鹑吗?!这种品行当什么演员?拿个100块的出场费都是高看你了!”
初晚刚迈进拍摄地点,就听到如此清新脱俗又直中要害的唾骂。
现场不算混乱。张帆不在,副导坐在机前,完全没有帮腔的意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管闲事。
苏婧还在骂:“真不知道是睡了哪个老板才求来的位置……”
初晚走近了,才看清那和苏婧对持的脸。是汤尤,昨天才从杨可口中听完她的八卦。
不过是有老板撑腰,凭美貌被塞进来,脾气暴躁演技烂,得罪了不少前辈罢了。
组里的主演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了,对这种初生牛犊自不会搭理。顶多一笑而过,且看她自己作死。
可苏婧不一样。
不说她年少成名,演技上天资卓越,就是她的家庭,虽在东城排不上号,却也比圈内许多愣头青有钱。
再加上陈子妄的垂青。
骄傲的孔雀,怎么能忍被野鸡糟蹋羽毛。
初晚不是爱看热闹的人,她目不斜视地路过,在场内寻找宋乐。
“她们这场过不了,就轮不到我……”宋乐有些为难,“晚晚,要不下次吧。“等回了东城,我请你。”
“我可能腾不出时间。”
宋乐面色有些为难。
初晚呼了口气,“我等你吧。”
谁知一等,竟等到了天黑。等吃完饭出来,已是深夜。
“一起回酒店吗?剧组也给我们这些配角安排了住处。”宋乐脸上的笑有些苍白,瞳孔却映着满足。
曾经的意气风发,和如今的卑微知足。
她们本该有明媚美好的未来。
初晚压下心底的那点苦涩和惋惜,只说,“有人来接我,待会顺便送你回去。”
说完她转过头去打电话,没看见宋乐僵住的唇角。
*
绿茶婊上线。
修修改改才发上来滴。这周更新不达标,下周尽量加更,还要写番外TvT
书里每一个配角都有作用哒。包括已经翻过篇的肖翎和许舒冰,现在的宋乐和汤尤也是。但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推动男女主感情快进: )
我不敢搞副cp了。陈子妄什么的都去死吧,一个原羽已经搞得我头壳爆裂了,我再也不敢了。2020年的坑都给自己挖好了qaq
生日 < 蜜茶(h)(车厘崽)|PO18脸红心跳
傅时景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半。
梁淼跟在他身后,汇报明天的工作。他简洁明了地说了好几个行程,结束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傅总,您的名字已经在热搜挂了一天了。”
卡宴停在路边,司机将行李接过。傅时景上了车,才不紧不慢的问:“写的什么?”
梁淼挑着重点说,“您昨夜和许小姐一起吃饭的事情。”
傅时景原本阖着眼,闻言抬了抬眼皮。英俊的容颜带着疲色,他像是不经意一问。
“初晚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
意料之中。
“先回趟公司。”
*
今天是初晚二十一岁的生日。
她前年考上东影以后,入学不久就拿到了知名导演电影里的配角,初露锋芒。
签下容光娱乐几乎是顺水推舟的事情,公司给了她同期新人里最好的资源,知名度和身价水涨船高。在圈内已是小有名气。
结束了经纪人安排的粉丝见面会,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南苑。
打开手机,还要回应圈内好友和前辈的祝福。关了评论和私信后,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初晚仰靠在沙发上,身上的礼裙华丽,却在昏暗的灯光中格外落寞。
屏幕亮着,她漫不经心地翻看信息。
电话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微博推送。
其实她一早就看见了,从早上七点开始,所有营销号就像说好了一样纷纷发通稿,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地描述同一件事。
——容光少东夜会清纯小花,疑似恋情曝光。
她也算是半只脚踩进娱乐圈里的人,这种拙劣的绯闻如同天女散花,数不胜数。
让初晚迷惑的,是傅时景没有阻止。
他最近在欧洲出差,有时差。但这种事情向来不需要他听闻,梁淼就会帮他处理的一干二净。更别说等这件事发酵。放在平常,连通稿都会扼杀在摇篮里。
可如今事态越演越烈……傅时景不知道说不过去,梁淼工作疏忽也不太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推测了,是他本人的意思。
初晚漫不经心地想,手指下滑,看见了公司给她买的热搜。
#初晚二十一岁生日#
再往上滑,除了几条社会新闻,压在她话题上面的几乎都是有关傅时景。
真是有点讽刺。
她闭上眼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心里自嘲。
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外面楼层的灯光半数熄灭,时针接近十一点。
初晚没开客厅的灯,礼裙没脱,勒得有些难受。她眼珠子转了又转,才适应眼前的黑暗。
这是傅时景的房子,虽不是独栋,地段却极好。建造和装修都经过他之手,风格冷淡又分明。
莫名地就生出一股孤寂来。
初晚一边解裙子一边伸手去摸手机,妥协一样,翻出傅时景的号码。
那边接得很慢,漫长的嘟嘟声被拉链划过,沉寂的夜色里,有什么东西被划开一条口子。
终于,在她耐心告罄前,电话通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疲惫,却悦耳:“喂?”
初晚抿抿唇,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就这样挂掉或者打错了就太明显了,她沉默两秒,问:“你今晚过来吗?”
房子虽是他的,但傅时景待在这里的时间不算多。多数时间都是初晚住着。她事业起步不久,在北城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根本买不起房子。
“还在公司。”他说。
“那行。”她应得很快,“我先睡了。”
那头笑了两声,带着愉悦。
“今天是什么日子?”
初晚认真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她老实回答:“不知道。”
傅时景不说话了。
两段不约而同地沉默,初晚不自觉地用指甲扣着牛皮沙发的皮质,留下一个又一个印子。
男人像是妥协一样叹了口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