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同她,不悔。
人性果真自私透顶,他想给她一个生的盼头,却又分明带着她一起沉沦,其实他恐怕还是爱自己多过爱她。
如果他够爱她,就不应该碰她,不碰就没了执念,她也许还能有个光明的未来。
可他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到底他这个人,凉薄、自私,他知道没了她他会有多难过,所以为了自己他完全放任情感压过理性。
他有恃无恐,他狼子野心,他刻薄无情。
“舜华。”江淮低低喊她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我爱你。”
屋子里很是安静,不知何时风声雷声雨声皆停,呼吸间还能闻到丝丝腥味。
躺在席子上不太舒服,陆舜华试着动了动下身,刚一挪动,就感觉下面一股液体顺着腿流了下来。
她再不知事也晓得这样不对,登时慌了神,两条腿本来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虚挂在江淮的手臂上,这下来了劲,胡乱踢着,嘴里叫:
“你怎么这样!不能,不能弄进去的!你拿出来!快拿出来!”
“……别动。”江淮生硬道,“别再扭了。”
再扭,又要硬了。
可陆舜华不懂,只觉得天都塌下来,急得差点哭了:“拿出来,不能进去!现在怎么办,弄进去了……唔——”
男人炙热的呼吸吹过面庞,声色饱含暧昧,喑哑道:“再动,让你吃进去。”
江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哄她:“乖。”
这人,哄人都只会说一个字。
陆舜华迷迷糊糊想着,真是直到被破了身都没明白,江淮是怎么就对着一本春宫图也能真刀真枪地办了她。
明明她自己看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
不过和他就……
“阿紫没骗人,果真爽翻天。”陆舜华喃喃道。
江淮一听,脸黑下来:“你说什么?”
陆舜华吓了一跳,感觉体内将将要退出去的阳具又进来几分,吓得求饶。她被弄得腰酸腿软,经不得第二次了。
于是她狗腿地用脚指头蹭了蹭江淮的胸膛,讨好地说:“淮哥哥,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嘿嘿。”
“……哼。”
做时一时爽,做完以后……
陆舜华长长吁了口气。
替她穿衣服的手一僵,半晌,低哑的声音响在头顶,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紧张:
“后悔了?”
陆舜华红着脸拢紧领口,摇摇头不说话。
一双修长的手按在她的衣领带子上,这双手早已不是当初吹笛时温润细腻的手,手指因长年舞刀弄剑布满硬茧,系衣带时蹭过皮肤触感很糙。
陆舜华抱着脑袋,仿若不敢相信道:“我们两个私定终身在先,未婚行房在后,被祖奶奶知道了可不是抄佛经就能完事儿了的,她肯定要打我板子……”
而且一打绝对不止一百下!光是想想,她的手掌心就已经疼了。
江淮把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肩头:“无妨,她打你几下,我全数担了。”
陆舜华踌躇地说:“那,那不行吧。至多一半,怎么说我也是祖奶奶的亲孙女,她下手不至于那么狠,你就不同,打坏了怎么办,你还要上阵杀敌的……最多分你一半!”
江淮开始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怔了一下,想通了以后眼里就迸发出点点光彩。
他克制了再克制,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体内沸腾的血液,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呢喃道:“小傻子。”
陆舜华昏沉沉,穿好衣服以后,靠到江淮宽厚的怀里。他重新点了灯,坐到软垫上,一手提着笔,一手轻拍她后背。
在力道舒缓的轻拍下,她恍惚打了个盹,撑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灯光下,他的侧脸清峻,眼里揉碎了月光,照亮长夜未央。
她仿佛躺进了温暖的春意中,周围都是他,情意绵绵,生机盎然。
睡前,似乎听到他在耳边说:“我给你准备了个东西,过两天让茗儿拿给你……”
准备回八年后啦。
苦海寻欢 < 其雾(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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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寻欢 < 其雾(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
皎皎明月,一如当年。
她看到他踏着滚滚红尘,穿过悠长岁月向自己走来,竟然有点儿不知所措,下意识后退一步,低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所幸,江淮并没有注意到她,他穿过人群,慢慢走到街当中,选了张椅子坐下,低着头把玩手里的花。
陆舜华隐于黑暗之后,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只觉得他脊背很弯,一直弯下去。
“嘿!大伙儿过来听一听!今个儿接上回继续说,说到哪了?”
一声响亮的呼喝,惊得四下躁动,不知什么时候圆月街上摆了个小摊子,一个长着络腮长胡的大汉一手捧着海碗,一手挥动吆喝。
渐渐聚过来的百姓对此习以为常,人群中有人喊:“黄老,还讲的上一回的故事?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老子不要听话本里哄小孩的玩意儿,你给整点别的成不!”
“好说!”黄老啪地放下海碗,一拍身前桌子,喝道:“有钱的给钱,没钱的喊两声!什么故事都给你整出来,保准讲得你喜欢,比听你婆娘叫声还喜欢哩!”
“呸!你个老不羞……”
几个铜板碎银丢进海碗,叮咚作响。黄老伸手到身后酒坛子里,直接用大碗舀了酒几口喝下,打了个响嗝后,拍拍自己凸出的肚子,道:“这回想听啥!我讲的你们不爱听,你们自己说!”
人群里一扎着双辫的年轻姑娘喊道:“我要听将军杀敌的故事!”
黄老:“姑娘够辣!”
双辫姑娘毫不羞怯,仰起脖子又说:“我不听那些平平无奇的,要听就听最厉害的将军,杀最凶猛的敌人。黄老你好好讲,讲得好了我给你银子!”
“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