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的是随意地走个过场便离开的,但闻声延偏偏给了他时限,非要让他在里面待够10分钟才能出去,他只得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漫无目的地发起了呆。
他随意地扫过这些纨绔子弟,他们正肆意享受金钱权势带来的满足感与膨胀欲,然后便是无底线地放纵着自己恶劣的人性,玩弄未成年omega,毒品,权钱交易……
即使这个包厢现在并没有展露出这些,但也快了,温礼讥讽地勾了勾嘴角,眼里尽是不屑。但很快,他就怔住了,因为他在这群人的里面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面容,他们谈情说爱,他们耳鬓厮磨,他们相隔千里……
最后,他在这里,在沪市的一家商业会所里,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爱人。
怎么会这样?温礼出神地盯着那个人,一瞬不瞬的。那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角落里突然闯进的服务生,那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如芒刺背,令人不舒服。
于是,他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要见识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然后给他一番克己守礼的教训。
宋宪启原本是这样打算的,至少在看清温礼的面容之前。然而当他看清坐在那里的人是谁后,完完全全愣住了。
怎么会是温礼?
“很惊讶吗,我只不过在这里打工,就能碰上本远在天边的人……你不解释一下吗?宋宪启。”温礼被意外的相见打蒙了,他突然意识到宋宪启对自己隐瞒的事情,并不比自己的少。至少他并不知道宋宪启的家世居然这么高,他差点就以为宋宪启只是个普通人。
他感到自己心里升起了一团无名火,为欺骗或是别的什么。
“温礼,我,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怕你因为这事怕我,会躲着我,所以我才一直没说……而且,你也没问过我。”宋宪启一边要分心注意着主场的形势,一边又不得不和温礼解释,便显得焦躁不安起来,落在温礼眼里便是心虚逃避的表现。
“那我现在问你,你能实话告诉我吗?”
“温礼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但你能不能等我结束今天的这场局再去找你解释清楚,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宋宪启艰难地请求道。
“那你告诉我,你还会不会娶我,如果说,我只是个普通人的话?”
“会!”宋宪启坚定地说。
“那好。”温礼转过身,把他端进来的酒递给了宋宪启。“喝了它,喝了它我就暂时相信你。”
宋宪启不解其意,但是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就喝完了里面的所有酒。温礼见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喝下去,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思索着要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他刚刚打算去握宋宪启的手,却发现宋宪启的身体抖的十分厉害,像是筛糠粒一般。蓦地提心吊胆起来,他急忙伸手去扶宋宪启,却被那人狠狠地打开。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温礼,那杯酒到底被放了什么!”宋宪启眼睛已经熬得通红一片,连肌肉都开始痉挛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一片火辣,他很想呕吐,可是却闷闷的,连呼吸都困难无比。
那杯酒里被放了东西!
温礼猛地惊醒过来,闻声延的突然出现,奇怪的交易,一定要端进来的酒……一切的一切都是个阴谋,一箭双雕,借刀杀人。
“我……”温礼思绪一片混乱,眼前天旋地转,他几乎站立不住。他呆呆地扶着桌子看见闻声延从门口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包间里的人都被制住了,无一例外的被强行灌下掺了东西的酒水。
“声礼,你做的很好。宋家这次铁定重伤,君家会为此满意的,他们已经答应要娶你进门了。而你也可以如愿以偿的回到闻家家谱里,做回你的闻声礼了。”闻声延带笑的声音格外清晰,一字一句砸在闻声礼的心间,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蚕食着他的身心。
他想摇头,想扶起地上的宋宪启逃离开,可是闻声延不紧不慢地走向他,将他完全笼罩着阴影之中。一记手刀落了下来,落在他的脖间,他缓缓滑坐在地上,痛苦地合上了双眼,一旁倒着的宋宪启是他看见自己爱人的最后一幕。
原来,这才是结尾吗?
三月后
闻声礼结婚的那天,宋宪启的临时标记彻底地消失了。他茫然地摸着自己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光滑细腻,就像过去的一切都只是场梦而已,梦消失了,而他也该醒了。
这天,宋家的老宅里驶出两辆车,一辆向北,一辆往南。向南车子的后窗开了条细缝,一条银闪闪的链子被扔了出去,落进了马路旁的下水道里,很快消失不见了。
第二更!再次超过我的的设想,足足多了一倍的字………老规矩明早修。
宋宪宁肚子里的是宋觅哦!他另一个爹可是个很鬼畜的大人物~宋宪宁老虎头上拔毛,先骗了身骗精,后骗财骗权的,结果………就被抓去囚禁py了hhhh(大概就是鬼畜s攻??心机m受,强强碰撞,相爱相杀)
来来来,押注了!猜闻阮是老宋的有没有,猜不是的有没得?
猜对的人多的话,我明天再多更一章,有车有虐,非常好吃!
第十五章
爆发
我记得我有说过老男人这一对几乎从头虐到尾吧……(不不不,别误会,他俩肯定是he啊,只是大家要做好充分被虐的准备而已)
自从与闻阮见面不欢而散后,闻声礼便终日忧心忡忡。闻阮的性子自小就又倔又磨人,在这件事上,不仅听不进他的劝,更是变本加厉地反其道而行之,和宋觅越发的亲密。他的心整日郁郁,悬吊在半空不得安宁,只得频繁地给宋觅的房子去电话,然而闻阮铁了心要和闻声礼反抗到底,起先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地逃避话题,后来干脆只要是闻声礼来的电话便一概不接。
闻声礼也是关心则乱,走头无路之下竟想着寻求宋宪启的帮助,而根本没意识到,宋宪启早已经在忍无可忍的极限上了。
事实上,自从四人见面的那天起,宋宪启就开始疏远闻声礼,无声无息,但姿态明显。他不再事事亲为,为闻声礼穿衣做饭,打理一切,也不再准时的回房间搂着他睡觉,用自己的手脚垫在身下,为他分担孕肚带来的压力。宋宪启突然冷漠的态度,以及笼罩在整个家中的低气压,似乎连下人们都有所感应,工作时战战兢兢的,不敢随意触了主人的楣头。一时间家里也跟着沉闷了不少。
然而闻声礼一心挂念着闻阮的事,并没有意识到这些细枝末节上的改变,他只不过隐约感觉得到宋宪启对闻阮下意识的排斥,但并没有猜出宋宪启真正介意在怀的问题是什么,更不知道那天他冷硬伤人的言语全被眼前这人听了去。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