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仙界 10(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青天白日梦 本章:第五卷 仙界 10(

    终于,两人一路走完了第八千级阶梯。

    在看见顶端的一瞬间,君尚清脚下也忍不住踉跄了一下,险些跪下,简直想直接从这里滚下去。

    其实,一路上他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他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裂开,自己的内府与识海一时间痛苦地搅动起来,可他别无选择,只能死死地将一声闷哼吞了回去,任凭口中血腥味从喉咙直上,又强行压下。

    叶欢扶着君尚清让他坐好,又监督着对方将那丝元神收起,这才迈步去看那块玲珑石。

    那石头非玉非翠,触手生凉,墨绿中微微泛着一点蓝,有种寒冷而幽深的静谧,一时间竟然叶欢看的呆住了,她将手放在了玲珑石上,石头上倒映出幽兰的光,显得那只手莹白如玉。

    叶欢只觉得它内里光影变幻,好像里面是活的一般。

    她想起妙义的交代,抬手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壶随时带在身上的酒壶,倒了一杯端端正正摆在了石头上。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什么变化都没有。

    “会不会是哪里记错了。”叶欢皱眉仔细回忆了一下妙义的交代,一拍脑门道:“妙义仙尊说让我倒一杯酒,不是供一杯—酒。”

    说完她急忙走到玲珑石前取下刚才的杯子,将里面的酒洒在了石头上。

    可叶欢等了半天,还是毫无反应。

    就在叶欢怀疑妙义是不是耍她的时候,突然,那石头上猛地闪出一阵刺目的光芒,几乎是瞬间就将叶欢罩在了里面。

    叶欢只觉得周身一轻,再一看自己居然已经魂魄出窍,飘在半空中,而那躯体失去了魂魄立刻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君尚清听到倒地声急忙摸索着过去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却发现那身体冰冷僵硬,一点属于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了。

    而之后的事情叶欢却不知道了,因为下一刻她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进了那块石头里。

    意识海里一片纯白,随后,叶欢便看到自己面前如同照镜子一般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那人影一身纯白的异族服侍,衣服、胸围镶着红色的绣花锦边,长相和叶欢一模一样。

    试问,和一个飘在半空中的自己面面相觑是个什么滋味?

    反正叶欢是有点不自在,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问道:“你是哪位啊?”

    “我?我就是你啊!”女人回答:“准确的说,我是前世的你。”

    叶欢仔细打量,很快就发现对方虽然脸和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细微处还是有所不同,对方似乎比她年纪大些,举止也稳重了许多。

    “前世的我?”叶欢不解的道:“所以,你是那个九溪圣女?那我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女人说道:“这是我留在肉身中的记忆,你自然见得到。”

    “肉身!”叶欢揉了揉太阳穴,道:“等下,既然你来了,咱们两个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捋捋。”

    叶欢干脆直接盘膝坐下,对着女人道:“你是九溪圣女夜欢?”

    女人点头道:“算是吧!”

    叶欢翻了个白眼,道:“既然我是你的后世,那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把事情说清楚好吧?别总是说些什么云山雾罩的话让我乱猜行吗?”

    女人笑出声,道:“好吧,准确的说,我只是九溪圣女留下的一丝元神,带着她不完全的记忆,所以你说我就是九溪圣女,算是,也不是。”

    叶欢点了点头,道:“好,你的说辞我同意。那下一个问题,我……不对,是你,是怎么死的?”

    女人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伸出一只手点在叶欢的眉心,道:“这是说起来太长,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叶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眼前已经换了场景。

    她看到自己坐在一个树枝上,周围都是一簇簇随风摇曳的紫藤花。

    这场景似乎有点熟悉,叶欢想了想。

    对,她的梦,她之前在梦里梦到过这个场景。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自己前世第一次勤见到君尚清的那天。

    那些曾经在梦里见过的片段再一次纷纷闪过她眼前,只是这回,她感觉自己不止是一个看客,个中大喜大悲,都恍然似真,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一瞬间,无数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瞬间将她淹了个灭顶。

    从开始的无忧到对自由的渴望,从第一次的心动,到失望锥心,从坚定到迷茫。

    最后,一股巨大的悲愤却蓦地从她头顶没入,如一把尖刀,毫无预兆地将她钉死在那里。

    刚开始,叶欢还企图从中挣脱出来,可是那种刻在骨髓上的悲愤和痛苦,刻骨又无处安放的仇恨,无一不让她痛彻心扉。

    渐渐的,她意识到,这就是她自己的记忆,她就是那个被仙界喊打喊杀的“魔神修罗”。

    +++++

    妖界,王宫寝殿

    又变成了少年身形的白泽眨巴着大眼睛,对着桌上的点心盒子流口水。

    他之前受了伤,又一次将神智封锁,如今已然又成了那个心智不全的少年。

    刚刚变回人形的凤青言脸色还很苍白,他将那点心盒子收了起来,道:“想都别想,这些是给欢儿的。”

    少年的脸了垮了下来,摇着凤青言哀求道:“哥哥,就给我吃一口嘛!就一口。”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凤青言严词拒绝,道:“别忘了,你刚才已经把一盒子都吃了,就剩这么一点儿了,你休想打它们的注意。”

    “哥哥真抠门!”白泽一看撒娇不管用立刻换了副嘴脸,撅着嘴重重往桌子上一趴,道:“那个破灯又不会吃东西!”

    凤青言的动作骤然一顿,却又立刻恢复,道:“欢儿可是个小馋猫,说不定看着这些东西好吃,就提前修炼好了呢!”

    他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白泽突然猛地哆嗦了一下,随后他周身开始泛起一阵金色的光,那金光渐渐形成一个个古老又复杂的咒文,开始在他皮肤上出现。

    同时,白泽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到外的雕刻,身体剧烈的挣扎着,疼得大喊出声。

    那金光越来越盛,越来越刺眼,最后竟然像是有太阳从白泽身上照出一般,刺的人根本无法直视。

    凤青言手中的点心匣子骤然落地,不管不顾的整个人飞扑过去,可下一刻,白泽还是被那光芒吞噬,最终消失在了原地。

    而就在凤青言大惊失色的时候,只听门口一阵稀里哗啦的铃铛声响起,只见大祭司虽然气喘吁吁,却满面红光的向他跑来,边跑还不忘边喊着:“魔神,是魔神复活了!”

    凤青言听闻此话想到刚才的情景,一双凤眼瞬间睁大了。

    +++++

    同时,六界的所有天空中突然发出绚烂的七彩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条七彩的玉带,在天空中摇曳。无数的鸟雀在天空中飞舞,仙界里凤凰带着百鸟齐齐朝着东方欢快的名叫,就连冥界那漆黑无比的天空中也被照的犹如人间的白昼。

    幽冥城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事情迈出门朝天上看去,拾壹护着桌上的引魂灯,看向窗外的天空。

    “这是怎么回事?”梓钰几步.跑到了门口,看着七彩的天空道:“电闪雷鸣是天怒,这七彩霞光又是怎么回事?仙尊娶媳妇?”

    “是神啊!”鬼医苍老无比的声音传来,一向自诩沉着的他此刻居然像是个癫狂的疯子,手舞足蹈的道:“是神啊,是神啊!有神诞生了,百万年了,终于又一次有神诞生了!”

    影娆嗑着瓜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鬼医,道:“这老东西疯了?神诞生?他说梦话呢吧!”

    卫虎坐在石桌前乖乖给媳妇剥瓜子仁,道:“就算是神诞生那也是仙界乐疯了,他高兴个鸟?”

    韫缮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道:“那可未必,早在千年前就有魔族大祭司预言,魔神必将复活,若这么看,说不定是魔神复活了呢!”

    “魔神?”一直不说话的驰槊眉头皱的死紧,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盏发着微光的引魂灯,却在下一秒脸色突然大变,因为他居然眼睁睁看着那灯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突然熄灭了。

    +++++

    而在紫霄秘境里,君尚清只听噗通一声,于是急忙摸索过去,触手却是一片不属于活人的冰凉,他心里一惊,下一瞬那手中的身体居然猛地一轻,像是瞬间化成了齑粉,随后消失在了莫名卷起的风中。

    君尚清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秘境剥夺了他的仙力,更是将他降成了个连普通凡人都不如的样子,他从未有过如此惊恐又无助的感觉,他僵在那里,一瞬间居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叶欢~!叶欢——!”君尚清高声的喊着,声音里居然渐渐的有了颤抖。

    谁知就在这时,一双雪白的手臂爬上他的脖颈,他浑身一僵,只感觉一具温热柔软的女体紧紧贴在他的身后,随后一股带着香气的温热在他耳边呼出,女人柔媚的声音随即响起。

    “慕北!好久不见啊!”

    前传:圣女篇1(只是改了名字,重新整理了一下章节)

    千年前

    夜欢坐在由飞马拉着的马车上,拄着下巴,用手指戳了戳坐的远远的青年:“喂,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青年被她一戳立刻周身僵硬成一幅棺材板,却义正言辞一般的道:“既是回你的族里,我怎会知道!”

    青年长得俊朗无比,眼窝深陷,长眉入鬓,即便此刻耳根通红却还是能保持自己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正是仙界中为名四方的修仙奇才——君泠,字慕北,道号尚清子。

    君慕北身体端坐的笔直,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车厢壁,仿佛要把那里盯出一个窟窿来,一副神圣不可攀折的模样。

    可偏偏他越是如此,夜欢就觉得他越有趣,越想去逗弄他。

    “别啊!”夜欢起身坐在君慕北身边,道:“九溪以后也是你的家,你要在那里呆很久呢!”

    天地之初,创世之神用混沌之力造了六界,而六界造好自之后却还剩余一片混沌碎片,这东西能量巨大,非正非邪,创世神觉得它过于危险,又无法消灭它。于是设立结界,将混沌碎片封印于六界之外。

    有了封印自然要有人看守,于是创世之神便用自己的神力创造了一个不老不灭,无心无情的神女,永远为六界守护着混沌封印。

    亿万年过去,这位神女生了情愫,最终犯下下大错,导致封印被毁坏,混沌之力轮乱世间。她自觉失职,于是用自己的神力和身躯将混沌之力封进了北荒大泽,而九溪一族也从此迁移到了那里,继续守护封印。

    万年前的那次危机之后,仙、人、妖、魔四界为了感谢神女的保护,便承诺一同分担九溪一族的生活,在混沌大军到来时一同御敌,为了联络方便各自选出一名最优秀的弟子来到九溪,名为神女守灵,实则却是陪伴九溪圣女。

    而君慕北便是夜欢在仙界里选出陪伴自己的人。

    君慕北一见夜欢过来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仿佛都炸了起来,兔子一样闪了开去,坐到了夜欢对面,一副被恶霸调戏的小媳妇模样。

    夜欢一看他这样倒也不逼他,摇着自己手中的鞭梢,笑盈盈的看着他。

    终于,君慕北受不住这上三路、下三路的赤裸眼神,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问道:“为何是我?”

    显然是在问,仙界那么多人,为什么要选他。

    夜欢一笑,本想回答“喜欢就选了。”后来觉得似乎有些轻浮,于是改口道:“因为你修为高啊!”

    君慕北似乎没有预料到对方的答案,皱眉道:“比我修为高的大有人在。”

    “他们都比你老!”夜欢用手肘撑着马车车厢,另一端撑着头,道:“而且都没你长得俊啊!”

    果然还是看中了自己的皮囊!君慕北心里说了句,随后便将头转到一边,不再去看夜欢了。

    这时,马车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随后一震轻微的颠簸,便停了下来。

    夜欢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颈,道:“走吧!到了!”

    说完,她也不管君慕北,自顾自的一掀轿帘跳了出去。

    车上的君慕北深吸一口气,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半晌的心里建设之后,这才掀起轿帘跳下了马车。

    而一落地,他就愣住了。

    在他的面前没有接待的人群,也没有成片的房屋,只有一栋空荡荡的房子和一个倚在门柱那里笑盈盈对着他招手的夜欢。

    君尚清几乎是脱口问出:“这里是哪里?”

    “北荒大泽啊!”夜欢笑着回答完,大眼睛眨了眨,这才慢悠悠的回答正确答案,道:“这是我住的地方,九溪族驻地在那里。”

    君慕北顺着夜欢举起的手指往远处看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一片林立的房屋。显然,那里才是九溪驻地。

    “你……”君慕北正要开口问,夜欢已经抢先答道:“我是圣女,是不许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因为我不老不死,天天在他们面前晃荡会招人记恨的。”

    “荒唐!”君慕北道:“他们乃是神族,虽然不说与天地同寿却也轻松活个万年,有什么好记恨的?”

    “非也,非也!”夜欢伸出手指摇了摇,道:“人界说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完,她手一挥,那辆停在一旁的马车已经消失不见,随后她对着君慕北一招手道:“来了就别客气,进来吧!”

    第一晚,君慕北失眠了,他一晚上提心吊胆,满脑子都是如何自保清白,谁知夜欢只是扔给了他一本《天衍阵谱》,然后就不管了。

    第二夜,君慕北看着紧闭的房门坐立不安,最后只好强行定下心神翻开那本书仔细。

    谁知这一读他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他万万没想到这本书包罗万象,即便一个看似简单的阵法或者口诀,却都融合了很多不同的变化在里面,其中各个都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君慕北这一看就停不下来。

    而且他还发现,在来到这里之后,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一直在顶峰状态,简直比吃了仙丹还要精力充沛,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更是能迅速的想通很多从前未能想通的关窍,于是他便在随后的几天开始埋头苦学。

    这里的生活与世隔绝,加之昼长夜短,气候适宜,人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心也自然而然的就能够平静下来,即使是坐不住的人也能够静下心来学习心法口诀,何况是君慕北这种天生勤奋喜静的人。

    于是他每天除了练剑就是打坐,之后便是研究阵法符篆,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时他才恍然,正要去找夜欢,却发现对方已经来找自己了,而目的却只是要和他一起去人界游历。

    君慕北一听却犹豫了。

    其实无论是在仙界还是在人界,修士闭关久了,确实也要偶尔入世,所谓“祸福相依”,“道劫同行”,有时候凡尘里滚一圈,反而有助于突破瓶颈。

    这道理大家都明白,大多数刚开始修行的修士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但奇的是,越是名满天下的大能就越是深居简出。说白了就是看起来越是强大的人也就越是胆小,因为根本不敢冒往下摔的风险。

    人往高处,身入窄途,所谓的万里鹏程修仙路总有一天会变成步步惊心的蛛丝,时常要提心吊胆,生怕一步出错。

    而君慕北虽然生在人界,但是自从被师父带走之后便一心在山中修炼,直至最后飞升都没能下山几次,而入了仙界更是没了去人界凡尘的欲望,所以对于他来说,人界其实是很陌生的。

    不过夜欢却不在意,强拉着他一路到了人界。

    两人对人间的一切并不了解,君慕北虽然表面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其实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只是仗着自己法术高强,硬着头皮带着夜欢乱逛。

    其实他当年在山中生活极其平淡,要说唯一去过的便是雾影山山脚下的那个小镇了。那镇子坐落于雾影山脚下,便依着山名叫做雾影镇。

    雾影镇不大,却也是人来人往很是繁华。自从山上接连出了两位飞升的大能,来自天南海北的求仙者更是如过江之鲫前来拜访。而这些人一般都会在山脚下稍作停顿然后再上山。因此,雾影镇上便会有些南北商客在此处做些小生意。

    两人隐了法力和容貌,伪装成两个道士来到这里,镇上的商户见二人的穿著打扮,以为是上山去问道修士,也都不见怪。

    君慕北平日里没下过几次山,对一切都不熟悉,只是心里有愧,于是便跟在夜欢身后。

    谁知一看到集市夜欢便如出笼的小鸟般雀跃着,完全不似一个高高在上的神邸,反而像一个久居闺阁的小丫头,甚至会时不时就因为东张西望被人撞到,几次三番下来,君慕北终于无奈,便主动护在她身边。

    好半晌,夜欢发现君慕北一直跟着自己,好奇的问道:“慕北不去逛逛吗?我看的你未必喜欢吧!没事,我丢不了的。”

    君慕北悄悄为她挡下一人,道:“你逛你的便是,莫要管我。”

    夜欢闻言,没心没肺的对着君慕北展颜一笑。

    不过却也只是短短一瞬间罢了,夜欢就又被路边的摊子吸引了过去,完全顾不上君慕北了。君慕北无奈地摇头,随后跟上。

    只见夜欢在一个卖簪子的摊子上留恋了许久,摊主看样子是个手艺人,卖的簪子大多淳朴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君慕北下意识的望向夜欢的发间,只见她一身道士打扮,一头柔顺的青丝被随意的绾在脑后,唯一的装饰便是一条土黄色的发带显得暮气沉沉。

    想到她给自己看的那本阵法图,君慕北道:“喜欢便挑一支吧。”

    夜欢目露不舍,用指尖划过每一支簪子,然后有些讪讪的答道:“算了,即便是买了回去也没法带。”

    君慕北不解。

    夜欢耸了下肩膀,转头对他撑起一个笑容,道:“我是圣女,职责便是守护结界,喜怒哀乐我都不可以有,更不能有任何欲望。”

    说完,她便转头去另一个摊子上看热闹去了。

    女孩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却看得君慕北一头一疼。

    她明明是圣女,受六界朝拜羡慕,却连自己的息怒都不能有,何其悲惨!

    想到这,他像是有人在最嫩的心尖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发酸。

    前传:圣女篇2

    鬼使神差一般,君慕北抬手从那一排排簪子中拈起一枚银簪,那簪头雕着一朵盛开的莲花,看着简单却纯美。他拿起来端详了一番,对老板说道:“就这支吧!”

