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安度应得直快,清眸扫察,向一处平房屋顶扬下巴示意,“去那吧。”
*
就着月华踩上竹梯,云稀雾薄,能望见村河对岸的影绰渔火。
安度弯身拔起两株紫色地丁,掐去带泥根茎拿在手中赏玩,放在鼻下嗅一嗅。
三分裙裤和贴身吊带勒她盈美身段,长腿交叉支立,锁骨窝含几抹夜晖浅影,通体皎白,在昏暗里似能发光。
她闲闲地靠在砖石围栏,任柔风穿她发丝。
许谙跟在安度身后一米,赏她仪姿好一会才脚步踟躇地站定,有种自己才是被“约谈”对象的错觉。
“想说什么?关于你Boss的?”安度笑问。
她直言不讳,许谙想好的话便被慑断了头绪,抿动着唇,目光下投,直凝后院一口水井。
*
中午许谙通知他们吃饭,无意撞见比早晨捻土粒更亲密的互动。
阳光明烈,安度屈身坐在矮脚凳洗头,陈沧也在,正贴紧安度耳语。
语未毕,安度捏着滴水的发尾,反应很大地掬起半捧带泡沫的水往他身上泼,“男朋友才管我会不会走光。”
“不是就不能提醒?”陈沧并不生气,笑容是许谙从未见过的不正经和宠溺。
安度一副娇纵模样,一会说手疼,一会说腰疼,顶着满头泡沫盱视他。
他熟手地将她背心裙肩带打个结,下压井杆泵满一盆清水,握起水瓢为她净发,从头皮开始淋洗,动作细致温柔。
下午,他们在河边深久交吻,契合,情切。两人身侧明明漏透微芒光线,却好像无半点罅隙,本就是一体,什么力量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是自己愚钝,陈沧在南非高烧中喃出的“an”字,思念满溢,即使知道唤的不是自己,同音词也敲得许谙心弦不停,她只当没听见,深埋好奇与羡慕,而今找到答案——是安度的“安”;回国后她提到安度,陈沧反常的行为以及他和安度之间若有似无的情愫流动,远超“旧同事”该有的氛围;雷盛同事从不提导致陈沧远离公司总部的那件事,她也不去问,但种种迹象对应表明,安度是主人公之一。
目睹陈沧对安度的深重情意,许谙为他感到不值,也由外至内刷新对安度的认识——美丽可亲的外表下,对待感情却是亵玩态度。
不管陈沧怎么想,她必须说出来。
*
许谙干咽口水,偏视安度无谓的清冷侧脸,揣足奋勇启唇:“安美术,既然您已经和元恺互生好感,为什么还要和Boss……暧昧不清呢?”
突改称呼,失了尊敬与喜爱,安度挑一下眉,眼含诧异看她,耐心等她后话。
许谙声色皆挟正义:“他刚到南非的时候,我们在中学支教,不说话时他总是心事重重,很少能见到笑容,比现在给人的感觉要沉冷很多。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
陈沧教授的科目是化学,一次上完实验课,他自己留在实验教室盯着试管里的沉淀物出神,她打招呼邀吃饭,他只微笑拒绝。
许谙本以为陈沧个性内向,但后来立项招聘工作室成员时,他又显出十分老道的经验与不可忽视的领导气场,面对来访的海外投资商亦能侃侃而谈。然而除去必要的人际交流,大多时间寡言少语。
“创立工作室初期,在约翰内斯堡,我不小心走错了路,被困在贫民窟铁皮房。当时天快黑了,他开车来找我,倒霉的是,我们遇到了一起团伙抢劫案。”
曾忽略的细枝末节被圈出重点:“我们把身上能交的钱财都交了,但是Boss拼命护着自己的手表,他们恼羞成怒,冲我们的车开了一枪,如果不是驶离够快,他身上的伤还会更严重。没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同款手表您也有一只。安美术,您应该也清楚为什么。”
许谙眼圈一红,眸底蓄水,彼时她自责因迷路连累陈沧,陈沧倒没说过怪罪的话,仅出院后在周会上严肃强调全体同事注意安全。
刨除清隽拔群的外貌,陈沧对下属仁厚又严厉,行事沉稳果决,也会悉心教她市场法则,越是了解,越是不可自已。
外婆闲置的一处公寓恰在他国内住处对面,许谙庆幸这份低概率巧合,目光和生发的倾心尽数追随,她自认为隐藏得很好。
团队最后定址开普敦。某次聚餐后,港湾桥上空夜沉如墨,陈沧独自倚在轮船甲板,肩颈放松地向前弯着,但背影肃寂,像负重行走了很久。
许谙喝了点酒,轻声无拘地接近,俏然问道:“Boss在想什么?”
