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我求你的时候,你有答应过我吗?我求你别打我的时候,你不仍然是毫不留情的,拿着皮带往我身上甩吗?”
“可我,根本就不记得啊,知温……”
她眼泪似乎是快要控制不住了,推开他转身往楼上快步走。
客厅的人孤独的站在那里,选择跟上去的脚步,僵硬的移动不了。
她将卧室门,里里外外反锁了个遍,担心他半夜突然冲上来,害怕的睡不着。
外面夜幕沉黑,又想着他会睡在哪里,半夜实在忍不住的起床去看。
刚打开门,便看到楼下有传来昏暗的灯光,还有零碎杯子的碰响声。
她心脏悬空起来,抓住放在一旁的皮带,慢慢下楼。
走到楼梯上,看见他坐在餐厅的椅子,桌子上摆放着医药箱,对着一面镜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脸上的伤口。
在楼上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看了上来,与她对上视线。
“知温。”
沈辞笑着,“你在担心我吗?”
眼眶一热,她抬起头冷漠道,“没有,我起来喝水。”
如果他能一辈子这样,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打她了。
“那我给你倒水,你不能喝凉的,回去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帮你温水。”
他放下了棉签急忙起身来到厨房,看着各种东西,有些慌的手忙脚乱。
施知温坐在了楼梯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中小心翼翼端着一杯水朝她走过来。
施知温抓紧一旁的皮带,“给我。”
“很烫,你拿不稳,我帮你放去卧室。”
“我让你给我。”
看到她的坚定,沈辞问,“你是不想让我去卧室吗?”
她扬起了手中的皮带,“我在说最后一遍,把杯子给我!”
僵持不过两秒,他便将水杯慢慢移到她的手心上。
“很烫,慢点。”
接过杯子,放在了楼梯的台阶上,起身,比他高了两个台阶,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手中还拿着黑色的皮带,沈辞不动的看着她。
“知温。”
她眉宇间拧起,“我要跟你离婚。”
沈辞笑,“我不是都把离婚协议撕了吗?别再说这个了好吗?”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对我说过什么?”
她突然的打断,让他无从适应。
“我不知道,我舍不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皮带穿过空气,狠狠的往他肩膀上砸,他吃痛的闭上眼睛,听她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问我为什么不听你的话,为什么?那现在你又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啊!我要跟你离婚,离婚啊!”
冷漠的皮带甩在他的肩膀上,刚抹完药的锁骨伤口又一次被抽开,他紧攥着拳头。
“对不起,我不会跟你离婚,绝对不会。”
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她情绪崩溃的甩着皮带,学着他的话。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啊!”
你很怕我? 二更~
早上醒来,她眼睛都是红肿的,揉着脆弱的眼靠在床头,卧室门被敲响。
“知温,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他是谁。”
她急忙握住唯一安全感的皮带,下床开门,沈辞脖子和肩膀上裹着纱布,看到她一笑,将手机递给她。
那边传来着急的声音,“您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啊?老板您不想工作别给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喂。”
突然传来一个女声,让他大脑猛地一个机灵,很快反应过来。
“沈夫人!您就是沈夫人对吧,敢拿老板的电话,除了您没别人了,麻烦您帮我劝劝他,现在有个很紧急的合同,我发到老板邮箱里了,请务必让他看!”
那边似乎是担心她拒绝,急忙把电话切断了,应该是他的秘书。
施知温抬头看他,用皮带警告着,“离我一米远。”
他听话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做了饭,要不要来尝一下?有你最爱吃的糖醋,看到家里面有肉,所以做了个你平时最喜欢吃的肉夹馍,可能跟学校门口卖的还是有些差别,来尝尝好吗?”
他用一种卑微乞求的语气跟她说着,施知温理都不理,转身去了书房。
“知温……”
想跟上,还是保持了一米远的距离。
打开电脑他的邮箱,果然看到了一封邮件,企业设计的十五份图纸,还有一份合同,这是最后的把关,都是他来决定,从这几份中选出一份。
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男人,他现在这个智力,应该才上高一。
沈辞朝她一笑,温柔的锐眼眯起。
施知温理都没理,低下头继续看着方案,她的专业知识还能用上。
她不起来,他也不走,站在门口,靠着门框,时不时的询问一句。
“知温,你饿不饿?楼下做的饭要凉了,我给你端上来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沈辞下楼把饭都端上来,正准备上前给她,施知温,抓起身旁的皮带,指着他警告,“不准过来,我不吃,滚下去。”
表情从委屈到纠结,看着手中的东西,把一个肉夹饼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
“我下去,你吃这一个就好,不能不吃饭。”
她并不想搭理他,也没动桌子上的东西。
整个下午,看了不知道多少书,搜了很多的学习资料,终于将自己多年没碰过的专业知识补回来了一大半。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选出两个琢磨不定的方案,最后把两个都给了那个秘书,让他自己去选择,做了多年秘书的内行人总比她这个外行人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