    之后,君慕北几步赶上夜欢将银簪地给她,道:“人界里有个规矩,若是戴上银簪挽了头发便是大人了,你带上这个日后便不可任性了。”

    夜欢没想道君慕北居然真的给自管`理Q`2~4-4~6-1~4-2-36~2

    己买根银簪,她拿着那银簪半晌才道:“这是我收到得第一个礼物!”

    阳光下,女孩的眉目虽然被法术遮隐却依旧灿烂的如天上的星星,一时间竟将君慕北看呆了。

    好半晌,君慕北才轻咳一声,然后狼狈的收起心神,道:“天色不早了,可还要继续逛逛?”

    夜欢抬眼望了望天,只见天色的比清晨那会还要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了,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像要下雨了。”

    “无妨”君慕北道:“你继续逛便是。”

    说着就要掐手诀将乌云驱散,夜欢却急忙阻止他,道:“既是来人间体验,便要做人间的模样,这些法术便也跟着忘了吧!”

    君慕北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好不容易来一次人界入世,若是事事都用法术且非失了本意,于是收了手,继续陪着夜欢逛街。

    果然,夜欢才将刚簪子放好,天空中便掉起了豆大的雨点。夜欢见状兴奋地对君慕北说道:“慕北快看,下雨了。下雨了!”那高兴的样子简直像是第一次见到雨一般。

    雨势来得很急,说话间的功夫便已经由雨点变作了倾盆大雨,街上的行人纷纷找地方躲雨,君慕北道:“如今也只能赶快寻个人家先躲一下雨再做打算了。”

    镇上的客栈早已经被前来寻仙的修士住满了,二人只好急急忙忙的寻了一处小院子,继而叩响了柴门。

    来应门的是一个秀美的少妇,见君慕北与夜欢的穿著打扮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来,道:“二位道长可是要来躲雨的?快快请进吧。”

    君慕北忙作揖道:“如此我二人便叨扰了。”

    少妇笑着说道:“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只要两位道长不要嫌弃我这穷地方便好。”

    君慕北和夜欢进屋之后便将外衣脱了在屋里的炉子上烘烤,那少妇很是客气,忙给这两位倒水。

    正在此时,一名身穿斗笠的男子推门而入,那男子身材健壮,一看便是经常干活的农家汉。少妇喊了一声相公便迎了出去。

    眼看外面的雨下的没完没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两口子便留他们二人在家中留宿。

    两人本也想着在镇上住一晚,于是道了谢,硬塞了些散碎银子,便准备住下。

    那少妇将隔壁的空房间打扫了出来,借给君慕北和夜欢过夜。二人道过谢之后,便回了屋子。

    此时天色已晚,该是掌灯时分。然而穷苦人家平日里过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何况只有一盏没多少油的油灯,哪里点的起蜡烛。

    不过两人都夜可视物,倒也不碍事。

    早先没觉得,如今只剩下两人,君慕北才惊觉他们居然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于是脸上顿时一烧,偷偷在在黑暗中瞄了一眼夜欢。

    却不想夜欢平静地说了声:“睡吧。”便直接和衣躺到了床的里侧。

    君慕北见她躺好,看了看四周根本没有可躺的地方,索性自己在椅子上一坐,准备撑过一夜。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欢平静均匀的呼吸响起,君慕北的这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谁知他还没等高兴一会儿,耳中便听一阵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

    伴随着一阵阵轻微的木床摇晃声,那少妇呻吟道:“啊……不行了……嗯……你这冤家……嗯……饶了奴家吧……啊……”

    君慕北眼睛骤然睁开,慌乱的去看床上的夜欢,却见对方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依旧是绵长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谁知就在此时,窗外一道闪电过后,一个响雷轰隆隆打了个四方震颤。

    原本熟睡的夜欢吓得一下跳起,猛地扑进君慕北怀中。

    黑暗中,君慕北手足无措的任由夜欢温暖而柔软的身子抱着,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只觉得喉头发紧。只能努力的深呼吸,来努力平复心中的悸动。

    那雷一直打了许久才渐渐消弱,君慕北浑身已经僵的发酸,正想庆幸雷终于打完了,却不想没了雷声的遮盖,隔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就听那壮汉沉着嗓音道:“嗯……就是要干死你这骚货……嗯……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偷偷看了那男道士好几眼……嗯?”

    “奴家嗯……没有啊──不要……轻点……”说到这里,那少妇的声音陡然拔高了,显然是那汉子对着她做了些什么。

    只听那汉子道:“还说没有?嗯……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干死你这贱人……嗯……”

    那少妇忙求饶道:“啊……饶了我……嗯……夫君啊……奴家……嗯……再也不敢了啊……”

    接着,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接着那汉子边道:“骚货,可是看上那小白脸的相貌了?”

    “啊──嗯……是……奴家嗯……看上那道长的嗯……相貌了……”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把掌声,和那女人混杂了痛苦和愉悦的呻吟声。

    君慕北此时听得浑身燥热难耐,脑子一片空白,呼吸也比之刚才粗重了许多。何况女孩柔软的身体就在自己身边,只要他动一动手,就能碰上她那柔软的双峰。他此刻只觉得这小屋内格外闷热,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了,生平第一次觉得下身要把裤子撑爆了。

    而夜欢却不知隔壁在做什么,只觉得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向花穴,下面那张小口此刻变得酸痒难耐起来,她从不知那是什么,于是凭着本能摩擦双腿缓减那难受的感觉。

    “别动!”君慕北被身上女人扭的心脏狂跳,明明只是想止住对方,却本能的伸出一条手臂一把将人箍在怀里。

    夜欢不明所以,噘着嘴委屈的道:“可是身上难受。”

    “难受忍着!”君慕北嘴上说的严厉,却伸出另一条手臂,将人搂的更紧了些。

    “嗯……夹得这么紧,可是把我想成那道士了,嗯?”只听那隔壁的床架剧烈的晃动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那汉子就像是要摇散那张并不见得有多结实的木床一般,疯狂地在那少妇体内冲刺。

    那少妇不住的哀嚎着求饶道:“没有……啊……不要……那里不行……唔……要死了啊……”

    此刻,只听那汉子道:“叫,用力叫出来……嗯……让隔壁那道士也听听我是怎么干你这淫荡的小穴的……嗯……你说,那道士的那家伙能我有我这个大?能有我干你干得爽?你这骚货只怕一般人都满足不了吧?嗯……”

    那少妇道:“嗯……夫君的……嗯……自然比他的大……嗯……夫君干得我嗯……最爽了……啊──轻些……”少妇的回答换来了那汉子更猛烈地撞击。

    这时,夜欢却将下巴枕在君慕北的锁骨上,凑到他耳边吐气一般的说道:“她胡说,明明慕北的要比她相公的大得多。”

    似乎正验证了刚刚她所说的话,夜欢口中呼出的热气让男人瞬间一哆嗦,那胯下之物又胀大了几分。

    君慕北脸色骤然难看的要死,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可知他们说的是何物?”

    “不知”夜欢很诚恳的摇了摇头,道:“可是你比那汉子高,又有仙骨,所以一定比他厉害,比他大啊。”说到这,夜欢的话音蓦然止住,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下的坚硬,愣愣的问道:“慕北你身上是什么啊?硌着我了。”

    说着,她伸手去调整,君慕北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不要乱摸!”

    “可是它真的硌着我了!”夜欢觉得那东西不舒服,于是又扭了两下。

    君慕北此时脸已经红成了柿子,恨不得一下将人从腿上掀下去,于是猛地站起身,却不想夜欢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后倒,直接将他拉了下来。

    两人齐齐摔倒在地,君慕北要起身,却被夜欢翻身将压在身下。

    两人都是夜可视物,却因此让他们此时平添了更多的暧昧。

    “他们是不是在做夫妻之事?听起来好像很舒服,”夜欢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描绘着男人那两道剑眉,直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随后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也想和慕北成那夫妻之事了,可以吗?”

    听闻此话,君慕北像是被什么蛰了一般,猛地从地上窜起,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怒斥道:“你,你好歹也是九溪圣女,怎可说出如此荒唐之言?你我既不是夫妻又如何行夫妻之事?”

    夜欢却不急着起来,她托着腮,把玩着手中的的发尾,道:“人间夫妻行礼是为了得到众人的认可,得到天神的祝福,我本就是神族,及不需要认可,也不需要祝福,不过你若是想要行礼的话,我们随时可以行礼啊!”

    君慕北被说的无从辩驳,又道:“这不是重点,夫妻要你情我愿才行。”

    “我是愿意的,至于你……”夜欢歪头想了想,道:“你既然同意陪我百年,自然也是愿意的。”

    君慕北:“……”

    前传:圣女篇3

    其实此时他的脑子里乱极了,一方面他的理智在告诉他此事万万不可,另一方面他脑子却不受控制的开始肖想起了暧昧的画面。

    夜欢见他不说话,于是站起身,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蹭着他的胸口道:“他们都说,世间最难可怕的是欲望,只有战胜了欲望才能成为真正的神,我从不知道什么是欲望,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可是在见到你的一刻,我有一种很想很想让你在身边的感觉,妙义说,这就是欲望。他说,你既然可以让我产生欲望,就可以教会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听到这话,君慕北只觉得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一瞬间就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伸出手,将夜欢从自己的怀里剥了下来,嗓音还有点沙哑,却已经恢复了平日冰冷的语气:“若是你需要陪伴我可以,但是我教不了你爱恨,若是你执意要找人教的话,请另觅他人吧!”

    君慕北说完,不理会夜欢的怔愣,直接甩开她奔进了雨里。

    夜欢垮了肩膀,她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君慕北叹了口气,迈步走到床边又一次躺了下来,大概是觉得外面实在是吵,于是她手一挥,那瓢泼的大雨瞬间转小,最后停了下来,只留下一夜静谧。

    次日,天蒙蒙亮时君慕北终于回来了,只见夜欢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院里等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之事,君慕北再见她时总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他看向别处,正色道:“快些收拾下,我们回去吧!”

    夜欢应了一声,跟着谢过那对夫妇之后便匆忙赶回大泽。

    谁知两人刚踏入大泽的九溪领地就见一群人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

    为首的正是九溪的族长善融,男人体格健硕,双目炯炯有神,一见到夜欢便跪下叩拜,道:“圣女擅离职守是我族失职,还请圣女责罚。”

    夜欢像是料定了他们有如此反应,淡淡的道:“请天罚吧!”

    天罚不过是文雅一些的说法,其实就是遭受天打雷劈。

    君慕北一下就愣住了,他只知道夜欢是偷跑的,却不想这样竟会连累九溪族人受天罚,于是他急忙上前对夜欢道:“不过是去凡界体察民情罢了,没必要用到天罚这等手段吧?!”

    “仙君刚来大泽有所不知,”善融开口说道:“圣女乃是守护封印的关键,为了六界众生,必须终身看守,除了每百年去挑选陪同之外,圣女不得擅自离开封印,此乃六界大事,不可有半分马虎。”

    “可……”君慕北还要说什么却被夜欢打断了:“好了,这是规矩。”

    君慕北的眉头一下皱起,心里觉得夜欢不讲道理,却又碍于自己是外人身份无法太过干涉。

    而当他看到夜欢迈步走上行刑台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君慕北做梦也没有想到,夜欢口中的天罚居然是她下给自己的。

    行刑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所以观礼的少之又少,这边只有个君慕北,九溪那边也只有族长和几位长老。

    夜欢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袍子,目光平静的站在了圆形的刑台上。

    那袍子的下摆随风摆动,显得她那本就纤细的身体更加单薄,可她却是那样的镇定,仿佛她不是来接受天罚的,而只是来看风景的。

    族长带着几位长老对着刑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天空中乌云滚滚,狂风大作,一道惊雷从九天径直劈下,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夜欢单薄的身体上。

    君慕北是第一次见识神界的雷刑,在它面前,自己飞升时经历的天劫简直就是一个电火花而已。

    九天震怒的雷电带着滚滚天威,只是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浑身发软,他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皮肉被硬生生撕裂,然后烤焦的声音。

    九溪的族长带着九位长老跪倒一片,头磕的掷地有声,不少人甚至额头见血。

    君慕北想要冲过去将夜欢拉出来,却硬生生被无形的结界挡在了台下,他于是转身一把将九溪族长扯了起来,道:“你们居然在请天雷来惩罚自己的圣女?她只不过是想出去看一看而已,至于用这么重的刑罚吗?”

    九溪族长额头上的血渍流了下来,却平静无比的说道:“她擅离职守,理应受天罚之刑,这是天意。”

    君慕北指着还在吟唱咒语的诸位长老,道:“是天意?还是你们的意思?”

    一旁的一位灰袍长老立刻就不乐意了,他道:“你这是什么话?她是圣女,受我们全族的尊敬和爱戴,我们怎么舍得伤害她?”

    “不舍得?”君慕北指着台上已经坚持不住跪倒的纤细身影急道:“不舍得,你们祈求天雷刑?不舍得,你们跪在旁边眼睁睁看着?”

    灰袍长老冷哼一声,道:“本以为你们仙界好歹是知道规矩的,没想到居然这般颠倒黑白,你看不到族长还有诸位为了请求上天饶恕圣女磕破了额头吗?怎么能说我们眼睁睁看着?”

    君慕北道:“那你们就不要求天雷刑啊!”

    族长平静的道:“天雷刑是为了洗去圣女身上的罪过,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圣女好!”

    灰袍长老也跟着道:“不错,她出生便应该永远永远的守护在这儿,那些贪玩的心思是凡人该有的。”

    这时,另一位黑袍长老也开口道:“她是圣女,是神族,她肩上应该担着责任,而不是玩物丧志。”

    君慕北难以置信的看着义正言辞的众人,道:“她不过是想去人间看一看而已,怎么就玩物丧志了?”

    “怎么就不是玩物丧志了?”灰袍长老道:“封印随时会出现裂纹,若是她离开这里时,封印出现了任何的问题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你知道吗?”

    “她不过是离开一会儿……”不等君慕北说完,一旁的黑袍长老已经严厉的呵斥道:“一会儿也不行!封印关系到六界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

    君慕北不解,道:“你们不是还有全族都在这看着吗?干嘛非得要指望她一个。”

    “我们全族虽然可以看着,但是能够重新封印的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她一刻也不得离开。”族长说完又重新跪回了自己的位置,依旧一边恳求上苍,一边念咒催动雷刑。

    君慕北摇着头,不可置信的道:“那她到底是你们的圣女还是你们的囚徒啊?”

    “囚徒?”灰袍长老顿时不高兴了,他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九溪一族为了服侍圣女才一直委身在这荒凉的大泽之地,我们世世代代服侍圣女没有半句怨言,你见过有这么高贵的囚徒吗?”

    一旁的另一位白衣长老也开口道:“再说了,她贵为圣女,享受我们的供奉和朝拜,不过是让她乖乖呆在这里守着结界,她有什么可抱怨的?”

    黄衣长老也道:“就是,我为了怕她孤独甚至同意让四界送人来陪她,她想要什么我们九溪一族都是双手奉献给她,这难道还不够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青衣长老看着君慕北鄙夷的摇了摇头,道:“我早说不该让这帮心志不坚的人在圣女身边转悠,你们看看,到底把六界中那些虚荣和懒惰的坏毛病给带来了。”

    黑衣长老道:“君慕北,你是仙族,自然知道作为修士尚要断情绝欲,修身养性,何况她是担负六界重担的圣女。”

    “不错,”黄衣长老一挑眉,道:“她不能贪心不足,受六界朝拜,享受荣宠,就必须承担责任。”

    君慕北怒极反笑,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此时,三道天雷已经结束,那结界也已经解开,君慕北不再理会这些人,冲到台上小心翼翼的将夜欢抱了起来准备离开。管`理Q`2~4-4~6-1~4-2-36~2

    “君慕北,”九溪族长开口喊住了他,道:“你别以为你在仙界是个人物就可以蛊惑圣女,虽然你不是我九溪中人,我无权惩罚你,但是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唆圣女犯错,我可以行使九溪族长的权利将你送回仙界,请你好自为之。”

    君慕北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便抱着夜欢离开了刑台。

    +++++

    君慕北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找出伤药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掀开夜欢伤口上的衣物。只见她后背被天雷劈的皮开肉绽,犹如被钢鞭狠狠抽打过一般,伤口深可见骨。

    鲜红的血浸湿了身下的被褥,却没有半分血腥味,反而是阵阵甜香。而被她血液侵染的地方立刻开出大片大片娇艳的鲜花,转瞬间,她的床铺就成了一片花海。

    感受到男人手指的颤抖,夜欢虽然嘴唇苍白却还是出声安慰道:“没事,不过是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疼的。”

    君慕北的声音有点干涩,他问道:“明明知道有这么严重的惩罚,却一定要出去玩,值得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也不用自责,就算你不在,我还是会出去。”夜欢带这些小孩子做坏事得逞的小得意,对着君慕北眨了眨眼,道:“在你来之前,我也出去过几次,他们都没发现。”

    君慕北给她涂药的动作顿了下,问道:“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去看一看,那让我用一生的自由去守护的六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夜欢说着又趴好,纤细的手指抚摸过眼前的一朵小花,道:“我只有看到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才觉得我不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不需要她们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需要她们感激我的付出,我想看到的,只是她们的笑脸。”

    “那你的笑脸呢?”君慕北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笑脸又有谁关心?”

    +++++

    作者有话要说

    1.迟到的感谢!

