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茶叶,你要不要喝水?”
龙腾一直皱眉说:“你住这里多久了?”
我不管站哪里都跟他保持不了太远的距离,索性就开着门,站在门外。哎!孤男寡女要避嫌。尤其在这不足五平米的房间。
“进来,我会吃了你吗?”
我的小算盘被人看穿,我又不好驳他面子,只好赔笑着进了屋,并虚掩上了门。
“你住这里多久了?”龙腾手里甩着车钥匙哗啦啦的响,在这安静的屋子很刺耳,这时外面一阵脚步急促的声音,龙腾很警觉,忙问是谁?
我赶紧说不是找我们的,是过路去车库取车的,果然那声音渐渐的远去,我更汗了。一开始我也很不习惯,可这三合板的门就是不隔音,我有什么办法。
我看了看龙腾,想起他刚才的问话,赶紧回答说:“我在这住了有三个多月了吧!”
龙腾猛的站起来,头重重的撞上了上铺,疼的他闷哼一声,我赶忙上前问:“你没事吧!”
龙腾自己揉了会头,气的脸都白了,至于吗,我保证不跟别人说他撞头的事还不成吗。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殷素,你不要命了?你爱玩什么离家出走的把戏没人管你,你要到什么地方打工也是你的自由,可你刚打完孩子就住到这样阴冷潮湿的地方来,你在玩你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你知道吗?你以后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他气什么呀,我有点不明白,说白了我们也不能算认识,只是姚烨住院的时候有过几次关于病情的交谈。还有看来那天在医院,他是认出我来了,天,我那天……全被他看光了……我脸臊的跟红布一样,靠着墙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他使劲一拉我,吼道:“刚说完你,你又靠墙,那墙面多潮,你做完手术才几天。你别仗着年轻,等老了坐一身病,有你后悔的!”
我被他突然一拉,一下前扑到他身上,脑门跟他重重的撞到一起,我们两个都哎呦一声,我蹲下身去揉,他坐在原地揉。
“喂,阿星吗?我是龙腾,我在素素的宿舍,你们楼上层有没有空的房间?”
“恩,不怪你,好,帮我腾出一间来,恩,不用多好,素素之前跟我闹别扭,把孩子做了,所以她不适合住这种地下室,恩恩,好了……我理解,不怪你,好了,收拾好了通知我吧!”
他挂上电话,我都瀑布汗了……这家伙,就算是医生,就算拿什么病都不当病,可也没这么就把人家隐私给说了的吧!他似乎还浑然不觉,问我:“哪些东西是你的,收拾一下?”
我嘬着牙花子,就差挠墙了,算了,这是个传说中的鸡婆的鸡,狗拿耗子的狗,我不跟他一样见识。真没想到,龙腾的外表是个冷面医生,其实内心这么鸡婆。鸡婆龙腾还是龙腾鸡婆?我心暗暗的笑,这是我赐予他的新名字!
托龙腾的福,我住到了地平线以上,又看到了早晨初生的太阳与夜晚的星辰。在地下是感觉不到白天跟黑夜的区别的,只要你不开灯,一律都按晚上算。新宿舍的房间不大,家用齐全,比我想象的好太多。本来说请他吃饭谢谢他对我的热心帮助的,可惜他接了个电话,似乎说到了幽姐怎样怎样,然后跟我打个招呼,咻的一下离开了。我无奈的笑,这个鸡婆龙腾,似乎是个很好的人呢!
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跟老板娘都惊动了,待我若上宾,说什么也不让我干活,我到哪,就有人跟到哪,端茶递水,还喊我素姐,把我喊老了好几岁。看来龙腾带来的也不全是好,至少目前看来,我失业了。
第三天,我递了辞呈,老板诚惶诚恐的,闹的我都不好意思。既然不给人家干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赖在人家房子里不走,虽然老板一定让我赏脸住下,但我还是决定等找到工作后马上搬走,咱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对不。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重复着面试,等消息,发简历。因为新宿舍有电脑可用,我方便了很多。老的qq我是不敢上,忽然想起以前玩网游的时候,自己申请过个临时qq,没几个人知道,试了下密码,居然登陆了。上面只有几个人,都是一起玩游戏时认识的,难得有个在线的,胡乱聊了几句,那人玩游戏时跟我关系也不错,他以为我人间蒸发了呢。后来他提到了杨戬,我下意识看了看杨戬灰色的头像,失去联系了,忽然有点想他,点开他的对话,给他留了句言,很简单就几个字“你好?记得我是谁吗?”
一周很快过去了,?因为是冬天,我正巧是月经期,自从手术后,我保养的不是很好,每次月经我的后臀尖上方冷的像冰一样,还时不时的酸疼抽筋,难受的很。我买了热宝贴那温着,烫的表皮都红了,可温度还是传达不到里面,骨子里冷的发疼。哎!不年轻了啊,以前我整天笑话人家月经期事多,我从来都没这些烦恼。准时,无痛苦是我最自豪的。可现在。悔不当初啊!
我这样根本没办法出门,好在也没面试,就在家偷懒一天,缩在被子里又是暖水袋又是热宝的,估计放两个鸡蛋,一会小鸡就出来了。
“丁冬”有人敲门。我裹着棉袍嘶嘶哈哈的去开门,上海不像北京,没暖气,一般是开空调过冬,可我本来就是借住了,不好使劲浪费人家的电,所以宁愿冷着。
门一开,吓了我一跳,斯文哥,魁叔,我们前老板一大票人。他们进来后,恳求我去找龙腾,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半天,我才明白是他们希望龙腾接管龙腾父亲的职位,不然大家还是一片混乱……可是他们太高估我了,他们以为我是龙腾的姘头,可我不是啊,我连他电话,住宅地址都没有,怎么管这事啊,可不管吧,我又住在人家的房子里。最后我们老板解围了,说:“素素小姐,也不用您怎么说,只要我能跟您一起见到龙少,其他的就由我来说就好,单我们去,是见不到龙少的。”
我不好再推辞,只好说我试试看,然后有人拨了龙腾的电话,接通后递给我,“喂,你好!我是龙腾。”我尴尬的说:“喂,喂。那个你好,我是……殷素。”我说我名字的时候很没底气。
“哦,你好,他们竟然……哎!吵到你了吧!不好意思,把电话给阿星吧,我跟他说。”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好象他就知道了,我把电话递给老板的时候,老板还疑惑。后来他们似乎谈妥了,一伙人一下全走了。我又回去继续趴我的被窝。中午随便吃了点,还睡了一会。迷迷糊糊的门铃又响,我睡的非常冷,手脚冰凉,很难受的吸着鼻子下地开门。门外的人是龙腾。
他说:“不好意思,上午阿星他们吵到你了。”
我后腰疼的厉害,但强挺着微笑说:“没事,我没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