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子义决定去跑步。一路的阴天,让跑步变得轻松了很多。这次出来的不算早,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同好,一路跑步上了越麓山顶。只不过这一次还是没有遇到郑培。
吴子义还有点儿怀念和郑培一起跑步的日子。只不过源自于自己的懈怠,也可能是郑培对自己好像有些失望,于是两人交集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是个好同志啊,但是这个好同志现在却和自己的距离有点儿远了。有机会请他吃饭吧,吴子义想着,就站在山顶的亭子里,俯瞰星沙市,清风拂面,很是惬意。
一般跑步之后,吴子义都是在外面吃早餐。常陵市米粉店是他固定的早餐地方。这一次老板娘没有问东问西了,依旧是笑脸相迎,还主动的给吴子义送了一个卤鸡蛋。就是没有八卦,这让吴子义有有些奇怪。
其实这种转变,在老板娘一转身,坐在旁边的一个常客老头就悄声的和吴子义说“老板在外面找小姐,被派出所抓了,罚了5000块,本来还要拘留的,找人保出来。嘿嘿她这两天可老实了。”
原来这喜欢传八卦的人,最终被别人八卦了,再加上这种事情没法说,有点儿没脸,撒泼骂人也不敢,除了在家里将老板打的鼻青脸肿的出来卖米粉,在外就只能笑脸对人,祈祷不要被人传出自己的八卦。
没脸做人了,简直是。
这种事情说白了,单身男人玩玩还是一种风月韵事,被人调侃,还可能会吹牛显本事一样的得意。但是作为已婚人士,不管多大年纪,只要沾上这事,基本上就是品德败坏被人嘲笑的份了。
当然这都是些女人嘴里八卦时候的情形,作为男人,只能是对偷吃之后被抓的倒霉的同情。男人谁还不去洗个脚、按个摩,顺便揩点油水,甚至像米粉店老板一样的适当的玩一玩,也不是没有。
但是被抓了,真的就只能自认倒霉,男人是最理解男人的。
吴子义也同情老板,因为他也是男人。但是同情也只是同情,还得配合着老头“嘿嘿”的干笑几声,表明对这个倒霉蛋的不走运的幸灾乐祸。
男人理解男人是不错,但也不妨碍将这个当成一种消遣的乐子。当然这不是谴责和看不起,说不定一转头,老头就会向老板请教,到哪里去打这样的野食,而不会别抓。经验教训总的总结的。
到学校之后,很意外的看到秋山绘美已经回来了。吴子义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居然还能够和他对视,并且嫣然一笑,展露自己的风情。
秋山绘美看到吴子义对她笑的时候,心里却是突突了两下,还是有些紧张啊。但是一想到自己申请回日本的报告被驳回了之后,想到之后还要面对吴子义,想到在张甲界,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善意,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弥补一下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主动的靠近吴子义。站在吴子义的身后。
“一份排骨,一份粉蒸肉,一份红烧茄子。一份米粉,再来一分冬瓜汤。”吴子义吃的挺多的,食欲很不错,所以对秋山绘美这么贴近自己也没有什么反感。说完正要去掏饭卡,就看到身后人影一闪。
“滴”的一声,打卡的声音。
“小伙子,你女朋友啊,挺心疼你的啊”食堂的大妈也有点儿八卦
吴子义看了一眼旁边给自己打卡的秋山绘美。秋山绘美就回敬给他一个很甜的微笑“是我想请吴君,没别的意思,就是谢谢您”说着还鞠躬。
这略带口音的汉语腔调,让人不由得讶异。打饭的大妈还疑惑的看了看走到窗口的秋山绘美“你是外国人啊哪国的”
“我是日本人,来华国学习你们的文化,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拜托您,一份米饭,一份冬瓜汤,一份排骨。”说着还鞠躬。
这姿态放得低啊,如果不知道她还挖过古人的墓,还真没法和这个形象联系起来。
既然给自己买了,吴子义就笑纳了,在食堂里推推嚷嚷的没有必要。端着盘子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而秋山绘美也端着盘子走过来。但是没敢和吴子义坐一块儿。毕竟那天晚上带给她的心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离得不远不近,还对着吴子义笑,坐好之后,好像是给吴子义情诗一样“我开动了哦”说着还猛一低头,吴子义一愣,就看到她又抬起头,原来是给自己鞠个躬。
紧接着吴子义的对面又做了一个人。一看就是封红叶,这姑娘眼神儿瞟了一眼吴子义,又瞟了一眼秋山绘美,很是疑惑。
“吴子义,你消失了两天,你妹妹也消失了两天,就连那个日本女人也消失了两天,你们是不是搞什么坏事请了”封红叶的脑洞不大,算是正常思维,“这日本女人对你很温顺啊,听说日本女人做老婆是男人的梦想啊。”
“你到底想说啥呢”吴子义没好气的说,“是不是想说我和日本女人有一腿”
“没有吗”封红叶的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滚蛋,听着就不是好话”
“嘿嘿”封红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听这口气,好像是没有被日本女人给俘虏了,还有得救,伸出手拍了拍吴子义的肩膀,“好同志,不能被日本人的温柔腐蚀了,有很多同志没有屈服在敌人的刺刀前,也没有被沿线拷打整垮了意志,但是却在美色的温柔陷阱面前,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好好吃饭,不好好吃饭我就走了”
“是,好好吃饭,天天长高”封红叶笑得嘿嘿的,得意的回头朝着那边的秋山绘美翻了个白眼,小样儿,还那这套出来蛊惑人心,吴子义面对我这样的都不动心,你算个啥
心情愉快的和吴子义一起吃饭,看到吴子义还没有喝的汤,都忍不住那勺子舀了喝两口,味道还真不错。
正吃着饭,吴子义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徒弟赖成刚打来的。
“说,什么事”
“师父,后天晚上我要打选拔赛。为明年的大学生运动会做准备,你看不看就在我们的大学体育馆,这次是理工大的一名选手,去年是第四名。”赖成刚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兴奋,重生之后的第一场比赛啊。
“那行,你给我一张票,我去看看”
“好勒,下午散课后我给您送过去,在哪找您”
“就在教学楼那边吧”吴子义随口说了一句,挂了电话,看了看封红叶,将汤推过去,“送给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