    这段话本来应该前段时间就发的,不过因为出院之后要完成之前落下的工作,加上又是年底,工作本就很多,加上一堆的年终应酬,所以没有及时将它发出来,亲亲们见谅。

    前段时间我生病住院断更了一段时间,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依旧有很多亲亲在popo和微博上给我留言,有关心的,有问候的,有安慰的,更多的是祝福,真的让我很感动。(づ ̄3 ̄)づ╭78~

    其实最开始我动笔写的时候只是想讲个故事,却没想到意外结识了这么多朋友。30(07115111`)

    现在,我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亲亲们的留言,每天睡觉前的第一件事也是看亲亲们的留言,工作累了也会拿出手机看看亲亲们的留言。这已经成了我这两年的习惯了。

    废话不多说,感谢亲亲们的陪伴,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没有你们,就没有青天白日梦的故事。

    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写出更多好故事!7171ヽ(°▽°)ノ71

    谢谢大家!鞠躬!!!

    2,关于np女是不是渣女的问题

    前几天我发了个调查,想知道一下亲亲们对NP女主的看法,真的真的没想到大家能够这么踊跃给我留言,一时间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亲亲们的留言我都一个一个仔细看过了,在此统一感谢各位的积极留言,鞠躬!!!

    说心里话,每次看到电视剧里男二为了女主赴汤蹈火完全碾压男一时,我就觉得女主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看不到男二的好呢?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女主选了男二,我又会觉得男主有点可怜,毕竟他也是爱女主的,于是便开始喜欢上了np这种题材。初衷就是不再让男二、男三孤独终老,大家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不过,作为被一夫一妻制洗脑了这么多年的社会主义青年,大概是骨子里还是对np这种题材有点没底,所以才会努力让剧情发展的有有理有据,让男主们彼此和谐相处。

    至于女主渣不渣的问题,我也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决定随他去吧!毕竟就是,就像是梦一样,既然选择做梦了,为什么不让它是一个美梦呢!

    所以,这个梦我会一直做下去,坚持我的np道路不动摇。

    当然,哪天也会偶尔换个口味,弄个1v1小短片什么的,毕竟肉吃多了会腻,尝尝小菜也不错。

    在此感谢以下亲亲的热烈讨论留言:

    木子琳

    风间花花琉璃

    葶藶

    sakura

    我是来放飞的

    charlotte0

    evilfswy

    霒蚀君

    Uni

    wutever123

    云衣落尘

    shamsham

    鈴蘭

    Uni

    陆时的花贝贝

    喵喵喵

    许泉意

    ccdgy

    mu

    快乐永远

    木目言只

    遙遙無期

    璿璿

    akehebenben

    安之

    甜文爱好者

    茜茜美少女

    sun2010

    蓝皮鼠

    上筠

    予星

    wutever12

    狐狸盈

    谢谢亲亲的评论和留言,虽然我没办法一一回复,但是亲们的留言我都有很认真的看,并且将文档保留了起来。

    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的~!ヾ(72°63°72)1718

    前传:圣女篇4

    “我?”夜欢笑了,道:“我是神,天生下来就该守护结界。结界安稳,六界安稳,那就够了。”

    君慕北攥着药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了白,他闭上眼,用力的将堵在胸口的浊气和泛起的心痛呼了出去,开口问道:“那你幸福吗?”

    “我不知道!”夜欢摇了摇头,道:“因为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如果说幸福就是开心的话,那么,我想也太简单了吧!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看一看自己喜欢的地方,吃一碗食物,我就很开心,那这就是幸福吗?”

    君慕北被她一下问的愣住了,他此时才骤然发现,他活了这么久,居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幸福是什么。

    之前他一心修炼,唯一感到开心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的修为提升,可若说那就是幸福似乎也不对。

    似乎看出了君慕北的困惑,夜欢开口道:“我们是神仙,人世间的幸福,大概不适用于我们身上吧。”

    真的不适用吗?君慕北在心里道:到底是不适用,还是我们从未尝试过幸福?

    “慕北,你爱过人吗?”夜欢微微皱眉,问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不等君慕北回答,夜欢自问自答的道:“我问过妙义,他说,爱一个人就是肯为他无怨无悔的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最珍贵的东西。他说,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所以是大道,是天道。”

    君慕北听夜欢又一次提起妙义仙尊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和仙尊似乎很熟。”

    “他啊!”夜欢眼皮有点沉,道:“他和你一样,都是送来陪我的。不过,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君慕北震惊的道:“什么?你说仙尊他曾经和我一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夜欢闭上眼,有点迷迷糊糊的回答:“本来四界答应的就是送最优秀的子弟过来,他当时是最优秀的,自然就被选出来了。不过他与你不同的是,他是自愿陪伴我两百年的,毕竟那时候,来陪我还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不知为何,一想到妙义仙尊曾经和自己一样陪伴过夜欢,和她一起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或许以仙尊的性子还层和她一起秉烛夜谈,和她一切偷跑犯禁,君慕北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泛酸,一张俊脸不自觉的黑了起来。

    于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道:“那他也给你这般上过药?”

    “自然是没有。”夜欢已经是半睡半醒,却依旧回道:“我那时没跑出去过,而且他住在就族里,住到这里的,你是第一个。”

    一句话,将刚刚还泛酸准备炸毛的君慕北安抚的服服帖帖,男人用力抿了抿嘴,抑制住了那已经蔓延到嘴边的笑意,给夜欢涂药的动作更加轻柔。

    夜欢的伤整整养了三个月才好彻底,之后她没有再试图跑出去,而是跟着君慕北一起乖乖的生活在屋子里,白天君慕北练剑,她就在一旁看着,晚上君慕北看书研究阵法,她就安安静静的陪着。

    山中无日月,仙界更是如此,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

    而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君慕北会给夜欢讲他知道的六界种种,会给她做人间的美食,会陪她看星星、聊天,甚至还会偷偷画她的画像。

    而夜欢也很高兴的接受这一切,只是没有再像在人界时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她像是一个乖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喜欢的玩具,不吵也不闹,懂事的让人心疼。

    眼看就是仙界的百年祭祀大典,君慕北接了请柬自然是要回去的,可夜欢却不能跟着一起离开,于是两人依依不舍的道了别,夜欢便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谁知却看到了等在门外的九溪族长善融正在门外站着,似乎正在等她。

    “他不会回来了。”族长看着夜欢说道:“我已经致信给妙义仙尊,让他将君慕北留下,他在我们这里已经学的足够多了。”

    夜欢却没有太多的震惊,她缓缓抬眸,盯着善融,道:“我猜到了,仙界明明已经将他送来了,不可能只是一个大典就要召他回去。我也许不谙世事,但我不傻!”

    不知为何,原本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突然开始泛起滚滚黑云,一时间将整个天空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族长听出夜欢的隐隐压抑的愤怒,他已经活了快五百年,却是第一次见到夜欢会愤怒,于是急忙解释道:“仙界会派其他人过来的侍奉的。”

    “其他人?!”夜欢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是像从前一样,住在族里?”

    “这是当然。”族长说道:“这是规矩。”

    “规矩,又是规矩。”夜欢静默地看她,漆黑的眼睛像空空的黑洞,没有了善融熟悉的光彩,却一闪而过莫名的狠戾。

    族长只觉得自己竟被她无声的眼睛看得莫名脊背发凉,就连天空中的黑云里也开始闪过一道道闪电。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欢最终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离开。

    谁知,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惊的怔住了。

    四五个九溪的妇女正在她房间里翻箱倒柜,除了之前九溪送来的东西,其他她偷偷从各界带回来的小玩意都被翻出来堆在了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夜欢的声音带着盛怒的威压,吓的几个女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时,夜欢看到那只君慕北送给她的银簪躺在一堆物品堆里,已经断成了两截,上面雕刻的花瓣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磕掉了一瓣。

    夜欢瞬间握紧拳头,第一次感到了愤怒和怨恨,她想起君慕北送给自己银簪时的样子,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被弄断的是自己。

    一瞬间,夜欢的眼睛红了,她盯着她们一字一句道:“谁准你们动我东西的?”

    几个妇女急忙看向族长,就听善融道:“圣女,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会扰乱你的心智,会让你的意志不坚,不是你应该拥有的东西。”

    “我应该拥有什么,”夜欢转过头,看着善融,道:“这么多年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自由,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看着那个该死的结界是不是有破裂的痕迹,我不过就是想出去看一看,想看看那个六界值不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我有错吗?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人来陪陪我,我有错吗?你们把他赶走也就算了,你们把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拿走了。我是神,我就不能有感情吗?我就不能空虚寂寞孤独吗?我就不能够伤心难过吗?你们告诉我要爱这个世界,可你们又教过我什么是爱吗?”

    “您是圣女,是六界最纯净的圣女,是六界的守护者”九溪族长抵抗着圣女那铺天盖地的威压,义正言辞的道:“这是你生下来的责任,你不能逃避,必须承担。”

    “凭什么?”夜欢怒吼一声,一双曾经明媚的双眼骤然泛起滔天怒气,她看着善融,道:“朝生暮死的蝼蚁尚且能享受自由,就连你们一个个都可以有妻有儿,享受天伦。我却不能有亲人、不能有朋友、不能有爱人,不能有情、不能有爱、不能有私欲、不能任性!”

    天上阵阵惊雷伴随着少女一声声质问响起,一道道闪电照亮了夜欢那原本活泼爱笑的脸,而那上面已经全是怒意。

    她一步一步靠近善融,威压压的对方终于坚持不住跪倒子在地。

    门外,被雷声惊动的九大长老急匆匆的刚刚赶来,一进门就被夜欢的威压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倒在地,匍匐着微微发抖。

    夜欢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凭什么要承担这一切?就因为我生下来就是圣女吗?对,我是神,可如果神就是这个样子的话,那神跟一块冰冷的石头有什么区别?”

    一声惊雷划破天际,大地仿佛都颤抖了一下。

    夜欢身体猛的一抖,眼中澎湃的怒气渐渐退去。她转头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千万年的陪伴之情涌上心头,她突然觉得一阵无力,缓缓的道:“如果你们觉得,看守结界的我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那么就用秘术将我变成一块石头吧!那样我就会按照你们的意愿永远地镇守在结界这里,无喜无悲,不会害怕,不会孤独,尽忠职守,而且永远也不会逃离。”

    说完,她俯下身捡起那只银簪,无限眷恋的轻轻抚摸,仿佛在抚摸爱人的脸颊一般,半晌,她将银簪握在手里,随着一阵金光闪过,那银簪在她手里化作无数的银屑飞散了一地。

    屋外的雷声渐渐稀疏,夜欢眼眶发酸,她看着善融,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随着夜欢话音落下,外面居然开始下起了雨。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急匆匆的跑进了屋子,正是周身被淋湿的君慕北。

    前传:圣女篇5

    君慕北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夜欢也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我看打雷了,便想着先不回去了,反正只是大典而已,有我没我都无所谓。”君慕北自顾自的说完,这才看到一地的狼藉和站在屋中眼泪汪汪,周身气的发抖的夜欢。

    他急忙几步走到夜欢身边,试探着将人搂进怀里。

    “这时怎么回事?”君慕北猜出了个大概,顿时眉头皱起,压着火气问众人。

    四周的人一言不发,夜欢却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孩子见到了父母,伸臂抱住了君慕北。

    “对不起!”她哽咽着,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

    那场雨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渐渐停了,可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就像夜欢沉闷的心情。

    终于,一直身体不适的大祭司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善融的家里。

    他也不遮不掩,开口道:“你们惹怒了圣女,便想想该如何补救吧!”

    善融等人不解,就听大祭司说道:“当初让各界送来祭品陪伴时本来就是要给圣女挑选夫婿,毕竟只有她安心留在大泽才能守住封印。”

    黑衣长老道:“她乃是圣女,守护结界的天职,由不得她不守。”

    大祭司冷哼一声,道:“好,我就问你,若是她不想守了,离开了,就凭你的本事,你能将她捉回来看着吗?”

    黑衣长老顿时语塞。

    一旁的青衣长老道:“可是若是真的让这些人给圣女当了夫婿,且不是将四界的恶习都传染给了圣女。”

    大祭司道:“六界中非黑即白,虽然他们有恶习,却也有我们神族没有的,你要想开一些。”

    九大长老一个一个的提问,大祭司便一个一个的回答,终于说服了几个人。

    这时,大祭司看向族长善融,问道:“族长大人觉得如何?”

    善融半晌没有说话,因为刚才大祭司的话让他只觉得心头一阵酸疼。

    虽然夜欢是圣女,年纪上更是足够给他们一众当祖宗,可是,因为她个性有些迷糊,又爱笑爱闹,所以他总是不自觉的将她当成了族中的小辈,时不时就想管教训诫一番,可又因为她的强大和圣女的身份,又从未像关心族中小辈一般去关心过她。

    然而,时至今日,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迷糊女孩并不是真的不在乎,她不过是性格淡然,凡事不去计较罢了,而他们居然将她的不计较,当成了畏惧。

    他们不过区区几百年的生命,每日有妻儿陪伴尚且会有时觉得不公,心有抱怨,何况千年万年独自一人的夜欢。

    “我同意。”善融道:“总之我们的目的是守护住结界,只要我们能做到就行了,方法方式,也就不要苛求了。”

    九溪这边的决定君慕北并不知道,他只是心疼的守着哭累睡着了的夜欢。

    可是他最先等到的不是夜欢的苏醒,而是大师兄广陈子宋珉。

    宋珉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骄狂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的法眼一般,他皱眉看着房子厌恶的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扇着扇子,估计是不懂为什么神族要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给君慕北一封师父写的信便急匆匆走了,估计是怕多待上一刻都会玷污了他的眼睛。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说明紫阳真人已经和九溪谈好,君慕北可以随时离开大泽重回仙界。

    这本是君慕北心心念念的消息,可是此时他却看着那封信没有半点开心。

    男人走进屋里,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一股不舍与眷恋弥漫上心头,他不自觉的伸手替对方拂去鬓角的碎发,指腹带着一丝不查的贪婪在夜欢的脸上轻柔地拂过。

    也许连君慕北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看着夜欢的眼神有多么柔情似水。

    这时,那封被君慕北放在身后桌子上的信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信角那里凭空出现一只细小的红色小虫,张开翅膀径直飞向了君慕北,在撞到他护体金印的一瞬间化作一点红光,消失在他的后颈里。

    夜欢睡了整整半月才醒来,之后两人继续过着之前的生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就连九溪的族长和长老们都没有过来打扰过他们。

    可是很快,夜欢就发现了不对,君慕北最近每每练功的时间都被缩了又缩,而且平日里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人也越来越憔悴,眼下的乌青更是浓重的仿佛墨水画上去的一般。

    夜欢问过他很多次,可君慕北就只是以睡得不好搪塞了过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君慕北的情况越来越重,夜欢担心不已,拉着他要探内府,谁知君慕北却甩开她跑了出去。

    当夜欢在千里之外的一处山洞里找到君慕北时,男人的样子着实把她吓着了。

    只见男人浑身是土的蜷缩在碎石遍布的地上,浑身都在颤抖,那件从来都是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长袍早已被冷汗侵湿,贴身在他的身体之上,更是沾满了灰尘,肮脏不堪。

    他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嘴唇因为疼痛已经被咬出了很深的齿痕,血迹淋淋,额头上不断有水渍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黑色的发丝更是贴合的粘黏在鬓角。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此刻,君慕北那俊朗白皙的脸色惨白如纸,无数黑色火焰形状的印记已经布满他的脖颈,开始蔓延到脸颊上,看上去十分可怖。

    夜欢知道,那是心魔蛊。

    心魔蛊,顾名思义,就是同心魔一般的蛊虫,这种蛊虫同心魔相似,以人的欲望而生,哪怕只是普通的口腹之欲也会被它无限放大。而它与心魔不同的是,心魔可以靠静心修行镇压,它却越压制反噬越强烈,而且修为越高的人中蛊之后反噬越大。

    只是夜欢不懂,君慕北明明得道有了仙骨,自然是了尽凡尘,断情绝欲,怎么可能中这种蛊。

    夜欢几步跑到男人身边,伸手用神力勉强压制住了心魔蛊的爆发,而这时候君慕北才发现身边有人,他睁开双目赤红的眼,半晌也没看清跪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于是,他目露凶光冲着夜欢吼道:“滚!”

    说着就要掐诀施法,夜欢急忙伸手将他的手抓住,一边输送着温和的神力,一边安慰道:“慕北,没事,是我。”

    男人在听到夜欢声音的一刻顿时浑身一松,可下一刻,他却突然半坐而起,伸手就要将她推开,不过他被心魔蛊折磨的浑身无力,手上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下去。

    夜欢一惊,急忙伸出手,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对方。

    男人的身体入手冰冷一片,像是在触摸千年寒冰一般,连最基本的人体温热都已经被心魔蛊折磨干净。

    夜欢眉头皱起,指尖凝聚一点神力正要去探查君慕北的内府,却被男人一把死死攥住,声音里竟带了些哀求,道:“别看……求你!”

    男人的手汗湿的如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握着夜欢时不停的颤抖,却执着的死死攥着,用尽全力在守护一个他不曾、也不敢公布于阳光下的秘密。

    “慕北,我必须要进去看看才能知道如何压制。”夜欢耐着性子和他解释,道:“你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君慕北摇头,道:“……我没事”

    “你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夜欢有点生气,不管对方的反对,将一缕神识打入君慕北的内府。

    结果下一刻,她就在男人的内府里看到了漆黑的天空下,荒芜的沙漠中,她自己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一双眼已然目光涣散,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正在夜欢不解为什么这会是君慕北的心魔时,只听女人笑了起来,可那笑声中却满是哀怨,随后她手中不知为何变出一把刀,然后开始割自己,一刀一刀,鲜血顿时滴了下来,居然一点一点将周围染成了红色。

    “不要!”一个声音痛苦的哀嚎,夜欢转头看去,只见就在她的身后,君慕北正跪在地上对着自残的女孩哀求着,他似乎被一个透明的结界封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孩将自己的手臂割成了森森白骨。

    夜欢将自己的神识收回之后,半晌都有点发蒙,她想过很多种君慕北的心魔,却万万没想到,他的心魔居然是护不住自己。

    一时间,夜欢只觉得胸口泛起一股暖意,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却又清楚的明白了什么,她上前捧起了君慕北的脸颊,对上男人慌乱的眼神。

    柔声道:“从今以后,我把自己交给你,这六界中,有你怜我、爱我、护我,可好?”