船恰穿行桥底,陈沧转头,眉间轻蹙,身移一段距离。
他侧面迎着船舱光晕,霎时没于明暗交界,不到两秒,幽邃神情蓦转疏冷。
她知问话语气逾界,敛目止声,却听陈沧道:“许谙,我的团队里不需要对上司抱有不切实际期待的人。”
未说出口已被拒绝,许谙紧咬下唇,他的通牒含义明昭。
愣默半分钟,她笑着掩饰:“Boss,我知道还没到涨薪季,下次再提。”
陈沧应一声,视线投观旁的轮船。
她为让他放心,也为冲散尴尬,又说:“因为我最近谈恋爱了,开销变大,才来找您。”
“好事。”陈沧淡笑,为她提供捷径:“下个月进行当地调研,如果你表现优秀,可以提前涨薪。”
许谙用力点头,显得很高兴,失落湮在刻意发出雀跃笑声的喉咙里。
次月早会,《幻形》刚打开小范围市场,陈沧不但多放项目组三天假,还组织新活动:“鼓励大家工作后多花时间陪朋友家人,月中周末的家庭日,欢迎各位带家属参与。”
他何其聪明,许谙不得不圆谎,找了一位华裔朋友,扮演她凭空捏造的恋爱对象。
她挽着朋友手臂,状态自然地对陈沧说:“Boss,这是我男朋友。”
陈沧不带多余情绪,给予夸赞和关心,口吻官方:“许谙工作很认真,我们这个行业,尤其新项目,难有规律作息,麻烦伴侣多给予体谅。”
寥寥一句,她和他不过相差六岁,除去本就存在的职级高低,竟像拉开了辈分。
零概率事件,希求也是浪费时间。许谙再也没有表露过丝毫动心迹象,细心照顾雪球,是唯一泄放的途径。
陈沧接命回国复职,《妖鬼记》海外市场部正缺一职,他综合评估后,问她:“你想回国工作,还是继续留在《幻形》?”
他只是奉公抛橄榄枝,她却无需思考,即刻选择前者。
上了飞机,陈沧初入南非时的沉郁再现,但又极为不同,更复杂也更难懂,她经历尚浅,不能详述这种区别。
许谙猜,与他梦中念出的名字有关。
意想不到,自己崇敬的画师,就是令陈沧伤神,给她负面想象的人。
正反对冲,怯昧不压义愤,她抱不平:“安美术,非洲软硬条件都比国内差很多,Boss即使事业和感情上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依然对你坚定不移,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吊着他,太自私了吗?”
*
安度平静听她说完,弯一节食指刮去许谙出眶潸泪,笑:“你共情程度很深。”
许谙未预料她举动,微有诧愕,轻轻避开。
安度收回手,眉心一攒,眸起泪波,“你在指责我脚踏两条船吗?”
她姿态纤柔,我见犹怜,如真的枉背了很大的冤屈。
许谙慌神,全忘了自己此前正气凛然,无主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广卅老师……”
安度敛换表情,弯唇失笑:“也许在你这里我‘人设崩塌’,但你不了解我们经历过什么,仅凭眼见,就判定我对他不认真,所以讨伐我?”
她不含褒贬点评:“勇气可嘉。”
安度拨花瓣,知悉点破:“仰慕比暗恋还苦,对吗?不敢碰也不敢靠近,更不敢想别的可能,但还是日复一日……希望他能注意到你。”
她颔首,“我很理解你为男神‘仗义执言’的心情,你觉得他值得更‘好’的人。”
心思被掘,许谙面颊发热,她磕巴道:“广卅老师,您也很好但是……”
“但是什么?”安度打断,正眼道:“这是我和他的事,凭什么要听外人评判‘好坏’?”
