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什么，冉鸢骤然睁开眼，澄澈的瞳顷刻映满了季晟微寒的俊颜，抬手抱住了呆怔的她，轻声说道：“没事了。”

    秒，断了半的剑刃直接贯穿了的膛，晨间冉鸢特意为挑选的月锦袍已是鲜血遍染。

    “季晟！！”

    作者菌ps：开始撒狗血~

    天命所归的王

    夜了，立政殿已是灯火通明，肃穆宫室里寺人女娥进进，俱是神紧张，凝重的空气，血腥味经久未散。

    “殇医，如何了？”

    跪坐在床畔的冉鸢脸苍白，而俯趴在床上的季晟依旧省人事，那刀刺穿了的膛，血肉模糊都能看见森森白骨，洁净的白布方覆上伤处，顷刻又是鲜血渗。

    血，止住。

    “夫人，断刃虽取，只怕是伤及了心脉，若是再止住血，大王恐是救转得了。”年迈的殇医看向了冉鸢，也敢有丝毫隐瞒了，自白日到此时，换了几波人，唯独到里才稍稍好转了些，奈何……

    熠熠明光映照在冉鸢透白的面容上，睫毛投抹颤抖的阴影，颊畔未曾擦拭的血迹已然干涸，自始至终她都紧紧握着季晟的手，到现在她还忘了白日的震惊。

    “难道燕宫里就无能止血的药吗？”

    她紧绷的声线干涩静婉，没有发怒，只在努力的镇静着，冰冷的眼神让老殇医有些瑟瑟，此时连侍奉在殿的宫人都是害怕的，稍有差池，任谁都可能再活命。

    “有是有，可已是无用了。”

    老殇医颤着手轻轻揭开染血的布绸，殷红的血流却如泉涌般细细，堪堪是触目惊心。距离最近的冉鸢自然看的清楚，登时脑片空白。

    刀本是要刺她的……

    “夫人，或许还有药能救大王。”老殇医将换的血巾递给宫人后，迟疑了，终是说了来：“早先听闻卫国有秘药，能迅速止血愈合伤处，如大王样的伤处，恐怕只有那药能救了。可惜，听闻此药过于金贵，只有嫡嗣能得，外人得见。”

    冉鸢微微抿唇，喃喃道：“真有此药？嫡嗣么？”

    如卫国已灭，宫室贵族多半奔走国，若要寻药，只怕是难上加难，而且……就算能找来药，季晟怕是也熬了那么久。

    许久，许久。

    “知道谁有了！”她惨败的眸忽而亮，忙看向老殇医，郑重道：“现在便宫去拿药，殇医切勿离开此处，务必保证大王能等回来。”

    “诺！”

    再回首去看床上昏迷的季晟，冉鸢像雪样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拿过巾帕温柔地替擦拭着额间细汗，失血过多的缘故，俊朗的面庞也透了灰白，她何曾见过样的季晟，纤的手指抚上冰凉的额头，想要将深深紧锁的轩宇眉峰揉开。

    “阿……鸢……”

    破碎到几可闻的呢喃，冉鸢却听见了，那刻她捂着嘴哭了声，心里是味颠覆，将温的手掌贴在季晟的脸庞上，也听听得见，便哭着说道：“等回来，会有事的。”

    ……

    “夫人！巫者卜卦来了，是大凶。”

    刚立政殿的冉鸢看向了匍匐在地的寺人，瞥了眼灯火明亮的侧殿，那里正聚着群大巫，用卦象来卜定着季晟的死。

    冉鸢驻足沉沉冷笑道：“告诉们，若是还想活命，速速滚回司命监去。”

    那寺人惊恐的哆哆嗦嗦，是了，个时代最重巫者鬼神之说，恐怕还没人敢像冉鸢样说话。

    “女音，走。”

    卫国既灭，冉鸢可能再去卫地寻药，可论及嫡嗣，那个最是根正苗红的又有谁能比的了卫恒，身为卫国昔日太子，必定是有秘药的。所以，冉鸢只带了女音和众甲卫便快马宫去了。

    季晟赐给卫恒的府邸距离宫城颇近，冉鸢翻身马时，甲卫已经敲开了卫府的大门，事在看见玄鸟令牌后，立刻避让到侧跪。

    “卫大夫在府否？”

    “在的。”

    冉鸢快步入府，随着事上了正苑，而深夜还曾入眠的卫恒正在廊饮酒，似乎早料到有人会来了，过在看见冉鸢时，温雅的面上笑意微变。

    “曾料到会是夫人前来，未门相迎，子恒失礼了。”

    挥挥手，冉鸢便示意女音和旁人退，月正，临湖而筑的小廊亭凉风阵阵，吹动着冉鸢未曾换的常服，绣着海棠的雪绸衣襟上印着斑驳血迹。

    “那么太子又是在等谁？”

    清冽的声调染杂质的悦耳，饮罢琼酒的卫恒眯眼笑看手的酒盏，略略沉吟：“卫刺杀燕王之事早知了，并未阻拦，姬晟若要条命，拿去便是。”

    冉鸢怔，看来卫恒对灭国之辱还是心存恨意的，此时想要等待的是赐死的王命吧。

    “明人说暗话，季晟受伤了，须得用卫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