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咛仔细打量了一番沈戎的神色, 不过沈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陆咛说，“等我吃好早饭吧。”
“好。”
等陆咛在房间里吃完皮蛋瘦肉粥, 她一打开房间，就见到了等在门口的沈戎。她微微有些惊讶, 没想到沈戎会表现得这么迫不及待。看他这架势, 不像是小事, 也不知道沈戎到时候会跟她说什么。
周围刚巧没人, 沈戎就没特意卖关子，直接表明了来意，“我怀疑你的母亲是我的亲姑姑。”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效果犹如平地惊雷一般, 炸起一圈圈涟漪。
过去了几秒钟，陆咛才开口道, “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么想必你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
沈戎点头, “是有证据, 但是现在还差最后的验证。”
两人都是聪明人，话不需要说的太直白。
陆咛的生母已经去世了, 所以，最后只能由她来验证这件事情的真假。
陆咛没想到自己生母的身世会有这么大的隐情, 她思索了一下，问, “我母亲当年是遗失还是？”
沈戎语气笃定，“是抱错。”
居然是抱错？
她没记错的话, 沈老爷子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从小被沈老爷子宠着长大的沈初春的母亲。如果真是抱错的话, 那沈初春和她的母亲岂不是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陆咛对沈戎也有大概的了解，她知道对方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需要我做什么？”
“晚上我的家庭医生会过来，到时候你配合他就可以了。”
“可以。”
沈戎说完正事就准备离开，不过陆咛很快就喊住了他，“这事我可以跟我父亲说吗？”
沈戎回过身，做了一个“你随意”的姿势，“当然可以，如果你生母确实是我姑姑的话，那么你的父亲就是我的小姑父，你就是我的表妹。”
说完，沈戎沉默了一下，“这事目前还没有确定是故意还是意外，两者的性质截然不同，最后的处理方式也会不一样。鉴于两个当事人，你的外婆和母亲都已经不在了，这事调查起来会有些困难，如果你们有相关线索，可以告诉我。”
陆备财毕竟和他的妻子朝夕相处多年，知道的信息肯定比他们多。
如果沈菀和陆咛生母抱错的事情是意外的话，那么沈菀和沈初春依旧会是沈家的女儿，沈老爷子会把她们当做是养女和养孙女。除了称呼之外，她们的生活和以前的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但如果不是意外的话，那么……
沈戎低垂眉眼，掩饰了眼底的那一份冷厉和阴沉。
沈戎离开之后，陆咛很快把这事给陆父说了。
陆父听完，沉默了很久，再开口，他的嗓音很是沙哑，“我知道了。”
陆咛心下叹息。
怪不得总说人生如戏。如果发现这件事的时间线提前个几十年该多好。
提前个几十年，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当初格外需要沈家帮忙脱离苦海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
挂掉电话之后，陆咛才慢慢下了楼。
她到导师间的时候，嘉宾正和家长坐在一起闲聊。其他没能到现场的家长通过视频通话的方式，加入了这一场聊天。
郑束的父亲是一个成功人士，他坐姿严谨，看上去略有些严肃。只有面对郑束的时候，他的脸上才会露出几分笑意。面对别人，他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陆咛坐下的时候，他正在大谈自己对于未来儿媳妇的标准，“我对儿媳妇的要求不高，只需要她名校毕业就可以了。
我们家不算有钱，也就只有六七套别墅，几套学区房罢了。不过我儿子养媳妇还是养得起的。毕业后，我只需要儿媳妇在家专心地做一个全职太太，用心照顾好我儿子的衣食住行就可以了，
还有，我不喜欢儿媳妇太高调，做人低调一点才好。”
【六七套别墅，几套学区房！在一线城市有这么多房子，还叫不算有钱？】
【呜呜呜，酸了，真的酸了。】
【果然，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了。终其一生，普通人可能也追赶不上。】
陆咛听完这一长串话，淡淡地说，“怪不得郑束是凡尔赛大师，原来是有家学渊源，明白了。”
苏小小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她问，“陆导师觉得郑束父亲这个要求，三个女嘉宾里面，谁最适合郑束？”
陆咛面无表情，“谁都不适合，他就适合一个人过一辈子”。如果郑父这么多要求都叫要求不高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要求高的了。
【爽了！真的爽到了！】
【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郑束确实就该一个人过！他一家子都是凡尔赛大师，这谁吃得消？】