“原来昨晚房门外的人是你,不管你信不信,元恺和我没有半分不正当男女关系。”安度保护元恺隐私,隐语冷声:“我没必要和你解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吊着他?目前是我在追求陈沧,而他还没答应。”
许谙窘态怔愣,气势很弱,“既然Boss没答应,在南非的时候你们也没有互相联系,现在又……”
“不用过多揣摩。”安度轻笑,莹目微转,“爱有很多种形式,可能是拼命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也可能是不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从表象不可判断其存在或深浅,伤害他非我本意。”
她轻搓花茎,“你窥听窥视,想必也看得出来,就算我做错事或故意‘卖惨’,他就是爱我爱到不行,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愿意顺着我。”
安度嗓音好听却冷锐:“我不想和你分享我们的故事,但我很确定一点,到死我们都会纠缠在一起,他不答应,我就缠到他答应为止。”
“偏见的立场难以改变,你不是第一个鸣控我自私的人,我认下这个标签,任何人都别指望我会改。”
“‘自私是平静的,它是自然力量,你可以说,树也是自私的’,我现在对你说这些,同样正演绎个人主义或利己主义,陈沧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而你不是。”
“至于你的担心……”安度摇头笑一声,嗤诮自己竟然会朝一个不相干的人作誓,但音细偏于自语:“我会对他很好,比所有人都要珍惜他。”
她当听获一段不为人知:“感谢你让我了解他在非洲的部分生活。”
许谙方觉尴尬,凝滞不动,眼望辽野潜思,浅稚面庞表情板僵。
“我不是针对你个人,”安度叹一声,手腕轻搭许谙肩膀,注视上空块清明游氛,和睦着说:“因为今天无论是谁来同我‘妄言定论’,我都会这么应答。”
静默弥久,许谙肃清一腔僭杂悱愤,但一时也不能自如说祝词。
安度的宽柔令她惶愧,许谙致歉,也平和谈天,道出迷惘不悟:“广卅老师,您和Boss两情相悦,为什么还不确定关系呢?”
“小许,你还年轻,大概没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恋爱?恋爱非单一模式。”
安度脚尖活泼地胡乱点地,笑靥甜净,如豆蔻少女,“谁规定相爱就非要怎么做?我和他都快30岁了,在普世认为需要‘成熟’,‘快节奏定下’的年纪里,还能有人一起玩‘你追我赶’,‘婉转暗昧’的爱情游戏,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就算有人觉得矫揉造作或拖拉冗沓,但在我看来——”她折短花茎,将花插在许谙马尾间,佻然出言:“这是情趣。”
*
洗澡房停了水电,安度漫泄不悦,做无用功般拉灯绳十余次,心火燎燎,一身躁汗。
沿她房间小门东行百米,穿过小片竹林,后山有一天然溶洞。
据乐阳村村妇介绍,溶洞池子活水泓澈,下午热气浓厚时偶有村民沐浴,平时极少有人涉足,晚上也被划归禁地。
肌肤黏腻不爽,安度顾不得路黑萧寂,抱了两件衣服就往溶洞走。
入水冷意彻骨,不一会才适应,她全当泡澡,嘟囔不停:“陈沧你徒弟还挺厉害,小姑娘够无畏,竟敢找我谈话?看她单纯放她一马,念在你面子上我没嘴她,是不是很善良?”
四周静无声息,安度也有些害怕,手臂甩笞池水自产哗哗响动,越说越大声:“都怪你不答应,狗男人就是矫情!”
脚踝忽被圈握,安度惊搐回身,尖叫卡在喉头,一张无比熟悉的俊脸冒出水面。
陈沧抬她下巴,谑问:“在骂谁?”
安度瞋目而视,在水下踢他,力道绵软,“谁听到就是谁。”
陈沧掌心勾她腿窝,借浮力不费劲地将她推抵一面石壁,低笑道:“听说有人在追求我,但我怎么觉得,比起‘追’,用‘夺’更合适?”
他同样不着衣衫,短发湿润,水珠顺他立体的五官缓缓下滑,流经喉结,裸露的锁骨,再融入水池。
水光暗弱,陈沧眼神幽深,看起来很欲。
他点点她的脸,为她颁发称号:“女强盗。”
安度欣然接受,顺意反问:“那么,你会反抗吗?”
“当然会。”陈沧一手绕上她头顶,肘撑她身侧,互缚状貌,只剩狭小的活动范围。
安度微仰起脸,眼中收星纳月,却摆出睥睨,抚他后腰圣涡,“反抗无效,陈沧哥哥。”
“不见得。”陈沧沉笑,沾过凉水的唇呼吐温度炽灼,徐缓逼近她,“而且有人说,这是——情趣?”
