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双脚夹上了裤中勃/起的阴/茎,他看到男人眼中闪过的难堪,绯红的霞光晕染在了言宁泽的脸颊。他抓着床单别过头,想要躲开眼前龌龊的画面。
言宁佑跪在他面前,拿着自己哥哥的双脚自渎。他喘息着亲吻上言宁泽的膝盖、大腿,然后是腿根处柔软的嫩肉。
尽管小腿之下没有知觉,可言宁佑射在言宁泽苍白的脚背上时,他还是从骨头深处感到一丝滚烫,宛如灼灼的火山,正在身下蓬勃汹涌。
08
言宁佑的工作很忙,言宁泽车祸来得突然,言易旻又突然病倒,他作为一个刚入职公司的新手,前两年几乎被言家公司的股东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随着言易旻去世,言宁佑甩开了身后的束缚,放开手脚收拾了一批老顽固后,言家也算正式落入了他的手里。
作为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狐狸,言易旻死前已经病得神智不清。言宁佑守在他的床边,看他一会喊着宁泽一会喊着安鸢,心里就止不住地想笑。
言易旻和魏安鸢相遇的时机太好。
俊男美女又才华横溢,两人天雷地火一见钟情,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结婚后,言易旻有家族产业要管,魏安鸢也不肯放下自己的梦想,于是爱情成了附属品,人生各奔东西。最后魏安鸢死于一场盛大的雪崩,算是为这场开头童话、过程腐败、结尾苍白的爱情画上了句号。
魏安鸢死后,言易旻还哀悼了两年,第三年因为家里不能老空着,想来想去就把等了十几年的情人接了回来。
言宁佑没见过魏安鸢,他只是从宁泽收藏的相册中,看过这个女人拍下的照片。
或绚烂或精美或震撼,可不管这些照片有多么难得,言宁佑都没法从中感受到爱意。
妻子去世,儿子残疾,言易旻的苍老是一夜之间的——他中风了。忽然一瞬,满树苍翠就凋零成了光秃秃的树干。
接管言氏的压力巨大,言宁佑喝酒喝出了胃病,他坐在言易旻的床头削着苹果。
从有皮一路削到只剩果核,他把核杆扔掉,听着言易旻一遍遍地向着妻子和儿子道歉。
在他心里,只有魏安鸢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就连儿子也是一样。
“爸,我和大哥在一起了。”抽了张消毒湿巾,言宁佑仔仔细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直到指腹的果汁干净,在棉纸上留下一片泛黄的污渍。
歪着嘴絮絮叨叨的言易旻反应了许久才慢慢转过浑浊的眼珠,他看着言宁佑,就像看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
巨兽在垂死的老树旁驻足,锋利的爪子剥裂下了层层树皮,直到核心。
言宁佑有时会想,言易旻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他怎么可以做到爱一个人的同时还去招惹别的女人?后来他撕裂开男人的胸口,发现原来只是那颗心太大了,大到以为自己可以装下一切而已。
“爸爸最喜欢哥哥,我也最喜欢他了。”
捏着纸巾一点点抹掉言易旻唇角的口水,言宁佑说完这话,就像宣告了自己的主权一般。
第二天,他就把生病中的言宁泽送到了自己精心布置的公寓。
里面有游戏房、放映厅、模型式、还有不时翻新收藏的书房,他抱着言宁泽一间间欣赏,然后在对方抿紧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以后这里就是我和哥哥的家了。”言宁佑絮絮不休地说着,在离开时,架起了那个高高的门槛。
搬出言家别墅的第一年,言宁泽常常受伤,罪魁祸首基本都是日渐烦躁的言宁佑。
成为言家的家庭医生后,何阳舒表示,言宁佑就是属于那种外表温和有礼,内心狂躁霸道的家伙,虽然皮相极具欺诈性,可本质上还是个烂人。
面对言家股东的挑剔、处理言易旻的病情、应对俞娅楠的贪婪,言宁佑心情不好就会想找言宁泽撒娇,不过他哥对自己弟弟的天使面庞毫不心软。
既然求不到安慰,言宁佑就化悲愤为性/欲,每每都要干到言宁泽昏厥才停下。
那段时间,对何阳舒来说,真是地狱天堂的来回,还好言易旻去世了,不然他很怀疑言董事长的大儿子会先他一步入土。
医院下了三次病危通知,言宁佑给言宁泽穿上衣服,把那些撕咬吸/吮的痕迹全部包裹。
推着轮椅来到医院,已经进入弥留状态的言易旻深陷于病床,像颗干瘪的烂苹果,浑身上下散发的味道,透着一股衰亡的颓唐。
言宁泽望着对方,张嘴呼喊父亲的时候,转过眼珠的言易旻忽地开始痉挛,插着留置针的手掌一把握住了言宁泽的腕骨——枯槁和苍白的比对。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段段的气音。
言易旻的心跳停止后,言宁泽哭了一会,眼泪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到胸前。
魏安鸢死于雪崩,在层层冰雪下冻结、窒息,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响。
言易旻死后,言宁泽最后逃走的希望没了,他无法哀悼自己,所以只能哀悼分离。
言宁佑红着鼻头,抽泣着站在屋内,盯着盖上的白色床单,咧嘴笑了一秒。
没了言易旻生前的人情,言宁佑再管公司,就少了很多的压力。那些喜欢用言易旻说事的家伙,最后都被他下放养老。
言氏内部清理干净,言宁泽的日子也好过了些。其实他知道言宁佑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并配合服药,不过当这个需要看医生的人变成自己后,言宁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和穿着得体的女医生在屋内对坐了一个小时,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他什么,等诊疗结束,女医生给言宁泽倒了杯酒。
甜口的果酒,度数不高,言宁泽不喜欢甜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女医生见了,又给他换了一杯伏特加,这酒不甜不苦不涩,入口就有种烈焰烧灼的刺痛。
言宁泽的公寓里是没有酒精类饮料的,他喝了一口,舌苔回甘的感觉微微有些熟悉。
“我以前喝过。”
“什么时候?”
“我母亲带我去冰岛追极光的时候。”
其实那时的魏安鸢和言易旻的婚姻已经走入了低谷,言宁泽年纪虽小却也能看出两人的沉默。
他在冰天雪地中仰头,看向那片绿意盈蓝的光带,哈出口的热气凝结成了白雾。
事后魏安鸢偷偷给他喂了点酒暖身,现在想来,那个味道其实已经变得不甚清晰了。
“怀念?”
“算不上。”言宁泽沉默了片刻,才冒出了这个答案。
“为什么?不美吗?”
垂下眼睫,捏了捏手腕上的转运珠,这是出门时,言宁佑给他绑上的。
红绳金珠,看起来倒是有着几分喜庆的味道。
“已经,不能,去了。”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