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声,刚准备走,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江乐乐屁颠屁颠跟过去。
女人搁下茶盏,瞧见他们,微微一笑。
江乐乐在后头小声吸了口气,江鹤亭眼神带了点笑意,不怪江乐乐有点犯怵,这女人的确是美丽的过分。
江鹤亭问了声好,自我介绍道:“我是江鹤亭,江靖安是我叔叔。”
林胧点了点头,轻声道:“原来是江少爷,贸然来拜访,实在是不好意思。”
江鹤亭歉然一笑,道:“是我们怠慢了,今日有些不巧,家中长辈恰好不在,让您久等了。”
林胧并不在意,只道:“无事,我只是来见江部长的。”
只是来见他叔的?这倒是好口气,来江家只是见他叔,像是笃定没人敢惹她一般。
他脸上一丝讽刺没收敛好,被林胧看见,当下笑了笑道:“江少爷客气了,可惜和我们家郁闲没缘分……”
江鹤亭一口茶噎住,差点没喷出来。
赶紧收拾好表情,不敢造次。
哪怕是知道他身份,林胧也并不热络,瞧着和和气气跟他说话,江鹤亭却看得出她的敷衍。
好在没多久,老夫人遛弯回来了,江鹤亭告退,把这事跟老夫人说了。
在听到江老爷子不肯见她之后,老夫人意味不明笑了声:“他倒是皮薄——”
“怎么了?”江鹤亭不明所以。
老夫人嗤笑道:“老情人的女儿,他哪敢见?”
江鹤亭震惊地看着她,有点尴尬:“不是,这……”
老夫人淡淡道:“罢了,我去见她。”
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下人说江靖安回来了。
江靖安脸色不太好,一身军装,大概是匆忙赶回来的。
老夫人看了眼他,叹息了声:“你啊……”
江靖安垂下眼睛,什么都没说。
林胧笑眯眯和江乐乐说着话,问的都是郁闲在江家的事,江乐乐根本敌不过她,三言两语便交代了个完,还一边说一边心想着闲宝贝妈真和气啊。
老夫人带着几人进来时,林胧笑着站起身:“老夫人好。”
她个子高挑,一举一动之间气质分明,老夫人心里赞了声,面上和蔼的很:“不必客气,坐坐——”
江乐乐忙给他们让位置。
几人坐定,林胧对老夫人笑笑,才肯给江靖安一个眼神。
只见她打量了会儿江靖安,看的一遍的江鹤亭都有些发毛,才道:“江部长一表人才,帝都果然是好地方,群英荟萃……”
老夫人含笑看着她。
江靖安赶紧道:“您不用客气,喊我靖安就行。”
林胧不以为意,这个时候,这个女人浑身气质都变了,看了江靖安好一会儿,才道:“此次来,只是想见你一面——”
她笑了笑:“想看看让我们家宝贝那么伤心的,是什么人?”
江靖安心中一紧。
林胧悠悠然继续道:“阿闲从小被我们惯着,又随了我脾气直还嘴笨,很多事任性妄为……以前在家里,还有几个哥哥照顾着,来了帝都还不肯该,惹是生非,让你费心了。”
这话江靖安是不敢点头的,接道:“没什么费心的,阿闲天真可爱,我们都很喜欢她。”
江鹤亭心里忍不住吐槽:您这还嘴笨?没看见他叔大气不敢出一声的……
林胧大概摸清了他的态度,便不再拿乔,毕竟是江家,她又不想抬出身份——
美眸染上几分哀愁,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阿闲脾气倔,有些事情,本该是她告诉你的,可是事情闹成这样,已经牵扯到几家的关系,我便不得不来这一趟——”
她幽幽叹息了声:“有些事被我们抹除了痕迹,也是没办法,毕竟,那些事,即便是我们这些长辈,提起来心里也很难过。”
江靖安定定看着她,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林胧目光落在茶盏上,轻声道:“我们家五个孩子,这些年过的都不好,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有时候真的很愧疚。”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江鹤亭有几分疑惑。
林胧低声道:“郁恒至今还在狱中,这是大哥的长子,当初被廖家陷害,为了保全我们,一个人背下了所有的罪责。”
郁恒的入狱,是整个郁家最遗憾的事情。
“还有小霆,西疆暴乱的时候,他还想着怎么救下无辜的百姓,却不防小人暗算……”林胧眼睛有些湿润,她真的很难过:“身上中了十三枪,一半还是给他弟弟挨的,就这么死在外头——”
室内静悄悄一片,其他人都沉默了。
林胧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郁詹当时也在,他学的是医,可救得了人却救不了自己,差一点点,那颗子弹就射中了心脏——”
她看着江家几人,眼中含泪:“若是他们都死在战场上,为国捐躯,我们也不会这般不依不饶,可是他们却是因为小人暗算,牺牲在权力斗争中,这如何能让我们释怀?”
老夫人眼中有些不忍。
江乐乐忙递了纸巾过去,林胧接过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让你们笑话了。”
江靖安没有说话,林胧心中叹了口气,扔下一个重磅炸弹:“两家斗争,廖家用这样肮脏的手段,是我们没想到的……毕竟,最开始是他们先对阿闲动手的——”
“轰——”江靖安脑子一炸,死死盯着她。
“阿闲虽说没受什么伤,但是那时候她才八岁,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敢提这件事,她不肯告诉你也是正常的。”
江鹤亭脸色也不太好,他想起一些关于廖不屈的传闻。
江靖安脸色也很不好,江鹤亭都知道的事,他查了廖家这么长时间,自然有些耳闻。
两个人都不敢往不好的方面想。
林胧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郁家做了什么她不提,但是一开始是廖家先动手的,而且郁家已经这样的,自然是不肯放过廖家的。
果然,林胧收拾好心情后,轻声道:“廖家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过的,阿闲这次虽然有些过激,但你们应当能理解,她的一生,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