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胡言乱语”沈澜熙忍不住在萧辞钰腰间拧了一下。
待他吃痛求饶,她方才松了力道,重新靠回软枕。
而萧辞钰则是揉揉腰间被拧痛的地方,委屈同沈澜熙诉苦“澜熙,你下手也太狠了,每次被你掐过,我都要疼好久”
“你一个大男人哪儿有那么娇贵”沈澜熙不信。
可萧辞钰却立马解开衣带,露出被掐的地方给她看“你看,这都被你掐红了,等再过段时间,铁定又是一处淤青。”
“我这”沈澜熙茫然,看看他腰上的痕迹又看看自己手,曼联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没用多大力气”
她虽使尽了全力,但眼下的她浑身酸软,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
若不是方才萧辞钰说话太过,她根本是没力气跟他计较的。
可现在
沈澜熙小心翼翼地抚上萧辞钰的腰,轻轻替他揉了揉“现在还疼吗用不用让周德舜去给你请个大夫瞧瞧”
“无妨,你揉揉就好了。”萧辞钰弯弯嘴角,露出抹柔和的笑。
顶着张祸国殃民的脸露出这样的笑容,只一瞬,就让沈澜熙觉得自己心都化了。
于是,她一下子便抛弃了自身的疲惫,开始替萧辞钰揉捏。
只不过,她还没因这举动感到乏累,萧辞钰就先受不住了。
其实他根本不觉得这点痕迹有多疼。
就像她说的,他一个大男人,一个连军营都待过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她随手掐一下,就抱怨难捱
跟她喊疼,不过是想博她同情罢了。
正巧他从小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一副皮囊养得极好,她只要稍微多用点力,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萧辞钰有心享受心上人的关爱,但他的身体却受不住这份关爱。
再加上腰际敏感,只一会儿,他便匆匆拨开沈澜熙的手,逃似的以取吃食为由跑出了卧房。
“红晕还深着呢,跑什么”沈澜熙举着僵在半空中的手,露出迷茫神色。
半晌,她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还知道不好意思呢”
她还以为,昨晚之后,他已经有了一番大变化,可谁知,撇去提前预备的图谋之后,他还是个温顺易害羞的单纯人。
也是,转变这种事,哪儿能是一个晚上就成型的呢
摇头笑笑,沈澜熙便收回了手臂。
等萧辞钰把刚做好的膳食端进时,沈澜熙已经能够平静面对他了。
在屋内休息了整整一日一夜后,沈澜熙终于恢复了活力。
次日一早,准备好祭拜所用之物,沈澜熙与萧辞钰便在林嬷嬷的陪同下,去到了石韵墓前。
“母亲,我来看你了。”沈澜熙轻轻抹去墓碑上的尘埃,抚上墓碑上镌刻的字迹。
岁月流逝,风沙倾噬,刻痕的边缘已没了最初的凌厉。
但越是如此,沈澜熙生出的眷恋之情便越深。
良久之后,她方才收回所有情绪,退后一步先点上香烛。
淡淡青烟飘散,一只手,也暗暗握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