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地让向来端正英挺的男人在他身下露出放浪形骸的模样。他凝视着章亦动情的脸,将他的双腿屈起分开,然后托住他的腰臀,狠狠地将自己肿胀到快爆炸的欲望顶了进去。
“哈啊……”空虚的后穴被灼热的肉刃撑得满满当当,章亦舒爽地低吟出声。他舔了舔唇,正要握住自己翘起的性器撸动,却被裴夕抓住手。那人脸色阴沉地看着他腰上的指痕,冷声道,“他刚刚怎么干你的?也是这样?”
章亦塞满精虫的脑袋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光裸的胸膛微微起伏,不去看裴夕的脸,垂下眼睫道,“你介意的话不用勉强。”
怎么可能不介意,只是裴夕心里也清楚,估计章亦是今天见周以南的时候恰好发情了,两人才会滚到床上去。不过心底的酸涩和嫉妒并没有因为这种自我安慰而减少半分,裴夕牢牢地盯着章亦的眼睛,语调冷酷,“我当然不介意,我还得感谢他呢。”他埋在章亦体内的硬热缓缓抽动了两下,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看,你下面这张嘴又热又软,还一直在流水,跟失禁了一样。”
明明是带着几分侮辱的话,却听得章亦耳朵发热,下身更是不自觉将裴夕夹得更紧。他羞窘地别过脑袋,试图回避裴夕的视线,那人却伸手把他的脸转过来,一双明亮深邃的桃花眼深深地凝视着他。
“躲什么躲,你什么放浪的样子我没见过。”裴夕抓住他的腿,坚定地往里深入,硕大的肉刃一寸寸碾过湿软的肠壁,“还记得那次在医院吗?我给你做检查,结果你发情了。后来你一个人躺在那张病床上自慰……”他低下头,就着结合的姿势咬住章亦的唇,伸出舌头描摹着他的唇形,他的语调轻而飘忽,“我都看着呢,在监视器里……你把手指伸进去的时候,我看得一清二楚……”
章亦只觉得身体快被对折成两半,激烈而锐利的快感伴随着细密的痛感一起席卷了他,他的眼中充盈着生理泪水,大腿止不住地痉挛,连裴夕在他耳边的呢喃也变得模糊而遥远。
“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也在自慰吧……”裴夕咬着他的耳朵,用尖利的犬牙厮磨着他那小巧的软肉,他的语调突然变得低沉而森冷,“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真他妈想当着周以南的面干死你!”
穴心深处的嫩肉被重重撞击、研磨,深入骨髓的巨大快感让章亦呻吟出声,他难以承受似的晃动着脑袋,黑眸湿润而脆弱,“裴夕……慢点……啊……”
“慢了能满足你吗?”
裴夕发狠地掐住他的腰侧,像打桩一样把自己硬热的肉棒重重钉进那个泥泞的穴口,每次抽出狰狞的肉棒时,被撑开的小穴来不及合拢,艳红的媚肉都会往外翻卷。两人结合的地方早就惨不忍睹,透明的淫液混合着浓稠的白浊不断从章亦大腿内侧滑落。他揪紧身下的床单,光裸汗湿的深蜜色身躯在裴夕身下无助地扭动,却不知他这副脆弱而情色的模样只会让身上的Alpha性欲更加高涨。
“里面还有周以南的东西吧?”裴夕低头看了眼两人结合的地方,他把手伸过去,揉搓着那泥泞的穴口,“是他干得你舒服还是我干得你舒服?嗯?”
这样的裴夕让章亦觉得很陌生,他无法想象那些粗俗的话是怎么从他的嘴里冒出来的,或许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他看着裴夕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心脏微微抽搐,只有闭上眼睛,他才不会被那双湿润而多情的桃花眼干扰心神。
“看着我!”裴夕不满意章亦的逃避,他掐住他的脸,逼章亦睁开眼睛看他,“你怕什么?怕自己对我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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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的血压指数偏低,心跳也有杂音,我认为您今晚还是需要输液,明天再做一次全身检查。”
“输液就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周以南合上制服外套,他对面容担忧的Beta护士点点头,体贴道,“挺晚了,你也下去休息吧,麻烦你了。”
那年轻的小护士脸颊闪过一抹飞红,她羞涩地嗯了一声,提着药箱道,“那明天我再过来。”
“嗯,晚安。”
周以南走出医疗室,他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廊柱上看到自己病态的面容,眼中闪过一抹自嘲。还是恢复得太慢了啊,没办法正常履行公职,也没办法在小亦最需要他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走到二楼,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周以南无奈而颓靡地闭上眼睛。想到章亦是怎么跟另一个男人肢体交缠,在那个男人身下呻吟、喘息,他的胸口就一阵阵抽痛。
他无比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不得不将他拱手让给另一个人。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这十五年,现在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完全不一样呢?
第32章 争夺
长夜过去,东方隐隐露出了鱼肚白。
裴夕最后一次将温热的精液洒进男人的身体深处,便脱力般伏倒在章亦身上。两人汗湿黏腻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让人战栗无比的高潮过后,却是长久的沉默。
空气中还残留着情欲的气息,章亦轻轻喘着气,他看着趴在他胸口的裴夕,那人疲软的欲望依然埋在他身体里,他的身躯压在身上很沉,头发也蹭得他有些痒。不过章亦并没有推开身上的青年,他只是在心底无奈地叹气。
昨晚裴夕不断逼问的那句“你怕自我对我动心吗”好像仍在耳边回响,他记得自己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一言不发地抿着唇,眉头更是皱得死紧。后来裴夕也不再问了,而是泄愤般在他身上又亲又咬,掐着他的腰疯狂地顶弄他。激烈而狂暴的性爱让章亦无暇他顾,理智被抛弃,身体堕入情欲的深渊,最后甚至主动将腿张得更开,放荡地迎合裴夕的进入。
然而当欲望结束,理智苏醒,该面对的问题还是尖刀一样横亘在两人中间。
过了很久,裴夕才撑起身体,他慢慢抽出自己的性器,又抽了床头的湿纸巾给章亦擦了擦狼狈不堪的下身。章亦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后穴酸涨不已,且异常敏感,即使被细致的纸巾擦过,都会让他的身体微微战栗。
裴夕看着那红肿的穴口,垂下眼睛,歉意道,“对不起。”
章亦没有看他,他勉强把双腿伸直,合上,再扯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自暴自弃道,“我累了,睡觉。”
“先洗洗吧。”一贯有洁癖的裴夕自然忍受不了在这种狼藉的状态下睡觉。
章亦闭上眼睛,没有理会他。他确实很累了,从内到外,从身到心。现在的他只想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沙子里,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看。
裴夕没有勉强他,他随便清理了一下自己,穿好衣服下床,又翻出大衣口袋里的血清针剂放在床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