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正依偎在她的父亲身边,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俏皮,是很安宁的模样,目光有秋阳的潋滟。
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只是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好。总能叫他看的失了神。
青石板上的行欢【上】
青石板上的行欢【上】
“下朝了?”苏瑾听到有人进门的动静,便转过头去望,瞧见是赵德泽后见他一直注视着她却不发一言,终是没忍住出口询问。
赵德泽“嗯”了一声,接过宫人为其倒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问,“这里待的还适应么?”
苏瑾的嘴角突地就垂了下来,她想,没什么适不适应的,就算不适应,她也在这殿中蹉跎了数十年。
狭窄的四方院墙禁锢了她的身,更消磨掉了她的神。
窗外的枝条忽的颤巍起来,迎着风落下叶。
下雨了。雨丝透过窗檐斜洒在苏瑾手中,苏瑾望着掌心的水珠,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其实,挺喜欢雨的。”
雨,能够带来天空的气息。
我喜欢天空,喜欢一望无际的浩瀚星海,喜欢雨后的潮湿。
可是这些,赵德泽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
你更不会知道那一天,你是如何摧毁掉我对雨的喜爱的。
那是苏瑾被困在宫中的第三个年头,朝臣们因为天子屡次拒绝遴选秀女的提议,渐渐疑心起帝王许是有了龙阳之好。
纷争到了激烈的时候,御花园里的芍药,无声无息地绽放了。赵德泽听到李全的小声回禀,知晓苏瑾昨日又梦魇了,想到她喜欢芍药,便决心下了朝带她去看。
金銮殿里文臣们阔谈高论,为了劝诫起他采选秀女可谓是穷尽话语,他听着听着,备觉烦扰,便挥手唤来李全,让他准备一番,先行带苏瑾去赏花。
赵德泽想,这些朝臣只怕还有的说道,而苏瑾见了他,总会收敛情绪,让她独自赏花,心情大概会好些。
如他所料,一人待在御花园中独自赏花的苏瑾,格外的自在。
赵德泽下朝过来时,提前打了手势让宫人们噤声,免去她们的行礼。他立在园外的石碑,静静地看伫立在青石板上抚摸芍药的女子。
淡淡的阳光洒在女子莹白的小脸上,她的侧颜落在赵德泽眼中,被踱上了光晕,带着令他心折的温软。
赵德泽扯过手上的玉扳指,通过抚摸这光滑的玉面,肖想着自己已抚摸上了前方女子如玉的容颜。他顿了顿,喉咙吞咽了几番,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转回。
清风拂过,掀起了苏瑾的裙摆,赵德泽顺着这晃动的衣尾,蜿蜒而上看向了苏瑾的双手。那双手抚摸着嫩叶,舒展着花瓣,没一会又将手移了开,像是怕惊扰这花的魂。
赵德泽没得到过苏瑾这般的怜爱,她不肯这样对他。
除了满身的刺,她什么都不肯给他。
赵德泽想到这,心里已不知是何种情绪了。他既气,又十分不甘,甚至,还怜悯自己。怜悯自己已落魄到同一株花草呷醋。
苏瑾看了看天,见天上渐渐有乌云散开,便知快要落雨了。她格外喜欢雨中的清凉和雨后的潮湿,便提步,预备向亭子里走去。
然而苏瑾甫一转身,衣袖便被拽住了,她抬眸,还未看清赵德泽的神色,便被他倾身压在了青石板上。
男人的力道那样凶悍,苏瑾望向赵德泽的眼,见他眸里带着她熟悉的欲念,脸刹那间便煞白了起来。
她直觉赵德泽现在心情不好,却不知自己哪里又触到了他的禁忌。
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开,苏瑾挣扎无果,只闭着眼,发出了近乎呓语的一声,“别在这......赵德泽......”
“别在......这......”
女子虚弱又悲伤的呢喃并没有落到赵德泽耳里,他的耳被蒙蔽了,被高涨的情欲和不知从何升起的难言的怅惘,蒙蔽了。
在被赵德泽强硬占有的那一刻,苏瑾偏过脸,反手贴上身下的青石板,她喘着气,只静静地看着一旁因风摇曳的花草。
雨下了,淅淅沥沥的,落在了苏瑾的手背,额间,落在了青石板上,落在了那层层花蕊中。
苏瑾在这朦胧的细雨中,无声地哽咽。
青石板上的行欢【下】
青石板上的行欢【下】
赵德泽侧过身去吻苏瑾的唇,他吻去她的苦楚,试图将自己的不甘与愤懑传递给她。
苏瑾在这侵占中,将手往石面扣得愈发紧了,她的指腹因着男人冲击的力道而摩擦着石板,渐渐起了红痕。
兴许再用力些,那鲜嫩的指肉便能破皮流血了。
赵德泽透过苏瑾的瞳仁望见自己疯狂扭曲的面容,他怔楞了,松开了苏瑾的唇,神智从情欲的荒野中收回了些许。
然而紧接着,赵德泽便发现了苏瑾指尖的狰狞伤口,他的理智彻底崩塌了。他拾起苏瑾的双手,咬牙低喝,“狠啊......真狠啊你......”
“你总是知道该怎么伤害朕,阿瑾,呵......”
雨越下越大了,天地被雨水浸染得模糊起来。苏瑾望向那被雨水滋润的花蕊,突然觉得有些羡慕。
它们迎风招展,恨不得全身都被侵染,它们是自愿的,是欢喜的,可苏瑾不是。
苏瑾在这苍茫的园中,承载着赵德泽的雨露,被他灌溉,她高扬起脖颈,将手落至他的肩头,满怀恶意地说了一句,“陛下,采选吧。”
采选秀女吧,别再揪着我不放了,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
赵德泽看着苏瑾湿红的双眸,看着她红唇轻启,轻轻地,再度吐出了一句,“求你。”
她在惩罚他,赵德泽明白。她不是不了解自己对她的执拗与渴求,可她偏生还要作践他的心。
“选秀?阿瑾,你、想、都、不、要、想!”
赵德泽一字一顿的,每个字吐出来都带着极重的力道,像是要将这几个字死死地钉在苏瑾心口。
身子被男人翻过去,苏瑾手抓住一旁亭子的木栏,双腿被打开,被迫起伏在欲海中。
耳珠被含住,紧接着,便听得赵德泽极尽缠绵地同她道,“朕只有在阿瑾面前,才硬得起来呢。”
苏瑾阖眸,颤抖着,她的身体被撕裂开来,连带着心也一齐被撕裂了。她咬着牙,极其艰涩地问出那个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问题,“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我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你究竟都参与了些什么?赵德泽?
我们之间,都有过什么啊?
赵德泽......你......回答啊......
男人入侵的动作停下,苏瑾的脑袋被他扳转过去,湿黏火热的舌头进到她口中,翻搅着,透着痴迷的韵味。
体内被炽热胀满,天际蓬勃的雨都无法散去二人之间那股情热的躁动。
抵死缠绵,淋漓尽致。
除了身后之人的喘息,苏瑾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雨声,风声,都渺茫了。她被完完全全地侵占了,被占有,被吞噬,不剩一丝血肉。
在苏瑾昏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