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嫣前一生的畜仔──
如果、如果她手中此刻有刀──不、应该说若不是自己此刻动弹不得。
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她胸口大力的上下起浮,腾亮的水眼就像是火一般快要烧起来。
然後,在所有人吃惊、及来不及反应下。
她噗的一声,就这麽朝男人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你这个人渣!!」
「王八蛋──你绝对会不得好死!!」
男人先是透出被激怒的愠色,而後却是不怒反笑。
他甩开对她的箝制,眼看手下们将要群涌而上对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阵狠揍时,他倒是手一撤。
「我不是说了吗!别动她。」
大成拿过纸巾拭净了脸。
看见姚水茵还是恶狠狠的看向自己时,他咧开唇。
「小姑娘──就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你的小情人动作快,还是我们的黑堂主动作快一些──」
事情,似乎是越来越被推挤至无法控制的尖上──
高校生的玩具?129(慎)
黑堂主───
是黑耀天?
还来不及问个清楚,就在那王八蛋的手一挥下,原先带著她回来覆命的男人就这麽扯著她往後拖──
「咳咳咳──」
她被勒得透不过气。
於是更是涨红了脸,然後再度爆出一连串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
这时,一道白色物体从她头上跃过,击中抓著她十分不舒服的男人──
原是李大成将那用完的毛巾砸了过来。
「干!不就告诉你们要好好照顾我们这位娇客吗──」
「拿这什麽鍊子给她栓的──我有要你们这麽做吗?」
她瞪著眼前的仇人。
却见他这时笑得是一脸惺惺作态。
又彷佛是现在才注意到她此刻是衣不蔽体,还被人如此捉弄──
「姚小姐,别生气了。」
「都是我教导无方,让你受委屈了──」
「你真觉得对不住的话──」
她冷笑。「那你为何不去死一死算了!」
原本的害怕,早已被滔天的怒火给吞没。
想起过往水嫣的那副惨状,她心中的痛此时已是无法言喻。
恨不得能立即诛之──
「你这该死的──」
「够了!」
大成叫道。
他看向水茵。倒是对她的挑衅极不以为意。
毕竟在他看来,除了一张嘴之外,水茵弱小到让他根本不屑尽全力对付──
「把她带下去,记住呀──好吃好用待她,我可不想到时候还给人时,还落人口舌……你们几个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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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开我!」
「哼!」
最後,在一阵拉扯推挤中,他们两人将她推进楼上一层其中一个房间。
里头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小柜。而那边上的窗户,还让人给特意封死──
「算你好运!大成哥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水茵看了一下这空旷的地方。
这里,只不过是比地下室的囚牢再高级一等罢了。
同样的,都是可恶至极、不合法拘留人质的场所。
一想到这儿,她更是怒不可抑。
「你不要有偷跑的念头。」
「去死吧,你们这群王八蛋──」
「够了没呀──讲来讲去都同样的几些话!你不累──我都听累了!!」
男人不耐的抓著她,然後将那圈在她脖子上的皮圈给打开。
「你呢……给我安静待在这儿──千万不要有给脸不要脸的愚蠢反抗行动出现,要不───哼。」
然後,在男人的示意下,水茵坐在那床边,见著房门口不知何时,两边早已都各站了个彪形大汉,静静守在那儿。
「去厨房给她弄点东西吃──」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看著她──听见没有!要是出了什麽事!你们自己最好都要有以死负责的准备──」
「是,小朱哥。」
然後,那门,就被大大的阖上。
「…………………」
然後,
终於是安静下来。
水茵愣愣的坐在那床上。
当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之後,又是一片茫然而不知所以的疲倦心情覆满整个心田。
她想起这慌乱的一夜。
如此荒谬、又混乱………
她突觉得异常的寒凉──
拿起一边褐色的薄被,她紧紧的包住自己。
终是,无可自控的埋头啜泣了起来──
高校生的玩具?130(慎)
很累很累。
心口上的沉重感,就好比那吸了太多水的棉絮一般。
窒息地、强烈的塞满她全身──
在还没碰到这个突发事件以前,水茵真的以为能够从此开始,展开一段看似辛苦,却十分满足的低调生活。过往的种种不愉快,一定可以随著时间的流逝,终趋向平静了无痕。
即使那一切,都是那麽真实的存在过。
待在这囚禁室内。
她缩在床上的角落,哭的累了,连那些人拿来放在柜上的面包她也没动过半口。
不知不觉慢慢睡下,贴在那冷硬的墙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死了般无动无静。
除了那呼吸。
思绪便扯得四分五裂,交错在脑中的空间数回超越了现在、过去及未来。
在这日夜无所分别的地方里,待下的每一刻她都觉得是异常的缓慢而迟顿──
她有多希望自己能瞬间化做空气间的浮絮,再也无所觉,更不会就这麽轻易的让人欺负。
回顾这一生,她才不过三十出头呢。
却已然觉得这一路上实在太过漫长。
就好像她姚水茵来到这人世间,就是为了受尽一切苦难折磨──
就让她这麽静静死去也好。
谁都别再来管她───
少年们,以及水嫣,还有元华………
她是真的──
想放开双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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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
元华还记得。
三天前那出了大晴天的早上。
他笑著吻了吻水茵的额面,看著女人的眸里透出一丝晶亮。
他心情温暖,只为这一瞬间发亮的白皙娇颜。
於是他说:等我回来。
却忘记和水茵补上一句自己归去的时间。
等到三天後,他好不容易风尘仆仆的再度返回时,却错愕发现,原该待在那儿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心中的怒怨一起。再瞪向那个已换了新房客的房间一眼後,带著滔天的怒火,他冲下楼,揪著柜台的老板风度尽失的吼著。
「我不是预付了这一个礼拜的住宿费吗!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