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兰亭在夜王府守了整整五天,这五天里除了沐浴如厕的时候,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夜思天的身边。
而这五天的时间,也让夜思天彻底的有了安全感,她不会再因为一会看见成兰亭而激动的伤害自己。她也不再是只黏着他,她开始试着跟夜王爷,夜王妃以及所有关心她的亲近。
只是再怎么试着跟他们亲近,她最信任,最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那个人还是只有成兰亭而已。
第五天晚上,成兰亭等着韩墨卿跟笑笑给夜思天涂完药才走进了内室。如今她也不会闹着涂药还需要成兰亭也在身边了。
进了内室便看到夜思天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成兰亭面上也露出笑来“感觉怎么样疼吗”
夜思天笑着摇头“现在涂药已经不觉得疼了。”
成兰亭闻言也放心了些,见她开心想着也可以跟她商量心里想的那件事了。
明日已经开朝第三天了,他若是再不上朝怕是不行了。
“夜”
“天儿”夜思天很是不开心,“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是记不住,叫我天儿。”
成兰亭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韩墨卿,见她没有不满,便顺从的改了口,“天儿,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夜思天此刻的心情还不错,问道“什么事你说。”
成兰亭说“前天就已经开朝了,我已经请了两天的假。明日若是再不去的话,怕是不妥。”看到夜思天微皱的眉头,成兰亭忙保证道,“我向你保证,一下朝我就来陪你。”
夜思天看着成兰亭,不说话。
成兰亭叹气的在床边坐下,“天儿,我也想天天守着你,可是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答应你,一下朝我就立即过来陪你好吗如果下的早,我或许还能陪你用早膳。”
夜思天说,“如果下的晚呢。”
“下的晚,下的晚也不会太晚的。”成兰亭略带了些乞求般,“天儿,我”
“好。”
成兰亭刚想再劝便听到夜思天的声音。
她这么干脆的答应,成兰亭一时间竟还有些不敢相信,“你,你答应了”
夜思天点头“是的, 答应了。这几天,我见在爹,大哥,二哥他们一直都很忙。你同他们一样是男子,你也跟我说过你如今也算是个将军,想着你要做的事情应该也有很多吧。所以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说着她又有些不放心,“但是成兰亭,你一定要回来哦。”
成兰亭没想到夜思天会这般懂事,心里开心又暖心,“恩,你放心吧。一下朝我就会来看你,保证不耽误一点时间。”
成兰亭这几天寸步不离的照顾,早已经让她对他的承诺深信不离,她相信成兰亭。
一边的韩墨卿心里是惊讶的,一开始听成兰亭跟天儿提起这件事,她以为天儿会生气,会用一切办法来拒绝,可是她没想到天儿答应了。她看着成兰亭,或许从他开口跟天儿说的时候,就觉得天儿会答应吧,他竟是比她这个做娘的还要了解天儿。
第二日一早,成兰亭便从夜王府出发,与夜洛寒、韩靖琪一同坐着车进宫。
成兰亭从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跟着这两个人一同入宫上朝,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成将军,这些天,谢谢你对天儿的照顾。”入宫一路无聊,韩靖琪打破沉默道。
成兰亭摆手,“韩公子客气了,天儿以前救过我的命,能为她做这些我很开心。”
听着成兰亭说完,韩靖琪笑着点了点头。
恩
接上来聊什么呢
好像没什么要聊的了,有些尴尬呢。
韩靖琪有些后悔,或许从一开始他不该开口的,一直沉默着也挺好的。
气氛正尴尬着,闭目养神的夜洛寒出声道,“成将军,那日我们在书房的话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明白。”
书房的话
成兰亭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些天一直忙着照顾天儿,没来得及想。”
听他这么说,夜洛寒也没有说什么,这几天他是怎么衣不解带照顾天儿的,他们都知道。在心里也是感激的,“无事,这会也有空了,可以好好的想想。”
成兰亭听夜洛寒这么说不禁认真想了起来,这件事很重要吗重要到夜小王爷特意让他想清楚
韩靖琪见成兰亭想的认真,想了想那一日他们说的太过隐晦,他一时间应该也想不出什么,便好心出声道,“我提醒成将军一二吧。”
成兰亭闻言,抬头看着他。
韩靖琪道,“如今朝局混乱,皇上昏庸,夜玺国国力日渐消弱,成兰亭觉得何人能解三皇子还是五皇子”
成兰亭担心的看了眼马车外,韩靖琪道“放心,这马车是沐舅舅亲自设计的,外面的人绝对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成兰亭闻言,看着韩靖琪“他二人,都不能解。”
韩靖琪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即他们二人不能解,自是找个能解之人。”
韩靖琪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能解之人
后宫之中,除了三皇子与五皇子,其他的皇子更不成气候,哪里还有什么能解之人。
除非
成兰亭想着微惊的看向闭目养神的夜洛寒,夜小王爷有意那个位置
看到成兰亭的神情,韩靖琪便知道,他猜到了。
自己已经提醒的那么明显了,他若是再猜不到,那可真叫人失望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夜洛寒突然睁开眼睛,与成兰亭四目相视,看碰上他眼里的震惊,淡淡的反问了句,“怎么我不配吗”
成兰亭下意识的摇头,他如今这般的冷傲神姿与如今那人十年前倒是有几分相似。认真想起来,宫里的那两个皇子又有哪一个有他的一半风姿。
只是,他从未想过,他竟有这样的心思。
在他看来,夜洛寒并不是贪恋权位之人。
不对,他错了,是他想错了。
想坐上那个位置的人虽大多都是因为贪恋权位,但也有另一种人,那便是心系天下。
成兰亭看着夜洛寒,他便是那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