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出生已经四个多月了,天气渐渐的回暖,之前路上的积雪也已经融化了,甚至有一些顽强的小草已经探出了绿色的小尖尖。
小小已经学会了翻身,而且趴着或者抱起来的时候已经能抬头了。甚至拿着东西在他眼前晃动,他的眼睛也会一直追随着玩具转动,也会咯咯的笑个不停或者伸手去抓拿玩具。
有时林曼他们逗弄他跟他说话,他也会咿咿呀呀的回应。
小小在一天天的长大而吴起给陈希带来的伤害,却没有随着日子的过去而减轻。
吴起当时在法庭上那副颓废悔过的样子,让陈希经常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可是转念一想,那一年多的囚禁,自己面前的这个被他逼迫生下的孩子,她顿时又觉得自己的样做也并没有对不起他。
毕竟,他对她做的那一切事情太过分了,这也是他该有的惩罚。
她的脑海里面一直在挣扎着痛苦着。最初几天痛苦的日子过去后,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让自己恢复到过去的那个单纯的陈希。
但白天无论装的再怎么开心,到了夜晚内心的孤寂还是会涌上心头。
有时关雅也会带着她女儿来看陈希,陪陈希坐一会儿。陈希不恨关雅,因为当初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他自己选择去陪她相亲,她自己选择嫁给吴起。她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没有眼力。
甚至对于关雅和林震的离婚,还有一点点内疚。
小小一岁的时候,林曼和陈强开始张罗着给陈希相亲。陈希现在对相亲充满了恐惧,已经不敢再相信相亲这种事情,也不敢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了,而且现在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过的也很好。
可是陈希他爸妈却不这样认为,认为一个女人就该找一个男人依靠,后半辈子才能无忧。
而陈希在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后,对林曼和陈强这样的观念已经完全嗤之以鼻了。
从小小一岁之后,陈希就又出去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了小小叁岁能上幼儿园的时候,陈希就带着小小搬出了父母家。
“妈妈,我爸爸是去天堂了吗?”某一天放学之后,小小拉着陈希的手,抬起头,咋巴着那双和吴起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陈希,满脸困惑的问道。
陈希顿时就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小解释他的爸爸其实是一个犯人。
“妈妈……妈妈……”小小用他那小小的力气晃动着陈希的胳膊,渴求着她的回答。
“你个小家伙知道天堂是什么吗?”陈希蹲下身子来给小小整理着他没有整理好的衣领,边笑着问。
“我当然知道啦,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转校生,他的爸爸就是为了救人去天堂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爸爸,我想他肯定也是去天堂了,我真为他骄傲!他一定也是为救人而去的。”小小的表情一脸的骄傲,仿佛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父亲而骄傲。
所有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只要自己有类似的东西,他就会推测到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
陈希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站起来继续牵着他往家走。
小小似乎对那个转校生十分感兴趣,一路上都在谈论那个女孩儿。
从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梳着什么样的头型,什么样的脸蛋,怎么说话……都给陈希一一讲了一遍。
陈希在心里不由感叹,现在的小孩真是太成熟了,从幼儿园开始就有喜欢的对象了。
回家后,陈希如往常一样打开电视,先让小小看一会儿动画片,然后自己自己趁机去做饭。
打开电视的那一瞬间,一副熟悉的面孔瞬间就弹了出来,一个和吴起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穿着西装,站在镜头前,自如地回答着记者的问话,给记者熟练地介绍着他身后的照片。
“妈妈!妈妈!动画片!动画片!我要看大头儿子!”小小的呼唤才让陈希转过神来,她又看了一眼电视当中侃侃而谈的男人,然后按了遥控器换到了小小常看的那个少儿台。
也许只是长得恰巧相似罢了,陈希没有再多想。
一个女人没有男人,似乎和平常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最令陈希煎熬的就是晚上了。
吴起似乎是给陈希下了什么蛊,每天晚上她的下体都痒的难受,只能时不时伸进内裤中挠一挠。
陈希撩起睡衣的裙摆,一手抚摸着白嫩的乳房,一手抚摸着阴部,快速揉捏着。
突然,她的双腿蹬直,脚尖绷直了,脖子往后仰,持续了有半分钟后,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自慰的舒爽过去后,脑海里只残留下了浓浓的悔意。她怎么能和一个荡妇一样,伸进内裤里抚摸自己呢?她内心感觉羞耻极了,带着这样的悔意陷入睡眠。
但到了第二天晚上,她又会忍不住把手伸进内裤里,抚摸着自己毛茸茸的阴部、自己湿滑的小穴。
这天,照例摸完后,陈希正在回味。隔壁突然传来了小小哭泣的声音。
陈希急忙整理好衣服就往外跑。刚刚自慰完,双腿还没有力气,陈希腿一软,差点就跌在地上。
她稳了稳身体,拖着酸软的腿往小小卧室跑去。
“疼……好疼……”小小在床上蹬开被子,捂着肚子弱弱的哭泣着。
陈希吓得急忙跑到小小床边。
“怎么了?哪里疼?你告诉妈妈!”陈希一手擦拭着小小汗湿的额头,一手拉着小小的手,把自己的脸贴在小小冰凉的小脸上,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肚子疼……妈妈……难受……”
“好……我们去医院……医院……”陈希急忙抱起小小来就往外跑。
已经是深夜了,街上一辆车都没有,陈希只好抱着小小往前跑,祈祷着出现一辆车。
双手麻的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双腿沉重的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落。
前方的路一望无际,仿佛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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