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喉咙里摩擦得很痛,“原来是这样。”
他摇了摇头,像是自己对自己说,“没事的。”
“疏秋……”林默满目疼惜地看着他。
林疏秋摆摆手,对她笑了笑,他把一口未动的茶放到桌子上,站起身来,“没事的,”他说,“大姨,事情已经发生了,知道了真相也不错。”
他走到姨夫身边,俯下身抱了抱他,“祝您生日快乐,身体要健康啊。”说完他直起身拿出礼袋递给他,“这是给您的礼物。”
“我先走了,大姨再见,姨夫再见,”他的目光看着已经长大很多的小孩,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小涵再见。”
他和君就一起出去,摆了摆手拒绝了要追出来的林默,把门带上了。
林疏秋不想坐电梯,那样多的陌生人都等在电梯门口,君就便握着他的手走到楼梯口,“你别动。”说着他往下走了一台阶,伏下身子手臂向后,“上来。”
林疏秋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恍惚地回答,“不用的……”
“上来,秋秋。”
林疏秋听着这个温柔又不容置疑的声音,乖乖地搂上君就的脖子,身子一轻,就被人背了起来,有力的双臂绕过他的膝弯,他靠在少年人的脊背上,像是流浪的人找到了一处栖息的港湾。
他走得很稳,林疏秋伏在他背上,看着他走过一节又一节的台阶,那些台阶在他眼里依旧是平面的,但他可以安心地闭上眼,他知道不会摔跤。
“还好吗?”
他听到声音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身下胸腔的震动感,林疏秋在他发间蹭了蹭,声音有点闷,“不好。想回家。”
“嗯,”君就像哄小孩一样颠了颠他,“那我们回家。”
他们到了楼下,林疏秋想下来,君就不让,顶着周围的视线把林疏秋背到车边才放下,打开车门让他进去。
林疏秋蔫蔫地窝在座位上,等君就坐好了下意识往他身上靠了靠,被搂着肩膀抱进怀里,林疏秋闭上眼睛靠在他肩上,脸色还是苍白的,记忆支离破碎乱七八糟。
一时是妈妈的温柔笑意,带着他进入那个陌生的家,指着那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说,“叫爸爸。”一时是跟大姨他们出去玩的时候被姨夫举起来架在肩上看着台上的表演,声音都被音乐声吞没。
他打了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君就,“你是不是猜到了当年的事情?”
不然他不会那样不合时宜地替他回答近况。
君就亲了亲他的额头,“只是觉得很奇怪,你跟我说你们的感情很好,为什么你妈妈回来之后他们的态度就变了?觉得可能有点中间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他看着林疏秋怔怔的神色,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你那个时候还小,而且当局者迷,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之后也接受了这种事实,谁能想到会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呢?”
谁能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呢?
他想起那些硬币,它们在一起的分量那样重,一千多个沉甸甸地压在被子上,每一枚都承载他的幻想和期望。它们至今还躺在那个小盒子里,时隔多年他没有打开过却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盒子。
他想着他的小盒子,渐渐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林疏秋刚动了动,身边的人就把他扶了起来,一杯温水也递到嘴边,“醒了?喝点水。”
林疏秋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下去,苍白的唇色红润了一点,他被君就搂进怀里,温柔无比的声音在耳边问,“头痛不痛?”
林疏秋摇了摇头,凑上去蹭着他的脸,像是要获取安全感的小猫,“不痛,就是有点没力气。”
君就轻柔地按住他的后颈,温和的信息素包裹着Omega,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这个晚上君就也陪着林疏秋,怀里的Omega睡得并不安稳。
林疏秋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着,他应该是没有的,他还在思考,但是又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浮在半空中。
他的思绪乱七八糟,像是纠缠在一起的线团,记忆被翻拣,过往时不时跳到眼前。
他想起了他有一次发烧,烧得迷迷糊糊,人事不知,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妈妈坐在他的床边上,握着他的手。
那是他输液的手,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注入身体,手却被母亲的体温握得很暖。
医生说,她一晚上都没睡,一直照顾着他。
他想,即使妈妈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又能怎么办呢?他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这个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
他流着背叛了她的男人的血液,而她坚持要他的抚养权,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已经酗酒无度的男人身边。
他是靠着吸食母亲的精力长大的啊,可能也蚕食了她的幸福,她离婚的时候也是年纪正好,但一个带着孩子的Omega,在爱情上,在婚姻上,又该遇到怎样的难处?
所以他心里对他的继父是感谢的,感谢他给了母亲一个家。
但那是属于他们的家。他们也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在爱里长大。
他不想踏足那个不属于他的地方,但这个他爱着的母亲却亲手断送了他对未来的规划,让他加入了进来。
他成了位不速之客,但他对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却没办法有怨言。
他这些年的苦闷,怨恨,孤独,无助,由她而起,而今要由他自己咽下。
他咽着这些苦涩的情绪,心口也闷闷窒着,一团火烧了出来。
那团火越烧越烈,血管里都冒着火星子。
烧吧,他紧紧攥着手,那这些不甘都烧个干净。
“秋秋!”
平时温暖的怀抱现在泛着凉,那些灼烧皮肤的热被压了些许下去,林疏秋听着君就的声音睁开眼,入眼是男生严肃凝重的神情。
他闻到了甜腻的信息素,神志渐渐混沌起来。
他的结合热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啾咪小天使们。
第46章
林疏秋猛然清醒,他的后背一片濡湿,燥热弥漫全身,他想说话,喉咙却生疼,他喘|息着,浑身的力气也被烧干了,想要被缓解的渴望让他靠近君就,呜咽着埋进他的怀里。
这是一种默许,也是一种依赖。
君就搂住他,一手安抚着他,另外一只手拿下他的阻隔贴,清甜的牛奶味信息素变得甜腻,一被释放出来就缠绕在alpha的鼻端,alpha占有欲十足把这些信息素都包裹住,连夜色都难得窥见几分。
他亲了亲林疏秋汗湿的头发,把他搂在怀里,细细密密地亲吻了一阵脆弱的腺体,而后才把尖利的犬齿刺进腺体里。
怀里的身体一下绷紧了。
君就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即使怀里的人发出无力的挣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