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唐睿给他通风报信过去了快一个月,他伤口因为作死的做爱,来回崩开好几次,顽强的愈合了。
她要去学校上课,柳昱一口驳回,腿上的伤都没好,万一那老头趁他不注意,把她抓走岂不是完了。
他得想办法解决一下,那老头不就是想让他听话服从嘛,那他偏偏要跟他反着来。
这边焦头烂额的想主意,卫唯一一大清早醒过来,趁他没醒过来,直接自己坐着轮椅就去学校上课了。
她一个月没去学校,也不想待在他身边,什么事都不能做,看个书他还得吃醋嚷嚷半天,每天都在头皮发麻边缘恨不得弄死他。
等醒过来发现她不见,柳昱当场就急了,差点没把房子掀个底朝天,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时机正巧,唐睿打过来了电话。
“我在学校碰到她了,她在教室坐着上课呢,应该是没跟你说吧,你也不可能放她出来。”
“妈的谁让她不听我话!哪个教室,老子这就过去逮人!”他耳边夹着电话,一边提上裤子,火急火燎的拿着钥匙往外跑。
唐睿觉得他反应过度了,“你不用着急,这边我看着呢,反正你爸还没换别人把她抓走,只要我不动手她就没事。”
“老子不可能信你!你对她就是个危险人物,给我离她远点,滚蛋!”
电话挂断,他无奈的撇嘴,朝着已经下了课的教室走过去。
“自己一个人来上课,胆子还真大啊。”
听到声音的她抬头,卫唯一继续收拾着笔记,“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来上课,难不成要我被他给烦死吗?”
他顿时一笑,因为有寸头的衬托,笑容格外戾气,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我是说你腿都成这样了,坐个轮椅来上课也不怕出事。”
“我申请了学校残疾人照顾,来学校有专车接送。”
唐睿撑着头恍然哦了一声,“学校还有这种东西呢。”
她低头继续在本子上写着什么东西,认真学习的样子,真是勤奋,唐睿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以她的成绩,上哪一所大学都可以,这种话真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卫唯一,有时候真觉得你挺可怜的。”
她握住笔的手突然顿住,甚至在纸上画上一条曲折的线。
“我不可怜。”声音冷的坚定。
“明明有这么好的成绩,却因为他不能随心所欲,这还不可怜?要是把你这么聪明的头脑给我就好了。”
她抿了抿双唇,抬眸看他,“你是在嫉妒我吗?”
唐睿笑,“可以这么说。”
气氛顿时一阵沉默,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她低头继续记笔记。
门口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还以为是哪个老师要来上课了,抬头看,发现是个熟悉的人,黑色长发的波浪卷搭在肩膀上,成熟的浓妆穿着A字开叉裙,果真没有一个学生的样子。
白芝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轮椅,笑的猖狂极了,“我就说在残疾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还以为是假的,过来看一眼没想到还真是卫唯一你啊,怎么,你爸哪来的钱让你上大学啊?听说在工地出事给了你补偿,该不会是用这笔钱吧?”
“好可怜好可怜哈哈哈,你他妈怎么还成残疾人了!需不需要学姐给你照顾照顾啊?我可是很善良的啊。”
她笑的合不拢嘴,夸张的耳坠流苏都在随着颤抖。
卫唯一面无表情没被说动一分一毫,甚至觉得她神经。
唐睿被她夸张的笑声和动作,搞得情不自禁也笑了,发觉到身边的人,急忙住嘴说了声抱歉。
“不是笑你。”
“我知道。”
白芝这才发现她身边还坐着个男生,戾气寸头,刚硬立体的五官,眼窝深邃睿智,白色的体恤和深蓝色牛仔外套,满是青春荷尔蒙炸开的气质,坐在凳子上双腿蜷起的长度,可想而知的身高。
顿时闭上了夸张笑容的嘴巴,双手工整放在腹前,抿起一丝优雅的微笑。
“哎呀唯一,你腿受伤了怎么不跟学姐说一说呢,有事没啊?学姐认识后勤部的老师,多多照顾你一下啊!”
卫唯一挑起眉,看她突然转变的态度,问起了重点,“那个,介绍一下,你身旁这位是?”
唐睿很自觉的插上了话,“大一土木工程系三班唐睿,学姐好。”
他露住浅意的笑容,温柔声音带着沉着磁性,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脏炸开,白芝眼睛都直了,伸出手来。
“学弟好学弟好!我,那个我是大二表演系的,白芝,白色的白,芝麻的芝!”
他恍然的点头,握住她的手,“学姐名字很好听呢。”
“你也是你也是!你名字也好好听!”
“谢谢学姐。”
他试图将手缩回来,见她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双手包裹两眼发出痴汉的光。
指腹粗糙,手心茧子,一看就是打篮球留下的!好宽大的手掌,好暖和的温度,妈呀,救命,这个男人好帅!
卫唯一看她嘴角口水都要崩不住了,措不及防的开口,先吸了吸口水,眯起眼痴痴一笑,“学弟给个联系方式?我人缘广,有什么事罩着你!”
唐睿嘴角笑略有僵硬,“好……能先松手吗?我拿个手机。”
“好好好!”
她激动的都快要跳起来了,全然忘了来这里的目的是羞辱她的,拿着搞到手的电话号码兴冲冲蹦跳着离开。
“她好像喜欢你。”卫唯一说道。
唐睿握住酸麻的手指甩了甩,“我看出来了,力气好大。”
“挺不错的,她可是白纯企业家大小姐,搞好关系,不会有你吃亏的份。”
锋利的浓眉一挑,看着她的眼睛多了几分变化,“我像那种攀关系的人吗?”
“嗯哼,谁知道呢。”
唐睿叹了口气,摇头起身,“我先走了,待会儿柳昱就要过来,发现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