檀口未张,他的吻迅疾且重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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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写速很慢,而且很忙。正文还有3章结束。
“自私是平静的,它是自然力量,你可以说,树也是自私的。”——罗·路·史蒂文森
第一百零八章情趣(H)(3900+)
上下唇被抿扯,陈沧饶有耐心摹画安度饱满流畅的唇线,轻重不定,她探出半截舌尖,他推勾一会,才噙着难察的笑意吮回口中。
对彼此身体再熟悉不过,安度怎么会不知道他不予她爽快的动作里暗含的情绪,她笑,指尖提他一侧嘴角,“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陈沧回一声轻哼,捻上她两颗红蕊,富有技巧地搓滚,刮弹,拢合,挺耸雪乳尖端发胀,松软得没有形状。
酥麻渐漫,石壁湿凉,被他抚触的地方哪里都热,情动心更热,水不能灭火。
“嗯……”手掌紧按他结实腰背,安度折腿蹭他,碎吟与山泉幽幽声韵混交,腿间细缝溢散涓涓热流。
长指忽转战地,拨她水下半绽花瓣,陈沧手间动作愈发快速,安度敞献腿心,难捱地将头脸贴他胸膛,“嗯,陈沧……”
陈沧吞灭她吟哦,掌心摩挲她脸,声音低淡:“和男学生拥抱,也算你追人情趣的一种?”
安度膝头露出水面,小腿一横盘牢他窄腰,巨硕欲望细磨腿根,软嫩花门逐其而翕。
这方暗隅水温高于别处,两人四肢缠搂,水上水下皆是亲密难舍,波纹缓漾,他的责问有气无势,更符调情。
“是的哦,专人专法,我对症下药,屡试不爽。”安度笑声澈脆,眸清目湛,挑半手净水从他头顶浇落,自他高挺的眉骨往下密吻浅吮。
待冰凉水珠全剩暖润湿痕,她满逞快意:“陈沧哥哥偷听又尾随,我作为‘受害人’,是不是可以讨一点好处呀?”
“贪得无厌。”斜眉陡扬,陈沧嘴角挑展笑意,按她入怀,单手施力撑游,停在洞壁边缘。
她背倚一处光洁卵石,比他稍高,两具姿貌均佳的躯体映现于溶溶月色。
流云渡水,清池淡光浮沉,他目色幽亮,深凝她面庞,烁甚高空孤星。
安度环他脖子,湿柔乌发飘绕纤颈,挺秀鼻尖同他的轻贴,认真回视。
他的神态一如浔塘镇情浓那晚,自别后她已很少再苛求记忆复原,但某句语焉不详的随笔被拾放入脑:“我为什么要约他去游泳?失眠。”
应是高一开学前的某次见面,也或许是某些积愫始端,情境相连,几种浅糊符号随隐痛的神经变得清晰。
夏日,泳池澄蓝,清颀俊朗的少年和窈窕玉立的少女靠在池沿,各举一杯橙汁说笑。
少女忽钻入池内凫水,趁少年不备砸他满脸晶莹,少年笑着回泼,声远不晰,唯见他们身影明亮耀目。
安度像抓到了什么,轻吻他颈侧,巧笑若兮:“陈沧,高中前的暑假我们一起到泳池玩,那时候你看到我,有什么感觉?”
陈沧讶色稍纵即逝,倏地圈紧她细腰,深含她樱唇红舌,掷声沉沉:“既然大小姐什么都知道,还用我说?”
“用……嗯!”他双手不怀好意揉她雪臀,嫩壁又空又热,冷水冲不去潮动情欲,那里切需填满。
陈沧总难显急,安度也抑气,眼涌潋滟,神情诚笃至臻,“我好想记得所有年龄的陈沧……”
她亲他俊眉眼角,“小时候,高中前,还有后来的同学聚会……每次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会有故事。”
“又乱背,什么也不记得也说得这么好听?”陈沧笑,力道一重,胯间物什勾她花唇,在外部缓顶画圈,话语同泻情举止悖行,沉哼:“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想和你有故事。”
“六七岁还小嘛,我又不是故意……”身下区别于水流波动的泛滥,安度提臀倾身,包纳他硕大伞头,陈沧暗喘,一手托架她腿窝,一手紧压扣抽。
他挺动腰部,皎月悄隐,活水浅荡,硬热深埋体内,胀得她几要落泪。
“啊……”安度仰脖散热,拥他宽肩,下体绵密吸附,嫩肉随推拉深进浅出。
她眸底盈满千秋姣媚,葱指揉捏他们交合处,声也魅人,“……不想也有了。”
陈沧吮吻她秀白丘乳,顺心脏经脉血管舔舐而上,唇舌并用,堵搅她撩人发言。
欲火同烧噬他骨骼,互贴肌理热度灼人,他插顶速度不减,两颗囊袋击打愈重,杳邃瞳孔铭刻她情态。
溶洞岸周布及小片芦苇荡,风吹竹林飒飒,芦花未开,远目而视,如绿泼万顷。
以天地霭氛为床帷,泓水滑石为床笫,思怀自由无束,安度和陈沧同伏共起,身心舒爽。
她缩紧径道,硬硕恰戳准深处软肉,花穴酸意弥扩,安度哈呜一声,细吟变调。
陈沧眸光深柔,见状再重顶一记,牵唇启声,像暗涡汲流般蛊人:“要到了?算不算给你好处?”
