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这几日的静养下来,尊夫人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床榻边,一名白眉长须,身穿灰旧白袍的老人在诊完徐盈的脉象后,笑呵呵得捏着胡须,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刘振说道。
此名老人正是老大夫口中的师叔,王神医,王鹤。
那日刘振带着徐盈入城后,很快的便在巡防的兵丁口中,探到了王鹤的住处,便连忙赶了过去,在大雨天中猛敲着王鹤家的大门,这才让王鹤出来查看。
一阵交谈后,了解情况后,王鹤便让刘振带人进入府邸医治,这才让昏死过去的徐盈有了转机,脱离了危险。
在苏醒过来后,便转来了刘振在府城里的小宅邸休养。
“多谢王神医,此恩刘某必定回报!”
刘振听见徐盈终于没事,眸里露出欣喜,感激得拱手道谢。
王鹤依旧是保持着慈眉善目般的表情,站起来摆手轻笑道: “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医者该做的事,何来大恩?回报就不必了。刘将军只要记得我嘱咐你的话,以后小心注意一些就好了。”
刘振一顿,想起前几天王鹤的叮嘱,重重点了头,“刘某知道,王神医的嘱咐我定会放在心上。”说完转身,对着婢女吩咐道: “来人,送王神医回府,另外,也顺便将本将准备的诊金和礼品也给带上。”
“唉喔,那怎么成,诊金老朽不是早就收了吗,何来……”
王鹤一听,想要回绝,一旁的婢女和管事却靠了过来,态度恭敬得来请他回去。
“唉,这……”
王鹤看着恭敬的他们,实在是左右为难,又看到刘振的眼神里透漏着不可拒绝的态度,知道要推却也难,只要无奈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刘将军了。”拱手道谢,便在婢女和管事的簇拥下,离开了。
……
“刘振!”
徐盈看着王鹤离去,转头就对刘振喊了一声。
她的声音还有些气虚,听起来柔柔弱弱的,立马引得刘振关切道: “阿坛?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端起药碗,一边坐下,一边探出手去摸徐盈的额头,“还不舒服的话,我去让王神医回来,替你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
看着刘振担心的眼神,徐盈随手拂过鬓角的发丝,摇摇头,轻轻得对他弯起秀眉一笑。霎时间,宛如春风拂面,看得刘振一愣,顿时傻住。
阿坛她这是原谅我了?愿意理我了吗?
感受到这个可能,刘振内心一阵激动,欢喜得想要高声大呼。
“阿坛,来,吃药吧。”
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刘振将药吹凉后,颤着手小心翼翼得将汤勺送到徐盈嘴边。
徐盈顺从得喝了几口,便面有难色摇头道:“药苦。”
“药苦也还是要吃,听我的话,乖乖把它喝完,晚点我让下人送甜的进来。”
刘振轻声哄着徐盈,在关键问题上,他并不会妥协。
徐盈见装可怜无效,只好点头,依着刘振又喝了几口,好不容易将药喝得见底,她突然想到先前刘振在她病重时,曾说过只要她活下来,什么事都愿意做的承诺。
“刘振!”
“怎么了阿坛?”
“你先前是不是承诺过只要我活下来,你就什么事都愿意做,是不是?”
徐盈突然提起这件事,让刘振开心的笑容一窒,放下碗,缓缓点头道:“恩,没错,我是说过这件事。”
想到徐盈刚刚都唤她本名,又听见她提起这件事,刘振突然以为徐盈是要提出放她走的要求,心情不免沉重起来。
原来,她还是想着离开我吗?
刘振垂眸低头,心情郁闷到一个极点。
这件事他大可以耍赖,装作没说这话,可他还是承认了,因为王鹤在医治徐盈时,就跟他讲徐盈之所以这次病得如此之重,除了本来就体虚外,一大部分要归于常年来担惊受怕和不常出外活动造成的气血不顺。
而导致这个原因的,刘振知道就是自己。
是自己霸道和偏执才害得徐盈如此。
或许放她走,不要强留她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要我做什么……”刘振闷闷不乐得问。
“这个……”徐盈话卡在喉咙,脸颊微微发红,缓了会儿才道: “我只要你……你……以后……不许在没经过我的同意下就对我作胡作非为的事……知道吗?羞都羞死人了……”
“好,我……答……嗯?等等……阿坛你说什么?你没有要离开我。”刘振本来是垂头丧气,顺着徐盈的话就点头答应。可话到一半,他就察觉不对劲,惊讶得瞪眼,抓住徐盈的藕臂。
“呜……你放开我……”徐盈被他抓得一疼,蹙眉道:“我哪有要离开你,你是听到哪里去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看着刘振担心害怕,可怜至极的委屈表情,徐盈觉得真是好气又好笑,明明前些日子就只会对她蛮横胡来,霸道又狂妄,怎么经过她这么刻意冷淡以对后,就变成这样了。
这景象,就像小时候邻居家养的那只小黄狗,看见自己便张着那双水汪汪的黑眸,对着自己讨好,摇尾乞怜的可爱模样。
让她忘了手还在痛,不禁嘴角勾起,眉宇间都是笑意,心里满是甜甜的喜悦……
作者:
这章还是剧情,下一章应该就能吃点肉渣了呜呜~求求施舍珠珠~
男主虽然化身成为忠犬,但本质的变态霸道不会消失,只是他以后会用软磨硬泡的方式,来达成他的变态目的哈哈~
29 转变
风和日丽,河水潺潺,翠绿色河岸草原上,好几名下人婢女忙碌的走来走去,搭建起了围障,升起了营火,准备食物,看样子应该是有贵人家来郊游的。
不多时,便见远方奔来一匹俊马,马上载着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持缰在后,女的坐在前,正是刘振和徐盈。
两人骑马,跑了没多久,便来到围障前,“吁。”的一声,打了几转儿才停下来。
“男君!女君!”
围障旁恰好站着一名绿衫婢女和一名青袍男仆,见到两人,便恭敬得迎上前来。
男仆伸手接过了缰绳,而婢女则拿着马蹬子放在马旁,方便马上的两人下马。
“不用了,我自己来。”刘振呵呵笑着,一个利落翻身便下到了地,抬眸伸出手道: “阿坛,下来吧,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