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到是谁的。”
源歆抬了抬眉毛,把那纸袋狠狠扔在贺兰拓身上,扬长而去。
贺兰拓进去反锁上门,把药递给白姜,给她倒水。
白姜服下避孕药,贺兰拓道:“如果两小时之内呕吐,就补服一枚。”
“你怎么知道这个。”
“刚才查的。”
“……刚才门外是谁?”
“源歆。”贺兰拓把药膏拿出来,“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又不是你肏坏的。”白姜不想每次都在他面前这样娇气。
“没别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贺兰拓道。
白姜抬头望他,射完精之后的贺兰拓,跟她之间的那种暧昧烟消云散,他又变成了平时那个离她很遥远的高岭之花。
“等等,你……”
白姜觉得他们之间有话没说完,“那个……”
贺兰拓停下来等她说。
那个‘生理什么什么互助协议’的事情……滑到白姜的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贺兰拓不提,她也不提,她本来就不满意协议的内容,别跟她上赶着取悦他似的,就先这么着吧。
“没什么,你走吧,再见。”
贺兰拓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咔嚓”合上。
白姜打开手机,宴清都的消息跳进来:有同学跟我说你有事先回家了,你还好么?安全到家了?
她收起手机,起床走到窗边,推开窗,窗外雨已经停了,只有凉丝丝的湿润空气裹挟冷风迎面而来。
*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上完,白姜发短信给贺兰拓:刚才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自称是源歆源学长的助理,说知道我在找兼职,让我去他家里,给他和他侄子补课……这么突然,是跟昨晚的事情有关吧?
贺兰拓:他昨晚撞见我让人买的药,想知道我在跟谁乱搞,今天就查到你头上了。
贺兰拓:拒了,你别去。
白姜:可是他开的报酬很丰厚啊。
贺兰拓:我给你钱。
白姜没有再回信息。
教室里突然吵闹起来,有人叫白姜,白姜抬头转头一看,教室外的窗玻璃面前站了个高壮的男生,正望着她。
班上的女生开始兴奋又娇羞地交谈:“那是谁啊?”
“好帅啊!”
“A区的吧,以前没见过啊。”
“我见过他打篮球!”
白姜赶紧跑出去,把宴清都拉到走廊一边,羞赧抬头望他:“学长,你来做什么?”
宴清都把手里的一大袋东西塞到她手上:“给你送东西,你身体……有不舒服吗?”
“还好。”
白姜做贼心虚般扫了眼四周,“你怎么这样……没遮掩,我同学都看到了。”
“看到了又怎样……难道你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宴清都喜欢打直球。
“我……”
“你都跟我睡了,现在是什么意思啊?”
宴清都忍不住急了,昨晚白姜突然不告而别,信息也半天才回寥寥几句,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非常不安,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跟白姜在楼顶还聊得好好的,他就下了个楼,她就突然走了。
思来想去,可能是他的床上表现不好。
“我……”白姜想从宴清都手里把自己的手腕挣脱出来,“学长,轻点,别这样在走廊上拉着我……”
“可是什么啊?”
她越是想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越是让宴清都焦急而困惑,“是不是我昨晚上太急躁了,弄疼你了?我知道我当时太那个上脑了,我知道我不够温柔,你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
“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这不是重点,学长。”白姜抬头望向他,深吸一口气,“学长,我没有打算跟你谈恋爱,我只是想……满足你的身体需求而已。”
“你说……什么?”
宴清都怀疑自己听错。
“谈恋爱太花时间和精力了,学长,你在读高三,我的学习任务也很紧张,像你这样突然出现让我班上的同学都看到……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不少麻烦的。”
“对不起,我没想给你添麻烦,但我们学校并不禁止恋爱,明目张胆的情侣那么多,我跟你就不可以吗?”
“主要是我头脑没有那么聪明……不太能协调谈恋爱和紧张的学习同时进行,我希望,以后我们还是有空的时候,就像之前那样,顺其自然,好不好?”白姜又哀婉又无奈的样子抬头望着他。
宴清都喉头一梗,他忽地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太迫切想确认关系了,白姜天天跟他补课跟他睡,什么都做了,还能不是他的人吗?
——
不要担心,姜姜是策略性舔拓哥,舔着舔着就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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