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帐房先生说像是当官的,而且,不是小官,是大官。”
临安来的大官
李娇娘眸光一亮,她忙问着虎子,“三个什么样的人”
虎子说道,“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个子普通高,很瘦,但气度不凡,穿着半新不旧的皮袍,他说自己是商人,但我们都觉得不像,还有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长得跟娘们似的,尖声细气的,还有个二十来岁的汉子,高大个子,眼睛冷得跟鹰似的。”
五十来岁的瘦个子男子
这像古画上的高宗老儿,另外那个长相女气的,八成是内侍,另一个一身煞气的,可能是护卫。
“的确是很奇怪的三人呢。”李娇娘笑着道,心中却暗自想着,这三人找到了对面的酒馆,是巧合呢,还是有着目的寻来的
虎子又问道,“李娘子啊,那三人是什么人啊”
“哦,我也不晓得呢。”李娇娘随意地笑了笑。
“你也不知道啊。”虎子很失望,他和向二宝他们闲聊了几句后,就回去了。
向二宝和春丫,还有胡安,各自找事情忙起来。
李娇娘脱下大氅,伸手烤了烤火,对春丫道,“我去隔壁布行找掌柜娘子要个鞋样,春丫,二宝,胡安,你们看店。”
“好呢,娇娘姐你去忙吧。”春丫笑着道,见她脱了大氅,又说道,“娇娘姐,你怎么脱了大氅,外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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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在不冷,走得都冒汗了呢。”李娇娘笑着道。
她叮嘱胡安跟着向二宝好好学,搓着手,走出医馆。
不过,她并没有进隔壁的布行,而是走向了斜对面的酒馆。
之所以脱掉大氅,是因为那狐狸毛的大氅太华丽扎眼,她的棉裙只是普通的青色,走进酒馆,不太引人注目。
进了酒馆后,掌柜的认出了她,笑着问她是不是要吃点什么。
李娇娘摆摆手,“我找个人,那人说在这里给我见面,我就来了。”
李娇娘的医馆,和酒馆的人时常有来往,两家人都挺熟的,她进来找人,掌柜只说道,“那我就不招呼你了啊,你随意。”
“你忙吧,我见见那人就走。”李娇娘笑着道。
掌柜的果真不管她了,只顾着和帐房说话去了,虎子也听打了声招呼,又接关忙自己的。
李娇娘假装找人,没一会儿,她就拐上了去二楼的梯梯。
虎子说,那三人的雅室,在走道的最边上。
李娇娘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她没穿大氅,行走轻便。
走道里吹着过堂风,李娇娘拢着袖子,站在那间雅室的门外,屏息静听。
里面的三人,说的是临安官话。
他们在聊天,有一人正说着赵琮,“主人,这家酒馆的对面,便有一家诚信医馆,在下进去问问看,不就清楚普安郡王的下落了”
李娇娘暗吸一口凉气,果然是有目的而来
果然是盯着了她的医馆
泄露消息的,一定是穆宣那个狗渣男
“不可,且先留意着,我微服前来,目的就是暗中查访,这样贸然暴露了身份,就失了微服的作用了。”一个年长男子的声音,说道。
这便是高宗的声音李娇娘眯了下眼,表示记下了。
又有一人说道,“主人不让在下前往,不如,在下悄悄前去反正,普安郡王见在下的次数不多,一定认不出在下的。”
高宗冷笑道,“他的记忆,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三月前就见过你一次,你觉得,他这么快就会忘记了”
屋里,另外两人没有应答。
“记着,先观察着没有我的准许,不得进医馆”
“是。主人。”
李娇娘朝门看去一眼,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高宗果然狡猾
若不是虎子来报信,这高宗每天悄悄盯着医馆的大门,那赵琮的举止,就暴露无疑了。
装,哪能时时刻刻装得像
有一处被高宗瞧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了。
李娇娘出下楼梯,掌柜的又朝她打着招呼,“李娘子,这就走了”
李娇娘笑了笑,“我这记性不好,我记错时间了,她说下午后会来这里,我这一早就来了。”
“哈哈,李娘子想必太忙了,记错了。”掌柜的哈哈一笑。
李娇娘也跟着笑了笑,走出酒馆,回了医馆。
她脚步不停,快步上了二楼,来到赵琮的卧房。
骆诚正紧张地盯着赵琮学规矩礼仪。
因为太紧张,父子俩的脸色,都十分的冷沉肃然。
“骆诚哥。”李娇娘走上前,说道,“咱们还有机会,你别太担心。”
骆诚拉着她的手,“你怎么将外氅脱了这天可比昨天还冷。”他脱下大氅,披在李娇娘的身上。
“不用,我不冷。”李娇娘笑着道。
可骆诚却执意要她穿,“你刚才说,还有机会,什么意思”
“我刚才去了酒馆,偷听到了那位的对话。”李娇娘得意的扬唇微笑。
骆诚忙问,“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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