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个毛绒绒的毛线帽,又围了个羊绒围巾,就看见她的一双眼睛露出来滴溜溜的转着。
街上已经沉浸在了新年的氛围里,虽然还没有大规模放假,可是闲下来的人也不少了。红火的灯笼和彩灯,路边的小商贩也在摆卖着小物件。
秦琰拉着陆肴买了些吃的喝的和日用,在商场签了单子让快递送回家里去。
“嗡嗡嗡”
陆肴摸出手机,眉头一皱。
“喂。”
“肴肴,你现在在哪儿?”
陆肴母亲的语气异常严肃。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吗。”
陆肴的态度还是淡淡的。
“你马上回家!”陆肴母亲有些气愤,“马上!”
不等陆肴再说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喂?”
秦琰见陆肴语气不对,揽过她。
“怎么了?”
“我妈…..”陆肴看了一眼秦琰,“让我马上回家,她应该是回来了。”
“那走吧。”
秦琰在路边打车。
“我不想….”
陆肴扯了扯他的手。
“回去看看吧。”秦琰握紧她的手,“乖。”
“……”
陆肴没再说什么,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打车回到小区,秦琰送陆肴到楼下,看着她上了楼。
“妈。”
陆肴进屋,看见母亲正坐在客厅旁的餐桌前。
“陆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
汪琼华看着她,这个对自己避而远之的女儿。
“…….”
没说话,陆肴就站在那看着她。
“那人是谁?”
指了指窗外,汪琼华一下站起来。
“你看看这里,你多久没回家了?”
汪琼华回来后看到房间都有些轻微的灰尘,就知道女儿一定是很久没回来了。
“…….”陆肴还是没说话。
“好,你不说。”汪琼华见她的样子,审视着她,“他是你的老师。”
“陆肴,你真的是…..”
陆肴一直没说话,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是,他是我老师,所以呢?”
汪琼华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她的手指颤抖着。
“所以?陆肴,这么多年了,妈妈一直觉得亏欠你的,对你的照顾也不够,可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啊!”
“呵….”
陆肴冷笑。
“肴肴,妈妈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
汪琼华隐忍着泪水,想拉过陆肴,却被她躲开了。
“错?”陆肴抬起头和她对视,“什么是错?”
“陆肴,你不要这种态度对妈妈。”
看着陆肴轻蔑的态度,汪琼华心里也抽痛着。
“妈妈也是害怕你误入歧途,做错事情啊!”
“我做什么了?”陆肴笑了,“和我的老师住在一起?和他上床?”
“陆肴!你太让我失望了!”
汪琼华气的直哆嗦。
“汪董事长,我看你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你儿子身上吧。”
陆肴自嘲着摇摇头。
“省的我让你丢人。”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陆肴脸上,一下把陆肴的脸打的侧过了头。
“阿姨!”
秦琰目送她上楼,又看见陆肴家里亮着的灯,心里一阵不安袭来。在楼下犹豫了片刻还是追上了楼去,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的动静。
“阿姨,你先别激动。”
秦琰拉过陆肴,看着她脸上的红痕,心疼的抚着她的脸颊。
汪琼华也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竟然对女儿动了手。可又看见眼前的男子,心里对陆肴的愤怒又蹿了起来。
“你就是秦教授的儿子?”
平复了一下情绪,汪琼华开了口。
“是。”秦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胆怯,“阿姨您好,初次见面,我是秦琰。”
秦琰已经明白了,这次陆肴母亲的突然举动,就是父亲的所为。看来这一周他是没少折腾,连陆肴的底细都查了个清楚。
“你是肴肴的老师。”
汪琼华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眼神深邃,举止儒雅,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锐利,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英朗少年。
但是她也绝不可能因为容貌外表而认同两人的关系,这实在太荒谬了。
“是的。”秦琰承认道。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
汪琼华坐回椅子上,用一种长辈的眼神看着他。
29.全世界都在阻止 三个人在屋内静默了片刻,汪琼华开了口。
“你的父亲前日找到我,和我说了你和陆肴的事情,我很震惊。所以今天一早就从美国赶了回来,希望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看了一眼陆肴,汪琼华叹了口气。
“我们家肴肴这些年可能在生活习性上产生了一些问题,是我没有及时尽到做母亲的责任。男女之间一时情动也是伦常,但是你们发生的这种事情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相信秦教授教子有方,你也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汪琼华气质端庄,气质浑然天成,她说话的时候也是让人很有信服力。
“至于陆肴,我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这种事情…..我不会让它再发生。”
秦琰听着陆肴母亲的话,皱紧了眉头,她竟然认为是自己的女儿不检点,一个母亲竟然这样想自己的女儿,竟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哈哈,说的真好听。”
陆肴甩开秦琰的手,径直走到母亲面前,俯视着她。
“责任?你不用说的这么好听,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用经过你的同意。”
“陆肴!”
汪琼华站起来和陆肴对视着。
“和谁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陆肴没有后退,就这样也和母亲对视。
“我现在就是这样,你管不了,也不用管。”陆肴呵呵一笑,“四年前你干什么去了?”
“陆肴,你….”
汪琼华险些没忍住,可最后还是收回了要抬起的手。
“阿姨!”
秦琰见状,把陆肴拽到身后。
“我觉得您误会了,是我追求的陆肴。”
“什么?”
汪琼华瞪着美目看着他,一脸诧异。
“是,当初是我追求的陆肴,所以如果您要责怪,怪我就好了。”
秦琰坦荡的说。
陆肴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有些发酸。
“秦琰,我且叫你一声孩子。”汪琼华看着他,“孩子,你父亲找我时,我其实又气又心疼。肴肴是什么性格我清楚,秦教授我也十分尊敬。现在你们年轻人那些事情我们也不好过问,但是你和肴肴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我自己的事….”
陆肴还没说完,便被秦琰制止住,冲她摇摇头。
“阿姨,您也说了,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当然,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但是在我看来我父亲没有资格代表我来找您谈些什么。”
汪琼华似乎有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