    君慕北双眼骤然一亮,却在下一刻又暗淡了下去,道:“可万一……”

    “没有万一!”夜欢直接将他打断,随后她咬了咬牙,伸出双手,开始去解君慕北的衣服,不管夜欢自己怎么给自己打气加油,脸上的表情如何镇定,但是她颤抖的双手依旧出卖了她此时是如何紧张。

    她解了几次解不开,终于怒了,手中神力一震,君慕北腰带顿时化作飞灰,月牙锦袍松松垮垮的敞开,露出里面的内衫。

    前传:圣女篇6H

    “夜欢,你在做什么?别忘了,你是圣女!”君慕北一把攥住了夜欢的手,嘴角却已经开始溢出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衣服上,如同一簇簇红梅。

    “对,我是圣女,所以这六界中,没有我要不起的,包括你的人和心。同样,这六界中也没有我给不了的,包括我的人和心。”夜欢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君慕北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克制,另一半则高兴的快要疯了。

    他原本试图阻止夜欢的手,变成了紧握,他盯着夜欢的脸,克制着低声问道:“此事有违天道,你不怕吗?”

    夜欢轻笑一声,道:“何为天道?情,才是世间唯一大道。万物若无情便如石头一般,哪里有得灵性。”

    君慕北无言以对。

    夜欢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怕天道,只怕你。”

    君慕北听了这话,脑子里顿时轰隆一声,一瞬间他既有一种万劫不复的悲壮,又有一种得偿所愿的安慰。

    他伸手将夜欢搂住,接着,扣住对方的后脑,倾身吻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夜欢头皮与腰间一起发麻,只觉得自己的力气瞬间就被男人吸走了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在了对方怀里,任男人为所欲为。

    君慕北本想浅尝辄止,结果没忍住,得寸进尺的将那柔软的唇放在嘴里慢慢啃咬着,可他却还是不满足,循着本能掠夺城池,深深吻着。他心中也有些慌乱,略带笨拙地吸吮着女孩口中香甜的津液,不顾一切地与她的唇舌交缠着,舔舐着,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柔软滑腻的角落。

    夜欢轻轻的颤抖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滋味如此销魂,此刻,她的双臂不自觉地收紧,几乎想要将整个人都嵌入对方身体里。

    两人之间隔着单薄的衣服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君慕北觉得怀中温暖的娇躯散发着让他疯狂的体香,一再再的逼他失去理智,好想撕碎那碍事的衣服,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寸,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最终他还是在彻底失去控制之前结束了那个吻,男人睁开眼睛,竟然看到夜欢瘫倒在他怀里,双眸泛着雾气,双颊晕红气喘吁吁,。简直是世上最诱惑最妖艳的景象。

    他只觉得心跳骤然加速,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烧,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将人推倒在地上,压制住她的双手,修长的身体几乎都覆盖了上去,食髓知味的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次的男人没有了刚才的紧张,而是开始了耐心的品位,他紧紧吸住对方的舌尖,用力吸允,身体也朝前紧压着,双臂撑在地上,更加用力地深吻着。半晌,他抬起头,轻轻舔舐着她被吻的娇艳的红唇。

    慢慢直起身,努力压着着自己体内澎湃的欲望。

    夜欢却不想翻过他,直接伸臂搂住对方的脖子,高仰起头,跟随他的舌头起舞,同时,她周身神力运转,下一瞬两个已经转到了屋子里的床上。

    一阵冷风吹过,君慕北浑身一激灵,这才发现,在他晃神的时候,夜欢已经将他的上半身扒光了。

    女孩的身体柔软玲珑,扯开的领口里锁骨清晰秀美,浑圆的肩膀光滑白净。双颊绯红,嘴唇红肿,眼睛湿漉漉的,整个人面若朝霞,小嘴微张大口喘息,一副被蹂躏的淫靡样子。

    “这就是吻吗?好舒服!我还要。”夜欢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说道。

    听到这天真又情色的话,君慕北只觉得耳边一阵轰然,他双眼发热,手掌从接触的部位开始发烫,那股热流一路奔涌,朝着某个他令他极度羞耻的部位快速集中,他觉得整个人似乎在梦里,一时间昏昏沉沉,似梦似幻。

    抽开腰间齐整的束带,繁复的裙袍被男人一件一件的剥开,千万年都未曾展露在外人面前的圣女躯体顿时暴露在了男人面前。雪乳高耸,上面两点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一样的乳头颤巍巍地立着,光洁的下体,像馒头似的鼓起,仅仅露出中间一条肉粉色的小缝。

    “欢儿真美……”君慕北此刻只觉得身下肿胀难忍,他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指尖轻柔的挑逗着夜欢的乳尖,看着它们在空气中渐渐变硬。还觉得不够,伸出舌头,在乳尖上面旋转,舔弄。

    “啊──”

    夜欢脑中突然炸开的感觉像是要飞了,和刚刚的吻不同,男人的唇舌既湿又热,软软的,最是敏感的乳尖被含舔吮吸,她只觉得那麻痒的感觉汇做一股热流向身下流去,明明只是一小块地方的接触,她却觉得浑身又酥又麻,小腹处也逐渐升起一股酸酸软软的感觉,这让她不自觉的弓起身子,像是逃避又像是将自己双手奉上。

    谁知君慕北却停下所有的动作,抬起头问夜欢:“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嗯?”夜欢迷离的看着他,半晌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她急忙摇头,道:“那种感觉很奇怪,酥酥麻麻,可是很舒服。”

    “这,这样啊!”

    君慕北的脸颊顿时涨的通红,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生怕力道什么的拿捏不准弄疼了对方,谁知道会是因为舒服。

    “差点忘了,那日在那户人家时,那妇人就是嘴里说着不要,却舒服的叫个不停。”男人的眉眼灌满笑意弯弯,忍不住压在她耳旁挑逗地明知故问:“真的很舒服?还想要吗?”

    夜欢第一次有些无所适从,觉得自己好像是想要什么,但又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只得摇摇头,又点点头。

    看见她这幅摸样,君慕北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他无声地笑了,在夜欢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道:“尊圣女令。”

    说完,他又一次含咬住她娇嫩的乳头,品尝似地啮咬,吸嘬间又用湿热的舌头来卷弄,动作淫浪却又并不猥琐,慢慢的像是在品尝着神丹一般,耐心的舔、咬、含……

    同时,男人的大掌娑揉过少女水嫩的椒乳,一路流连,最后缓缓地往她腿间的幽密探去,带着剑茧的长指挤进她柔嫩的穴心儿,揉按著她花瓣之间的珠蒂,不住地玩捻湿最柔嫩的芽肉。

    “啊……”

    夜欢被揉的娇喘不休,娇颤地承迎,浑身上下泛着情欲的粉红,诱人的不得了。从她花穴儿深处散开一股股热潮,湿濡的花蒂心因敏感而微微地刺痛,彷佛正在期待、蠢动著更高张的刺激。

    直到感觉到女孩已经分泌了足够的爱液,一指才慢慢的探入花心。滑进她小穴入口处的那刻,一种不可思议的湿润紧窒瞬间紧紧地缠绕住男人的手指,里面是那麽的灼热,十指连心,像是要把他的手指连著心一起都烫化了一般。那深处更是不断的蠕动、轻颤,像是令人沉迷堕落的另一个世界。

    “嗯……”夜欢未经人事的青涩私地,忽被异物侵入,身体反射性的绷紧微微的退缩了一下。

    唇瓣马上遭封杀,一截舌头滑进口腔,深吮浅舔,搅的里面乱糟糟的一片狼藉。同时,那手指前後滑动,虽然没有进入太深的那个地方,但也让未经过人事的女孩全身颤抖,天籁的声音发出压抑的娇吟,那压抑却颤动著的尾音,足够让六界众生沉迷。

    很快下体便被探入第二根手指,指腹微曲由慢到快,一深一浅的移动起来。

    “不要……我受不了了……好热……好难受……啊……手指……不要了……”一波又一波夜欢从未感受过的巨大颤栗如潮水般在她身体里漫过,她忍不住弓起了身子,想要更多。

    君慕北的呼吸开始混浊粗重,手指的动作慢慢停下来,夜欢却立刻收拢双腿,不让这舒服的源泉离去。男人整个手臂被紧紧的包夹在女体两腿间,手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插得更深入,花穴内壁的紧紧收缩,扣住不放。

    她有点急,就像是吃了糖果的孩子不愿意再碰苦药一般,刚刚才轻减了痛苦,甚至还带着一点点舒服的身体,尝到了甜头已经不想回到刚才的困苦中了。

    君慕北慢慢的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喃细语:“乖,别急!”

    说完,灵巧的舌尖点点的吻上眉角,唇边,锁骨,乳房……紧夹着的双脚随着轻吻的落下,一点点的打开,张大。

    “嗯……啊……啊……不……要……啊……”等那温湿的舌头伸入花心,银齿轻咬细啃凸起粉核时,夜欢身体拼命向前拱起,双手紧抓两旁皱起床单,胸口急速的起伏,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和对方压抑的呼吸缠绕纠结在一起。

    男人的舌头来来回回的磨蹭着那条细缝,时进时出,上上下下。最后才来到那敏感的小核处,用舌头在上面飞快的逗弄着。

    “啊──啊啊──天──嗯──啊──啊啊────”夜欢失声尖叫,浑身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忍不住弓起身子,将下身拱起,更贴近他的脸。在一阵剧烈颤抖之后,一股热流从下体奔流而出,男人这才满意的直起身。

    “人和心都给你,收好了!”

    君慕北贴在夜欢耳边沉声轻语,那坚硬灼热的陌生长物抵在她的入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着花心,觉得差不多之后,他扶住自己早已经充血肿胀的巨大,对准身下那粉红小嘴插了进去。

    前传:圣女篇7H

    “啊──”夜欢尖叫一声,下身就像是被撕开一样。“好疼!出去,快出去!我不要了!”夜欢使劲的摇头,扭着身子拒绝他的侵入,双腿也不停地踢打着。

    “别动……”男人的声音低沈沙哑,像是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欲望:“你太紧了,才进去一个头……别乱动,放松,不然会更难受的……相信我,把你自己交给我……会很舒服的……”

    他说完,低头吻住夜欢的唇,舌头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同时一只手按住夜欢身下那处敏感的小核,轻轻地转动,按压。

    夜欢在他的挑逗下,渐渐地放松下来。他趁着她疏忽之际,一个挺身突破了那层薄薄的屏障,将自己余下的部分送入女孩体内,只觉得那柔软细腻的小穴将自己的分身紧紧地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痒……”瘙痒袭来,夜欢立刻不安的扭动,想要君慕北快些。

    男子自然不会拒绝,他拉高她的腿,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抬起精壮的腰一高一低冲刺了起来。每一次进攻都探敌极深,他撞击在她的身上啪啪作响,木床剧烈的摇晃颠簸着,少女每一次被贯穿的尖叫声,喘息声传到他的耳朵了里,刺激着他每一条蹦起的神经。

    黑红的壮硕忽然弹了两下,尽数拔出花穴,高高地昂着头,围着沾满了透明爱液和混浊精液的毛发处,绕了一圈,还不时冲撞几下已经红肿的花核,直到引得少女连呼吸都颤抖不稳的哭叫,才狠狠提起凶器末根直捣黄龙,每一下都那么深沉用力。

    “啊……啊啊——好舒服……好棒……我——啊……我啊……好麻……我……”无法言喻的电流在夜欢的下体流窜,麻醺醺的折磨着她,除了发出似哭似笑的呻吟,只能跟随着本能扭动着腰肢,一上一下的随着男子的频率起伏。

    少女的花穴已经被完全撑开,娇嫩红肿的小嘴剧烈地痉挛收缩着,一张一合极贪婪地吞食着口中的美味,每撞击一次,肉壁便吸紧一分,直至闯入的外物,再也离不开这嫩滑的狭窄,只得在此间横冲直撞,不退则入。

    男人一下深过一下地狠狠凿进夜欢的身体里,小穴最深处的宫口被插的大开,男人只觉得那里越来越舒服,抓住机会一个猛力插干,巨大的龟头凶猛地插进了子宫里。

    “啊——”内里最柔软的软肉被大龟头插的一个哆嗦,蓦地,战栗的快感急流过她全身,痉挛、溃绝的欢愉彻底地掳获了她,夜欢尖叫一声,穴肉紧紧绞着深插进来的火热肉棒,弓起身子,全身颤抖着达到高潮。

    高潮的小穴痉挛般地抽搐,内里紧到不能再紧,君慕北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夹断了,这种被一股脑浇到龟头上的刺激感和肉棒摩擦穴肉的快感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地也喷射出了自己处男的元阳。

    “啊……”夜欢的子宫被持续不断的射精,敏感的壁肉被激的一阵抽搐,颤抖着又高潮了。

    +++++

    从上古时期便有传说,与神交合是接受恩赐,可以祛百病、提修为。

    就在君慕北射精的瞬间,他周身迅速被一层耀眼的七彩光芒笼罩,脸上的心魔蛊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最后消失的干干净净,而他后颈的那只蛊虫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逃也似的钻出了他的体外,却还是没能逃过灰飞烟灭的命运。

    而这些,两人却都不知道。

    君慕北低头吻住夜欢那两瓣柔嫩的嘴唇,忘情的吻着,久久不舍分开。

    夜欢那本就精致嫣然的脸庞此刻泛着情欲的红润,透着诱人的,全身都在激烈颤抖,热汗浸湿了长长秀发,一双泠泠明亮的水眸空洞,微肿的红唇大大张开,艰难的喘息着。

    好半晌夜欢缓过神,问道:“这就是交合吗?很舒服呢!”

    “欢儿若是喜欢,日后为夫天天与你如此,可好?”他轻吻着夜欢的额头,痴迷的看着自己身下这具泛着桃红色泽的柔润身躯,只觉得那像一朵全天下最娇艳诱人却单单只为他而绽放的花,幽深如墨的眼中满是波光闪烁,唇边溢出微笑来。

    此刻的他因为极大的幸福感与爱意已经充满了内心,甚至觉得有些飘飘然,比他飞升时都要满足。

    “好!”夜欢说着揽过君慕北的脖颈,道:“那今夜还能再战否?”

    君慕北无声的笑了,他喜欢这样大胆的夜欢,加之感受到她体内的灼热和蠕动的收缩,无法言喻的柔滑湿润紧紧箍着他,舒服得让他刚刚软下去的地方又一次充血肿胀,于是他从善如流的一挺腰,在夜欢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下将她贯穿。

    肉棒整只没入夜欢的小穴,将她填的满满的。

    “嗯……”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快慰的叹息。

    君慕北将夜欢的双腿驾到肩膀上,然后便开始用力撞击起来。每一下都整跟抽出,再完全没入,重重的撞在夜欢小穴里的那处软肉上。

    “啊……慕北……嗯……好棒……”夜欢的小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几乎要将单子抓破。

    “唔……欢儿好会夹……”君慕北只觉得夜欢小穴里的那块软肉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断地吮吸着自己的粗大。每次自己的龟头撞进那块软肉的时候,那上面都像是长了无数条小舌头一般,轻轻舔着自己敏感的铃口。让他忍不住加大了冲击的力度,就像是要将那小穴撞破一般。

    “啊……慕北啊……不行了……要泄了啊……”夜欢咬住嘴唇,那灭顶的快感几乎让她要窒息。

    “唔……如此敏感?嗯……这样就去了?”君慕北说着,不断地用指尖爱抚夜欢胸前那两抹粉红,直到它们逐渐在自己手中变硬。

    “嗯……想去就去吧……”说完,君慕北猛地加快了冲撞的速度。

    “啊──”在君慕北几近疯狂的撞击下,夜欢眼前一白,尖叫一声,泄了出来。她浑身不断地颤抖着,从小穴中喷出一股滚烫的淫液,浇在君慕北硕大的龟头上,烫的君慕北浑身一颤。

    君慕北将肉棒撤出夜欢体内,容她独自在高潮的余韵中回味了少顷,才道:“可歇够了?”

    夜欢无力的点头,随后那粗长的肉棒深深地撞进夜欢狭窄的小穴内,几乎要将她贯穿。夜欢尖叫一声,同时仰起头,大口的喘气道:“啊──慕北轻些……要扎穿我了……”

    “唔……”君慕北没有理会夜欢的话,开始快速的抽动肉棒,重重的撞击着夜欢小穴里那块柔软的嫩肉。边道:“不喜欢我这样?”

