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唐式的一声令下,五十台投石车先后向着西安阳城墙轮番发射石弹,数十枚石弹向着城墙飞射而去,虽然有过半落到了城墙内外,但是每一轮当中,还是有近二十枚准确的落到城墙之上,每一枚石弹都将城墙砸得泥石纷飞。
西安阳城内,西门城楼后面,曾胜躲在藏兵洞之内,不时探身出去,向着南面的城墙方向看去,从他的位置,能够不时看到有巨大的石弹从天而降,落到城墙后面,片刻时间,他就已经听到了好几处宅院在石弹的攻击下,发生了垮塌。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唐军的石弹基本上都集中在城墙的西南角处,反而他自己所处的西城楼位置,只有少数石弹发生偏离飞了过来,这也是他敢探头出去察看南面的情开的原因。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听到自己身旁的一名亲卫在那里说道“唐军怎么把石弹都浪费到南面的城墙上去了,而不是将目标放在城楼和城门之上”
“谁知道呢,说不定唐军的将领脑子有病也不知道呢”另外一名亲卫随口答道;
“不知道外面的那个唐姓的将领是谁”旁边又有一个说道;
“唐”曾胜没有回头,而是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一边想着唐军当中到底有哪个唐姓的将军,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张辽军中的最为厉害的一批将领,所以张辽曾经不止一次给他们了解过唐军主要将领的情况。
当然,这些将领基本上是以司州的为主,兖豫两州的将领就没有那么清楚了,但是曾胜清楚的记得,唐军当中似乎没有什么唐姓的将领,要知道,看城外兵马的情况,曾胜知道,城外的唐军士卒都是唐军的战兵,按唐军的安排,能够统领五千以上战兵的将领,绝对不是平凡之辈,但是曾胜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个唐姓将领了。
猛然间,一个名字突然从他的脑海中蹦了出来,“唐式对了,一定是唐式,原来的西安阳城的主将,五原郡三位异人领主之一小杰杰麾下的一员将领。”
既然是唐式的话,他肯定不会无的放矢的,作为西安阳城曾经的主将,对于西安阳的的情况绝对是了如指掌,如此说来,就意味着,唐军进攻的方向肯定就是西安阳城防御的漏洞。
想到这里,曾胜再也顾不得其他的,马上从藏兵洞中冲了出来,冲着自己的亲卫下令道“来人,快快传令,命令城中轮流休息的两千兵马马上赶来城西来,不用到城楼这边,直接去唐军投石车正在进攻的西南方向。”
被他吼到亲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曾胜也顾不得其他,一巴掌甩了过去,将那名亲兵打得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再一次大声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亲卫营,随本将赶绕道赶到西南城墙后面去那里是唐军的主攻方向”
说完,也顾不到天空中不时飞来的石弹,从藏兵洞中冲了出来,向着城墙西南角方向绕了过去。
那名亲兵蹭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得擦一下嘴角的血迹,向着曾胜的背影行了一礼,飞也似的向着城中的兵营方向狂奔而去。
曾胜属下的其余亲兵也都反应过来,在亲兵将领的带领下,跟在曾胜的身后,向着城墙西南方向跑了过去。
可惜的是,曾胜的反应已经慢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时辰,此时,唐军的投石车已经向西南角的城墙投射了十数轮石弹。近千颗石弹有三成多正中城墙,已经在城墙上面砸出来了一条裂缝,只是此时,无论是城墙后面的赵军还是城外的唐军,都没有发现这一条裂缝的存在。
等曾胜领着自己的亲兵队赶到城墙后面百步外时,城墙终于承受不住石弹的攻击,在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中,包在外层的新城墙向着内外两个方向发生了垮塌,无数的石块和泥土落到城墙两侧,形成了一条天然的坡道,为唐军的进攻放开了防御。
曾胜就这样站在城墙后面百步之外,眼睁睁的看着城墙在一阵巨大的声响中塌了下来,腾起烟尘几乎将整段城墙都笼罩了起来。
“好”
“太好了”
与城内赵军士卒的心如死灰不一样,城外的唐军将士却是发出了一阵震天的欢呼声。唐式更是激动得跳了起来,一边下令士卒开始做好攻城的准备,一边命令投石机继续进攻两轮之后,再向城墙后面延伸攻击五轮。
唐军中军,田豫与法正两人相视一笑,首战大捷,对于军心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帮助,与两人的高兴相反的是,徐晃与属下的一众将领却是一阵苦笑,看来这一轮是怎么也轮不自己了。
一刻钟之后,投石车开始向城内发起投射,而唐式也率领着属下数千大军,向着城墙方向猛奔而去,本来投石车还准备发起几轮的投射,他们看到唐式率领大军迅速向着城墙靠拢,田豫马上便下令投石车停止了攻击,以免误伤到自家士卒。
半年时辰之后,唐式率领大军攻入了城内,从赵军手中夺下了西安阳城的西城楼,随后,城门被唐军士卒打开,随着田豫的一声令下,徐晃马上派自己麾下的一万步卒,迅速从西门进入城内。
到下午时分,唐军便将西安阳城占领,城内六千赵军,战死不到千余人,其余四千余人尽数被俘虏。
田豫得到唐式的禀报后,大笑着向法正道“军师,你总算不用再在天寒地冻的野外受冻了。”
“将军所言甚是,吾可不诸位如将军一般身强体壮,若是能够有一间房间能够安寝,那可是最好不过了。”法正也不推脱,开口回答道;
“好,下令大军进城,今日天黑之前,所有的粮草辎重尽数送入城内保管好。”田豫下令道,正欲拍马进城,突然又停下来,道“给唐将军传令,此战的首功非他莫属,不过,这城墙是他砸坏的,所以,还得要麻烦他修好了,否则张辽大军来攻,恐怕”
说完,心情大好的田豫大笑着一夹马腹,向着城内打马而去。
法正闻言,亦是笑着紧随其他,向着西安阳城内而去,说实在的,他本是文官,这些天随大军一起,确实也是受了不少的罪,如今能够有院子让他能够好好的休息一番,他是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