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亮的眼睛,发亮的头发,就算没看见尖耳朵也认得出刺客非人的身份。来者把头藏在兜帽里,外露的脸被房间里的月光照亮,反光反得史蒂夫难受。
她是金发,颜色太淡,在光线下略微偏白。被人以性命相威胁,史蒂夫却控制不住脑中的胡思乱想。更糟糕的是,他起来时没穿衣服,现在也一样。
这或许是精灵女子只盯他脸看的原因吧史蒂夫心思稍稍活络了下,没等做出反应,便被利刃接触皮肤的刺痛感逼的不敢轻举妄动。
精灵的眼睛实在太亮了,他都没法看见眼球里的瞳孔,更别提去揣摩对方此时的所知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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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精灵包括女人在内,都很高。史蒂夫在男人里算高的了,可这女人也不矮,差不多能和他平视,这才导致恍惚之间被史蒂夫错当成了西悠瓦拉西悠瓦拉也很高。被利刃顶住咽喉很不舒服,紧张又让他很难不咽下口水,而这个动作令喉结往上移,不可避免的被刀尖戳了下。
疼痛让他忍不住往后缩靠到了墙上,刺客随之跟进。精灵女人刀端的非常稳,保持在正常晃动的频率,每晃一次都和他喉咙的伤口相摩擦。
我可以叫醒西悠瓦拉他冒险在不偏头的情况下把眼珠朝床的方向转。这太愚蠢了,绿皮讨伐战中的经历本该告诉他,夜晚对于精灵和白天并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是物体大多变成了灰色。
另外他对精灵会害羞的估计也极其错误,刺客直接提起膝盖撞击他裆部,史蒂夫没当场昏倒真是奇迹。
剧痛之下,他什么都做不了,连叫都叫不出声。精灵刺客用力捂住他的嘴,把他推的后背顶墙。下体的疼痛令墙壁的冰冷都不足挂齿了,就在他疼的要翻白眼前,精灵突然松开了他。史蒂夫的第一反应不是挺身迎敌,而是趴在地上“哇”的吐了出来。
西悠瓦拉喜欢喝酒,太喜欢了一点,跟史蒂夫不谋而合。他要忘掉妻子,西悠瓦拉要忘掉的更多,这唯有靠酒精。
西悠瓦拉在很多方面都不像妻子,安德莉亚去教堂去的越多,回来便越活得死板。
“牧师说了,女人要多敬神。”安德莉亚振振有词。
死到临头,吐得满地都是酒渣,他脑子里还在不停跳着对妻子安德莉亚的不满。不如此,史蒂夫又怎么能安然享受西悠瓦拉的陪伴
“唔,唔”
“老实点”
过了一会儿后,又是“那个男人怎么了”
第三个声音出现在屋子里,竟然也是个女人,而且他还听得懂。原来精灵之间也说帝国语,只是声调很古怪。
史蒂夫抬起了头,想看清西悠瓦拉到底怎么了。这回女刺客倒是没打他,放任他随意乱看。
他的心肝宝贝西悠瓦拉坐在床上,嘴巴被布条绑住。有个刺客背对他正在绑西悠瓦拉的双手,每一下都非常用力。
西悠瓦拉看着他,眼睛睁的很大,似乎是在求助。史蒂夫身为男人岂能不回应,他再也不管精灵拿在手里的尖刀,双手撑地猛地站起来。血液以最快速度从头顶流下,他天旋地转,栽倒在先前的呕吐物里。
“废物酒鬼。”
在昏倒前,他听到精灵刺客这么评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