    “嗯……喜欢……”夜欢随着君慕北抽动的节奏努力地摇摆着腰肢迎合他的肉棒,双腿不受控制的战栗,想并拢却只能让他更贴近自己,穴口被撑的透明,她下意识的扭着腰逃离,但最终只能被钉在床上,感受着男人的粗大一点点的撑开肉壁,越进越深。

    君慕北一手扶着夜欢的腰,一手握住她的一只椒乳,轻轻揉捏着那柔软的胸部,同时在夜欢光洁的脖颈上落下一连串的细吻,下身却更加猛烈地在小穴中抽插着,惹出她一连串的娇吟声。

    “啊……要死了,要死了……不行……好酸……啊……”夜欢尖叫着,大张着双腿,腿根处不断流着淫水,她放荡的呻吟,扭动着腰,艰难的承受着粗大的阳物,承受着男人的操弄与占有,直到意识弥散,直到那张泛着水光的双唇里只能吐出淫词浪语,直到哭着哀求。

    君慕北并不想放过她,一边享受着求饶的媚声一边深挺,肉棒又进去了一截,他能感受到尽头处顶着的一块软肉。因为他的挺进而凹陷,柔软的包裹住他的柱头,摩挲着他马眼凹陷处的嫩肉。

    君慕北知道那里就是他刚刚进去过的子宫,于是沉沉的呼了一口气,稍稍退开些,待欲望稍退才继续用力顶入。

    夜欢腰腹一缩,上半身弹起,整个人绷的死紧,浑身都在战栗,肉穴不受控制的痉挛着,死死的绞着含在其中的阳具,头用力的向后仰着,睁着茫然的双眼无声的呻吟着,一串串泪珠因为过度的舒爽滑过眼角,掉到床单上。

    君慕北只觉得柱头顶着的软肉似乎开了一条小缝,热烫的汁水从那缝中喷射而出,正中他的马眼,熨的他浑身舒爽。十几股后,春水渐少,那条缝隙也随之隐在了肉壁之后。

    “好大……要被插穿了……”夜欢回过神来,伸出一只手按上小腹,原本平坦光洁的小腹因为巨大的肉棒和被堵住的淫水微微隆起,隔着皮肉都能感受下面的热度与脉动。那根泡在淫液里的阳具,好像又膨大了些。

    君慕北握住夜欢放在肚子上的手,带着她一起抚摸那洁白的腹部,尤其是隆起的地方,来来回回的按揉,动作轻柔,满是疼爱。又俯下身去吻她汗湿的额头,还有红肿的双眼与唇,温柔道:“乖,放松些,让我进去。”

    “不要……会坏的……”夜欢意识迷糊的回答,只知道滚烫的肉棒死死的抵着最敏感的点,那个从未有人造访过地方,连龟头轻轻的刮弄都能让她战栗,那肉棒却想操的更深。

    前传:圣女篇8H

    君慕北抽出一小截肉棒,又轻柔的顶进去,直到马眼碰到深处的淫肉,抵死研磨一阵,再缓缓的抽出一小截,重新顶进去。

    夜欢的肉穴被巨大的肉棒破开身时因痛叫的凄惨,这时在缓慢又极深的顶弄下,只觉得快感像浪涛一般,一波高过一波的淹没自己。

    “好涨……啊……好舒服……慕北……恩……”夜欢自小脱离人群长大,也没有被教过她什么是掩饰什么是羞耻,她毫无保留的打开自己的身体,只有最真实的感受,放荡又纯真。

    君慕北这么温和的抽插了百来下,只觉得整个肉穴松软又紧致,仿佛为他量身定做一般包裹着他的阳具。层叠的媚肉在他插入时松软的好似邀请,抽开时又死死的咬住挽留,紧的他偏要牢摁着夜欢的臀,用上不少腰力才能脱身。整个肉道滑腻非常,满肚子的淫水因为抽插四溅,沾满了两人的腿根,甚至有不少直接喷在了他绷紧的囊袋上。肉穴尽头最淫的那一点也软嫩非常,因为他一次比一次用力的顶入变得愈加凹陷,仿佛下一次就会被戳破。

    “啊……好酸……要被操穿了……”夜欢夸张的扭着腰大叫着,失禁的涎水顺着嘴角滑下,隐进已经被汗水湿透的发丛中。

    又插了十几下,那护着子宫的软肉终于不堪重负,颤抖着打开了一条肉缝。君慕北连忙一个深顶,塞了些许柱肉进去。

    “啊……要死了,要被操死了……进……进来了……不行……好酸……啊……”夜欢崩溃的尖叫,张大了嘴大声的喘息,宫口被撑开的极致酸麻已经让她眼前发黑,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太深了,实在太深了。身体最深处的隐秘就这样毫不留情的被刺穿,什么其他感觉都没有了,只有被插穿的那一点,被捅到极致酸疼与电流般蹿动的快感,好像泉涌一般,越来越满,就要溢出来一般。

    “要死了……慕北……嗯……饶了我吧……”夜欢虚脱的躺在床上,浑身泛着红,脱力的连指尖都无力抬起。

    君慕北安慰的吻了吻她的唇,柱头被宫口的软肉吸的极爽,他忍住狠狠抽插的欲望,只是抵着小口轻轻揉弄,给夜欢适应的时间。

    夜欢无力的承受着,他的双腿早就因脱力的放下,大张着伸在君慕北身侧,随着君慕北的抽弄摇晃颤抖。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绵延不断的堆积,仿佛要爆发,又好像要把她推到不可及的高处,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唔……为夫要去了,欢儿再夹紧些可好?”夜欢闻言,便将分开跪着的双腿收拢了一些,同时用力夹紧了体内那根肉棒。

    君慕北没想到她这般听话,原本自己之时随便一说,没想到她那已经紧得不行的小穴居然还能再紧,这一下令他险些就射了出来。

    “唔……”只听君慕北低吼一声,便失了之前的节奏,开始胡乱的在夜欢体内冲撞。

    “啊……慕北……慢些……”夜欢被他猛烈地冲击撞得几欲晕厥过去,她不住的摇头讨饶。

    就见君慕北又这样冲撞了数十下之后,便脊背一麻,低吼着将那滚烫的精液深深射入夜欢体内。那炙热的温度烫的夜欢浑身一颤,便也跟着君慕北丢了出来。

    激情过后,夜欢枕在君慕北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而君慕北却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他心里像是泡在热水里,温暖入骨。

    +++++

    转眼已经过了一百多年

    夜欢在这百年里的日子过得^很开心,由于她有了君慕北之后安分了许多,九溪族长和长老自然也开心不已。默许她和君慕北的夫妻身份,两人每夜颠鸾倒凤,第二日午时才醒来。之后,君慕北喝茶看书、练功打坐,夜欢就在一旁陪着,学着君慕北的模样弹琴作画。两人偶尔对弈,当然最后也都是以夜欢胜出方能罢手。

    这天两人携手正在附近散步,突然君慕北脚下一顿,夜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道:“慕北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君慕北说着拉她就要走,却还是被夜欢看到了草丛里的那团黑色身影。

    夜欢住在大泽这么久,只见过野草从未见过动物,好奇的她不顾君慕北的阻拦几步跑了上前。

    很快她在地上捧起一团软绵绵的黑龙,那龙盘起来只比她巴掌大,周身都是伤口,虽然血迹已经干涸却看得出不少伤口都深可见骨,此刻它似乎已经昏迷不醒。

    夜欢眨着大眼睛,道:“它好像受伤了,这是一条蛇吗?长得好奇怪。”

    君慕北看着那龙头上乌黑的角,道:“他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蛇,是龙。”

    “可是他好小,还有这么小的龙吗?”夜欢仔细看着手里的小黑龙,发现它虽然小却的确是龙的模样。

    君慕北道:“他应该还未成年。”

    “原来你还是个小宝宝啊!”夜欢将它端起来摸着那小小的龙角,道:“黑色的龙?这不应该是神界的东西吧?”

    “肯定不是,黑龙的话,应该是魔界的王族。”君慕北眉头紧皱,道:“听闻最近妖魔界和仙人界打的难解难分,他怕是逃来大泽避难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龙,夜欢根本没有听到君慕北的话,自顾自的和手里的小黑龙说话:“你不要怕,以后你就是我的神宠了,听说父神之前的神宠坐骑就是黑龙,对了,我现在就给你疗伤。”

    说着她伸手凝聚神力就要往黑龙额头点去,却见那原本如同死物的黑龙如同仰头,对着夜欢张嘴就咬。

    “小心!”君慕北早就戒备着,一见黑龙动了,挥掌就要将它拍出去,却被夜欢急忙躲过。

    夜欢将小黑龙护在手里,道:“它要不到我的,我有神印护体的。”

    君慕北眉头皱的更紧,道:“它是魔族,又是畜生,我怕它伤了你。”

    “没事的。”夜欢自然知道君慕北担心什么,她伸手扯了扯对方的袖子,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魔族,可是对于我们神族来说了,六界都是生灵,都是父神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君慕北看着夜欢那可怜的模样,心头一阵柔软,他最看不得夜欢喜欢什么东西,于是只好垮了肩膀,道:“好吧!那你定要护好自己。”

    “慕北最好了!”夜欢高兴的跳起来,在君慕北的脸颊上用力的亲了一口。

    君慕北于是便招了一团祥云,搂着夜欢坐了上去。

    夜欢这才又运起神力输给了那条小黑龙,而那小黑龙似乎知道了两人不会伤它,这次乖乖的低下头任由夜欢手中那温和的神力修补它身上的伤口。

    有了夜欢的神力小黑龙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夜欢一看差不多了便停了输送,那小黑龙抬起小脑袋看着她,一神一龙大眼瞪小眼,就听夜欢很认真的说道:“你浑身黑黢黢的,以后我就叫你小黑好不好?”

    随即她立刻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道:“不好,不好!太随便了,我给你起个好一点的名字吧,就叫拾壹,因为我是拾壹号把你捡回来的,好不好?那你不吭声,就算是同意啦。”

    一旁的君慕北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夜欢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拾壹这名字起的可是够随便的,人家可是王族,自然应该有王族的姓氏。”

    “魔界的王族姓什么?”夜欢立刻不耻下问,完全忘了几天前君慕北已经和她说过了。

    君慕北似乎也不指望她能记住,重新说道:“夜,夜晚的夜。”

    “夜晚的夜?”夜欢瞪大了眼睛,道:“那岂不是和我一个姓氏?”

    君慕北道:“对呀,因为魔界的王族曾经是父神的坐骑,父神赐的便是与父神同样的姓。”

    说着他不自觉的看向夜欢,目光复杂。

    如果魔族王室的姓氏是父神所赐,那么为什么夜欢也会姓夜?他们九溪不可能不知道避讳父神的名讳,却又为何偏偏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这里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君慕北不是一个喜欢打听是非的人,可是此事事关夜欢,他总是隐隐觉得有些担心。

    却见夜欢却没心没肺的点着小黑龙的头,道:“那你和我是同一个姓氏呢!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拾壹,嗯,如果你觉得这个名字太随便了的话,那我就叫你小黑好了。”

    君慕北:“……”

    敢情这名字还是这么简单粗暴。

    两人一龙回到圣女的住处之后一切都安然无恙,黑龙的身体好的很快,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已经基本可以正常活动了。

    只是不知为何,它一直保持着那小小的身形,平日里也只是盘成一团,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

    前传:圣女篇9

    转眼又是十年过去

    这日君慕北从外面见了大师兄之后脸色便十分难看,夜欢上前关心的问道:“怎么啦?你师父又在催你回去了?”

    最近几年里,紫阳真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修书让君慕北回去,看来今天应该是又来了书信。

    “师父说最近身体不太好,希望我能回去看看他。”君慕北捏着手里的书信心中纠结不已。

    一方面他很想回去看看师父,另一方面他又实在舍不得夜欢。

    夜欢自然知道,于是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的,那你就回去看看他嘛,顺便也和他说一下,你想继续留在这儿的事情。”

    随后她对着君慕北晃了晃缠在她手腕上的小黑龙,道:“我不孤单的,我有小黑陪着我。”

    可不知为何,在她说完这句之后,君慕北的脸色似乎难看了。

    半晌,他道:“我听说妙义仙尊要开法会,请帖已经送到了,你已经百年没有离开过了,何况族长不是从来不反对你去听法会吗?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回去吧。”

    夜欢收起了笑脸,有点担心的道:“可是你师父好像不太喜欢我。”

    “师傅不太喜欢你,是因为他还不了解神族,他总觉得神族是那种高高在上践踏众生的种族。”说着,君慕北不顾小黑龙眼中的冷光,将夜欢抱进怀里,道:“不知道神族里还要像我家欢儿这么温柔可爱的。”

    其实夜欢也早就有这个想法,如今一拍即合,对着君慕北眨了眨眼,道:“想起人间的一句话,‘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

    君慕北被她逗乐了,吻了下她的额头,道:“是啊,不知道你这个‘丑媳妇儿’肯不肯和你的相公回去见‘公婆’啊?”

    “那我就勉为其难了,”夜欢也搂住君慕北的腰,道:“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带点什么啊?”

    君慕北道:“不用,你之前不是因为他老人家身体不适,将神界的金莲花给他了吗?”

    夜欢皱眉,道:“可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啊!”

    君慕北道:“一下给了那么多朵,他这儿媳妇儿出手也是大方的很呢!”

    “那他是你的师傅啊!爱屋及乌,我自然要对他好一些啦,大泽这地方穷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之前在神族带过来的几朵金莲,勉勉强强当做礼物了。”

    “可是为夫也想要礼物怎么办?”君慕北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伸手设了个结界,将一切杂音隔绝在外,也是将这里隔绝起来。然后他一边吻着夜欢的脸颊、嘴唇一边道:“我看我家娘子就像个礼物,现在便要拆看看。”

    说着就去解夜欢的衣带。

    “哎呀,说正事呢!”夜欢急忙按住他的手,娇嗔道:“你可是六界无人不知的清心寡欲,怎么如今变了这个模样?”

    “对外人自然是清冷的,对内人,自然要是灼热的。”君慕北将人从衣服里剥出来,一边揉捏着一方嫩乳,一边轻声在夜欢耳边道:“而且若是去了仙界自然要‘发乎情止乎礼’,我自然要提前找回些利息。”

    说完,他已经吻上了那双诱人的红唇,也吻住了满是缠绵旖旎。

    +++++

    妙义仙尊讲经并不是在仙界的北辰宫正殿里,而是随便找了个小山坡,搭了座高台,便开始了。

    如此亲民的讲经方式自然来了不少散修,他们飞升各有各的机缘,在各界时都没有固定学习过,到了仙界之后也没能拜入正规的仙宫修习,所以大多修为不高,既不修边幅,也不讲什么礼貌,弄得整个场上闹哄哄的,放眼望去,男女老幼什么奇形怪状的人都有,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干脆上树的,简直没个地方下脚。

    夜欢和君慕北提前到了,找了个靠前又不起眼的小角落,并肩坐下来。

    夜欢扯了扯君慕北的袖子,笑着打趣道:“你堂堂北辰宫弟子居然跑来跟散修为伍,就不怕你师父生气?”

    “若是从前自然不会,”君慕北目视前方平静无比,私下却用袖子掩着,牵着夜欢的手,说道:“不过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也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众生平等。无论他们是用什么路子飞升上来的,都是天意。”

    夜欢偷偷抿嘴笑着,反手和君慕北十指相扣。

    这时只听有人嘘了一声,随后闹哄哄的山坡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见妙义仙尊一席朴素的白衣,笑盈盈的从远处走来。

    他没有踏云,也没有御剑,只是像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一般,一步一步走的十分踏实。

    一路上大家纷纷让出道路,妙义仙尊频频点头致谢,最后他在台上坐好,抚着胡须说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说完,他眼神向台下一一扫过,在看到两人时,笑意更深,还微微的颔首示意。

    随后他就开始不急不缓的讲了起来。

    妙义仙尊讲的很多都是仙界入门的知识,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散修来的原因,君慕北早就学过,夜欢根本不想学,于是两人听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了。

    君慕北挑了些人少的路线带着夜欢逛仙界,两人比肩而行,走得离讲经的地方越来越远了,一路上指这指那给夜欢看。

    夜欢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仙界,却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分享经历,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一路到了君慕北的住处,夜欢好奇的探头进了小院,问道:“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吗?之前我都没来过,接了你就走了。”

    那是个很干净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株玉兰花,开着洁白的花。

    君慕北走上前从背后将夜欢圈在自己的怀里,道:“我一直觉得此生无甚可诉,可现在我却迫不及待想将自己从出生到修炼飞升,一直到在仙界的这些日子,一天一天的讲给你听,带你去看我曾经呆过的地方,和你分享曾经的我。”

    夜欢心头一暖,扭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我发觉啊,你现在的嘴是越来越甜了。”

    “我说的是事实,”君慕北道:“我想把从前的我,现在的我和未来的我,统统交给你。”

    夜欢嘟嘴,道:“怎么办?慕北,还不到晚上呢,我就已经害怕和你分开了。”

    大概顾忌到两人终究不是仙侣,所以在安排房间的时候还是将她们分开了,君慕北依旧住自己的之前的小院,而夜欢则住在客房。

    “傻样!”君慕北说什么,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两人齐齐回头,只见她们身后站着一名身姿婀娜的明艳少女,她长得十分漂亮,柳眉大眼,玉腮樱唇,再看到两人抱着的一瞬间,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却马上消失,柔声道:“二师兄,他们都说你回来了,娆儿便急忙赶来了。”

    “恩,回来看看。”君慕北礼貌的笑着,随后他转向夜欢道:“这是我师妹丹彤子芈娆。”

    然后他又看向芈娆道:“这是夜欢。”

    芈娆柔柔一福,道:“圣女安康!”

    夜欢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随后就听芈娆道:“二师兄既然回来了,我便带你去拜见师父吧!”

    君慕北也正想去见紫阳真人,于是两人现将夜欢送到了客房休息,便一前一后去见紫阳真人了。

    没过多久君慕北便沉着脸回来了,夜欢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你师父还是不肯见我吗?”

    “不是,”君慕北担心夜欢多想,急忙道:“师父他身体不适,我也没有见到他。”

    见夜欢皱眉,他又急忙补充道:“对了,大师兄还让我感谢你呢!说这金莲可帮了师父的大忙了。”

    “能帮上忙就好,”夜欢心宽的道:“哎,对了,你不是说你刚到仙界来的时候很喜欢去一个湖边玩吗?那我们就去泛舟,好不好好啊?”

