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拓扫了海报一眼:“没有好看的。”沉默了一会儿,白姜没有说话,贺兰拓终于问她:“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有进步,会主动发起话题了。
“Ummm我看得不多,没怎么去过电影院,哥哥喜欢看老电影,我们就在家里一起看……我比较喜欢喜剧,生活已经够累了,看电影就是想让自己开心一下,你呢?”
“我……”
“我真怕你说几个我闻所未闻的名词,高深得让我够不到。”
“没有,”贺兰拓换上和蔼的语气,“其实我喜欢动画片。”
“真的?”
“嗯,我小时候家庭教师会给我列一个片单,每周大概两三部电影,主要是纪录片,看完之后写观后感,观看过程中要不断思考总结,脑子就没有停下来过,后来有一次终于来了一部动画片……”
贺兰拓的声音有了温暖的笑意,“我看得太快乐了,里面的每个动物都很可爱,故事又有趣又简单,看的时候我不怎么用脑子就可以记下主要剧情……”
“后来你就迷上动画片了?”群А流叁伍思八零久思零
贺兰拓娓娓道来:“不,后来我家庭教师不让我看动画片了,说影响我智力发育,然后我再也没看过,等我大一点可以自己支配电脑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偷偷看……但是基本都会被抓到惩罚,就算我删干净了电脑的浏览记录,还是会被抓到,我怀疑我的网络被监控了,这的确有效地禁止了我观看老师口中那些所谓没营养的奶头乐。”
白姜想象着贺兰拓还是个小男孩的样子,笑得不行:“那现在呢?”
“现在可以随便看,可是,也很难有喜欢看的动画片了,那个时期已经过了……就是当时第一次看,还有偷着看的那种喜悦,在自己的心里印象很深……”
白姜侧耳倾听,暗自在心里给贺兰拓的人像添砖加瓦,修改描摹,他的确不是不会聊天,只要他想聊,他可以绘声绘色地驾驭一个话题,高冷疏离是他的面具,温柔可亲也是他的面具,真正的他在哪里呢。
他们走到了海滩上,白姜望着他问:“那你想一直留在童年么?”
他侧头回望她一眼,然后移目看向前方远处:“白姜,我没有童年。”
她沉默须臾,拉了拉他的袖子:“听你说这些我很高兴,既然你也成长得那么辛苦……我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你了。”
“你高兴就好。”他低沉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我今晚来就是为了让你高兴。”
“……真的么?”她停下脚步。
“嗯。”
“你知道你这句话说得又冷感又暧昧吗?”
“是么?”
是,像个男妓的台词。白姜暗想着,心里得趣,继续往前走,转移话题道:“贺兰拓……你打算申请哪个大学?”
“P大或者Y大。”
“你要回南方?”
P大在南海岸的笙城,Y大也在南部城市,跟位于北海岸的鹿城相隔了一整个国家,飞机航行需要三个小时左右。
“对,”谈到这种话题,贺兰拓惜字如金,走形式般反问她,“你呢?”
“我……鹿城的H大本来是我的首选,M大也很理想。”
贺兰拓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你想要H大和M大招生办的内部资料,我可以给你。”
“……”
“你想要就直接说。”
白姜失笑:“你觉得我跟你聊这个,是为了向你要招生办的资料?”
“不然呢?”
“你……”白姜略带恼怒地抿了抿嘴,“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去哪里读大学,我喜欢你我单纯地关心一下你不行么?我不需要你帮助,我自己会申请。”
“……”
“你放心吧,如果以后你不想见我了,我不会纠缠你的,甚至会避开去你所在的城市,我知道我跟你只是暂时的肉体关系,以后散了就老死不相往来……这点自觉性和自尊心我都没有么?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我知道你是个理智的人。”贺兰拓淡淡道。
白姜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视线落在路过夫妻带的一对双胞胎小男孩身上,他们手里一人拿了一只大冰淇淋,一边吃一边争辩着什么,脸上都沾了冰淇淋的粉红色。
“你想吃冰淇淋?”贺兰拓问出了她引导他问的问题。
白姜的视线迟缓地回到他脸上:“哈根达斯你喜欢么?我喜欢抹茶味。”
“我去给你买。”
白姜沿着海滩慢慢地踱步等着贺兰拓,心中计量,宴清都帮她买冰淇淋是喜欢她,贺兰拓帮她买冰淇淋,就是为了补偿她,报答她?他怎么就不能单纯地喜欢她呢?
好烦,为什么贺兰拓不能像宴清都那样容易掌控。
贺兰拓把一只堆满了抹茶球的大蛋卷递给她,她低头稍微舔了舔,真好吃啊,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甜食,以至于稍微一点甜都让味觉幸福感满满,神色却愈发戚戚然。
“你怎么了?”
白姜对他抬头,眨眼,眼眶微红发酸:“我眼里好像进沙子了,你帮我看看。”
贺兰拓低下头来,仔细看她
請収鑶泍詀:νīργzщ.cом的眼球:“哪只眼睛?”
他话还没说完,白姜就忽地扯下他的口罩,把手上的茶绿色冰淇淋抹在他脸颊上。
贺兰拓一怔,白姜看着他白净的半边脸上涂着冰淇淋的样子,笑,然后吊着他脖子,舔吻在他脸颊,把他脸上的东西一点点舔到自己嘴里。
“你味道真好……”她说,然后舔到了他唇边,吻住了他。
海风袭来,裹挟着贺兰拓身上的气息,如同春药。
贺兰拓挣扎了一下,但是白姜紧紧地搂住他不让他动。
手里的冰淇淋掉到地上,她加深了这个热吻,抹茶哈根达斯味道的舌头撬开他牙关,伸进他的口腔里肆意翻搅,如火如荼地纠缠他的舌头,吮吸着他的津液。
“别在人多的地方这样……”
几秒之后,贺兰拓还是推开了她,扫视一眼周围,掏出纸巾擦干净脸颊,戴上口罩,看不清他墨镜下的眼神,只听他说出的话语气冷硬,内容却有种莫名的暧昧,“晚点,私底下又不是不给你……”
“给我什么?”白姜乐了。
“吻。”
白姜笑得不行,然后努力克制着恢复镇定的样子:“抱歉,我一时没控制住。”嘴里还在道歉,手却很快插进贺兰拓的裤兜里,隔着裤兜摸向贺兰拓裆部,摸到那里的一大坨肉,他真敏感,已经有点硬了。
“咦,你包里藏了什么,这么硬。”
“好玩是么?”
贺兰拓把她作恶的手抓出来,可她的手就像顽皮的蛇再次伸进去,贺兰拓的呼吸被她邪恶的手法搞得很快紊乱。
白姜低笑,手指隔着布料找到他最敏感的龟头描摹:“越来越硬了,在公共场合被这么摸……它是不是特别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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