郑束的父亲还在那边高谈阔论，对未来的儿媳妇划定各种条条框框的时候，景弈轻咳一声，突然说，“我爷爷思想开明，不会插手我感情的事情。”
【？？？】
【感觉哥哥在刷某人的好感，但我没有证据！】
【所以哥哥是在表明，他家和郑家是截然不同的？】
【呜呜呜，莫名觉得有点甜？】
【哥哥，你什么情况！从微博说想吃番茄鸡蛋面开始，你就变得不像你了！曾经高冷寡言，不近女色的你呢！到底去哪里了！】
苏小小满脸惊讶地看了景弈一眼，直觉告诉她有瓜，并且这个瓜，可能是和陆导师有关。可惜的是，她无法从陆导师的脸上看出丁点的蛛丝马迹。
这时候，孟珩的母亲插话说，“其实我们做家长的，只要孩子过得幸福就好了。”
郑束父亲不赞同说，“找对了女婿，或者儿媳妇，怎么可能会过得不幸福？所以说，找对人很重要。”
这时候，辛南城的父亲通过视频聊天，附和道，“老郑说的对，找对了人，生活不可能过得不好。
我对儿媳妇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只要到时候能多给我们老郑家添丁就可以了。我们家不管是我，还是我儿子，都是独生子。
我们家人丁不算兴旺，所以，我希望我儿媳妇以后能给我生五六个孙子，孙女。反正孙子孙女不嫌多，越多越好。”
听到这里，陆咛微微皱眉，“他以为生孩子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还五六个？他怎么不自己生？”难不成他家娶儿媳妇，就是为了给他们生孩子的？
【辛南城他爸还不如郑束他爸呢！】
【除了呵呵哒，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拳头有一点硬。】
陆咛面无表情的时候，她身旁再次传来了熟悉的沁凉嗓音。景弈轻咳一声，“我们家这种事都听媳妇的，只要大家过得开心就好了。”
【哥哥肯定是在讨好谁，并且我有证据！】
【这态度，明显的不能更显了。】
【郑束他爸对儿媳妇要求高，哥哥说他爷爷不插手他感情上的事，不需要担心来自长辈方面的压力；
辛南城他爸希望未来儿媳妇生他五六个，哥哥说他们家生孩子的事都听媳妇的，只要开心就好，这说明了什么？呜呜呜，哥哥也太贴心了叭。】
【呜呜呜，心里又是心酸，又是欣慰，这是什么鬼？】
客厅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导师间里倒是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苏小小和施仑的目光不停地在景弈和陆咛身上打转。不过谁也没多问什么。
孟珩的母亲倒是很是通情达理，她说，“我对未来的儿媳妇没什么要求，不要求她做全职太太，也不要求她生多少孩子，只要我儿子喜欢就好了。”
孟珩将胳膊放到了他母亲的肩膀上，“谢谢妈。”
郑束的父亲一脸不赞同，“生活不就是柴米油盐，喜欢难道能当饭吃？要我说，想要经营一段成功婚姻的前提是先要实现财富自由。
在一线城市，想要实现财富自由，怎么也得存款有八位数吧。存款没有八位数，还结什么婚？就靠喜欢吗？
喜欢这种东西，只是骗骗小孩子的玩意！等你们结婚之后，就会明白，没有钱，寸步难行！”
苏小小闻言，忙cue陆咛，“陆导师，对于这位家长的言论，你怎么看？”
陆咛语气淡淡地说，“我想问问这位家长，他家里有几座私人岛屿？年收入到十一位数了吗？全国前一百名的富豪榜上，他排名第几？”
不怕事大，就怕节目没话题度的导演忙帮陆咛转达了这几句话。
听到这三个问题，郑束的父亲立马变了脸色。
他家里确实小有资产，但年收入十一位数？怎么可能！
全国前一百名富豪榜上，当然也没有他的名字啊！
见他支支吾吾的，导演再次向他转告了陆咛的话，“这么穷，就别提金钱一类的话题了。”
家里资产无数?父亲富豪排名在全国前十?陆导师深藏功与名。
【太爽了！郑束他爸在陆导师面前就凡不起来了！】
【谁让陆导师家里更有钱呢？狗头.jpg】
郑束他爸沉默之后，客厅里的谈话暂时告一段落，接下去就是今日的恋爱游戏环节。趁着还没开始做游戏，姚涵晗趁机找到了陆咛，“陆导师，你觉得孟珩他妈对我还算满意吗？”
陆咛实话实说，“算满意的。”
姚涵晗很是信任陆咛，闻言，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就行，我真怕他妈不同意我们的事。”
陆咛笑了下，“不会，她看上去不像是会棒打鸳鸯的人。”事实上，孟珩的母亲，应该是几个嘉宾里最深明大义的家长了。
听陆咛这么说，姚涵晗彻底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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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恋爱游戏环节设计得比较别出心裁。
节目组提前约好了在今天进行婚礼的新郎新娘。届时，六个男女嘉宾将会作为伴娘伴郎出席婚礼。下午的时候会有很多互动小游戏，考验伴郎伴娘默契程度的机会来了。
当然，节目组给了嘉宾充分选择的余地，他们也可以拒绝做伴郎伴娘。
沈初春第一时间就拒绝了。
一方面，是她腿脚不方便，另一方面，是她自视甚高，认为普通人根本没有资格邀请她做伴娘。