“还不够呀,再插深点,插死我好不好……”安度前后上下磨蹭,敏感点全与柱头紧抵,外吐的黏腻春水清晰可觉,她泄身潺潺,快感盘踞,花穴内外疯狂吸吞他的粗长。
陈沧抽出性器,将她转身,从背后再狠狠撞进去,啮她耳垂,笑息湿热,“插死你我怎么办?”
“嗯啊!”安度扒紧巨石,扭过小脸和他迷乱接吻,配合地踮脚翘臀,前后套弄。
双掌罩她软胸圈揉,她抬手和他扣指,面庞明净,目的性地唤他:“……老公。”
“……”陈沧咬她下巴,抽插入她节奏不变,浓眉轻轻一抬,“现在不是。”
她刚才明明听到他要应了!
安度扁嘴,一点也见不到方才高兴乖柔的模样,腰肢扭摆,双腿一合,不满道:“你出去,我只和我老公做……我不要了!”
“吸太紧了,出不去。”陈沧无视她欲拒还迎的反抗,掰她臀间穴口,尽根没入慢柔顶弄,笑意浓浓,语气痞坏:“安安吃这么多,还说不要?”
他太知道怎么折磨她,总在她潮汐骤集时撤退,安度哼哼娇叫,推翻前话自主容他,断续着求欢:“重一点……”
“有人让我‘下一次’温柔点。”陈沧控速,听够她欲海求生的呜咽,才扯她一只腿挂在臂弯,既重又快地冲顶深撞,拉捅狠厉。
安度受不住,脚趾蜷紧放松数次,花唇全开,“慢点,轻点,我要坏了,啊……”
“坏不了。”陈沧吻她深拧的眉心,温柔含住她张合求饶的小嘴,臀肌一收,找准角度深深插挑,安度花径渴急收缚。
太快了,水下情景淫靡不堪,粗硬高速进出红艳嫩肉,不留情地捣弄,快慰扼杀理智,她闭着眼,长长吟叫。
暖冷在安度体内交汇爆发,活水卷走浊白,两人懵神晌久,平复在结束的浅吻里。
陈沧正面拥她,低头啄她耳朵,声音足浸餍饱的愉悦:“眼大肚小。”
*
房明一只暗黄桌灯,竹笼罩盖灯泡,晕铺镂空的菱形筐影。
欢爱之后,陈沧拦腰抱她回房,她赖着不许他动,他迁就依言,哄她睡下。
安度窝入陈沧怀里,枕他臂膀,缩成纤软的一团,眼皮重阖,羽睫微颤。
“安安?”陈沧轻叫一声,她无应答,他稍挪胳膊,准备起身回屋。
安度向旁侧滚,面朝土墙,嘀嘀咕咕:“陈沧就是个公主,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陈沧扳她回身,她没睁眼,他轻笑,捏她鼻子,看穿她诡计:“少借着装睡骂我。”
安度张开清明双眸坐起,拗出比动物幼崽还无辜的眼神,“陈沧哥哥,你答应我嘛!”
陈沧忍笑掐她粉腮,装傻道:“答应什么?”
安度重哼,揪起头发不看他,脚板推他髋骨,“你走吧,追你的功夫我可以搞定十个男人了!”
