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突然,飞舟的七阶护阵竟然不受控制,让两位神王手忙脚乱,不单如此,护阵杀芒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疯狂的劈向两人。
与此同时,炎北一张手,赤痕突兀的出现,在手中划出,那个半步圆满白袍神王的三角锥被一道戟痕直接斩为两断,心神相牵,直接喷出一大口鲜血。
“你说对了,我还真是大界天门的道主”
炎北讥讽的一笑,“这就是你们所倚仗的”
他的双手一分,飞舟的七阶神阵爆出一连串的轰鸣,直接变得破碎不堪。
八阶神阵师
红袍神王脸色大变,终于知道这一次踢到铁板上,而且这块铁板坚硬的离谱。
七阶神阵师想要晋升到八阶神阵师有多么的艰难,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从仙界崩塌来到神界成就了七阶神阵师,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捕捉八阶神阵师阵道修为边际,由此可见想要跨越这一步有多么的不易。这说明,以他的阵道实力在这个人面前,根本就是个摆设,否则飞舟的护阵也不可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不再受他的掌控。
而更怕的是,红袍神王他对自己同伴是什么修为实力再清楚不过了,一个半步神王圆满强者祭出来的法宝,却连一合都没能撑到,只能意味着这个人至少是在神王圆满以上的修为,甚至可能就是一位神帝。
在炎弱撕裂飞舟护阵的同时,白袍神王毫不犹豫的祭出一张古老的符箓,充斥着洪荒古气的符韵,一道道符韵带着规则气息直接禁锢了附近的空间。
红袍神王心领神会,直接祭出一道喷溅着神火的法宝,轰向炎北。两人施展出这些手段,并不是想要和炎北拼命,而是要藉这些手段施展遁法,想尽一切办法逃离斩龙台。
以炎北种种实力的表现,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一位神帝,在一位神帝面前搬门弄斧,喊打喊杀,那就是找死,两人当机立断,什么都顾不得了,逃命才是第一位的。
饶是两人配合的默契,堪称心念合一,天衣无缝,但炎北同样顷刻间做出了反应。
赤痕划出的戟痕忽然荡起了一道道空间涟纹,红袍神王的遁光还没来得及逸出,就被挡住,反而是那个白袍神王借助古符的洪荒符韵强行将空间涟纹撕裂开一道缝隙,直接钻入遁走。
炎北微一皱眉,对方能藉机逃掉让他颇感意外,这枚符箓的品阶相当的了不起,非是凡物。
红袍神王绝望了,他刚要拼命的求饶就觉得整个心神一空,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探入了识海,将他的神格攥住。
“不”
他终归还是没能说出来,双眸睁得溜圆,充斥着一种惊骇和难以置信。他并不是被炎北杀掉的,而是戟痕荡起的空间涟纹缝隙,在即将弥合时射出一缕杀芒,直接轰入了他的识海,破灭了他的神格,直接殒灭当场。这缕杀芒竟然是白袍神王乘隙出手,红袍神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会死在同伴手中。
炎北皱眉,眼前的红袍神王不但被杀芒宰掉,还涅化了肉身,在他的面前直接身殒不说,连肉身都在不断的溃烂,化作一大滩的血水。他着实没想杀掉这个红袍神王,更没想到这两人会自相残杀,这诡谲的一幕,背后显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因果,有可能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炎北,真的是你”
一声娇啼,狐叶看到救了自己的竟然是炎北,实在难以置信,不由得香泪满襟。
荆紫云则是一脸尴尬的站在一旁,有些束手无策,手都不知放在哪里为好。
在仙界的洛天城,紫云仙府凌驾于洛天神府之上,她可没少找洛天神府的麻烦,与炎北结下的因果都是嫌隙,只有怨,而没有半分恩德,想不到现在居然会承蒙对方施救。
炎,炎道主,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炎北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我只是救狐叶妹子顺带让你沾了光,你要谢,谢她好了”
“是,是,炎道主说的是,谢谢狐叶妹妹”
荆紫云和狐叶其实是在神界相依为命有着同样苦命经历的姐妹,但在这种形势下,她只能向狐叶表达感谢。
“狐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掳劫你们”
炎北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荆紫云,狐叶和荆紫云都还是神境修士,修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他想不明白她们两人为什么会被两个神王,还是两个非常强大的神王盯上。
狐叶反而沉默下来,看了一眼荆紫云。炎北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显然有着共同的秘密。
“炎北,你真的是大界天门的那个道主古霁、纪墨荷还有名扬,他们都在为你做事”
荆紫云显然有着怀疑,哪怕炎北以碾压神王的手段,她仍然有所疑虑。
“他们不是为我做事,而是我诚邀而来志同道合的同道,三人都是我道门的副道主”
炎北淡淡的回应,他没兴趣知道荆紫云的秘密,如果狐叶愿意告知,那也无妨,不愿意说出来,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对炎北来讲,狐叶当初在九耀星宫的星界之门九宫会战,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只是为了无妄宫不被人轻看,这本身就是一种信任,这种信任值得他有所回报。
“狐叶妹妹,那你就告诉他吧,或许,他真的能帮助我们脱离苦难”荆紫云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选择。
“如果这会让你们很为难,不说也罢”炎北才懒得惹事上身,他自己的烂事就一大堆。
“炎北,我们不是不愿意把难处告诉给你,而是担心你实力不足,会给你的道门带来莫大的灾祸”
狐叶叹了口气,“说来我们也不见得能活多久,还不如直接说给你听,至少会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死的,知道细情之后,你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们都不会怪你”
那就说来听听炎北倒是无可无不可,以大界天门的势力,虽然称不上九城第一道门,但也不是谁都能轻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