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如同在白秋的身上套了一个环,让他能短暂的松一口气,却又时刻清楚自己是被束缚着的。
白秋嗫嚅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问,而且他也担心贺津现在还在生气,还是不要火上浇油比较好。
这样想着,他就跟鹌鹑似的畏缩了一路没吭声,后来过度紧张的神经有些困倦,他就迷迷糊糊的歪在贺津怀里睡着了。
薄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贺津睁开眼,注视了几秒虚空,用力盯紧时,黑色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个小光晕,晕眩般不真实。
他再度闭眼,睁开眼时神色已然恢复了平静,遍布脸颈的青筋也如同沙漠爬兽逃窜进暗处。
指节托着白秋的脸,白皙细腻的模样在夜晚的车厢里宛如一汪亮圆圆的月亮,卸下戒备的神色懵懵懂懂的,像一只躲在月桂树下蹦蹦跳跳的小白兔。
可这白兔太爱玩了,跑来跑去,怎么都抓不住。
贺津凝视着白秋天真的睡容,忽而低声开口。
“查到了吗?”
驾驶座上的司机目不斜视,佯装没有从后视镜里窥到贺津的动作,也没有嗅到白秋身上还未消散的腥膻味,回答道。
“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贺津没再说话,沉默的看着白秋。
几秒后,司机再次开口。
“大少爷知道您回来了,说这两天会抽空和您谈一谈。”
贺津早在主动联系贺家的时候就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他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回贺家,可现在为了找白秋,他主动认输了。
但他并不后悔。
如果把白秋弄丢了,那他才是输了,输了自己的一颗心,也输了所有的爱。
睡了饱饱的一觉,白秋整个人神清气爽,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闭着眼在宽敞的床上打了个滚,结果没钻到熟悉的怀抱里。
他揉了揉眼,疑惑的看着床侧窗户上精美的花纹,呆了几秒后猛地坐了起来。
脑子一时有些发蒙,忽而响起的声音却如同冷水浇在白秋身上,让他彻底清醒了。
“黎安,辛若宁,许言昭...”
一连串的名字足足有十几个,而白秋从听到第一个名字起,脸色就骤然变了,像一个涨满气的大气球突然被细细的针扎爆了,清脆的碎裂声响震的白秋耳膜嗡嗡作响,脸色的血色迅速褪去了。
心脏凝滞,僵硬的手指神经质的死死扣着柔软的被单,划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
在白秋近乎恐惧的注视下,坐在床旁椅子上的贺津翻过写满人名与经历的一页,停顿几秒,似乎数了数,然后抬眼望向白秋,总结陈述。
“十六个。十六个前男友,十六个假名字,偏偏白秋是真的。”
“我是不是该感谢,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
小小的一张卡片在他的指节间翻动,白秋这才注意到他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证。
他们在火车上初次见面,车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白秋的名字,他原本不该冒险的使用真名去搭讪贺津的,可他实在喜欢贺津的长相,又凶又冷,叫人想象不出他温柔起来是什么样子,勾的白秋心馋又腿软。
于是白秋心存侥幸的唯一一次用了真名交往。
尽管如此,他也谨慎的不敢泄露自己太多信息,一直以来都很隐蔽的藏着自己的身份证,即便一起买票,也会有意无意的遮挡关键信息。
可现在贺津拿到了他的身份证,同样看到了他的住址,知道了他的一切。
白秋没了后路。
——
这些名字是白秋的假名字
11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秋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任人宰割的无助,他缩在床脚都快哭了。
贺津看着他,随手将一沓资料和身份证放到了床头柜上,而后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上,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安静的交叉,嵌进了收紧。
这是他习惯性的思考动作,但并不常见。
白秋只见过一次,就是在贺津决定去工地干活的前一晚,他沉默的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莫名的焦躁随着时间的流逝从他身上逐渐蒸发,最后他的目光沉了下来,决定也做好了。
那时候贺津是在考虑工作,而现在是在考虑如何处置他。
白秋像是被拎到了无情审判者的面前,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宣读罪名与刑罚,他从来都不敢面对这一天,并侥幸的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露馅,可是他栽到了贺津的身上。
很显然,贺津有钱有势,能查到他的所有资料,也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就将他抓回来。
白秋一向对权贵敬而远之,如今满心惶恐,吓的自己瑟瑟发抖。
他实在受不了折磨的寂静,跪行着仓皇爬到床边,踩着地板软在贺津的腿侧,软弱的痛哭。
“贺津,贺津...是我不好,你就放了我吧,我根本就不配惹你生气,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成吗?”
如果说贺津是愤怒自己被白秋玩弄了,那他怎样教训白秋都可以,只要解气后放了白秋,白秋一定会跑的远远的,再也不敢招惹他。
他没敢离贺津太近,依偎着冰凉的椅子腿,手指紧紧抓着贺津的裤腿。
身上没穿衣服,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直打哆嗦,白皙的背脊单薄的像一层雪白的纸簌簌抖着。
眼泪沿着下巴滴落,白秋哭的抽抽噎噎,手腕一暖,随即就被拉起来坐到了贺津怀里。
他如同胆怯的木偶被贺津耐心的安排着,和以前一样乖乖的跨坐在他怀里,双腿环着腰,手臂勾着脖子,身体毫无缝隙的紧贴住,面对面的嘴唇便自然而然的黏在了一起。
“唔...”
舌头上遍布着敏感的神经,被用力吸吮时的战栗让白秋浑身都在发颤,他没等到贺津的回答,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只是这个吻很快就将他的注意力夺走了。
不消片刻,白秋就已经晕晕乎乎的脸红了,嘴唇被吻得的红通通的,整个舌头也酥酥麻麻。
贺津的唇稍稍撤离,温存般又啄吻了几下他的唇角,一如往常的温柔让白秋有些失神,忍不住委屈的收紧手臂蹭着他,黏黏糊糊的撒着娇。
“哥...唔!”
腿侧被手掌托住,突然的腾空使白秋本能的夹紧腿,手掌只来得及抓住贺津的头发,短短硬硬的发茬戳的掌心发痒,可白秋不敢松开。
他几乎被驾到了半空中,贺津的脸埋在他的胯间,亲了几下他被吓软的性器,随即手指用力掰开屁股,湿濡的舌头卷上了紧张收缩的软嫩穴口。
微微粗糙的手掌成为了半空中的唯一支撑点,白软的臀肉被挤压着陷了下去,极力撑开的股缝接受着粗暴疯蛮的啃噬与舔弄,嘬弄着白秋在空中发着抖,吓的脸色发白。
喉咙如同被扼住了,惊悸的挤不出来一个字。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一米多的高度,害怕的心脏痉挛,只能拼命的夹紧双腿,股缝的穴口也自投罗网,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由贺津的舌头把那个小洞舔的湿漉漉,嘬的火辣辣。
白秋怕的忍不住收缩,可他的身体早就被弄的太敏感了,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