“看来你乖都是假的,”陈沧环臂,站在床边闲散睨她,淡声:“大小姐,你拿出半点对别人的态度对我。”
安度服软,捉他手腕,伸三指起誓:“好,好。一万个,十万个,全世界的男人也不换一个陈沧。”
她圈抱他腰,下巴压在他腹间,仰头道:“为什么不答应!你给我一个努力的方向。”
“比唱还好听。”陈沧轻点她嘴唇,俯身亲她额心,“方向没有错,至于为什么,时间不对,过几天再告诉你。”
“时间不对,时机不到……诸葛沧!”安度抓着他T恤来回晃,故意挤出鼻涕在他衣摆乱抹,“我讨厌你!”
“又来了,没有耐心,颐指气使。”陈沧握她削肩,屈膝一压将她制停在身下,边笑边褪她衣物,深浅不一的吻烙她脸面,胸乳,腰臀,甚而坏意地以舌嵌她腿间细缝。
安度踩他肩膀,抓揉他短发,“啊哈……陈沧你这样注孤生……”
“我不介意,”陈沧抬头,鼻尖水光暗闪,他低笑:“有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点责。”
……
情纵至天色青白。
*
陈沧凯旋回司,雷盛再派短途差旅任务,单人两日。
他告知安度大致行程,她掐着时间堵人,正巧归期第二天到雷盛续签供应商合同,事情办完却未遇陈沧。
杨蔓妮透露:“陈妈请假啦,连着出差太累,生病了吧。”
*
“一句也不说,”安度站在陈沧家门口按铃,“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
陈沧开门,看起来无恙,安度打量他良久,“你好了?”
陈沧鼻音浅淡,“嗯。”
安度捧他的脸,夸张道:“大宝贝,你还有点感冒。”
她轻咳一声,叮当风火地给他煮粥,“自罚照顾你。”病好快点答应我,安度腹诽。
陈沧眨眨眼,坐观成败,“你打算怎么……安度!”
她端粥快步,踩到雪球的玩具,偏身一趔,热粥泼满手,瓷碗噼啪碎开,一起砸地的还有屁股。
*
“小脑控制身体平衡,第几次了,是不是故意?”陈沧给她手喷洒消炎药,扯下她裤头涂跌打药油。
安度趴在沙发,往手背吹气,丝毫不觉狼狈,灵活动一动腰骨,“大脑小脑全是你,来不及平衡。”
她笑容狡色毕露,“我要住在你这里啦。”
“居心不良。”陈沧瞥见她带来的换洗衣服,轻按一下她淤青,捏她后颈,笑问:“自罚?到底是罚谁?痛不痛?”
安度嘶气哇啦乱叫,噘嘴索吻:“要亲亲才不痛。”
陈沧拿一只毛绒猪贴住她唇,憋笑道:“亲它,对你来说都一样。”
安度定睛,和她房间玩偶同款,她重捶一拳,翻他白眼,“陈沧,小肚鸡肠!”
*
几天又过,陈沧正常上下班,两人做饭同吃,如往昔亲近无别。
雪球绕着安度小腿转圈,她和它玩一会儿,微眯眼睛托腮沉思。
安度外伤痊愈,但仍留住不走,电视播报夜间新闻,陈沧看得认真,她盯他半分钟,忽握遥控暂停。
“嗯?”陈沧转头。
客厅暖静,雪球抻立身子,小爪子好奇地拍一拍止滞的屏幕人像。
安度坐姿直正,坚沉道:“陈沧,我要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她模仿媒人语气:“这个女生,名字叫安度,原名裴安度。你和她打小就认识,年龄相仿,你们同念一所小学,一所高中,今年是你们认识的第22年,互相知根知底,情投意合。她可爱又漂亮,我觉得,她非常适合你!”
陈沧抿笑,抬眼看时钟,“……现在不用。”
意料之内,安度表情不变,压紧抱枕坐离他,眼睛空视天花板,“算了,我饿了。”
“要吃什么?”
“随便。”
油烟机声音大,陈沧没听见门开关动静,等他出厨房,公寓里只剩他和雪球。
*
零点钟声敲荡,毛细雨丝飘洒夜空。
从便利店买了两卷垃圾袋和一条抽纸,安度手臂挂吊购物袋,边玩手机边悠悠踱步,走超陈沧公寓楼大门也未察觉。
消息栏一闪,一个熟悉也陌生的头像跳出,凝神两秒才想起是她给陈沧画的卡通猪。
他问:“你在哪?”
信息接踵,文字冷沉:“别动,回头。”
脚步和低急的喘气声迫近。
—分隔符—
?谢谢,删除一些不必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