    正好君慕北想带夜欢去散心,于是二话不说,牵着夜欢一路到了那无名湖边。

    平潭湖水静谧如初,碧空沉寂,疏云淡雾,云朵像落在湖心,却只望得见大片大片沁人心脾的碧绿。

    君慕北兴致颇高,随手化出一艘扁舟,牵着夜欢上舟,道:“带你去游湖采荷。”

    夜欢惊喜的问道:“这里居然有荷花吗?”

    君慕北注视着她,眼里满含着笑意,道:“娘子想看,它自然会开。”

    湖面上空旷的只有一叶小小的扁舟,载着两人,往藕花深处去。

    果然行驶了一阵小船驶入莲塘深处,便看到一片片碧绿的莲叶出现在眼前,粉红色的花苞早早地探出水面,在风中徐徐摇曳,露水在荷叶上打转儿,灵动非常。

    夜欢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荷花,兴奋异常,一会儿摸摸花苞,一会儿按按莲叶,君慕北看着女孩天真的笑脸,心中溢满异常温柔的情绪,恨不得把六界里所有的珍宝都捧到她面前,只为换她嫣然一笑,恨不得要娇宠她,娇宠到被自己宠坏才好。

    想到这,他将手伸进湖水中,仙气运转,随后以他们这里为中心,莲花开始竞相盛开,一时间朵朵粉白的莲花犹如一张张娇羞的少女笑颜在他们面前展开。

    前传:圣女篇10

    君慕北随后一下子环住了娇小的夜欢,伸出手反复摩挲着她光滑的脸庞,顺着滑倒到了娇嫩唇瓣边。

    夜欢毫不避讳的张开湿软的小口,把男人粗糙的指头含住,伸长了小舌沿着肌肤的纹理,从上往下,由浅到深地含紧了男人的手指,一吮一吸,轻轻放开后又再次含住,并含得深了些,细细舔舐着男人干净的指节。

    舌尖缠绕上的那一刻,君慕北身躯骤然紧绷,呼吸浓重,他哑着嗓子咬牙切齿又无限宠爱的轻声道:“你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夜欢含糊地应了一声,慢慢地吐出男人的指节,一根淫靡的银丝还在少女的口中和指尖相连。

    君慕北凑得近,越凑越近,还没等夜欢来得及反应,她发软的身体已被轻轻地放平,躺在无边的莲叶之间。

    君慕北俯下身,在狭小的竹舟里压住了少女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彼此的身体,他看着夜欢的眼,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下的人在微微的颤抖,高耸的胸乳和自己的胸口摩擦,薄薄的布料挡不住那娇嫩的乳尖的硬挺。

    夜欢感觉男人那物硬梆梆的隔着布料抵在自己私处,而那里像是渴求着什幺似的,早在自己舔吸男人指节的时候,就已经涓涓地流出羞耻的蜜水,一开始只是浸润了底裤,现在竟有蔓延之势。

    君慕北低头含住夜欢的唇瓣,先是细细描绘着少女的唇线,勾得她忍不住要换气时,瞅准空档,舌头长驱直入,勾住柔滑的小舌,往外拉扯吸吮,竟扯回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尝。还放肆地用牙齿轻轻地磨着她的舌头,带来又痒又微微刺痛的刺激感觉。

    夜欢喘着气,伸手轻推着他道:“你不是说在仙界不能这样吗?”

    君慕北眼里漆黑,手下动作不停,出尔反尔道:“我反悔了。”

    男人说着,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探入了少女的裙摆里,沿着光滑的腿抚摸上去,毫不犹豫地覆到了花穴上,感觉到掌下的肉体在不安分地扭动试图逃走,男人惩罚般地伸出食指,隔着布料,微微使劲儿,找准少女阴蒂的位置,重重地按了下去。

    “呀——!”就这一下,夜欢就像离了水的鱼,胸口激烈起伏,双腿忍不住紧紧夹住了男人手臂,想让他不要再动了。

    男人却故意歪曲她的意思,微笑这道:“好娘子,我慢慢来,别急。”

    夜欢红着脸没力气反驳,身软腿颤,男人的手还在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君慕北凑得近,含住夜欢滴血般鲜红的耳垂,带着气音喘息道:“夜欢,我爱你!”

    +++++

    微光浮动,莲叶层层。

    男子外袍已褪,劲瘦的腰似贴非贴,赤裸的宽厚胸膛缓缓起伏,紧实的小腹微微绷紧,像是在极力忍耐某种难以按下的悸动。

    少女半退的薄衫罗裙,香肩半露,眼神迷离,微醺般的红浮于脸颊上,被男人半哄半弄地拥在怀里,唇已被吮吸得微肿,微微张开喘息道:“慕北……会被发现的。”

    她虽然这般说着,却浑身无力的酥软的挂在男人身上,毫不娇怯地挺着胸,扭着腰,任由对方将她的衣服剥开,露出混圆白皙的嫩乳。

    “不会,我设了结界在湖四周。”他说着双手捧起沉甸甸的香乳,将唇凑上其中一个,舌尖挑动,轻轻吮含。另一只则用两个食指不停地逗弄着乳尖的红果,轻缓的动作不像是在把玩,反倒是像在给她按摩一般。

    突然,他两指却倏地用力掐捻那坚硬的乳尖,刺激地女人猛地弓起腰,却因双腿被他压着而无法起身,只能颤抖着承受双乳被“欺负”带来的强烈快感。

    夜欢咬着唇,看着乳尖因他的抓揉而渐渐坚硬,甚至还泌出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男人恶劣地持续掐捻揪扯了半晌,压下她难耐地挣扎,吞下她所有的娇哼,直到感觉她有些哆嗦身子了才施施然松了手。随后,他抓着她的双乳凑向中间,低头一口含住两颗紧绷饱满的樱桃重重地吮吸起来。

    “慕北……吸我……用力吸……”敏感地乳头被他湿润的灵舌来回地舔刷摩擦,没有任何负担的纯粹舒爽自两个乳尖同时漫向全身,夜欢不由得主动挺起双峰,双眼迷离的扭动着腰臀刺激对方下腹部的欲望。

    君慕北吃了好一会儿,直到右乳湿亮的挺翘起来,他才用手掌搓动她的乳尖,抹去自己口水的痕迹。

    君慕北着迷的看着夜欢动情的脸,单手继续揉搓她饱满而敏感的双乳,享受的看她发出轻重不一的喘息,另一只手则向下抚过她滑嫩的腹部,直直摸向她的腿间,捞出一把湿滑的体液。

    “娘子,好敏感啊!”君慕北非常满意地赞道。

    “给我,好想要,好想要……”夜欢急促地喘着气,她现在的确是想被狠狠地干,像每次一样,不断地顶她的深处,干到子宫口,还要继续往里钻,操到自己腰肢酸软,花穴抽搐,不停地泄水,最后哭到抽噎。

    “别急,先吹给夫君看一下可好?”君慕北慢条斯理的说着,不再触碰她敏感到极致的乳峰,双手只是很有耐心和技巧地在她身上游移,一旦发现哪里会引起她的轻颤,他是手指便会在她性敏感点的周围打着圈,偶尔碰碰敏感点,一点点加强着她身体的兴奋度。

    “好、好难过……”夜欢扭着身体,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心被悬在了半空,男人的双手所到之处不断带来片片的酥痒,却激起了更多的不满足,明明欢愉在堆积,却好像离解脱越来越远。

    “乖,别急!”君慕北的呼吸声越来越浓厚,看着怀里妩媚可口的夜欢,觉得自己竟像个愣头愣脑的少年一样,只想着将世间礼法统统扔到九霄云外。

    “慕北……别,你别这样……恩啊……我好难受……啊,你给我嘛……”夜欢痛苦地扭摆着身躯,不知如何是好,腿间被男人玩弄出阵阵水花,幽穴内可怕的空虚感熊熊燃烧着。

    “那要先看看你湿了没有,我可不想弄疼你。”君慕北不等夜欢反应过来,便用膝盖顶着她的腿朝两边一拨就分开了她的双腿,双掌也顺势握着她的大腿抬起并大角度打开,瞬间就让她大张着腿在他眼下。

    “啊……不、不要!”眼看着君慕北居然俯下身凑上她最隐秘的地方,夜欢立刻头皮一麻,惊得直缩臀,可是手脚却一下子被他压住。

    “啊──”感官的知觉清晰,男人湿腻柔韧的舌头正自下而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舔弄着幽处的细缝……

    “唔……”

    十数下之后,长舌顶开穴口的花瓣直戳而入,仿佛是男人的那话儿一样来来回回挤顶着穴肉。蜜道内不断涌入淫液,让他的戳弄更加顺利,那水舌击拍的淫靡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激荡,听到她耳中简直让她浑身都快烧了起来。

    戳弄了好一会儿,君慕北才缩回舌头,重重地吮了一口蜜液,含住那细缝顶端的蕊珠。

    “不!不要、不啊……不要……呜……要到了……嗯……要泄了,嗯……泄了泄了……呀啊──”大脑一片空白。脆弱敏感的花蒂被男人含在口中,泡在湿热的蜜液里,恶意的舌头还不断地在那圆嫩的两侧蛮横地摩擦着,最后近乎残忍地嘬吸顶磨那娇嫩的阴蒂顶端。

    强悍的高潮如泰山压顶,夜欢身体经受不住的狠狠收缩起来,双腿绷得直直的,连雪白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小巧的阴蒂就像正遭受着一次次电击,疯狂的快慰足以把全身的穴肉经脉全部刺激成齑粉。女人失神抽搐着,身下的小穴一缩一缩地挤出蜜液。

    “娘子……你好甜。”君慕北轻笑着在夜欢耳边说道。同时,他感觉到对方那嫩穴在收缩用力,那是高潮痉挛后反应,泌着淫濡的热流,用细嫩的骚肉想将手指吸进去。

    面对恍惚中的夜欢,君慕北却并没有趁热打铁,因为他知道夜欢此时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与麻木并存,如果接着刺激,虽然能延长女人的高潮,但却会过了某个点。

    君慕北侧卧在夜欢身旁,不时吻着对方的额头,温柔轻抚着她光裸粉腻的身体,含着笑意望着她迷醉的小脸。

    前传:圣女篇11H

    好一会儿,夜欢眼中才渐渐清明起来。

    轻吻她的嘴角,君慕北覆上她的身体,耐心而充满怜惜之意的爱抚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手掌及时滑到了她极度渴望的腿间。

    “嗯……别……”此刻的阴蒂仍是敏感地可怕,他轻轻地擦过都刺激地她臀部紧缩,脚趾蜷起。

    君慕北从善如流,不再触碰花核,安插在她身下的手掌包裹着她的阴部好好摩挲了几下之后,食指和中指就开始沾着穴口的蜜液轻轻撩拨着穴口,么指则在花核周围画着圈,富有技巧的揉动着。

    “嗯啊……”夜欢小声呻吟着。

    终于男人插了进来,虽然只是一根长长的手指,但身体却激动地紧紧缠绕住它,不断泌出淫液鼓励着它的旋转抽插。

    它放肆地在她身体里打着转,仿佛好奇似得她身体的构造般到处戳戳顶顶──

    “啊──”穴内的性感软肉突然被它扣挖到,激得她身体猛抖了一下,连忙伸手抓住他戏玩的手掌。

    “呜呜……不要碰那里……啊啊!”夜欢难受地推着男人的脑袋,却怎幺也推不开,只好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祈求地看着他,小脸上满是性感的潮红和难耐。

    手上又加了一指,两指时轻时重,时快时慢,交替抽顶,一开一合,弯曲顶颤。

    “呀啊……别、太、太快了……”顶着她体内逐渐变硬的花心小心地揉了揉,听着她喉间逸出的尖叫,君慕北慢条斯理地深入了三指。

    “啊啊──”太、太多了,她的小穴快被撑坏了!但幸好,他只用三根手指抽插了十几下就退出了一指,压力一轻,甬道内被插弄地更加欢愉。

    “……啊!不、不要……啊啊!”她阴花内的两指开始疯狂戳击她体内最让她崩溃的那点,一直在穴外按摩花瓣的么指也压上了阴蒂重重地研磨,与那穴内的两指共同施力捏掐着柔嫩的穴壁。

    “呀啊──啊啊……”无力思考,只能在狂乱的快感中尖叫、颤栗、挣扎!超越极限的腥甜快意──

    君慕北不断加快着手上的动作,双唇又舔上她颤抖着的乳尖。“乖,听话,不要忍。乖乖射出来,否则,我会再来一次!”

    “不、不──”穴内的手指直接按在了兴奋点上剧烈抖震,小穴外端有些粗糙的么指更是无情地旋转摩擦着恍若滴血的阴蒂,乳尖被他狠心地用牙齿叼起,用舌尖扫弄。

    “啊啊啊啊──”温热丰沛的液体疯狂地涌向穴口,激射而出,她羞耻难当地看着身下极度淫荡的画面,震心的销魂滋味令她的泪水也失了控。可恶劣的他竟还是不依不饶,继续着他手中唇下的极乐折磨。

    “呀啊啊……”夜欢的大脑嗡鸣空白,似乎除了摇头,她什么都做不了,连求饶都没有办法,只能紧绷着全身、死死地拽着身下的衣服、高高地弓起腰身绝望地颤抖抽搐,不断地喷出淫液。

    短短的时间内,夜欢足足被抛上云霄三次,从来没有这么连续这么猛的高潮过,整个人沉沉浮浮,迷迷糊糊,肉穴不断地颤抖,哭声都已经开始变调。

    等到跌回床上时,夜欢整个人已经半眩晕了,双腿却依然无意识抽动着。而直到这时,忍了许久的男人这才抽出凌虐肉穴的手指,抬起她的腿压向胸部,让水泽淋漓的蜜穴高高对着他,然后掏出紫红的巨物,猛地插进了她高潮中痉挛着的小穴。

    “啊——!”还在高潮中的女人被这么凶猛地一干,身体瞬间痉挛,两眼翻白,两条腿惯性想要并拢却被对方握住动弹不得,只能扣紧身下的船体大叫了出来,水液喷得到处都是。

    而君慕北却在进入之后只沉默着用硬挺的肉棒顶住少女花穴,也不急着捅进去,任高潮中的小穴死死地绞住他的火热,享受那种近乎疼痛的快感,挺着腰小幅度的来回摩擦,上下不断辗转,只惹得那娇嫩小穴又涌出一股甜腻淫水才缓缓插入。

    夜欢忍不住全身颤抖,被这么大的肉棒插入,让她有些难以承受,但同时又爽到脑子发懵,饥渴的花穴越收越紧。

    君慕北动作温柔,他低头噙住少女的唇,在唇瓣上辗转慰藉,就着这个姿势低声道:“都快二百年了,我的欢儿怎么还这么紧?看来是夫君做的不够努力了。”

    明明都出了这么多水,穴口也是松软的,但是一操进来却发现紧得可以,内壁又湿又热,紧紧地吸住自己,君慕北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了。

    少女小穴紧致异常,吞入那硕大龟头已属不易,夜欢哭道:“太粗了……夜欢吃不下……”

    君慕北也不好受,那潮湿温暖

    之地紧得厉害,层层箍住自己的肉棒,只得劝道:“娘子吃的下。”

    先停了停,见少女的哭声小了些,又慢慢地往里面继续插,这个过程竟费了近半个时辰。

    夜欢只觉得身下被插得鼓胀难耐,又是疼又是涨,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痒意。

    男子喘得厉害,却忍住,只插入大半就不动了,温柔问道:“受得住吗?”

    夜欢喘息道:“嗯……受得住……”

    君慕北笑了,低头吻住少女芬芳的唇瓣,按住少女的双臂放在头顶,“好娘子……怎么疼你都不够。”

    这才慢慢插弄起来,先是小幅度地插弄,被花穴内的软肉层层裹吸,快感直冲上头顶,知少女已经适应,才忍不住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啊……好烫……慕北……呜……要、要被弄坏了……”

    君慕北一边安慰,一边身下抽插个不停:“怎么会……还有一段没插进去呢……”

    夜欢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花穴已被顶到最深处,可怜兮兮地含住男人肉棒,任它为所欲为,百般操弄。

    君慕北牵夜欢的手去摸,夜欢宛如被烫到了,真的还有一小截肉棒在外面!

    夜欢害怕,抱着身上汗水淋漓的男子哭道:“夫君别都插进来……夜欢会被捅穿的……”

    君慕北又是心疼她的娇气,又是恨不得就这样捅穿她才好,肉棒怜惜着,并未全根没入,安慰道:“好好好,这次不了……下次……下次看夫君不捅穿你……”

    夜欢被淫话一激,身下水声不断,粘腻淫靡,竟然春水四溅,猛然高潮了。

    君慕北惊讶又好笑的边吻着对方边道:“娘子你也太敏感了,还没操弄几下,就自己先高潮了。”

    “不行了……呜……”夜欢失神喘气,慕北那物似乎不知疲倦,猛操狠干,娇嫩花穴已被干得嫣红非常,乖巧可怜地只知道用花穴含住男人硕大肉棒。

    君慕北看着她这个媚态,身下的阴茎又胀大了几分,也没有等全部插入,一手搂着夜欢的脖子,一手握着她的一条腿,开始抽动起来。

    “啊!你……别……啊啊……这么突然……太快了……嗯啊!!”夜欢有些手足无措,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猛操了起来,被撞得浑身都颠了起来,刚刚还发痒的骚穴却因为如同烧热的铁棍一般的肉棒的摩擦而舒爽起来。

    “搂着我。”君慕北把他抓着船体的那只手拿上来回搂住自己的脖子,下身一边往里顶弄。

    “唔嗯……啊……太大了……好烫……”夜欢无力地揽着男人的脖子,被插得眼前染上一层水雾,原本清亮的双眼也半眯了起来。

    君慕北也快到了,如今再户外,又是在仙界,他也不打算玩太久,皱眉喘息道:“嗯……乖……接着……”

    忽地,男人猛然肏弄几下,深深地插入最深处,夜欢瞪大眼睛,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入自己敏感的穴肉里。

    君慕北这才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沉沉喘息,把玩着少女的一缕青丝。

    柔和的风吹拂,日光正暖,夜欢不知不觉地就迷糊了起来,君慕北低头看小懒猫般窝在自己怀中的少女,脸色还有欢爱后的微红,微微皱着眉,嫣红的小嘴还撅着,像有什么事不开心似的。

    君慕北微微低头,轻轻吻在少女湿软温热的唇瓣上。

    夜欢微微睁眼,声音里满是慵懒和娇媚,道:“堂堂仙界弟子居然幕天淫乱!你的‘发乎情止乎礼’呢?”

