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里人渐渐多了起来,临近的几桌陆陆续续也坐满。
他们六个人连喝了几杯啤酒。
酒方酣,人未醉。
“冯绾,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刘在森抬起酒杯又向冯绾邀酒,一口喝干。自共饮第一杯酒以后,他就盯着冯绾不放,都是酒到杯干。
迈入二十一世纪后,“科技”一词在各行各业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任何产品,缺少科技含量就缺少竞争力。
舔狗也是如此。
作为六宝中学的跪舔党成员,刘在森的舔法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那种,这从冯绾脑海中对着刘在森的那条线最细最淡,而且没有一点点红色足以说明问题。
顾平看着刘在森脸上闪闪发光的几颗麻子,夹起菜悠然尝了一口。这家饭馆的松子鳜鱼做的很好,味蕾接触到鱼肉时,熟悉的味道袭来,让他产生通体舒爽的感觉。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环境。
当年,年少轻狂的他也跟在刘在森后面接连向冯绾劝酒,结果冯绾这里没讨到好,又冷落了谢思思。
他自嘲地笑了笑,道“冯绾,谢思思,我们三个喝一口。高中三年,如果说还留有什么念想,就是你们两个啦希望今后多多联系,共同进步”
“哈酒后吐真言原来你小子同时对两位美女抱有幻想”刘麻子义愤填膺地说道“冯绾,谢思思,看清顾平的本质了吧这是个花心大萝卜”
傲娇女冯绾扬扬脸,说道“刘在森,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这样理解顾平的话”浅浅地喝一口酒,向顾平点头致意。
“就是”谢思思也喝了一口酒,道“顾平不是这样的人顾平,说好了,以后要多联系。”
这家名叫“大海饭店”的饭馆由于价格合理,来吃饭的客人很多。这时候,旁边几桌也已经上菜,乱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平见曹雨峰和王思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旁若无人,不满地说道“曹雨峰,服务意识太淡薄了,快给两位美女满上”
曹雨峰歪着脑袋问“你也坐在她们身边的,怎么不服务”
“姓曹的这是给你机会呢这样子不解风情,将来是单身狗的命”前世,曹雨峰确实一直未交女友,后来只身去了意大利。
“看把你能的将来谁单身还说不定呢”曹雨峰反击了一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两位女同学斟酒。
顾平自信地说道“我要是大学毕业时仍旧单身,她们两位一定会自告奋勇”
王思成惊讶地“哈”了一声,看看冯绾,又看看谢思思。
冯绾不满地翻白眼给顾平,对顾平比划了一下拳头,警告道“顾平,再胡说八道,我打电话给席阿姨,说你在外面不着调”
顾平的母亲和冯绾的母亲都在龙茗街道工作,很熟的那种。
顾平没答她的话,又在观察这几个人的线条变化。
他发现,刚才说了这几句话后,冯绾脑海中对着他的那条红线没多大变化,谢思思对着他的那条红线居然猛涨,达到8格
这妮子大约是情窦初开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会春心荡漾。
他赶紧告诫自己,自己大约是不会娶她的,绝不能再撩她。
撩妹也应该坚持正确的姿势。
又吃了一会,顾平挠挠头,道“各位,我可能要早点回去”先撤了吧,还没和父母见面呢,有几分想念了,毕竟二十年“没见”了不是
曹雨峰一愣“你不送冯绾”
顾平和冯绾两家离得最近。
刘在森有几分酒意了,摆摆手说道“顾平,你有事就早点回去,我来做护花使者。”
冯绾当然不会领刘在森的情,可是也不能要求顾平送,那多没面子俏脸一板道“谁都不许早走,吃得也差不多了,要走一起”
“一起一起”谢思思也嚷嚷道。
走出饭馆,龙茗路餐饮区早已灯光璀璨。
他们六个人的学习成绩都不错,这次考试也没有失常,应该都在第一批录取的名单中,颇有些意气风发。
到宝通路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冯绾说道“很快就要发录取通知书了,谁先接到通知就打电话吱一声哈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大学录取通知书是按批次发的,最先录取的都是名牌大学。我们几个人中,肯定是你先接到通知”刘在森说道。
“我要是收到录取通知书,肯定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冯绾,我和顾平送送你吧。”刘在森说道。
刘在森、王思成住的小区都在宝通路上,应该在这路口往西走。而顾平、冯绾住在顾戴路的北边,两人住的小区门对门。
冯绾赶紧拦阻,道“不用,刘在森你和王思成回去吧,我明天打电话给你。”
“那说好了,明天打电话”
“好的”冯绾答应。
到顾戴路路口,曹雨峰和他们三人道别,他住在虹莘路那边的小区,在龙茗路的西边。
再往北就是顾平和冯绾住的小区了。
到了冯绾住的小区门口,冯绾说道“顾平,你辛苦一下,再送一下谢思思。”谢思思住得最远,还要往北走一条马路。
“好的,你回去吧。”顾平点点头。
两个女生拉拉手,然后挥手道别。
只剩下两个人了,谢思思有些小兴奋,走过超市门口时,非要买两瓶矿泉水。顾平付了钱,她还有些不乐意。
顾平笑道“两瓶水而已,你不用和我争。”
“顾平,我有些后悔了。我的志愿填的不好,如果甫旦进不了的话,只能入师大,离你们的学校有些远。”
顾平报考的几个学校都在东海市的东北角,而师大在东海市的西南,坐公交车近两个小时的路程。
顾平安慰道“没事,周末有时间的话可以聚聚。”
“有时间的话,我会到你学校玩。”
“好啊,欢迎”顾平心里叹口气,他知道谢思思真的会来,但就此拒绝的话有些不近人情,毕竟谢思思是个很善良的女生。
不过,当他说了“欢迎”之后,谢思思的脑袋中的红线条又增长一格,让他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