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班主任了,带的班级分数都提高了一大截,无论是学生还是学生家长都对他挺喜欢的。
父子两算是选购了一大购物车的东西,结算后分了三个袋子才全部装完。夏晓光拎了最终的两个袋子,夏松想要跟他换一下,夏晓光连忙道:“我可以的,我吃那么多,力气可大了。”
夏松看着儿子,心里也有些感叹。以前那个个子矮矮的,仿佛像是营养不良的孩子,现在已经慢慢长大了,都比他还高了两厘米,虽然身材还依旧单薄,但总有一天能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父子两慢慢的往回走着,天气很冷,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昨天晚上下的雪并不厚,太阳一出,慢慢的就在消融了,所以路面上有些湿。夏松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一双眼睛正在偷窥他们一般,他狐疑的回过头张望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但是那种感觉总是挥散不去,让他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所以走走停停的回了几次头,但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夏晓光注意到了他的异状,好奇的问道:“爸爸,怎么了吗?”
夏松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他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或者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才有点疑神疑鬼。父子两回到家,一起把租的房子都收拾了一遍,窗子都擦拭干净了,夏松把送的两张窗花贴在了窗户上,心里多少有点感叹。
如果是王柔还在的话,无论怎么样,一家人总是齐整的在一起吧?
对于王柔的死夏松是很遗憾的,他其实不太赞同王柔的所作所为,她确实是水性杨花,而且有点懒,有些爱玩,但是最不应该的是插足别人的家庭,做一个小三吧?但是当小三得到这样的下场又未免太重了,夏松偶尔都会想到王柔死的情况,那种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画面,他只能庆幸幸好没有让夏晓光看到,不然的话一定会在儿子心里留下阴影的。
吃过晚饭后,夏松收拾了桌子,天色已经黑了,他经过窗户边的时候下意识的往那个角落里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夏松的心有一瞬间有点奇怪,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些失落,他觉得自己是松了一口气的,他应该是比任何人都希望霍文越快点放弃的。
夏松洗碗的时候都慢吞吞的,根本专心不起来,脑子里有些乱,好像想了很多东西,但具体想了点什么,他一回想,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把碗筷洗刷干净,出了厨房的时候,脚步还是忍不住贴着墙根走,透着一点窗帘的缝隙,这次看到了那熟悉的一点亮光,心里突然就有种平静下来的感觉。
电视节目已经开播了,夏晓光扬声叫着爸爸,夏松便慢慢的走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今天比昨天还要更冷一点,电视节目还没结束,窗户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夏松愣了一下,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一点,就发现天空在下雨,或者说,是雨夹雪。
这样的话比纯粹的下雪还要冷的吧?
夏松的目光下意识的往那个角落里看去,亮光还在响着,显然霍文越正在抽烟,而那个角落并没有屋檐的遮挡,他站在那里的话,是会被直接淋到的吧?
到底要做什么呢?是傻了吗?为什么不离开?还是他以为只是这样的站一段时间,就能让自己心软呢?
夏松心里乱糟糟的,他其实很想走到霍文越面前,对他大吼着说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心软,你让我亲手毁灭了一个生命,这样的决裂痕迹,又怎么可能是你站上几个晚上就能弥补好的呢?
但夏松又深刻的知道,自己做出那样的决定完全不能责怪于霍文越,不要宝宝的人是他,不是霍文越,对霍文越来说,他们之间只是简单的分了一个手,并不知道还隐藏了那样一段事情。
所以自己不能怪他,但是也做不到再接受他。夏松不知道是因为那个被自己毁灭掉的生命的缘故,还是其他的……
他也许只是担心自己会被再伤害一次吗?
窗户上的响声更大,外面北方呼啸,墙角那一点亮光已经不见了,但是那个人影的轮廓还在,让夏松确认霍文越还站在那里。他突然有些忍受不住,浑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动,这样的反应让他自己都有点不明白。夏松告诫自己,自己不可以那么心软,这明明就是对方的苦肉计而已,只要当作没看见,等霍文越失去了耐心,他总会离开的,这样的话两人就会彻底的断掉,再也不会有牵扯。
可是他根本狠不下心来,那些雨滴和雪不像是砸在窗户上,而像是砸在他的心里,让他浑身难受,僵硬,麻木,冰冷,最后完全忍耐不下去。他有些焦灼的走到了玄关,连鞋子都忘记换,拿了一把伞打开门就往外走,速度快的让夏晓光有些惊愕,“爸爸,你去哪里?”
夏松头也不回的道:“我下楼一趟,很快回来。”
他匆匆跑下了楼,四层楼的距离并不长,今天却好像楼梯都增多了一般,夏松脚上踏着拖鞋,因为速度过快的关系,差一点摔了一跤。等他走到一楼的时候,呼吸都有些急促,顿了一下后,才打开伞走出了楼道里。
外面冷的要命,他只穿了一件秋衣和一个羊毛衫,没有穿羽绒外套,寒风吹来,顿时像吹进了骨子里一般,冻的他浑身颤抖。他慢慢的接近角落里的那个男人,根本想不到他是怎么在寒风和雨雪中待那么久的。
对方并没有发现他,霍文越低着头,拿着打火机显然正在努力的点火,想要把嘴巴里的烟点燃,直到雨雪不再往头顶上砸下来,他才意识到面前站了人。
霍文越并没有马上抬起头,但以他的高度,眼神已经能看清楚面前站的人到底是谁,等他微微抬起头,就对上了夏松的视线。霍文越将嘴巴叼着的烟拿了下来,张了张嘴,声音都有些沙哑,“老师,你怎么来了?”
夏松皱着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到底还要在这里站多久?电视上的剧情都不这么演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让我心软吗?”他下来的太急,说出这样的话呼吸还是有些喘,握住伞柄的手指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上面连青筋都能清楚的看到。
霍文越的头发已经被打湿了大半,身上也湿的厉害,他这段时间瘦了一些,更突显了他五官的凌厉,他笑起来的时候却显得有点孱弱的样子,语气也弱弱的,“我没有这样奢望过,我只是、只是待在家里有些难受,所以想来看看老师。”
“我不想让你看,你回去。”夏松把伞丢在他怀里,霍文越却并没有接,他也只能举着,视线再对视了几秒钟,他眼中的强硬慢慢的软了下来,最终仓皇的别过头。
霍文越声音低低的,带一点沙哑,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