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福山先生已经到了。”管家通报。
“很好,我正等他呢,快让他进来。”尹藏高兴的放下报纸。
“Lucas,真是难得的稀客!”他噙着笑张开臂膀,与多年的老友拥抱。
“是啊,我原来不知道你还有这间别墅。”
“你说你这次来,是要和我商量新戏?”
“是,我打算与新亚合作拍一部电视剧,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投资?”福山不动声色地说。
“投资?怎么新亚拿不出钱来吗?”
“他们目前是有点困难,陆建华告诉我他被情敌给摆了一道。”他仔细观察着“秦仁”的神色。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的情敌投资呢?”尹藏玩味的说。
“因为他们未必会同意我选的女主角。”νīργzω.cΟм见男人没有问情敌是谁,福山已经明白了几分。
“那么你选的女主角是谁呢?”
“就是我们刚刚合作过的无忧。”
“呵,你还真是对她青睐有加。”尹藏也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们为什么会不同意呢?”
“我的猜测是,没有几个男人会愿意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人亲热。”福山耸了耸肩。
“呵呵,这可未必。”尹藏饱含深意的笑了。
“你不好奇电视剧的内容是什么吗?”
“先不急,我这儿有点新炒的巴拿马咖啡豆,你来了正好尝尝。”他一点也不关心所谓的新剧,反正女孩是没有机会拍的。
两人说着走进一间会客室,佣人磨好了咖啡豆现端上来,沏出的咖啡香飘满了整个屋子。
福山一本正经地说着开拍剧集的事,尹藏则不时敷衍地回应两句。
两个男人说的都是工作和艺术的话题,想的却是同一个人和她的处境。
半晌,尹藏忽然开口问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服我投资的吗?”他有些期待地笑了。
“你今天。。阿仁。”νīργzω.cΟм福山欲言又止。
“对了,我最近刚得了一件艺术品,想请你先品鉴一番。”尹藏起身做出邀请的手势。
佣人打开连通另一间房的门,福山缓步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卧室,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四面有帷幔落下,看不清床上有什么。
秦仁走过去掀开了幔帐,一具娇弱的女体趴跪在床上,脸埋在猩红的丝绒枕头里,长发流泻四散开来,双手被绑着系到床头,双脚也被绑住动弹不得。
听到人声,早已停止挣扎的女孩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她抬起头,福山才看清她口中隐约含着一颗白球,嘴角伸出黑色的细带,一直到脑后被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她眼前也被蒙了乌黑的蕾丝束带,但这不妨碍他认出眼前的女孩。
“Surprise!”尹藏在他背后叫道,“她不就是你今天到访的理由吗?没想到吧,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你一开始就知道了?。”νīργzω.cΟм福山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自打你提出要专门过来讨论新戏,我就猜到事情有问题。别忘了,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
“你。。。你不是秦仁对不对?”
福山作为秦仁的好友,很多年前就知道他的秘密,不过他也不曾亲自见过尹藏,只是从秦仁的信中得知这个人的存在。他按他的请求特地去了日本,找到一家法律上不存在的药剂厂,带回了秦仁指定的某些药物,才帮助男人又重新变回了自己。
对于这整件事,福山一直以为是秦仁入戏过深,才会暂时产生自己是别人的错觉。这种例子他作为导演不是第一次见,问秦仁也问不出多少东西,后来就没打算去深究了。
这次拍戏的后半期开始,他隐隐觉得秦仁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
最近,福山得知了女主角失踪的事情,又有人找上门来告知绑架者的身份。更令他吃惊的是,对方居然也知道秦仁人格分裂的事。
为了验证这一切,他决定以新戏为借口找秦仁探探虚实。
而很显然的,眼前的一幕已经印证了他的怀疑。
“你觉得我们的女主角怎么样?”尹藏歪着头看他。
“阿仁,你这是疯了吗?快放开她!”福山厉声道。
“哈,这种场面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像个处男似的害怕起来?”尹藏调侃道。
他知道福山最喜欢探究人性,也去过不少“惊世骇俗”的活动,从极限运动到各种药品,从BDSM到群交、换妻,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宗教、灵性、禅修运动。
“她不是自愿这么做的,你怎么能。”νīργzω.cΟм他的话被打断。
“你是个善良的人,而我最讨厌善良。”尹藏俯身去抚摸太初的脸颊,只换来哭泣的呜咽和摇晃的躲闪。
“阿仁,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这样拘禁她不仅是违法的,而且你会同时得罪宋氏和新亚。宋氏可是美国在联邦的代理人,他们如果干预满洲的局势,会波及到金家你有想过吗?”福山试图用利益说服眼前的陌生人。
“是吗,你觉得我如果在乎任何人的威胁、或者金家的安危的话,会让你来看这个吗?”
“你简直是疯了。”νīργzω.cΟм福山不打算再多废话,决定硬来将女孩带走。
他大步走到床头,解下绑住口塞的丝带,摘下蒙住眼的丝带,抚着太初的头发问道:
“你还好吗?”
女孩口中晶莹的水晶球被取了出来,球中雕着的是一对男女相互口交的的画面,球面上还沾着湿漉漉的口水,更给内雕增添了淫糜的味道。
她一时难以适应突然的光线,侧头眯着眼望着前方,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自愿的,对吗?”福山一脸怜悯的看着她。
刚刚解放的嘴还是麻的,女孩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拼命摇头一边流泪。
终于有一个人来了,只是这个人可以救她吗?
“Lucas,你难道天真到以为能带她走吗?”尹藏含笑说道。
福山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去解女孩手腕上的绳子。
如果能用床头的台灯将“秦仁”打昏的话,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带着她离开。
“我亲爱的朋友,你觉得今天的咖啡怎么样?”尹藏忽然问道。
“什么?”福山莫名其妙。
“很不幸,但我在里面加了点药品,我想这会药效应该已经开始发作了。”
一被提醒,福山突然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感到浑身燥热,渐渐冒出汗来。
“我和你一样喜欢探究人性,只不过,你从来不会越界,而我,我最喜欢的就是越界。”秦仁饶有兴趣的看着福山已经凸起的裆部。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νīργzω.cΟм福山屏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手忙脚乱地去解绳子。
乱麻似的绳子越解越乱,他怕弄疼女孩的手,也不敢太用力。
毕竟,她可是他的缪斯。
“这是一种日本研制出的新药,服下之后不仅可以让人性亢奋,甚至还能让你出现幻觉,以为见到了最心仪的对象的。本来这是针对女性的致幻剂,但是你很幸运,成为了第一批试用者。”
太初听到尹藏的话,扭曲的身体晃得更厉害了,她拼命并拢双腿、绞紧下体,似乎这样就能避免即将到来的命运。
“阿仁,不管你现在是谁,我都劝你。”νīργzω.cΟм福山眼前的光不断闪晃,头里好像有面大鼓在咚咚作响。
等鼓声慢慢停息时,世界似乎换了一个滤镜,不再是往常的红黄蓝绿,而是一种带有晕光的过度饱和的色彩。
一切都是祥和宁静的,充满神圣和神秘色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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