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牙仔送回了普雷希典,当亚索、锐雯和艾瑞莉娅见面之后,并没有什么喜闻乐见的修罗场发生。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艾瑞莉娅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竟然与锐雯在一瞬间就达成了默契,然后同时开口,干脆的支开了亚索。
就这样,原本应该是竞争者的两个人竟达成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约定虽然具体的内容亚索不知道,但根据他的猜测,这一次的约定之中,如果有谁倒霉,那一定是辛德拉。
在那之后,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竟诡异的就这么僵住了。
亚索做好了做人渣的准备,大不了多来一对翅膀但艾瑞莉娅显然不打算接受亚索。
而且,和打小三不一样,艾瑞莉娅的不满几乎都发泄到了亚索这边,至少看起来她倒是和锐雯统一战线了
所以说,事情现在相当微妙,亚索不得不承受来自多方的压力不仅是艾瑞莉娅和锐雯的统一战线,还有自己家里的母亲和哥哥。
好在永恩也一直是个单身汉,每次被老母亲说得头疼,亚索就会熟练的选择祸水东引,反正按照传统,永恩才应该是那个先结婚的才对。
然后,就是永恩无奈的面对老母亲的絮絮叨叨了说实话,永恩已经有想要成为疾风剑派长老的意思了,但这话他可不敢和母亲说
毕竟,成为疾风剑派长老就意味着放弃个人的家室了。
好在亚索和永恩现在年纪并不大崛起于艾欧尼亚之战中的两个人说起来身经百战,实际上也不过一个二十三,一个二十二的样子,虽然艾欧尼亚没有提倡晚婚晚育的意思,但这个年纪不成家其实并不算什么问题。
晚餐之后,面对着母亲的唠叨,再一次将话题引到了自家大哥身上,亚索留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就脚底抹油离开了家。
虽然能够体会到母亲心里的不舍,但耳提面命的话还是让亚索有点承受不来在外面,他是无人可挡的暗裔、艾欧尼亚的领袖、自甘堕落的人渣,但在回家之后,他就是个小儿子、臭弟弟。
没法将自己关于虚空的担忧说出口,亚索根本没法和母亲解释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奔波在外,这样一来,面对着关心和叮嘱,他也只能无奈的开溜。
说了自己行事的缘由,只能让老太太更担心,亚索也只能选择不说毕竟,他现在没法当面撒谎。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忠孝不能两全。
如果可以的话,亚索倒是希望停下脚步,就这么留在艾欧尼亚,放弃掉自己领袖的身份,然后每天就这么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哪怕修罗场再怎么惨烈,也好过去外面奔波操劳。
但很可惜,他不能。
穿越之初,那差一点坠入虚空的光怪陆离仿佛就在昨天,时刻提醒着亚索,如果不努力,说不定啥时候就成为虚空的一部分了
那种永恒的饥饿、难以言喻的扭曲,亚索至今想来还是心惊肉跳、难以自抑。
默默叹了口气,亚索熟练的绕过了守卫,三纵两纵就跑到了灵柳上,再次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那个枝桠。
站在灵柳上,亚索看着脚下的普雷希典,心中的积郁很快就一扫而空这个古老的国度已经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在此刻,在亚索的眼中,这跃跃而动的万家灯火竟璨过了苍穹之上的炜炜群星。
从腰间抽出了唢呐,亚索久违的吹奏起了那一曲九州同。
纳沃利,尚赞,巴鲁鄂,芝云,乌林,葵林,拉林,伽林,霍极。
艾欧尼亚的九个行省已经逐渐团结在一起。
当初在无极山上的那一曲风雪大葬,现在已经成为了颂扬胜利的赞歌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湛春节。
在灵柳绽放之时,也许就是自己真正的放下艾欧尼亚担子的时刻了。
湛春节后的代表大会上,亚索正式辞去了自己在艾欧尼亚联合政府之中的一切职务。
卸去了一切责任的亚索现在没有了指挥权,也不会在会议上拥有否决权,调动任何艾欧尼亚的资源都需要进行上报,但他却无比坦然,似乎这真的让他长出了一口气一样。
索性普雷希典政局之中,大家都知道亚索这个人最讨厌案牍工作,他有这种表现倒也算是应有之意在确认了亚索不是在钓鱼,而是真的发起提议、主动离开之后,会议以惊人的速度,完全通过了亚索的要求。
虽然疾风剑派的代表似乎有反对的意思,但很可惜,亚索并未卸去疾风剑派的身份,所以反对无效。
这一选择让很多别有野心之人欣喜若狂很快,而在有心之人的推波助澜下,亚索整个人都被符号化了起来。
在之前,一个掌握着权力、锐意改革的亚索是不讨人喜欢的,就算他很多选择都是大家互利共赢的,但若有若无的针对却从未消失。
虽然没人敢抹杀他的功绩,但对于他行事作风不拘一格的评论总是甚嚣尘上。
至于艾瑞莉娅么虽然在军队中她的影响很大,但因为亚索的存在,她并没有掀桌子的能力。
但现在,亚索主动选择放弃权力,那些流言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甚至在普雷希典中心广场上,那尊用以纪念胜利的石碑建造进度都加快了很多。
好在艾欧尼亚的政坛和诺克萨斯那种不一样,急流勇退并不算什么离谱的选择看看易大师,战争结束人都找不到了,这种特殊的文化条件下,亚索的选择虽然让很多人意外,但并非无法接收。
至于亚索本人他倒是很清楚这背后代表着怎样的意味,但这也正是他乐于见到的。
反正,现在选择将我符号化的人是你们,那到了将来,我带着对抗虚空的大义归来,谁要是唧唧歪歪,那就等着挨收拾吧
亚索很快交接了权力,只是保留了一个名誉长老的头衔虽然这个头衔似乎啥实际权力也没有就是了。
而完成了一切之后,亚索则是终于腾出了手,将目光放在了那片南方的岛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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