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良回到了宅邸第三天,崔友城才带着母狼人来到了景阳岭前的酒铺那里。
找个地方坐下之后,崔友城就一脸郁闷地说道“我要见主公,请通报一下。”
在这里负责酒铺管理的黄羊精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崔友城的身份,他连忙为崔友城送上酒水与食物,之后通知一直呆着这里等着传令的乌鸦兵,让他去通知王良。
此时这里的酒铺已经扩大不少,给出来的酒水里有普通人喝的普通酒水,也有妖怪们喝的血酒,还有一些文人喜欢喝的水果酒。
因为崔友城与母狼人两个身上充满了文人气息,所以黄羊精送上来的是两份的果酒。
崔友城在那里装样子没有喝,母狼人闻了闻,一拍桌子,指着附近一只松鼠精在喝的混了血水的果酒说道“换那个。”
黄羊精一愣,这才打量了一下母狼人的情况,之后他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道友,我马上就给你上血酒。”
很快在黄羊精的指挥下,刚刚送上来的酒菜被撤了下去,送上了一些半熟的血肉与一大坛的血酒。
母狼人也不与崔友城客气,指了指他说道“钱算在他身上。”
之后母狼人就大口地吃喝起来。
对于母狼人这样的情况,崔友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这一路上他说不过母狼人,也打不过母狼人,甚至连骗也没办法骗过这只母狼人。
好几次他都差点被母狼人给扔到陷阱里去。
如果不是最后还需要他带路,可能母狼人早就把他给扔在这里了。
这对于崔友城来说是一个相当严重的打击。
在见到王良之后,崔友城并没像自己想像中那样,马上迎上去说一下情况,而是拿着酒碗挡住脸,看那样子似乎是没有什么脸面见王良一般。
倒是母狼人一见到王良便跳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在那里大声地叫着。
“小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啊。”
王良看也没看母狼人一眼,而是坐到了崔友城的面前。
“她的伤全好了”
“是啊,她吞了那么多的好东西,这点伤要是还不好,那就真得有些浪费了。”
崔友城把酒杯放下,有些无奈地说着。
“怎么个情况”
可以看出来,崔友城此时的状态很是不对,之前他挂在墙上却满满的自信全部没有了。
“我帮她取了个名字,叫她兰终,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有教她,反而在各方面被她打击。
她得到了天下文宗最基础的文气,文学造诣相当于苦读十年的天才,因为吞噬了东风镇一半左右的龙气,她的气运相当于一位开国伯爵水平。
再加上她吃了化妖丹,再有她原本的本能积累,现在的她不管是从文学还是武艺方面都碾压我。
我就算想做她的导师,她也不会听我的,因为她认为我打不过她,所以我没资格教导她。”
听着崔友城的话,王良哈哈大笑起来。
“你啊,太过于执着了,如果你没有执着于成为她的导师,你会发现这一次你有很多的收获,你看看我这伞上面是什么。”
王良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自己的太玄伞。
崔友城发现在王良的太玄伞上,除了画有五仙山的举首负戴图以外,还多出了许多细小的文字。
崔友城是一位文人,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篇专门为海外五仙山所写的赋。
而且从这篇赋的文学水平来看,这虽然无法算得上是千古名篇,但脍炙人口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看到了吧,我这太玄伞吸入了不少的好东西,那应该是那位什么天下文宗做赋写文章的能力,所以我这太玄伞这两天都变了样。
说起来你不会相信,小灰那边得到了那位天下文宗写诗品诗的能力,你可以想的出来吗,小灰那种大汉,在那里吟诗作对的样子。”
王良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而崔友城也明白,这几天他一直与母狼人兰终斗气,真是错过了最好的东西。
他连忙静下心来,去查看自己从天下文宗那里抢到了什么。
看着看着,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崔友城看出来了,他从天下文宗那边也得到了一些好东西。
因为他知道什么对他最有利,所以他挑选的是最为系统的东西。
那是这个世界的圣人之言,是可以让文人修行的东西。
所谓天下文宗,指的就是对于这些圣人之言有绝对解释权的人。
崔友城之前是傻掉了,才会放着这些好东西不去处理,一路上和母狼人在那里斗气。
现在崔友城明白过来,他马上就跑了出去,在那里背诵理解着从天下文宗那边抢来的经典。
王良这时对着母狼人兰终招了招手。
“你叫兰终”
“对,这个名字好听吧,我自己取的。”
母狼人一面说着,还一面白了崔友城一眼,可以看的出来,她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心虚。
王良又不是什么笨蛋,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情况,他才不管这名字是谁取的呢,王良指了指那边的崔友城。
“你以后就跟着他,先跟着学习一段时间,等你的实力稳定下来之后,再根据你的实力进行安排。”
“他有什么好学的,他的实力又弱,连吃东西都抢不过我。”
“那可不一定,之前只是他傻掉了,现在就不一样,他脑子里的那些东西相当有用,特别是对你们,有着很大的刺激与影响作用,多学一些对你有好处,最少你不会像现在这样,变形都变不稳定。”
王良指了指母狼人的耳朵与尾巴说道。
兰终一脸的不信,不过对于王良的命令,她还是会愿意听的。
作为一只孤狼,兰终很清楚王良的实力,其他的不说,就是之前她看到的小灰实力就可以轻松地碾压她。
而作为小灰的主人,那实力自然是更为强大,她要选主人,要听话,怎么说也要跟着一个强大点的。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但她最后还是点下了头,算是应下了王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