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郡主府的调查事情很快,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跪在顾斯年面前把查到的事情如实讲了一遍。
“先是绥阳伯夫人让丫鬟在镇国公夫人汤里下了药,不知为何,镇国公夫人药效没有发作。后振国公夫人又在绥阳伯夫人和赵翰林夫人茶水里下了药。两名壮汉也是绥阳伯夫人找来的。”
这些话又全场哗然,安绥阳伯所说,镇国公夫人也是绥阳伯夫人的女儿,她怎能下如狠手不过换妻这种罔顾人伦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给亲生女儿下药也不算什么了。
倒没有人有人认为宁瑾做的不对,在场的不是当家夫人就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被欺负到门上还不还击,才是他们不齿的行为。
卓妧本来一直跪在地上,听到确实是宁瑾给她下的药,疯了一般的冲到宁瑾跟前,咬牙切实的说“是你,就是你,都是你抢了我的一切。”
她本来以为今天宁瑾会中招,会跟那两个壮汉苟且,然后叶元铮知道后就会休了她,她就会再次成为国公夫人。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中招的是她。
先是换妻跟了赵修文,后又跟壮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叶元铮还会要她吗
“啊铮,啊铮,我是被人害的,我都是迫不得已。”卓妧伸手抓叶元铮的衣袖,叶元铮连忙闪开,他恶心的想吐。
卓妧看见叶元铮嫌弃厌恶的眼神,扭脸凶狠的看向宁瑾,然后伸手就要抓她的脸。宁瑾抬脚踢在她的膝盖,卓妧吃痛跪下,宁瑾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脸上,然后熟练的一只脚踩在她的脸上,使劲摩擦了几下。
这动作行云流水帅气十足,看的在场的几个小姐眼冒红心。
顾斯年为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她还是那个性子。
“我早就说过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现一次猜你一次脸,你似乎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宁瑾居高临下的看着卓妧,厌恶恶心,如看一坨屎。
“江春桃,你们是欺君,我才是卓妧,我才是国公夫人。”卓妧已经接近疯癫,脑子是全是她是国公夫人。
叶元铮跟身边的小厮道“回复把圣旨请过来。”
小厮听了连忙小跑着走了,不一会儿就双手恭敬的捧着圣旨过来。叶元铮把圣旨展开让众人观看。圣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赐振国公夫人江春桃一品诰命夫人。
众人再次哗然,原来皇上早就知道换妻的事情,镇国公做事情可真是够缜的。
顾斯年看着那圣旨,心中后悔不已。要是知道江春桃就是宁瑾,他怎么都不会下这道圣旨。是这道圣旨把叶元铮和宁瑾绑在了一起。
若是没有这道圣旨,宁瑾可以说她不是叶元铮的妻子,不是镇国公夫人。但是这道圣旨明晃晃的写着镇国公夫人江春桃,接了这道圣旨,他们就是夫妻。
“好了,事情已经清楚了。”顾斯年心情不好,不想再看到宁瑾和叶元铮站在一起,就说“剥夺绥阳伯爵位,将为庶民,卓氏五十年不得入仕为官。罢去赵修文翰林学士官职,终身不得录用。卓妧”
“皇上,”宁瑾见顾斯年要给卓妧定罪,马上说“赵修文母亲系卓妧买凶杀害,我有证据。”
宁瑾的话,在场的人也已经不觉得震惊了,卓妧那等狠毒的人,杀个人似乎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赵修文震惊的浑身颤抖,他没想到母亲是被卓妧杀的。颤抖着手指向卓妧,“换妻直事一发生我母亲就带着孩子回乡,她那里得罪了你,你要杀她”
“我不是想杀她,我是想杀江春桃的儿子,那个老太婆自己送死,关我何事”既然已经这样了,卓妧也就豁出去了。
“好,好哈哈哈,是我自己该死,是我自己该死。”赵修文哭的泪流满面,但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宁瑾把她查到的卓妧派人杀害她和赵修文母亲的证据呈上,顾斯年看了后道“卓妧你可有辩解”
卓妧浑身脏污,疯婆子一般哈哈哈笑了起来,“我没有辩解,是上天待我不公,是将江春桃逼我这么做的。”
顾斯年不再听她胡言乱语,让人把她压下去道“卓妧杀人,流放五年,五年后斩首。”
这是让她先生不如死,然后再处死啊
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这样大戏大家看的津津有味。顾斯年也起身要走,这时宁瑾上前行礼,行了一半顾斯年皱着眉道“免了。”
宁瑾当然也不愿意给他下跪,站直了身体看了叶元铮一眼,深吸一口气道“我与镇国公被迫一起生活五年,我与他乃表面夫妻,自认不配为镇国公夫人,我想请皇上恩准我自行离去。”
“我不同意,”叶元铮听到宁瑾的话,上前跪在顾斯年面前,“圣旨已下怎可收回”
在场的众人有种好戏连台的感觉,本来以为今天的瓜吃的已经够多了,没想到更大的瓜在后面。
顾斯年手指敲击椅子扶手,若是随心所欲,他肯定放鞭炮庆祝宁瑾脱离镇国公府。但他是皇上,在其位谋其职,不能随心所欲。
“啊铮啊,既然江春桃不想给你当夫人,你又何必强求”顾斯年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叶元铮,他是真的欣赏这个人。
叶元铮拳头紧握,他以为他还有时间慢慢打动她的心,他以为即使她心里没有他,但能一辈子呆在镇国公府,他们可以一直坐表面夫妻。没想到她如此决绝。
叶元铮红着眼睛起身看着宁瑾,“我哪里不够好”
“无。”宁瑾别开目光不看他,她最不想处理这种感情的事情。
“那你为何非要离我而去”
叶元铮咄咄逼问,宁瑾不得不面对,她道“我们一早就说过的,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你又何必执着”
叶元铮苦笑,喃喃道“你心里有人,你在为那人守着。”他早就猜到了,只是他查了很久都查不到那人是谁。
“你既然执意要走,那便走吧,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家。”说完这句话叶元铮一身落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