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直挺怒涨的性器似比他的剑还要厉害,不过来回几遭就要得她魂销骨酥。
她失声吟起来,浑身香汗淋漓,肌肤白腻腻的,漾着玉光,落进谢轻云的齿间,转眼教他咬出好些红痕。
他待她腹下伤口倒是小心翼翼。谢轻云用手轻轻抚摸着,本意是为她散痒,可越摸越痒。
霍缨轻道:“别碰了,我难受得很。”
她道是痒得难受,听进谢轻云耳中,却以为她是受这一剑,心中难受。
他问:“就这么喜欢宋师弟?……你待他着实不一般。”
宋开鹤送得花环,霍缨当宝贝,温琼不慎毁了它去,霍缨恼恨得要杀人。
霍缨道:“宋师弟又?不?似你,这样凶霸霸,冷冰冰……还是个小淫贼!”
“霍缨。”
霍缨笑着揽住他的颈子,身子一动,交合处磨出畅快来,直教她细细娇喘起来,“嗳,谁教我是小妖女,与你正好相配。”
她浑身绵软,私处蜜水直流,承起欢来,愈发滑腻香美,令谢轻云也是发疯似的快意无穷。
他吻住她的耳尖不放,不消片刻,他松开唇,将霍缨紧紧抱在怀中,插得急快起来。难宣的爱意灼得他浑身火热,在他心腔中翻涌激荡。
谢轻云行至今日,不敢言“委屈”二字,他得上苍眷顾,远多于苦难。
诸多眷顾中,得遇江意浓,他尤为感激。
这样快活还能多久?
四大派还在洛阳城中,九霄峰下,山雨欲来风满楼,江氏的仇怕是说不清的,这场大战无可避免,可无论输赢,往后又将牵连出多少恩怨?
纷纷扰扰,又不知何日才能真正安宁。
谢轻云却是不惧,成也好,败也罢,与霍缨在一起,就浑忘了这些苦恼。
他不像当年那般无能废物,这次总算能为护全心爱之人做出些事,再不能任由外人毁了她去。
武林联手陈列九霄峰下那天,谢轻云一人一剑,站在山门。
他的师父董守正也来了,他眼见谢轻云如斯,流着泪大骂:“谢轻云!你糊涂啊——!与邪魔外道为伍,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谢轻云不辩解,只承诺道:“师父待我有恩,此役我不会使望山门的一招一式。”
一人又道:“谢大侠,我敬重你,也劝服了我派,若你现在下山去,不再插手此事,我们既往不咎,绝不会再找你麻烦。”
“讲笑了。日后谁找谁的麻烦,尚未可知。”
“你——!”
“谢轻云!!你也不怕天下人耻笑!皇上封你做第一剑,你却与这种邪魔外道为伍,他岂能放任?今日一战,死在你手下的侠士,他们的后辈又岂能饶你!”
谢轻云道:“孰是孰非,孰正孰邪,留予后人评说罢。”
一声长而悠远的鸣哨,交相传呼,回荡在山野。
倏尔间,千傀万儡从翠浓红郁中纷然立起,惊得武林群雄无不为之一震。
谢轻云翻手展剑,剑锋流落出熠熠银光。
袍若流云,身若巍山。
“再踏前一步,毁我九霄峰者,且来问剑!”
(完)
白描牡丹(一) < 叛城(弃吴钩)|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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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描牡丹(一)
盛碧秋穿着珍珠白,羽毛帽垂下黑色的面网,高跟鞋拔起丰腴的曲线,在轻狂摇曳的人群中间,她显得尤为端庄大体。
得益于少帅夫人的身份,旁人跟她说话,都是恭恭敬敬的。可她没有半分盛气骄矜,与人交谈,声音说不上温柔,但很清晰、适度,语气和语言都拿捏得游刃有余。
她眉梢有天成的妩媚,但这种妩媚不似浮花浪蕊,也是极其端重的。
北洋军总司令的儿子张汉辅来上海,各路的人挣破头地要巴结,可张汉辅独独答应了傅羡书的邀约。
盛碧秋听张汉辅提起过,他与傅羡书曾在陆军学校当过两年的同学,有过命的交情。
盛碧秋看见他们热情相拥,张汉辅唤傅羡书的表字“作臣”,傅羡书还客气地称他“少帅”。
张汉辅笑容锐气逼人,看向傅羡书身旁的妻子,玩笑道:“好啊,结婚都不告诉我。作臣,你太不够义气。”
傅羡书忙赔罪,揽着他去吃酒。
盛碧秋则与傅妻在一处话家常。
傅妻名是孟婉秀,长得还似个天真的女学生,带着吴语的腔调,讲话温声细语,不设心机的坦诚。
盛碧秋跟她说了两句好话,她就叫起姐姐来;盛碧秋问她与傅羡书的婚事,孟婉秀还会羞答答的脸红。
孟婉秀小女儿情态,下不来台面,便反问盛碧秋:“姐姐与少帅呢?是怎么认识的?”
盛碧秋喉咙一窒,勉力笑了笑,“不比四小姐与傅老板这样少年夫妻的情分。”
孟婉秀也是聪灵的,觉察出她的尴尬,之前又偶有听说过少帅的桃色绯闻,便不再细问。
许是见到傅羡书甚欢,张汉辅今夜喝得大醉。
他拉着傅羡书的手,道:“作臣,你待在这地方有什么用?不如来当我的财政厅厅长。”
傅羡书微微笑着:“少帅抬举,我这样的蠢人,去东三省要没命的。我只想守着太太,做些小生意。”
张汉辅拿别样的眼光看他,不一会儿,放声笑道:“作臣啊作臣……”
他们大概不是一路人,张汉辅明白。
在陆军学校时,傅羡书就讲中华民族之危亡,张汉辅也讲,但不似傅,傅是真有那样的信仰。
不过,他们依旧能做兄弟。
这世道,今日是敌人,你死我活地打来打去,明日就有可能是朋友,联起手来去打共同的敌人。
楼下一阵骚乱,是张汉辅的副官拦住了个记者,要他交出相机底片,讲清楚不能给夫人盛碧秋拍照。
张汉辅看见一向从容优雅的盛碧秋,在看见那个记者的时候,笑容难堪地僵硬在脸上。
他留意了那记者一眼。
傅羡书道:“我去处理。”
张汉辅面色沉静,道:“不必。”
他将杯里的酒饮净,大步下楼去,人似疾风一样,反手将酒杯往楼梯上一砸,声如银瓶乍破,玻璃顿时碎了满地。
响声惊得人一阵低呼。
众人就看见,张汉辅握住残破的高脚杯,猛地扑倒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