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眼眶一下子红了,“我知道,我不应该打扰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不好……”
李瑾瑜神色更冷了,“别再挂念与你无关的事了,楚秉文老师。”
她拎起包,推开门,在送咖啡的服务员异样的眼光中离开。服务员用怜悯的眼神看楚秉文,楚秉文苦笑着摇摇头。
等服务员离开,他才换了另一副脸色。
“学校里保研的,那个姓李的学生我看中了,各位老师们可不要跟我抢。”他熟悉地打开教职工微信群,手指在屏幕上按下这段话。
李瑾瑜成绩顶尖,性格也好,楚秉文看中她也在情理之中,几个老师纷纷开玩笑要他请客才行,楚秉文也一一应下。
李瑾瑜没防着楚秉文这手,接下来她给其他老师发邮件,不是被婉拒,就是名额已经被抢光了。
一周后,李瑾瑜终于放弃挣扎。她坐在电脑前,咬牙切齿地给楚秉文发邮件,问他是什么意思。
楚秉文回得很快,也并没有任何隐瞒自己意图的意思。
上面明晃晃的四个大字:“加我微信。”
李瑾瑜鼠标一砸,被气得不行,楚秉文这招也太阴险了。
她的手机正好传来提示音,辞令有斐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李瑾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同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上一次你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愿意听,我过一会儿来找你,就在学校的湖边。”
“我也的确是看中你的个人能力,就算不带私心,我也还是会选择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把话说完,学术上,我都会一视同仁,你不需要担心。我也相信你的个人能力,你并不需要后门。”
李瑾瑜犹豫了一会儿,打出一个“好”字。
“八点半,湖边。”
他打完这段话,再没有多说其他的了。李瑾瑜对着手机发了几分钟呆,才想起来看时间。
八点十五分。
其实她现在下楼也差不多了。
李瑾瑜叹了口气,下了楼。
她不知道楚秉文想要说什么,已经过去四年了,她好不容易才放下,他却这样又蛮不讲理地唤醒四年前的那些记忆。
她走到湖边,天渐渐暗下来,夕阳和暮色交杂着印在湖面上,楚秉文已经在等了。
“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吧。”她走向他,他正坐在湖边的木头长椅上。时隔四年,她还是能清晰辨认出他的背影。
“我并不祈求你的原谅,也没有任何与你当即复合的妄想,”楚秉文抬起眼,看向湖面,“其实,这四年来,我一直在做一种暂时不可告知他人的思想实验,因为它极易令人耻笑,但我相信它是值得在我脑子里留存的。我不能告诉你这个实验的内容,因为它还在完善的过程之中。不过,我现在遇到了瓶颈。”
“我想,我暂时不能帮上你什么忙。”她坐了下来,也坐在木头长椅上,看着湖面的来来往往的飞鸟。
“事实上,你可以帮上我很大的忙,”他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平静无波的湖面,“我需要定义一种行为。”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瑾瑜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咯噔一下。
她或许,或许猜到楚秉文要做什么了。
她知道她现在应该打断谈话,却做不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种行为暂且可以称之为‘追求’,是对于示爱来说的一种更热烈的表达,也能够更加充分地表明我希望让这份爱拥有理智和伦理性。”
“于是,你为了证明你想要拥有理性与伦理性的爱,就要把我牵扯进来?”李瑾瑜尖锐地问。
“我对你的爱是自私的,我靠着你才挺过了这四年的时间。我肆意地使用着你,作为我困苦生命的燃料。”
“实际上,即使你不同意也无妨,接下来的四十年,四百年,我使用你给予我的回忆也是足够的。你不必有负担,精神性的占有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意识上的情感宣泄了。”
“但我还是我需要得到你的允准,当做是我的私心吧,”他看向她,“定义这种行为,必须要在一段时间内实施,才可以得出结论。我不能贸然干扰你的生活。”
他在绕。
她意识到他在绕。
他本能的用一些防御性的词语堆叠出自己的目的,不过是不想要被她拒绝。
但她不愿意给他这样的机会,她要打破他的这层防御。
“好好说话,楚秉文老师。”李瑾瑜抬起头,用这个动作含住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他站了起来,站在她的面前。他鲜少这样紧张,呼吸都乱了起来。
可眼里,依旧闪着熠熠的光,像是四年前,在废旧教学楼里一样。他轻微发抖,还是问了出口。
“请问,这位小姐,我可以追你吗?”
“你可以试试。”她的视线跟着路过的鸟儿在高空中盘旋,“但我现在可没当初那么容易到手了。”
“无妨,我永远相思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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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啦!
这一本算是我第一本完结的长篇(或者说中篇?),写了这么久,总算是完结了。
总的来说,很高兴我能坚持到完结,故事先告一段落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接下来会全心筹备《知晚》,具体什么时候开可以到微博催催我(快来微博找我玩!)
之后会不定时掉落番外,应该也会在微博有通知!
再次感谢大家,爱你们,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