    君慕北笑道:“食色性也,这六界生灵都无法免俗啊!”

    “也是,我是神。”夜欢闭着双眼,勾着男人的脖颈,柔声道:“我尚且不能逃开,你别想跑。”

    半晌,夜欢终于缓过来一些,她身上盖着男人的外袍,无力的靠在君慕北腿上,乖巧地把头枕在对方的膝上,看着蔚蓝的天空道:“啊,这真的好美丽,比大泽好多了。”

    君慕北眼中满是温柔,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汗水,低低道:“六界世界各有千秋,无论怎样的美景都有看腻的一天。”

    夜欢却歪着头,看了看君慕北道:“那慕北也会看腻我了?”

    君慕北一愣,才意识到夜欢居然在和他耍性子,摇了摇头笑道:“我家娘子每日每时都有不同的美,我哪里看的腻,何况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心中爱你,自然看不腻。”

    前传:圣女篇12

    夜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红了脸,急忙往天上看去,却突然看到天上一朵原本的白云此时居然变成了七彩颜色,那颜色不停变换,格外的梦幻。

    “哎,你看是七彩祥云。”夜欢第一次亲眼看到七彩祥云,兴奋的一骨碌爬起来,兴奋的喊着。

    君慕北满眼含笑,伸出双臂将人抱住,虽然知道她是神,却还是小心护着,柔声道:“这七彩祥云即便是在仙界也很难见到的,我看那些仙女们在看到七彩祥云的时候都会停下来向它许愿呢,她们说七彩祥云是创世之神留下来的魂魄,只要向它虔诚的许愿愿望就能达成的。”

    这些他原本是不信的,可如今抱着佳人,却还是想告诉她,大概是心底也希望自己可以得到祝福,和心爱的人平安喜乐一生。

    夜欢好奇的问道:“我是神族也行嘛?”

    君慕北将夜欢肩头落下的衣衫拉好,笑道:“试试吧!心诚则灵”

    夜欢急忙胡乱将衣襟弄好,道:“那我试试。”

    君慕北手掐了诀,两人原本凌乱的一塌糊涂的衣衫瞬间恢复原样,再看向夜欢却见她已经双手合十紧闭双眼,正在一心一意的许愿。

    女孩的侧脸精致绝美,白皙的脸颊映着天空中的七彩,泛起淡淡的柔光,君慕北不由得在心里想到:这便是看上个生生世世也不会腻的!

    半晌,夜欢终于睁开眼,君慕北伸手将人重新抱回怀里,问道:“许的什么愿?”

    夜欢歪头调皮的一笑,道:“我不告诉你。”

    “这还不好猜吗?”君慕北刮了女孩鼻子一下,道:“一定是许愿,希望和你的夫君恩恩爱爱,甜甜美美。”

    夜欢皱了一下鼻子,道:“切,才不是呢。”

    君慕北故作生气道:“居然不是!那我伤心了,我不理你了。”

    夜欢急忙去拉他的袖子,道:“哎……别,别呀”

    “不行,我伤心了我不理你了,”君慕北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将脸扭到一边道:“居然不是要跟我甜蜜幸福,我生气了。”

    夜欢看着这么个人居然开始撒娇,只觉得好笑的不行,不过也还是伸手将他脸扭过来,道:“虽然不是这个,但是也是与你有关的。”

    君慕北被女孩捧着脸,完全不去管这有多毁形象,问道:“是什么?”

    夜欢吻了他的唇一下,认真的道:“我希望封印能够早早的被撤去,里面的东西也能够消失殆尽,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用看什么大泽了,就可以和你永远永远的待在仙界里了。”

    君慕北心头一疼,将夜欢的手拿了下来,握在自己的掌心里,道:“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待在哪里我都不在意的。我现在的修炼只有一个目的,哪怕不能与天地同寿,至少能和你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

    “可神也会死的,”夜欢扁了扁嘴,道:“就连创世的父神都羽化了。”

    君慕北手上用力将人带进怀里,用力的搂住,道:“那便让我能够比你多活一天好了。”

    “为什么?”夜欢不解的歪头问。

    “因为我不忍心你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如果注定要分离,那么就由我来承受好了。”君慕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我不知道神族最后故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若是你飞散,我便随着你飞散,若是有元神重生,那我就亲手将你的元神亲自送到地府,然后打听好你到底投生在哪里,偷偷的跟去,下一辈子……不,是生生世世永远和你在一起。”

    夜欢看着男人无比认真的神情,只觉得有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一颗心像是泡进了温泉里,暖的柔软,她只觉得,此时此刻,六界的一切都抵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慕北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什么是爱了。”夜欢喃喃的自言自语。

    时已近午,日头逐渐浓烈,烈阳透过层层的绿叶落在小船上,光影间,女孩仰起头,郑重的在男人的嘴唇上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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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

    远在客房的夜欢看着院中的栀子花,夜风凉凉,吹拂在她的脸颊上,一股莫名的心慌袭上心头,犹如藤蔓一般,从心底一丝一缕地往胸口蔓延,紧紧裹住他的心脏,闷的她不由得频频深呼吸。

    一只翠鸟扑腾腾落在她窗前,歪着脑袋,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她,随后扑腾着翅膀又飞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断了夜欢的烦闷,一股思念顿时袭上心头。

    她想起了君慕北那双灿若星河的双眸,平日里平静无波,却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般。

    现在……慕北又在做什么呢?

    是在斜倚小憩?还是在看书?

    夜欢唇边慢慢浮起笑意,一骨碌下了床,连鞋都不穿,按照记忆往君慕北的房间跑去。

    仙界夜晚凉爽,院中君慕北一人独居,自知无人敢打搅,于是他关了房门,掐了个诀弄了一浴桶的水,褪了衣服进了浴桶。

    清凉的水让君慕北的心神慢慢安定了下来,谁知他正泡着,突然觉得一股力量进了自己的感知范围,他猛地从水桶里站起身,赤裸的健壮身躯在月光下笔直挺立,瞬间一件白袍凭空出现在他身上,男人眼睛微眯,沉声道:“谁?”

    却见夜欢的小脸出现在窗口,软软的带着俏皮说道:“慕北!是我哦!”

    君慕北心一定,随即有点想笑,他一边慢条斯理的迈出浴桶,一边假意板着脸道:“堂堂圣女,也学人窥视男子沐浴了?”

    夜欢却毫不脸红,故意从窗口笨拙的往里爬,道:“你等着我,我来采花了。”

    “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个女子还能采花!”君慕北随那衣服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伸手将人抱了进来,道:“你这半夜爬窗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自家相公了吗?”夜欢掘嘴道。

    君慕北将人抱进来这才看到对方居然光着脚就跑来了,立刻明白她定然是想念自己才急匆匆赶来,叹了口气,将人放在床上,用水盆在桶里舀了水端到床边,手上运了灵力在水里搅了搅,原本冰凉的水立刻冒起热气。

    他将女孩的双脚放在水里,仔细给她洗着脚上的污垢。

    半晌,夜欢微微皱眉看着他,道:“慕北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是你师父又训斥你了吗?”

    她知道今天君慕北去见过紫阳真人了,如今看他情绪有点低沉,自然是他师父又训斥他了。

    君慕北勾了下嘴角,道:“师父也不是在训斥我,他可能比较担心。”

    说完,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牌,道:“不过他还是让我将这个见面礼交给你。”

    夜欢攥着玉牌担心的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君慕北仔细将夜欢脚上的水珠擦干净,道:“我对师父说,我想和你永远看守大泽封印,我不想当什么仙尊,只想和你永永远远在一起。”

    “你师父很生气吗?”夜欢问道。

    君慕北将她双脚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这才将东西收好,并肩坐在了夜欢身边,伸手将玉牌给夜欢带上,然后将人抱住,道:“大概是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愿吧!可是两百年了我也想清楚了,我不想叱咤六界,也不想成为仙尊,我只想和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况且守护六界封印这种事情,可是很艰巨的任务。”

    夜欢伸臂抱住男人,道:“可是大泽那个地方那么艰难……”

    君慕北摸摸她披散的柔软长发,道:“艰难吗?我倒不觉得,这些年来,我们过得不是很幸福吗?两百年都这么幸福地过来了,我觉得再过上了两万年也没有问题啊,大不了我们趁着封印还结实的时候,可以偷偷的跑到六界来玩一玩,及时赶回去就好了。”

    夜欢手臂用力将自己抱紧,笑着点头道:“好。”

    “没关系,”君慕北知道夜欢是绝对不会再回去了,索性将灯熄了,抱着夜欢躺下,安慰道:“师父最疼我了,他说他会考虑考虑,我想师父一定会想清楚的,这既不违反大义,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夜欢点了点头,却半晌还在不停翻身。

    君慕北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怎么啦?”

    夜欢一翻身趴在君慕北的身上,拄着下巴,道:“我睡不着,有点担心小黑他自己在家里会不会害怕呀?”

    君慕北被那个家字暖的柔了心头,道:“他堂堂一个魔族,有什么好怕的,怕人家把他炖了吃龙肉吗?他自己那么小的身量都不够一盘儿的吧。”

    夜欢赞同的点头道:“好像也是啊!”

    前传:圣女篇13

    君慕北望见夜欢因身子往前倾,大半的乳肉都露出了,说话间还有红嫩的小舌不停闪现,不觉得口舌干燥,将人一把搂进怀里,道:“你相公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还想别人。”

    “小黑又不是人。”说完,夜欢像发现了什么稀奇事的,拍手笑道:“慕北吃错啦!”

    “吃了又怎样?”君慕北刮了女孩的鼻梁,道:“反正你就是不许在我面前想别人。”

    “是啊!我就想慕北!”夜欢笑着缩进了君慕北的怀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第二天的一清早君慕北便被紫阳真人叫了去。

    夜欢提心吊胆,终于在快中午时君慕北才回来,却见他满脸笑容,眼角眉梢也都是压不住的笑意。

    夜欢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你师父同意了吗?”

    “师父他同意了,”君慕北因为太过高兴,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炉鼎,道:“不过他说怕我和你在一起日子久了荒废修为,所以有一个要求,说只要把它炼化了,他就答应我,甚至会亲自主持我们的婚礼。”

    夜欢一听也是兴奋不已,急忙道:“好,那我不打扰你,你去闭关,我帮你守着。”

    君慕北却一把将她拉住,道:“不用帮我守着,炼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反正你不是担心小黑吗,那边也不能出来太久,你先回去,我很快就会把这个东西炼化好,然后我去找你。”

    夜欢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掘嘴道:“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

    “听话……”君慕北揉了揉夜欢的头发,将人搂进怀里,道:“我们只分开几天,日后我们就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说完,他话题一转,在夜欢的腰间摸了一把,道:“而且你在这儿的话,我可没有什么心思专心致志的炼化法器。”

    夜欢娇嗔着瞪了他一眼,啐道:“色狼。”

    两人笑闹了一阵,这才停下来,君慕北捧着夜欢的脸颊,道:“虽然你并不在意,但我也不能委屈了你,等到时候师父同意了,我们就举办一场婚礼,可能不是那么盛大,但是,我想昭告六界,你是我的妻。”

    “好!”夜欢用力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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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夜欢抱着小黑站在房子的屋顶,望眼欲穿的看着远方,自言自语道:“小黑呀!你说他都炼化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我很担心他。”

    夜欢眼珠一转,将小黑举到眼前,道:“今天我听说族长好像要出去,你说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小黑龙立刻给了她一个白眼,并配了一个呲牙,夜欢却视而不见,继续自言自语道:“你也说好是不是?那你乖乖在家呆着,我去看看他,偷偷的去看一眼。”

    小黑龙一听她要走,立刻挣扎起来,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夜欢一眼就看出正是九溪族长善融。

    夜欢一副做坏事被抓的模样,急忙从屋顶上下来,道:“族长,你怎么来了?”

    却见善融眉头紧皱,道:“你是不是要去看君慕北?”

    夜欢眼珠滴溜溜乱转,正琢磨怎么

    回答的时候,就听善融说道:“不必去了,妖族送来一个王子,我先让他在族里适应几天,若是人不错就让他过来陪你。”

    夜欢一愣,随即这几天里不祥的预感立刻浮上心头,她上前拉住九溪族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善融沉默了半晌,道:“是那个君慕北,他出了事。”

    “出事了!”夜欢瞳孔骤缩,焦急的问道:“他出了什么事情?”

    善融说道:“他伤了妙义仙尊。”

    “不可能!”夜欢吼道:“他不可能这么做!”

    “是他师父紫阳真人亲眼所见,”善融说道:“断然不会有错的!”

    “这中间也有什么误会。”夜欢说着就要走,善融急忙将她一把拉住,把心一横,道:“听说是因为,他与他师妹苟合,对方怀孕了,妙义仙尊将他训斥了一番,他恼羞成怒这才伤了仙尊,”

    夜欢当时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刹那间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瞬间,周围莫名挂起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夜欢眼中似有冰霜,她看着善融一字一句的道:“不可能!慕北不是这样的人,我不许任何人污蔑他!”

    +++++

    当年为关押审判魔王,众仙联手在仙界里立了一座“锁仙台”,添了大小禁制无数,专门关押各种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和堕仙,过了这么多年哪怕是当年的魔王被束缚其中也是插翅难飞。

    这里自建立日起,斩杀过大魔堕仙无数,凶戾之气终年不散,周遭总好像飘着一层抹不净的血光。

    锁仙台上,四位长老系数到齐,更是有十几位掌门到场,立在台上。

    掌罚的朱雀长老手里捧着君慕北的罪状正在宣读,男人的手脚被特殊的锁链锁着,锁链上刻着特殊的禁制,而君慕北则被迫拉成了一个跪姿。而偏偏台上的他却一脸平静,仿佛这些都与自己无关。只是微微低头看着身上的斑斑血迹,心头暗笑,不知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狼狈过了。

    周围则是围了许许多多的仙人,他们站在台下仰望着台上的一切,不少人都认得君慕北,此时也都露着惊讶之色。

    而在人群的最前面,芈娆脸色惨白看着台上,而她的身边则是满脸怒意的魏鹏和摇着扇子的宋珉。

    “……你用卑鄙的手段迷奸了自己的师妹,被妙义仙尊发现之后居然出手打伤仙尊,你认是不认?”朱雀长老的话掷地有声的出口。

    现场鸦雀无声。

    芈娆的脸色又白了一分,而魏鹏几乎已经要冲上去杀人了。

    君慕北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台下的芈娆,只见她的嘴唇都已经变成了惨白。男人用力的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终于开口缓缓的回答:“我认!”

    “认了就好。”朱雀长老像是怕他不认一般,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道:“那好,按照仙界的律法,我判你受九道天雷之刑,然后关入九幽,生生世世在那里……”

    朱雀长老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突然从锁仙台外传来:“九幽?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他!”

    话音未落,只见夜欢已经飘然落在锁仙台上。

    四周突然刮起一阵阵犀利的劲风,而女人飒飒而立,一身艳红的衣裙,黑发在风中飞扬,手中的鞭子闪着刺目金光,绝美的脸上满是怒气,一身逼人的压迫瞬间横扫四方。

    君慕北的脸色终于变了。

    锁仙台上,那透着杀意的威压无差别扫过,在场所有高手都下意识地运起仙障抵挡,锁仙台上被八方仙障所激,顿时明暗不定地闪烁了起来,内外威压与仙障相撞,四方封印登时“轰隆”一声炸裂了。

    “是九溪圣女!”

    夜欢面色如寒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众长老掌门,轻哼一声转身直往君慕北那边走去,仿佛无论是台上的众人还是台下的众仙都是不值一提,她眼里只有那个浑身狼狈的人。

    君慕北方才的气定神闲早就一扫而光,一时间他心里有种刚闯了祸就被人赃俱获的错觉,伤口遍布的背脊不由自主地一僵,当即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夜欢旁若无人地行至君慕北旁边,盯着男人身上的血迹,柔声问道:“是谁伤了你?”

    此时的她声气柔和,面色如常,仿佛只在问他练鞭累不累。

    君慕北却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轻声问道:“欢儿,你……”

    因为他居然震惊地在女孩漆黑的瞳孔中看见了一缕不祥的暗红,居然是心魔蛊发作的征兆。

    夜欢在确定他身体只是皮外伤之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捧着他的脸柔声道:“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

    简简单单几句话,君慕北却听得心惊胆战,没敢让夜欢把话说完,当即打断她,小心翼翼地轻声哄道:“你乖乖回去,这里和你没有关系。”

    夜欢牙关咬得死紧,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君慕北,手指颤抖片刻后,她闭了闭眼,然后回头看向众仙,冷冷的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欺负他的?”

    刚才还蔚蓝的天空中此刻已经是阴云密闭,滚滚云层中居然赫然闪着电光。

    君慕北急忙低声道:“欢儿,你先冷静下。”

    夜欢顿时收起周身怒气,走到君慕北身边,微笑着道:“我知道那不是你,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逼你承认的。”

    她说着狠狠地剜了众仙一眼,手中鞭子顿时闪起噼里啪啦的电光声,夜欢说道:“敢伤我的男人,你们的胆子是真大啊!想死是吧?”

