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又好气又笑:“默默长大了啊,当然要嫁给叔叔了。怎么,默默不愿意吗。”默默从没有看到陈豫北对她露出这种坏坏的笑容,不由的羞红了脸,心里却是泛起了甜蜜。
“愿意。我愿意!”
像是怕他反悔,她有点着急切呛着声回答。
陈豫北再也忍不住,闷笑一声把头埋进了她的颈间。
他可爱的小宝宝大概都不完全明白结婚意味着什么,便抢着答应了,这让他哭笑不得。
她太没有安全感了,也实在是太小了,只想着抓住些什么。只要陈豫北给的,她都全数接受收下来,生怕失去这最后的一根稻草。
“睡吧。”陈豫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搂紧她,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说来也怪,只要这孩子躺在他怀里,他只要三分钟就能入睡,而且是一觉到天明,踏实的不得了。可如果她自己另睡,他每晚至少要起床两次去查看她,非把自己折腾的睡眠不足才做罢。
飘零
返回洛杉矶家中的那天是个灿烂的艳阳天。
除了飞机上头等舱的那位空姐借故和陈豫北搭讪的次数有点多之外,默默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回到属于她的城堡。
乔恩早已经安排了人前来接机,孟晓敏抱着用红掌和马蹄莲扎成的漂亮花束来迎接她。
默默和她拥抱时,她轻轻地在默默耳边说:“欢迎你归来,小公主。”孟姑娘脸上那真诚笑容让默默为之温暖。
陈豫北从巴黎回来以后就扎进了书房,秘书助理进进出出三天没断过人,默默知道他为了陪她这几天又压下了不少工作要处理。
北佳集团在这一年多趁着国内的地产业的兴起,又得到了迅速扩张,除了在a市已经成区域性开发外,在京城、上海等多个一线城市已经成立了分公司,新的楼盘陆续开张,声势浩大。虽说集团内部运作一切良好,但总还是有一些决策需要他亲自过问的。
巴黎之行以后,默默的身上有了显著的变化。
她和孟晓敏现在更像是朋友,孟姑娘对默默学习上的事情很上心,有时候会陪着她上课,并和她的教授、同学打成一片。
孟晓敏是默默看到的为数不多的对陈豫北没有非分之想的女性之一,恪守着本份,对默默尽心尽力。当然,默默那时是不知道陈晋南为了给她找这个家教,或是陪读费了多少脑筋,她当然更不知道孟晓敏曾经经历过了什么,她只是觉得孟晓敏身上那淡淡的疏离气质让她喜欢,特别是她藏在那双眸子后面的关切和脸上的坚毅的神情让她觉得和金雅芹很想象。
默默在她的影响下,整个人开朗了很多,并时常会接到同学邀约的电话,偶尔会拖着孟晓敏一起出席同学聚会。
对此陈豫北并不干涉,他认为默默的成长经历特殊,更需要和年龄相当的朋友交流。
但默默大多数时候是独往独来的,她对那些少男少女的把戏有点不屑一顾,她将大把的时间泡在了比尔教授的工作室中。在家中的时候,也大多在她的画室。画展的成名,使美国和法国有几家颇有名气的画廊发来邀请,想代理她的作品,她都推辞了。
孟晓敏问其原因,她淡声说:“还没有把握做好的事情怎么可以张扬出去。”
默默回学校上课不久,商荣辉来找过她一次,请她到最好的餐厅吃大餐,说是为她庆祝得奖。
默默问他:“商老师怎么前段时间都不见你了?难道又被捉回去相亲去了吗?”
却见商荣辉脸色难看地变了脸,装着没听到似的低下头和那只焗蜗牛计较,一声不吭。
默默虽然小,但也知道这个花萝卜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也不多问,体贴地引他看坐在前方的美女,以解除他的尴尬。
其实,这商辉还真让默默这小丫头给戳到痛处了。
商荣辉母亲在家给她张罗了一位世家小姐,天天打电话催他回家相亲去,偏偏他听国内传来消息说,这女人是个结婚狂,不知道怎么搭上了他母亲的线了,后果是他母亲催得他半夜一听电话铃响就心惊肉跳,觉得更年期都提前了。
他还真是羡慕陈豫北,轰轰烈烈地和家里闹了一次,至少现在家里不再敢公开干涉他的婚姻大事了。
临近新年的时候,陈豫北在国内呆了大半个月后返美,看起来明显心思重重。主要原因是他去了一趟默默的爷爷那儿,老人查出了肺癌晚期,加上本来身体就弱,有点熬不过去的样子,他想尽快安排默默回去一趟,但是他又实在怕国内的环境会影响她刚刚恢复的身体。
情况不容他多想,没过多久他便接到了国内打来的电话,老人已经病危。
匆匆携了默默返回国内,直接从京城转机到了c市,赶到老家的县城,已经是隔天了。
老人已经被送到县医院抢救,他只来得及看了心爱的小孙女一眼,紧握着那孩子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默默扑倒爷爷身上嚎哭,被陈豫北抱在怀里强带了出去。
当晚,北佳集团从a市赶来了来了一辆大巴和几台小车,一群干练的穿黑色西装的精英们全部接手了丧事的处理。
大约是县里的民政部门通知了县里的领导,县里几乎是四大班子领导全部到齐。
因着陈豫北在这里的投资数目实在是巨大,他每年上缴的税收几乎占了整个县里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的比例。
之后c市公安局也接到通知,政治部来了一位副主任和一名干事。
但陈豫北没有用任何人插手丧事,一切由北佳集团一手包办。
金雅芹快两年没看到默默了,见到默默就把她一把搂在怀里。
默默抱着她便开始“哇哇”地哭喊着“芹姨芹姨”。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的金雅芹肝儿都疼了。
默默爷爷火化那天是在县火葬场,老人的遗体被推走的时候,默默跳着脚喊着“爷爷”扑上去,被陈豫北一把揪住紧紧搂在怀里。那孩子直至哭的晕死过去,不醒人事。
老人出殡是在火化的第二天,因为要把老人的骨灰安葬到老家的赵姓坟地,按规矩,送葬的车子要一路把骨灰送到乡下。
那天的车子倒不少,除了北佳集团高层,还有c市公安局的领导,县委和政府等各个部门的领导,几乎县里能挂上边儿的部门和企业的头头脑脑全都来了。
摔了瓦盆,送灵的车子要起程的时候,闫勇匆匆走来向陈豫北报告,z省、a市、c市的市委和市政府的主要领导得知消息,都各自派出了代表来了,一时间送灵的车队又多了几十辆,车头全都挂了白花黑纱,很是壮观。
这真是个好借口,如果是一位平常的官员或是豪门摆出这种阵式肯定是会招来非议的,起码会是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