她没有遮掩自己心思的打算，当着直播间无数观众的面，她直白地说，“想让我做伴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噗大电器总裁的女儿邀请我做伴娘都被我拒绝了。”
虽然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聪明人都懂了她的未尽之意。
这一次的新娘想要邀请她做伴娘，新娘配吗？
沈戎淡淡出声，“沈初春！”
沈初春有些不满地说，“堂哥，我又没说什么。”这事放在以前，她早就发脾气了，但现在，她不过就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沈戎垂眼看向她，一脸意味不明地说，“沈初春，要是有一天，你不再姓沈，你还拥有什么？”
这是沈戎第二次在她面前提起这样的话题。
他是在暗示什么？
一时之间，沈初春心底的不安一点点蔓延。
沈初春不愿意做伴娘，郑束嫌麻烦，也不想做伴郎。
最后，愿意做伴娘伴郎的，有姚涵晗，孟珩，还有糯糯和辛南城。
虽然导师不需要做伴娘伴郎，但他们也跟着一起去了婚礼现场。
导演组这次找的新人也不算是纯素人，这一对新婚夫妇，一个是圈内知名杂志社的主编，还有一个，是圈内知名的摄影师。虽然两人不算明星，但也算是半个圈里人。
他们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交换婚戒的仪式已经结束，现在已经轮到下午场了。
下午场是拍照互动的环节。
这一对新人采取的也是草地婚礼的形式。婚礼现场虽然不算奢华，但布置的也格外温馨，看得出来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
在草地上，摆放着几桌甜品桌，参加婚宴的来宾可以尽情取用。
见恋爱嘉宾来了，新人忙让他们加入了游戏的队伍。
他们正在进行的游戏叫做三秒找掩体，三秒钟过去，无法成功找到掩体的，需要当场表演一个才艺，给婚礼助兴。
新娘新郎，加上四个伴娘伴郎，四个恋爱嘉宾，一共是十个人参与游戏。
裁判就是今天的司仪。
很快，三秒钟过去，除了姚涵晗和孟珩呆愣在原地，其他人都成功找到了掩体。有的躲在立牌后面，有的躲到了其他来宾的后背。
姚涵晗和孟珩也不扭捏，当场合唱了一首情歌。
【情歌好听！】
【啊，姚孟cp给老子冲啊！】
第二轮，糯糯没有成功找到掩体，她笑着摆了几个cos的经典动作，又对新人说了几句新婚祝福语。
游戏过后，就是扔捧花的环节。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婚礼，扔捧花都是必不可少的。
陆咛站在后面，看着一大群来宾围在新娘后面等待抢捧花。
这一幕，和梦境中一幕相似，却又不是全然相同。
这一次，抢捧花的人里面，没有她的朋友。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
梦境是梦境，现实是现实。
在梦里，他们身上没有枷锁，可以身随心动。
但是在现实中，他们有来自身份的束缚，有偶像的包袱，不可能像是在梦里一般随心所欲。
陆咛安静地站立在人群外面，等待着最后的赢家。
很快，新娘背对着众人，笑着说，“我马上就要扔捧花啦！你们准备好了吗？”
来宾捧场地说，“准备好啦！”
新娘笑容灿烂，“好，那我开始倒计时啦！”
很快，新娘在嘴里倒数，“三。”
“二。”
众人开始聚精会神，铆足了力气，准备抢这一束捧花。
“一。”
说完，新娘利落地转过身来，用力地朝某个方向高高地扔出了捧花。
而景弈，就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步上前，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地接过了这一束捧花！
【啊啊啊，哥哥抢到了捧花！】
【严重怀疑哥哥早就和新娘子串通好了，可惜我没有证据！】
【怎么可能没有证据，新娘的动作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没错，新娘就差直接把捧花给哥哥了。明显是对准了某个方向扔的。】
这一束捧花，和梦中的那一束并不相同。虽然外貌不同，但却有着同样美好的寓意。
景弈手里拿着捧花慢慢的朝这边走来。
这一秒，陆咛觉得，眼前的场景，似乎慢慢地和梦中的场景一点点重叠了。
梦境重复着现实里发生过的场面，而被更改过发展轨迹的梦境，又再一次在现实里出现。
陆咛觉得现实和梦境就像是一个圈，最后，头尾相连。
景弈将捧花递到了陆咛的身前。
他垂眼看着她，耳朵微微有些红，“沾沾喜气。”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语气！
在这一刻，陆咛确信，她可能，大概，确实是掉马了！
她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变故途生。
一辆越野车发疯一般朝这边开过来。来宾们纷纷尖叫着往边上跑开，一时之间，草地上溢满了不安的情绪，各种尖叫声，怒吼声，接连响起。
景弈拉着陆咛的手腕，准备拉着她暂时先离开这边的时候，只见那辆越野车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直直地冲着坡下开了过去。
