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分开的那几年,她又找到了更好的人吗?以后又会找到更合心水*的人吗?
宋烟自封的心开始摇摆了,所以才会在听到他解释自己不能生育时没能冷漠置之。
“对于这件事,我感到很遗憾。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当初伤害我的理由。”瞧吧,兜兜转转她还是觉得他伤害了自己。
宋烟虽口口声声说那是你愿打我愿挨,但总归还是忍不住抱怨几句。
他们又找了家糖水铺坐下,断断续续的就着糖水翻旧账。
陆宽很坦白,说打一开始就没想过和她在一起。因为年龄因为职业……他们之间的不同太过明显,用人生阶段一词便可概括。
年龄的鸿沟、世俗的偏见,以及她出社会后更精彩的未来,这些她短期不会注意的问题,他都要先替她考虑。再加上自身生育能力的缺陷,他更是明白不与她有感情关系才是对她负责。
怎想他算来算去漏算了人最难控制的心。
“那你又去招惹别的女人,与别人相亲?”
“徐钰只是公司最近在捧的新人。相亲对象也都是接受丁克的。”
“陆宽,你把这件事告诉认识没几天的人,却不肯告诉我?”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吃醋还是什么,总之从今晚见到他她就开始各种别扭。
他自嘲般笑了笑,挖了勺腐竹吃。“你不是她们。”
宋烟歪头看向他,抿了抿唇,“虽然你是老师,但说的还真不一定都有道理。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挺傻的。”
“我承认,我们之间所处的人生阶段的确很不同。比如你已经在社会打拼好几年了,而我还是一个没什么资历的年轻人。”不等陆宽说什么,她便开始自己说了起来。
譬如他们聊天时,她总是不自觉翻看手机等着他的回复,而他在忙于工作,没法时刻分神。又好比两人都遇到了难题,她发“抱抱”、“摸摸”的表情,而他只会严肃的给她提出解决方案,而非说什么“安慰我的小宝贝”之类她爱听的话,难道就能说他毫不在意她么?
“你做什么事都稳重踏实,而我只会渴求热烈积极的回应。我没参与过你的过往,甚至也没真正体验过一段感情,而你早已谈过好几任,看过各种各样的面孔。”
“但这些并非对立。没有人的感情是一帆风顺,你不能因为未来可能会遇到的问题而提前杜绝了一切。难道你和相亲女在一起了就没有矛盾要解决了吗?”宋烟越说越激动,手里的勺子被她抓得热乎乎的,在碗上小幅度摆来摆去,“没有人能保证你们之后一切顺利。”
陆宽静静听着她说,才发现她真的和自己想象中很不一样。她很有自己的想法,也很勇敢。
换作刚认识宋烟,他可能怀疑她的勇敢和别的追求自己的女人一样,都只是一时冲动。但如今发生的这么多事证明,她的确很不一样,很值得他去认真了解、珍惜。
“你说的对,我不该因为你是学生而直接杜绝所有可能。”
宋烟伸手虚捂在他嘴前,“我还没说完。”
“这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今天恰好有这个机会。但是希望你明白,不同时间说这番话的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换做以前,这大概是说服你的其中一种手段。但现在,只是想你看明白,你对我们关系的看法太偏执,太没自信。”
没人能保证自己能喜欢一个人到死去,但至少她敢说出来的那一刻,她就能保证那一刻是真真实实喜欢他的。
“今晚你说的喜欢我,我就当没听过。我不过是你暂时放不下的一个遗憾。”
“希望下一次遇到真正上心的人,你能比现在更勇敢点。”——
*合心水:喜欢。
一到周末我就很懒,一懒起来到周一都回不过神。这就是周末综合征TT
其实后面的剧情走向都已经想好了,只是我真的太懒了555
争取上半个月完结。
鹭点烟汀(师生)赏味期限
赏味期限
26号陆宽发短信问她几号回伦敦那时,宋烟已经拖着箱子要去机场了。
因为这次见面,她从收到那笔机票费开始就再也没能把心思放回课程上,上课时不时走神,读文献看解释一目十行,一个字没进脑子里。可幸好现在一切都说清了,她也能真正静下心来回英国继续秃头学业。
在想要和陆宽走一生一世的路时,她本计划在国内读研。但因为那个结束来得匆忙,等到他那句“好的”她才发现的确尘埃落定了。真正失去的那一刻,她也才感到对未来的恐惧。
所以宋烟选择了出国,确切来说是逃出国,逃得越远越好。尽管她知道陆宽不会再主动找她,但她害怕自己哪天又忍不住买张去钱塘的票,又一寸寸走过曾孤身踏过的路。那种油然而生的空落落太令人窒息。
可出了国后,宋烟才真正明白孤独是人生常态。
她在英国读的课程不算多,但想学好并不轻松。日子被一个个死线零零碎碎拼凑起来,她经常不得不逼着自己学到半夜,有时甚至累得趴键盘上睡了过去,大清早又被冷醒。
但相比于累得一合眼就睡着,失眠才是宋烟常经历的。与之伴随的还有厌食、头疼等等各种毛病,一次次险些把她压垮。
失眠的时候,宋烟总是反复问自己,她是不是很没用,在感情上没了男人就落荒而逃,在学业上又常为想不出好的点子写论文而像个无头苍蝇般焦急。
以前读本科为琐事懊恼时,她还可以跟陆宽发发牢骚,继而从他直男的安慰中找到一丝温暖,在人人都难的生活里偷偷喘一口气。
还记得第一次她要去给乌干达来的商家做陪同,前一天紧张得晚饭没吃几口就一直翻看商家要推销的产品资料。从百度百科搜到维基百科,一本小小的便签本记满了相关专业名词翻译,就连产品的英文她也读了好几次才记住。
“那你为什么要去做陪同?”陆宽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从身后揽住她,吻了吻她洗了没吹的发丝。“先去吹头。”
宋烟轻哼一声,头也没回道,“要在不同的实践中找到最合适自己的路,万一我以后就坐在UN的某个办事处里的中文同传箱里做翻译呢?”
听着她即兴而来的春秋大梦,陆宽低低一笑,去浴室里抽出一张浴巾,给她缓缓擦起了头来,“好,宋大翻译。”
“诶,你别说,我现在学了经济的知识,到时就可以专攻经济领域的翻译了,”她方才不过随口一说,但想想好像也能走下去,便越想越兴奋,“这可比那些只学过翻译知识,但没什么太多关于经济background的译员有优势。”
“嗯。”陆宽漫不经心的应着,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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