    纵然都知道夜欢是九溪圣女,这番大庭广众之下猖狂之言还是将众人都镇住了。

    好半晌,有点找不着北的青龙长老才回过神来,率先开口道:“此事有证人,有苦主,还有他本人亲口承认的,我们可没有污蔑他。”

    夜欢轻笑一声,道:“没有?他是怎样的人,我和他在一起睡了两百年会不清楚吗?别说是什么小师妹,还用迷奸这种下流手段,就是那女人脱光了勾引,慕北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这话算是彻底激怒了台下的魏鹏,男人怒吼一声纵身跳上了高台,挥着长棍就打了过来,谁知他刚刚出手就已经被夜欢一鞭子抽飞了出去,手上虎口顿时裂开一道血口子。谁知魏鹏却并不打算停手,挥掌又攻了过来。

    鞭子卷着滚滚怒气袭来,狠狠抽在魏鹏的身上,下一刻就见他如同风中的树叶一般被直接抽飞了出去,居然落得比刚才他的兵器还要远。

    而接下来夜欢的第二鞭已经落下,魏鹏避无可避,正打算撑起仙障硬抗过去,却在这时。

    “夜欢——!”一声暴喝从空中传来居然是四位长老。

    前传:圣女篇14

    夜欢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但是每次一见她就觉得心里讨厌。

    “九溪圣女,你随是魔族,却也还轮不到你在仙界教训人。”青龙长老腰杆笔直,目光炯炯得看着她,道:“孽徒打伤妙义仙尊乃是紫阳真人亲眼所见,慕北又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你觉得他作为师父会污蔑他不成?!”

    夜欢面无表情地听罢,低头看着自己的鞭梢,忽地轻笑一声道:“哦,我知道了,原来所谓的人赃俱获、证据确凿就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们是当我死了吗?”

    她最后两字出口不过转瞬,人已经到了紫阳真人面前,神力与手中鞭子合而为一,丝毫不顾对方的身份,招呼也没打,当场给青龙长老来了个打脸一鞭。

    夜欢一路上早就想明白了,抛出君慕北的人品不谈,他作为紫阳真人的得意弟子,仙尊也对他青睐有加,就算他真的弄大了师妹的肚子,他们两人虽然也会生气,但是也会努力去隐瞒此事,毕竟这事不光彩,丢的不单单是君慕北的脸,更是整个仙界的脸,根本没必要闹的这么大。

    再退一步讲就算是仙尊真的怒了,那么以君慕北的功力,就算是偷袭也无法把仙尊伤的那么重。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而就是这个隐情,让君慕北去承认自己明明没有做过的事。

    青龙长老是万万没想到夜欢居然话都不说抬手就打,他不敢硬拼,一闪身堪堪躲过,说道:“夜欢,你既然是神族,就别忘了,你们神族是守护六界的,若是手上沾了六界生灵的血会是什么后果,你很清楚吧?”

    所谓一念神,一念魔。

    据说,神族在拥有无上神力的同时,手上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24-46-142-362是万万不能沾染六界无辜之血的,一旦沾了便会入魔,那样不单单神力会大损,更是会入心魔,失了神智。

    就是这锁仙台上都不知诛杀了多少这样的神族。

    “你们在冤枉君慕北的时候就该知道有这个结果!”夜欢话出口的同时,一鞭已经又抽了出去。

    青龙长老又堪堪躲过,怒道:“夜欢,我们念你是九溪圣女才对你礼让有加,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们无礼了。”

    说着,他招出仙剑,持剑在手,青龙长老道:“夜欢,你若此时离去,我们便不再追究你擅闯锁仙台之事。”

    夜欢冷哼一声,道:“让我走,可以,把君慕北放了,我跟他一起走。”

    “你不要得寸进尺!”一旁认了很久的朱雀长老终于忍不住上前怒喝:“你们神族是厉害,但是我们仙族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漆黑的铁钉,对着夜欢一扬。

    仙界有仙障护体,神族自然也有。而他那手中的钉子正是当年天帝留下的弑神枪碎片。仙界用它重铸了这根“诛神钉”,正是用来制服那些刚刚入魔还未彻底失去神力护体的神族的。

    他们会将这东西钉入那仙族的头颅,不单破护体神力更是能让对方痛苦的生不如死。

    而其他四位长老见到自己大哥动了手也直接招出武器围了上来。

    “欢儿住手!”君慕北急的努力的伸着手想要将人拉回来,可惜他身上带着锁链,如论如何也够不着似乎近在咫尺的女人。他心里的唯一希望就是这些人能够估计夜欢神族圣女的身份手下留情,可惜他错了。

    眼前的众人早已经不是万年前跪在地上虔诚拜神的仙族了,他们被六界仰望的久了,早已经动了僭越的心,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六界中的神,至于原来的神,自然也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一见四长老出手,周围的几大掌门立刻招出武器参战,而台下的弟子一见自己掌门出手,也纷纷招出武器动手。

    一时间,乌泱泱的众人将夜欢那娇小的身躯围在当中,几乎像是潮水吞没小船一般将她团团围住。

    夜欢怒极反笑,她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堆满了正义与愤怒的脸,一时居然觉得好笑。

    看看吧!这就是万年来她牺牲了自己的自由,拼了性命守护的六界众生!

    众人的面孔在她眼前渐渐扭曲,女孩眼中红光大胜,万年的囚禁让夜欢胸中沸反盈天,积累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与不平瞬间爆发,此刻,就是父神挡在眼前,也拦不住她了。

    夜欢手中神鞭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与不平,居然如许多仙剑一般发出“呜”的一声尖鸣。

    随即,一道道金光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席卷而来。

    一时间,别说是那些普通的仙族,就连那迎上来的一位掌门也难以当其神力,狼狈地摔了出去,连四长老之一的青龙长老都不由自主地侧身一步,避让她凌厉的长鞭。

    君慕北看不到人群中的夜欢心急如焚,努力的想要去挣脱锁链,一双手被锁链勒的出了血都浑然不知。

    这些人的深浅君慕北再清楚不过,夜欢虽然不会吃大亏,可一旦其中有人福薄命浅死了,那夜欢就算是沾了血了,到时候究竟会怎样他想都不敢想。

    整个锁仙台被夜欢的鞭影搅得狼烟四起,除了被法咒围住的正中间地方,其他各处都遭了殃,周遭密密麻麻的防护符咒简直是泥捏的,顷刻间一发不可收拾地土崩瓦解。

    四长老拿出了看家的本事,齐声低喝,纷纷双手竖在胸前做诀,随后,四人身边突然生出七八道幻影,或刚猛非常,或灵巧敏捷,他们从四方扑过来,眼花缭乱地将夜欢团团围在中间。

    正是仙界的最强攻击阵法,四灵阵。

    这四灵阵据说是当年一位仙界大能所创,攻击力之强悍比那惯常用来作战的神族阵法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四位长老也是因为这四灵阵而有的排位。

    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是没把夜欢当成回事的,他们不了解九溪,以为九溪的圣女不过似人界推选出来的圣女一般,不过是个年轻淡出的小丫头而已,即便被封为圣女也没有多大的本事,象征意义更大一些。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结界每隔千年便会松动一次,而夜欢作为九溪圣女,自然是要带着族人冲杀在头阵的,论实战经验可比这些只是在平日里切磋的仙族强上万倍的。

    她见此情景也不慌,手中鞭子一转,道道鞭光大炽,神鞭与神力汇聚成一片鞭雨,难分彼此,鞭光到处,鬼神惊惧,那些幻影来不及仓皇逃窜,已经原地化成了飞灰。

    四位长老本就轻敌,大惊之下当即被幻影反噬,纷纷摔出了两丈多远。

    夜欢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而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无比凌厉的剑气,硬生生将要乘胜追击的夜欢给逼退了回去。

    神鞭和仙剑撞在一起顿时放出一股巨大波动,仿佛有龙吟长啼不去,就连附近大殿上的瓦片都纷纷飞起,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各位仙族此刻纷纷抱头鼠窜,无比狼狈。

    夜欢嘴角开始浸出细细的血迹,眼中的暗红愈演愈烈,转眼间,第二鞭已经成型,再次向紫阳真人抽了过去。

    白虎长老转头冲着紫阳真人大吼,话音都变了调:“莫要和她硬拼,她神力强的很。”

    紫阳真人承认他说得没错,可饶是他不想硬拼此时已经来不及。

    就在这时,锁仙台上的君慕北嘶吼一声:“欢儿,我求你住手吧!”

    他这一嗓子,夜欢本来赤红的眼珠里忽然有光华一闪,原本长虹落日般的威压已经成了型,随着主人一滞,竟然停在了空中。

    君慕北的声音颤抖,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对不住你,你走吧!”

    夜欢转头看向早已经被震的昏迷过去的芈娆,道:“慕北!我看得到,她的确怀有身孕,却……”

    “欢儿!”君慕北打断了她下面的话,一双眼睛里竟有泪水涌出,他把满口牙咬出了血,道:“是我做的,我认!我对不住你,要杀要剐,你怎么都好!我求求你,不要再闹了!”

    夜欢只觉得有一把刀在她的胸口捅了进去,然后硬生生剜下一块血肉,疼得她浑身哆嗦。

    她看着君慕北,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可此刻她的脑海里却正在飞速旋转。以君慕北对自己的爱意,他是万万不可能舍得随意伤害她的,如果说君慕北是被冤枉的,那么他也没必要去认。而如今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他要保护一个人,而这个人甚至比他自己的名声都要重要。

    夜欢想到这,突然睁大眼睛瞳孔骤缩。

    她想到了一个人——紫阳真人

    前传:圣女篇15(祝所有亲亲们,新年快乐(*^▽^*))

    如果是换成紫阳真人,那么一切就都解释通了。他们师徒乱伦,甚至紫阳可能还是用强的,而妙义仙尊发现此事之后是被与之修为差不多的紫阳真人偷袭打伤。

    可这件事如果捅出去,别说紫阳无法再仙界立足,甚至可能丢了性命,就连整个北辰宫都会遭殃,不单单会沦为仙界的笑柄,甚至可能会直接解散。

    而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君慕北呢?!

    再怎么说他和芈娆是师兄妹,没那么惊世骇俗,虽然君慕北毁了,可北辰宫还在,紫阳还在。

    夜欢愣愣的看着君慕北,只觉得胸口无比憋闷,最后竟然生生呕出了一口鲜血。

    众人瞬间鸦雀无声中,那漫天滚滚的威压终于缓缓散开,却化成了豆大的雨点一滴一滴砸了下来。

    夜欢站在雨中,却没有用任何办法去抵挡那倾盆的大雨,她只是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为什么?”

    她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可君慕北却听明白了,她在问:为什么选择伤害她,保护紫阳真人。

    君慕北从未见过如此的夜欢,仿佛整个人所有的色彩都瞬间消失,一下变成了黑白色,他硬生生压下胸口的剧痛和喉间的甜腥,咬了半天的牙,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他决定帮师父顶下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有今天了,可那时他还天真的想过,只要等师父帮他脱身,那么他就会第一时间跑去和夜欢解释,即便她怨他恨他,甚至不理他,他都甘之如饴。

    他想过千条万条的情景,就算夜欢提着剑将他活活剐了他都有准备了,可是如今看着那个一下失去颜色的女孩,他只觉得心如刀绞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感觉,哪怕万一。

    那个他心心念念要守护的女孩,终究是他亲手伤了她!

    “欢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

    夜欢手中鞭子骤然被收回,她踉跄了一下,随后闭上了眼,而就在同时,一道惊雷想起,随后一道闪电正好劈在了君慕北的铁链上。

    随着锁链被打开,君慕北身上凝滞半晌的仙障终于重新转动起来,他周身经脉仿佛干涸许久的河道中蓦地涌入了河水一样,被撑得有些发疼。

    那紫阳真人干咳一声,正要说什么,突然,北天有一道乌气直冲云霄,转眼盖住了大半天光,众仙族头齐齐回首望去,只见乌云翻滚中有一条龙的身影若隐若现。

    有人惊呼道:“是魔族王子——夜鬿炎!”

    如狂风卷浪似的翻涌着的乌云中,黑龙的怒吼震耳欲聋,巨大的爪子在云间划过,仿佛要一爪掏烂了天一般。

    一人大步上前,用力一抹脸上的雨水,用仙剑一指天空中的黑龙道:“夜鬿炎,当初我们从魔界一路追捕你,没想到今日你居然在这里出现,我们就将这帐一起算上一算!”

    不知是不是君慕北的错觉,他觉得夜欢的身体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

    随后,就听那人慷慨陈词道:“我便去与这魔头拼上一拼”

    夜欢缓缓的扭过头去,仿佛穿过了倾盆的雨幕与浓重的乌云,与黑龙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那一刻,她一眼认出眼前这条堪比城墙大小的黑龙正是自己每日抱在怀里的小黑。

    原来它是魔界王子啊!

    夜欢想到这却眼前一黑,忽然毫无预兆地一头栽了下去。

    君慕北再顾不上胡思乱想,手忙脚乱地伸手接住了她,只觉触手一片冰凉,夜欢的呼吸低浅,好像都感觉不到。

    而下一刻,黑龙突然俯冲直下,一口将两人叼起来甩在了背上,一句话都不说直接飞身而起,直接将人带走了。

    随着夜欢的离开,那瓢泼的大雨也骤然消失。

    众仙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半晌,白虎长老悄声问朱雀长老,道:“别人看不出,你我肯定是看清了,刚才降下的那分明是天怒。”

    天雷有很多种,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天罚,用的最多的是天劫,而威力最大的却是这个天怒。

    朱雀长老摇了摇头,同样低声道:“可她只是个神族而已,天怒那可是要上古天神才能召出的。”

    “你我连仙界的事情都没有全部弄清楚,何况是神族之事了。”白虎长老道:“若她真的有上古天神的血统,最后被选为圣女,这也不奇怪。”

    朱雀长老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有理便不再说话了。

    +++++

    人界

    这几日里京师的百姓们算是倒了霉,一直风调雨顺的王城在几天之内先是莫名降下天火,随后便是一下三天的暴雨,眼巴巴等着晴天却在夜里落起了雪,天亮之后冰里雪里却又开始长出一朵朵夏花,只是这样子还没过两个时辰,又开始刮起了狂风,随即鸡蛋大的冰雹噼里啪啦的从天空往下砸,硬生生将那本就病病歪歪花硬生生砸没了生机,随即又是瓢泼大雨。

    就这样阴阳颠倒皇帝自然坐不住,又是斋戒又是祭天,可天灾就是不停,皇帝一气之下下令全国停止所有的娱乐活动,所有的酒肆、茶馆、舞坊、妓馆全体暂停营业,全国斋戒。

    皇帝命令一下,皇城的部队首当其冲,直接开始查封城中所有的娱乐场所,结果……

    醉仙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平日里也算的上是横行黑白两道,无论何时都是门庭若市,可此时却只能被官兵看着乖乖关店。

    酒楼的大堂里,护城将军带着人来关店。中年微胖的老板哭丧着一张脸偏偏还要撑出个笑容,以至于整个脸扭曲出了一种十分诡异荒诞的表情。

    为首的护城将军平日里也是这里的常客,看到老板这个样子也于心不忍,可他也是奉命行事,只好开口劝道:“我说于老板,你想开点,这是为了全城百姓好,你就当休息了。等这鬼天气一过去立马就能让你开张。”

    于老板想着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心疼的直嘬牙花子,只好送了将军一个扭曲的苦笑。

    谁知这时一名伙计满脸为难的跑出来,道:“老板,楼上那桌客人请不动啊!”

    “你说那一男一女?”于老板揪着包子脸问道:“他们都喝了七八天了,还不走?”

    “可不是吗!这几天他们都快把咱们库存的酒喝没了,刚刚我上去请,那男的就说了一个字……”伙计说着板着脸,学着对方道:“滚!”

    于老板一想起那男人比冰还冷的眼神,立刻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随即他立刻想到了身边的护城将军,急忙求助道:“军爷,这客人我们是真请不动,要不您帮帮忙?”

    护城军在皇城里别说是百姓,就连地位低点的皇亲国戚都要绕着走,将军自然牛气的很,一听居然有人不走立刻来了怒气,拎着伙计让带路,带着人马一路上了二楼。

    随后他按照小二指的房间,对着那高间的门就是一脚……

    然而,他这一脚却仿佛踹在了石头上,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将军抱着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的满头大汗,那腿显然是折了。

    手下人立刻围上去,谁知这时,那高间的门却开了。

    一个男人周身黑衣,剑眉郎目,长得十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Q24-46-142-362分英俊,偏偏周身仿佛都透着刺骨的寒气,仿佛只是一个眼神都能把身边的人冻成冰坨。

    “滚!”又是简单粗暴的一句。

    而这句却显然和刚才对伙计说的不同,这句话里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从骨髓里产生了一股极端的畏惧。

    门外众人纷纷吓的头皮发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酒楼里跑了出去。

    男人轻蔑的看了一眼,随后退回屋里,又将门关好。

    而就在他迈进房门的一瞬,他周围的事物却突然一变,竟不是酒楼高间,而是一片鲜花满山,流水潺潺的户外场景,这场景的正中间一个绝美的女孩抱着个白玉的酒壶,喝水一般的往嘴里灌。

    一壶酒转瞬间就见了底,她把酒壶朝男人一扔,喊道:“拾壹,去!再给我打点酒来。”

    拾壹皱眉看着手里的酒壶,说出了这些天他对女人说的第一句话,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他道:“喝不醉的。”

    他的话没头没尾,夜欢却听明白了,她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道:“我天生没有眼泪,哭不出来,现在连买醉都不行了吗?”

    拾壹垂下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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