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他身上倒是没有那股儿矜贵自持的架子,反而透出几分落寞来。初晚抿抿唇,“还好。”
陈子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
“怎么,有人骂你了?”
他是从小就在名流圈里长大的人,对那些爱嚼舌根的名媛小姐的套路熟透了。
傅时景是什么人?有一天会带人来玩,酸言薄语,逃不过的。
初晚心里抖了一下,有点被戳穿的窘迫,又有一点被安慰的心软。
女孩垂着眼,:“大概就是说我身体上位,不要脸之类的。”
对于当时只有十八岁的她来说,已经谈得上是侮辱了。初晚在意的不是这些讥讽,而是因为她们说的是事实。
她没想着陈子妄会安慰她,但也没想到男人只是极为冷漠地“哦”了一声。
初晚顿时有些被羞辱的恼怒。
陈子妄走近她,距离近到初晚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弯腰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让初晚整个人都如同被火烧灼,无地自容。
“被五哥操那么久,很爽吧?”
*
见面是迟早的事。只是初晚没想到,会这么早。
酒店重新装修过,漆味闻得让人不适。初晚收拾了点东西,打算去楼下的咖啡店坐坐。
C市是出了名的剧组圣地,倒也不用在意被拍。
霜降快来了,初晚蒙了个口罩。她揽紧外衣往里走,却被店门口的一辆车吸引住了视线。
布加迪威龙super sport。
内心的猜测还没被证实,车门就开了。
一年多没见,陈子妄仍是一副凉薄皮相。嘴里含着烟,绕过另一边给副驾驶上的人开门。
初晚站在原地看了几秒,凉风灌进衣领,冻得她一抖。跺跺脚,往店里走。
暖气一吹,把毛孔都吹醒了。初晚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剧本摊在桌子上,却有些走神。
早上那份报纸倒是派上了用场。
今天才抵达剧组,却出现在投资商的副驾驶上。得亏这位名气大,初晚差点也没认出来。
和陈子妄勾搭在一起的竟然是苏婧。
手机振动两下,初晚看了眼,陌生号码。
——“抬头。”
陈子妄站在玻璃窗外,笑出白牙,手里拿着手机冲她晃了晃。
初晚的眼神忽地沉下来。
*
那次羞辱后,陈子妄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她的手机号码,开始了对初晚无止境的骚扰。
不是说他展开的攻势有多激烈,而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踩着初晚的尾巴一样,疼得她忍不住嘶叫出声。
她以为只是富二代的恶作剧,甚至想过他是不是喜欢傅时景,才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直到第二次见他,在市郊的野外度假村。
放纵的男女、声声色色的恭维、虚假阿谀的脸庞。夜色深了,傅时景被缠着,脱不了身。
初晚乖乖站在一边等他。
落单的金丝雀,太容易被猎人抓走了。
陈子妄把她带到户外,泳池旁,波光粼粼的水面看似平静,实际浪涛四起。
“小可怜。”他挑起她的发丝,握在手里把玩,“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不属于这里。”
如果说初晚先前对他还有些畏惧或是企图利用,那么现在只剩下满腔厌恶。
她的修养已经被这个人接二连三的恶心行为给磨光了。
“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说出口就太像演戏了。陈子妄笑了声,“我想怎样,你不知道吗?”
初晚冷笑一声,“我的胃口连傅时景都不一定能喂饱,何况是你?”
发丝垂落,陈子妄盯了她两秒。少女毫不退让,像初生的牛犊。
他又笑了,在零碎的灯光里显得渗人。
“就是说,你不愿意。”
“是吗?”
陈子妄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初晚心下慌乱,美眸向四周乱瞥。她背是泳池,被陈子妄挡住的前方就是落地窗。里面的华丽人们来来往往,她却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站在窗前。
只要他扭头,就能看见她。心底的希翼涌上来,初晚红唇微张,可还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陈子妄就一脚把她踹进了泳池里。
*
我输了,呜呜呜。
睡梦(h) < 蜜茶(h)(车厘崽)|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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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h)
初晚坐在松软的小牛皮沙发上,将口罩扯了下来。
她隔空和男人对视着,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却纹丝不动。
陈子妄渐渐不笑了。
初晚收回了视线。
再抬眼时,那身黑影已经近在咫尺。她合了剧本,目光盈盈,瞳孔透亮。
“陈总想喝些什么?”
陈子妄坐下,问,“这么客气呀?”尾音上挑,有些多情的调侃。
“当然啦。”初晚也学他的语调,“在剧组的这段时间要承蒙你照顾了。”
她招手,给他点了一杯咖啡。
陈子妄弯着眉眼,眼底暗藏着锋利,像猎食的豹子。他不打算继续打擦边球了,“五哥给我打过电话了。”
初晚点头,不卑不亢。
他说,“你说,他是不是把你送上门来?”
*
天气真的冷下来了。路过楼下大堂时,冰冷的女声陈述着近日的天气,突破历年低点。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初晚蜷在被窝里,沉浸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冷到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身上穿的是十八岁最后一次演出的服装,脚下踩的是云雾。
初晚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拨开薄纱往前走。不论起点,不问终处。
恍惚间,她看到了傅时景。
不上不下的一颗心像是落了地。初晚叫了他一声,傅时景很快回过头来,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他问,“去哪儿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温暖,就被硬生生撕扯到别的场景里。
是她被陈子妄踹进泳池后,一个人回家。
那天实在是很狼狈,她冒出水面时陈子妄已经走了,初晚拖着湿透的礼裙,一步一步走回家。
准确来说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