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车内坐下,萧沐凌想了想刚刚拉车的魔兽。
不是金瞳腾云马,等次比金瞳腾云马低多了,但在召灵大陆也算是稀少能见到的兽族。
“金瞳腾云马是代表你爅主身份的”她好奇这么一问。
东陵爅想了想,组织出了四个字,“云暝管着。”
他说的很简约,萧沐凌却听懂了。
用最通俗易懂的话来说,金瞳腾云马的车夫,只有云暝一个。
“九苍宫不知道你别的身份”看他的打扮,又回到了一身黑衣,给人神神秘秘的感觉。
东陵爅点头,“他们互不知道。”
破云天,九苍宫,浮沉之上,包括爅主。
全都知道的只有两个人。
“为什么啊”萧沐凌好奇。
“九苍宫似乎是我路过,可那个地方是九苍宫禁地,只有门内弟子才能进,他们宫主阻拦我,我就顺手把他打趴下。
他拦不住我就想要我进去的合理,又觉得收我为徒不合适,就给了我一个师弟的身份。
不过貌似”
东陵爅皱眉,认真考虑,仔细算了起来,“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
萧沐凌
他是把这些东西记下来了吧
见萧沐凌不说话,东陵爅握住她的手,“我没有记起这些,只是曾经随手记了几笔。”
萧沐凌了然点头。
果然。
不过跑到人家势力,把人家宫主都打趴下干得漂亮
想想,应该挺长时间了。
她曾经打听过他这个师叔祖的辈分,别说,辈分大的吓人。
让九苍宫的人叫他祖宗,都没有一点问题。
“那破云天呢”破云天又是怎么回事
东陵爅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也许是一件小事,也许是一笔交易。”
“因为身体的缘故”萧沐凌挑眉。
他会去九苍宫也是应该也是对那有兴趣,或者也是因为身体
成为破云天灵者,只是小事和交易。
那位圣者听到,是不是要气死
“身体是十几年前开始的,遇到云暝之前不久的事,据说我当时身受重伤,掉到了沧灵国,让沧灵国当时的王救下来,才有了摄政王的身份。”
顿了顿,他又道“说是身体也对,你应该听出来,我的心脏跳动比较缓慢。
我找过之前的都是让心脏跳动慢下来的方法,也许我身体冰封或是十几年前受伤,都是因为找到了方法。”
“这么奇怪”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让心脏跳动变慢
之前是心脏跳动过快
如果是正常,他就不用去找让心脏慢下来的方法了吧
又不是自虐
“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东陵爅轻笑。
只是看着记录,他才知道一些。
“所以这十几年云暝都会详细记录你的事,你若是忘记,他就会把记录翻出来给你看”
“嗯,我自己偶尔会想起来一些,最近想起的事都跟沐沐有关。”
对他而言,只想起她就足够了。
萧沐凌笑得无奈,“我不是要问这些。”
话是这么说,听到他说这些,她还是很高兴的。
他心脏跳动缓慢她当然知道,以前只是以为他身体经常冰封导致,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十几年前具体”查那一年那段时间发生什么,也许会知道是什么导致。
东陵爅认真想了想,“看云暝记录的时间,大概是沐沐出生那年。”
“我出生那年”萧沐凌怔住。
她出生那年发生这么多事
“云暝查过那年发生的大小事,并没有什么特别。”
不过
“现在有了。”
那一年,沐沐出生。
“东陵爅,有特别的事。”
那年出现了龙凤,还有九尾灵狐。
东陵爅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嗯。”
那些也算。
只是云暝没查到罢了。
“见过师叔祖”
车外传来浩荡的声音,萧沐凌回过神。
行驶车驾停下,她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小岛岸边了。
车内没有半点动静,车外的人轻咳一声,走出一步,“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身,看着白纱飘逸的车驾,里面的身影隐约可见。
两个人
师叔祖不是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
“师父,刚刚北冥府的人过去,弟子在人群中看到北冥泉和北冥秀父子二人。”
为首的男子走出来抱拳,看上去二十岁出头,样貌清秀,无论何时,都会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样貌。
“北冥府来的是他们那一脉”女子开口,看上去不过也是二十岁左右,然而那男子却叫她师父。
来接东陵爅的四位,两男两女,他们是九苍宫四大护法。
分别是鸢年、南风、凤栖、仓梧四位。
说话的女子名为鸢年,是他们四位中实力最强,却是最小的师妹。
叫她师父的那位弟子叫然锦,是她从小带大的弟子,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在九苍宫是这一辈的大师兄。
“是。”然锦面无表情应道。
年纪轻轻却很是老成,让人无法从表情窥探他的心事。
“小师妹,就不管北冥府了吧,他们自称是北大陆最大势力,我们也不跟他争,至于萧家,我们当然也无需让着他。”
男子嬉笑着走出来,走到鸢年旁边俏皮眨了眨眼睛。
“南风师兄。”鸢年叫了一声,语气中透着警告。
在晚辈面前,能不能严肃点
“哎呀,师妹啊,不用那么严肃,反正我们就是来玩的嘛。”南风嬉皮笑脸,浑身上下都是一副街头混混的模样。
虽然穿着很整齐整洁,就是给人一种很不正经的感觉。
“玩南风,你是要跑到人家陵墓去玩”话语落下,如大地一般的沉稳。
仓梧走出来,轻快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
嬉笑间的南风,见自家大师兄开口,也收敛了几分。
“唉”
凤栖叹了口气,走过来拉过仓梧,本就娇小的她在高大的仓梧面前,显得更为柔弱。
“行啦,难得大家一起出来。”干嘛那么严肃。
仓梧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也没再那么严肃。
众人意味深长看连他们两个一眼,对他们两个的事心知肚明,却谁也没说。
“咚”
金钟之声在天边震开,该死的熟悉。
众人微微皱眉,抬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