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铮走后,宁瑾洗洗就睡了。她是一个从不纠结的人,至于叶元铮心情如何,她一点没有考虑,因为想了也没用,这要靠叶元铮自己想通。
至于以后,她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想,只能离开国公府。
第二天,管家呈上了对绥阳伯府的调查,宁瑾看了后,觉得是不是应该向叶元铮把管家要过来,为她做事。
这份调查真是太详细了。
绥阳伯府的爵位,是祖上跟皇室先祖一起打江山得来的。最早的时候爵位跟镇国公府一样,是公爵。但镇国公府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而绥阳伯府不是。
所以,经过几代,原来的绥阳公府变成了现在的绥阳伯府。
绥阳伯府,经过几代发展,财力雄厚,关系网复杂。就像绥阳伯夫人,就出身永宁侯府。
宁瑾放下厚厚一叠调查结果,握着茶杯细细品茶。绥阳伯府是个庞然大物,想要搬到它不容易啊
不过,她相信只要她想做,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绥阳伯府的势力,无非就是钱和权两方面,从这两方面下手就是了。而且,绥阳伯府已出现颓势。
这一代绥阳伯能力平平,而绥阳伯世子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据说近段时间还染上了赌习。绥阳伯府二公子,喜好附庸风雅,但又没真才实学。经常买一些字画古董,但多数都是假的。
至于卓妧更不用说,自私自利又无脑的大小姐。
宁瑾笑了笑,有这样三个子女,想好绥阳伯府倒塌,也不是难事。
又叫来管家,宁瑾递给他一张纸,吩咐道“在这几家铺子旁边或者对面,找铺子,规模一定要比这些铺子大,不行的话,两家铺子合成一家。”
管家低头一看,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铺子,都是绥阳伯府最赚钱的铺子。国公夫人,这是真的要跟绥阳伯府对着干啊。
“这这若有人问起来”
管家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搞出这么大动静,别人肯定会知道。到时候,国公夫人要和娘家绥阳伯府打擂台的事情,整个经常就会知道了。
“你不用有什么顾忌,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直接打着我的名号就可以。”
宁瑾就是让整个京都的人知道,她要跟绥阳伯府对着干。
管家擦着汗又去了叶元铮的书房,把宁瑾交代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这位国公爷,好似觉得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国公府的两位主子都发话了,管家便没有了顾忌,打着国公夫人的旗号,大张旗鼓的找铺子。
宁瑾也没闲着,开始做那些铺子经营规划。还这些铺子,虽然目的是整垮绥阳伯府的经济来源,但也不能亏本。
忙碌间,赏梅宴准备的差不多了。宁瑾开始让人给发邀请的帖子。全京都大大小小的权贵都发了,当时绥阳伯府没有。
宁瑾虽然年轻,但是地位和级别不低,整个京都能让她亲自迎接的,京都女眷里面,没有几个人。而这几个人,都是太夫人级别的人物,像宁瑾这样的宴会,都是派家里的小辈参加。
所以,宴会当天宁瑾倒时轻松,坐在那里陪着各家夫人太太说话就行。
今日永宁侯府来的是永宁侯夫人和二夫人,她们是卓妧的舅母,是长辈,宁瑾这个“卓妧”应该到门口迎接的。
但是,永宁侯夫人和二夫人都进了宴会厅,宁瑾也只当她们是普通的侯府女眷,起身打声招呼,又跟别人说话了。
永宁侯夫人气的想直接上前,说宁瑾几句给她个没脸,但被二夫人拉住了,“大嫂,来时母亲不是交代过”
永宁侯夫人一听,压下心中的怒气坐下。她们见天来参加宴会,太夫人专门跟她们说,今天若是宁瑾对她们礼仪不周,千万不要滋事。
“这个妧儿,会京都后不回绥阳伯府看望父母,也不去我们府看望太夫人,她这是要做什么”永宁侯夫人生气的跟二夫人小声嘀咕。
“这事儿怕是不简单,大嫂我们不要管。”二夫人道。
“不管别人都笑话到我俩脸上了。今天我一定要找时间跟她说道说道。”
“大嫂,以我看还是不要了。这事儿不简单,你看看这个妧儿,出了张的跟以前一模一样,其它的哪里一样”
永宁侯府人听她这样说,抬头朝宁瑾看去。就见她一身烟罗织锦衣袍、头上钗环两三只,手上也就一只血红的血玉镯子,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装束,却散发着强大的气势。
五年前的卓妧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卓妧喜欢华贵,每次出席宴会,都是穿戴最名贵的衣物首饰,力求成为宴会最耀眼的一个。但往往事与愿违。
而心在的“卓妧”,最简单的装束,确实宴会最注目的一个。
永宁侯夫人想说卓妧这五年成长的了很多,就听二夫人又道“你应该见过绥阳伯府哪位远亲,赵翰林的夫人吧。”
永宁侯夫人想想哪位翰林夫人的作态,才真的像卓妧。她惊得抓住二夫人的胳膊,小声道“你是说”
“大嫂,我只是猜测,这中间可定有牵扯,不然母亲今日怎么会那么嘱咐我们我们以后还是少和绥阳伯府来往的好。”二夫人道。
永宁侯夫人心怦怦直跳,连忙点头。这时就听有人问前面的国公夫人,“今日怎不见绥阳伯府的人”
这话一出,宴会厅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向年轻貌美的国公夫人。就见她懒懒的喝了口茶道“我没请她们,免得看见心烦。”
宴会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这位出自绥阳伯府的国公夫人,回京后第一次举办宴会,没有邀请娘家绥阳伯府也就罢了,还说看见心烦,这是明晃晃在打绥阳伯府的脸啊
不过,这位国公夫人已经打过一次绥阳伯府的脸了,上次不就让她的母亲,绥阳伯夫人哎门外等了一两个时辰。
这是多大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