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生气, 这事换到哪个父亲身上都要被气死, 乖女儿带男人回家还不算, 居然还瞒着他们,甚至还睡一个屋, 这叫什么事?
要不是他早上起来上厕所,恐怕还真被瞒住了,大早上的起来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遭了贼呢。
不过现在一想,还不如遭贼呢。
他闺女吃大亏了!
段妈妈运了几口气,压着脾气质问道:“你不是说他做手术还在医院里吗?”
还跟她说什么痔疮,害得她还真信了,昨晚睡觉前还偷偷查得痔疮吃什么好,想着这次段清吟回去给她准备一点带着,毕竟以自家闺女那粗心大意的性子,恐怕根本不知道心疼人。
现在……居然都会骗人了。
“就是得了痔疮。”
段清吟死不改口,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注意到旁边递过来一道视线,心虚的抿了抿嘴,然后梗着脖子找借口,“他……他……还在恢复中嘛,听说我生病了所以过来了。”
旁边庄白宴脸色不大好看,但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只是在察觉到对面夫妻俩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后,脸上神色又僵硬了几分。
段妈妈听了这话,目光怀疑的在庄白宴身上扫过。
然后一脸不相信的皱眉道:“是吗?那小庄起来蹦两下。”
“......”
好狠。
段清吟不敢再说话了,心里埋怨庄白宴事多,大早上的接什么电话,害得她爸妈突然进屋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吓了她一跳,她当时还在做梦呢。
知道她将男朋友藏在房间里后,段妈妈更是直接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好几巴掌,那力道大的,现在还疼。
段清吟没好气拿胳膊肘捣旁边庄白宴,让他自己说。
庄白宴神色不自在的摸了摸额头的乌青,这是刚才被段爸爸当成小偷用烟灰缸东西砸的。
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
哪知道对面段妈妈便凶狠的蹬了一眼他旁边的段清吟,手指着人,“你自己说。”
胸口起伏不定,哪还不明白?就是闺女撒谎了,根本没有痔疮,也亏她想得出来。
似乎被气得不轻,平时嘴里一口一个宝宝,现在看着段清吟,一副恨不得拿棍子打人的节奏。
段清吟吓得一哆嗦,悄悄抬起头看人,见段妈妈段爸爸生气不好惹,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开口,“是他,都怪他,不是我。”
掉头就出卖队友,直接指着庄白宴就道:“他说要来看你们,我不让,他偏要来,我就觉得这样不好,让他离开他还赖着不走,我一直都很乖的,晚上虽然睡了一张床,但衣服穿的好好的,盖的也是两床被子。”
“我可聪明了,一点亏都没吃。”
“......”
庄白宴听了这话,眼皮子一跳,下意识心虚的摸了下鼻子,知道自己必须开口了,不然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抬起头朝对面的夫妻俩笑了笑,客客气气喊了一声,“叔叔阿姨好,我是庄白宴,你们女儿的男朋友。”
“这次过来也没提前打好招呼,有些唐突了,其实我一直都想过来拜访二老,但因为我和清清都比较忙,很难同时抽出时间来,这次刚好有空,而清清又在家,所以就过来了。”
说完站了起来,对着两人微微弯了弯腰,“打扰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实在很抱歉。”
态度谦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不得不说,庄白宴不论是外在条件还是气度仪态都是十分优秀的,哪怕段爸爸段妈妈生气两人做的糊涂事,但看他这么坦坦荡荡的态度,又不大好意思再说什么。
毕竟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家女儿到底是什么德行,而且这些事还真怪不到这男孩身上,人家想过来拜访,这心是好的,是把他们闺女放在心上,反倒是如果拖拖拉拉不愿意来的,那才有问题。
段爸爸听了不说话,气消了一些,但并不愿意这么快给庄白宴好脸色。
倒是段妈妈,眼睛在庄白宴身上打量了好几眼,然后,就发现自己闺女眼光确实不错,这男孩相貌气度样样不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脸上神色依旧是严肃的,但说话语气要温和了不少,清了清嗓子,看着人问:“你今年多大了?”
“26。”
“哪里人?”
“首都。”
“你们俩什么时候谈的?”
“去年一月份。”
“在哪里上班?”
“庄……嗯……”
庄白宴刚开口,旁边段清吟就立刻拿脚踩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他自己创业的,开了个公司。”段清吟急忙抢答。
并不想让父母知道庄白宴和庄氏企业的关系,庄氏企业上网一查就能了解个大概,段爸爸段妈妈是普通人,如果知道闺女跟这么一个顶级的富二代谈恋爱,恐怕更多的是担忧。
庄白宴下意识偏过头看了旁边段清吟一眼,段清吟脸上神色自然,察觉到他的目光后,甚至也扭过头看他,脸上多了几分认真,眼里明晃晃表示着抗拒。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她的意思。
段妈妈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目光怀疑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以为段清吟又在撒谎隐瞒着什么,语气凶巴巴的问段清吟,“你踩他干嘛,有什么不能跟我们说的?”
“......”
段清吟被她这么一凶,怂的缩了缩脖子。
倒是庄白宴看了浅笑两声,眼神温柔的落在段清吟身上,然后扭过头看向夫妻俩。
温和着声音解释道:“我家里情况有些特殊,我现在虽然在家里公司中挂了名字,但实际来说,我是个人创业的,范围涉及有些广泛,在娱乐圈这里也有些小投资,所以认识了清清。”
“一时半会儿也有些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详细告诉叔叔阿姨。”
既给足了段爸爸段妈妈面子,又维护住了段清吟的体面,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又没说。
段妈妈目光在庄白宴身上停顿,听了这番话,心知庄白宴的身份恐怕有些不简单。
心里确实如段清吟猜测的那样,不是什么欢喜,更多的是担忧。
目光移开,掠过他身边的段清吟,看着她还傻乎乎的垂着脑袋,突然有些头疼,表面看是这丫头将人吃得死死的,可明摆着这男生是话语权的掌控者,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自家的傻闺女。
偏偏段清吟还在一边帮腔,没好气道:“我们现在只是谈恋爱呢,你们问这么详细干嘛?又不是明天就结婚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带他过来了吧,就是嫌弃你们烦,问这问那的,谈个恋爱都要管。”
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