈台风──
正要虎视眈眈侵台呢……
「你答应了?」
「是的──反正去?“这麽一下”?的所有花费又不是我出……」
「干麻不去!」
白瞟了这群纷纷松了口气的小狼仔们──
水茵心想,迟早会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高校生的玩具?103(慎)
《下午再更~~~快要写到两个人见面鸟》
「那麽,就赶紧打包行李吧──」
眼见几个少年转眼当中,纷纷起身忙碌。打电话的打电话,叫佣人的叫佣人──
「啊,西雅图最近那里的气候怎麽样?」
「要多注意一点………」
「说起来,这还是水茵第一次出国呢…」
接著,所有炬亮如焰的炯炯眼儿全又语意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她耸肩,那一旁的铁鍊跟著她的动作,自然地发出哗哗声响。
她连这儿都不太能出去了,还提什麽出国的事?
也就只有他们得如此兴奋了──
少年们太过热烈积极的模样,在水茵眼中,便成了那些无法明言的焦虑、还有不安。
她静静的坐在那儿,安静的、沉默的,冷眼旁观地──
等待大事发生的到来。又或是一场暴风来袭?
她虽然什麽都还不晓得,可是心头也不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