这里的草地边上，就是一大片湖泊。新人将婚礼选在这里举办，自然是因为这里风景甚好。
于是，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越野车一往直前，像是二愣子一样，直接开进了湖泊里！
虽说这辆越野车差点撞了人，但来宾一个个的还是第一时间去河里救人了。没办法，今天是新人的好日子，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实在是晦气的很。
最后，众人合力，将越野车里的人救了出来。
下水帮忙的，足足有十来个人，没办法，越野车里的人太重了。
她的吨位大概有一百六十斤，身上都是肥肉，光靠一两个人，实在是挪不动。
最后，一大群人卖力地将这一颗球运上了岸。
一到岸上，陆咛就认出了她，“慕宝珠？”
听到这道嗓音，慕宝珠抖得越发厉害了，早春的天气，河水还是冰冰凉的，她刚入了水，衣服都湿透了，被风一吹，她冷的簌簌发抖。听到陆咛的声音，一股寒意从她的心底升起。
陆咛上一次见慕宝珠的时候，慕宝珠还全副武装着，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
今天，她可能是孤注一掷，也可能是忘记了，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物。
于是，她真正的长相，就这么大喇喇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这是慕宝珠？不，我不信！】
【她眼睛好小，鼻子好塌，嘴唇好厚啊，最主要的是，她好老啊！】
【不可能吧，慕宝珠怎么老成这样了啊。】
【虽然，但是……你们还记得当初节目组晒出来的慕宝珠的那张童年照吗？她现在这样，和她小时候长得很像啊，一看就是一个人！】
【可怕！我喜欢了那么久的女神，真正的样子竟然是这样的吗？】
【所以，她之前一直画着特效装吗？】
这年头的特效妆特别牛逼，脸上套上道具，然后化妆，就可以获得换脸的奇妙效果。
除了这个理由，网友实在是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至于变胖变瘦，这个倒是不算太稀奇。毕竟这年头，只要对自己够狠，变胖和变瘦都不算特别困难。但突然变那么老，网友还是震惊到了！
慕宝珠这个名字，对在场的大部分来宾而言都不算陌生。
他们议论纷纷，“不会吧，真是《心动指数》的那个女嘉宾？”
“她怎么长这样了啊。”
“怎么感觉跟之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意识到别人将异样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慕宝珠忙一脸癫狂地说，“我不是，我不是慕宝珠，别看我！不要看我！”
陆咛上前一步，“慕宝珠，你今天来做什么的？”
听到陆咛的嗓音，慕宝珠一脸恨恨地否认说，“慕宝珠是谁？我不认识。”
陆咛面无表情地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慕宝珠，你真可怜。”
这一句话，可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慕宝珠全身的精气神都一下子消失了。
你真可怜。
真可怜。
可怜……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慕宝珠。
她突然哭着笑了起来，整个人疯的更加厉害了。
看到慕宝珠这样子，陆咛心里大概也有数了。慕宝珠今天，大概是孤注一掷，想要来和她同归于尽的。
只可惜慕宝珠从他人身上掠夺的运势都被还回去之后，她开始霉运连连。她本想撞人，结果却自己开进了湖泊，差点淹死。
这时候，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赶来了，“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涉嫌蓄意谋杀，我们来把人接走调查。”
景弈上前一步，指向坐在地上的慕宝珠，“涉嫌谋杀的就是她。”
慕宝珠很快就被制服了。
她被带走的时候，整个人全程都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没有一点精气神。只有在路过陆咛的时候，她才恢复了几分神志。她哭笑着说，“陆咛，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恨你。你为什么不死呢？我为什么没能直接撞死你呢？”
听到这么恶毒的话，在场众人的面色都有了变化。
当事人陆咛，反倒是所有人里最淡定的那一个。
她淡淡地说，“那真是抱歉了，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会活的好好的。”她活的更好，才是对慕宝珠最大的反击。听到这句话，慕宝珠又哭又笑，她心里恨极了，但她却再也无法做什么了。
陆咛淡淡看着慕宝珠被带走的背影。
这一次，慕宝珠大概算是彻底地离开了她的世界。因果循环，天理昭昭，慕宝珠，得到了她该有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