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亲儿子喊出口的还亲。
他爸鱼没钓着,还掏了个认儿子的大红包出去,打电话给顾斜亲爸,“老顾啊,我说啊哈哈哈,我跟你说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儿子当然还是我儿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爸爸那时候当然想不到,顾斜当他干儿子就是为了拐他的亲儿子。
快下船时,船夫竖大拇指直佩服,小伙子行的不要不要的。
下船后,他们穿巷子去虹桥下的满食虾饼吃虾饼。
店家在沱江里撒网现打的鱼虾,均匀裹上蛋液和面糊撒上一把葱下油锅炸,出锅滋滋响,面糊和着小虾肉,甜甜香香的,滋滋有味。
“热!吃不下。”
谢谨一想着要给顾斜拿着摇一摇,正好前面就有卖扇子的就过去了。
沱江边一阵晚风吹来,虾饼扑香,顾斜突然停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打完喷嚏一睁眼就撞来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手上的花全掉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满天星,顾斜弯腰尽数捡起,问她,“你的花卖吗?”
看着将花递给她的男人,抬头,英俊面貌,余念突然结舌,“这个……,这是我姐姐花店里的花她就走在前面……”
他指了指前面给他挑扇子的谢谨一,轻声悄悄说,“等他发现了,就没惊喜了。”
她竟然在前头人群里去寻,人来人往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再回过头来,不料正好对上了视线,这个男人有一双能使人轻易跌陷的温柔眼眸,怔愣后,慌张低头掩饰红了的脸,一串连声,“卖的卖的!”
顾斜捧着花却看到了谢谨一给他买的爷爷式蒲扇,挑眉,“人家折扇一摇玉树临风,我这一大蒲扇一摇?合着把我当院里躺竹椅上纳凉的老头呢?”
“老头好啊,长命百岁,百年好合。”
凤凰 · 故事
早上散散步,上午十字街正东街逛一逛,沈从文故居几个景点也是顺路才去看的,中午吃了饭就回客栈睡午觉,等过了最热的那一阵,傍晚再出门,小街小巷,他们走得很慢,顺着古城墙顺着沱江慢悠悠走一走。
烟雨凤凰,待到第三天,凤凰下了一场雨。
顾斜谢谨一找了间清吧,驻唱还没来,店里暂时放的CD,人少,安静。
古城里的雨是静的,原本巷子里来来往往的游客纷纷踩雨回客栈,雨夜,民谣伴着雨声。
驻唱歌手来了,大红色的长裙,淋雨湿了长发,老板娘拿毛巾给她擦水,她简单地擦了擦,伸手随便挑了挑额边的发,抬头露出一张精致明艳的脸庞。
随便收拾收拾就上来了,坐上高脚凳,挑起风情眉眼,一开口,沙哑嗓音,别有风情。
几首后收获一片掌声,服务员走过来告诉余温客人点了什么歌。
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余温转头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他们,看到那天那个男人时,余温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很英俊很好看的男人,他正俯身凑在身边人的耳边说了什么,哄得那个人抬头,一双笑眼相对。
其实她前天遇见过他们,更准确来说也不是她遇见了,而她妹妹余念,那时余念脸红地跑过来说她卖了一束花,买花的男人长的真是英俊,她也顺着余念留恋的目光看了过去,的确是个好看的男人。
余念内向不太爱出门,这两天却总在古城里走动,有两次回来时余念笑得格外开心,古城太小,大概又偶遇了才高兴成这样。
有人说丽江是艳遇之都,可比起露水一样的姻缘,凤凰遇见的是心动的人,余念年华正好,这样天真浪漫的年纪,一见钟情是很美好的。
她曾经错失过一个倾慕的人,他们丽江认识,在另外一个城市重遇,他们日久生情,隔着窗户纸暧昧打哑语,但是最后却因为她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口而错失了这段感情,以至于现在念念不忘。
“余温?余温!”老板娘提醒她。
余温回神,顿了几秒做了一个决定,“稍等,我给余念发个信息。”
拿出手机敲了几个字发给她妹妹余念,既然余念喜欢就过来说出口吧,不管结果怎么样,也好过和她一样后悔。
收了手机,她拿了吉他,拨动琴弦,清清嗓子唱出缓慢抒情的歌,那是那个人曾经唱给她的歌。
顾斜说出去外面抽根烟,谢谨一点了头他才起身往外面走。
清吧外面,雨从屋檐上滴下来,雨的湿气沾到身上来,这么一凉让顾斜缓了点,刚刚他们两个人仗着在角落灯光昏暗就亲了起来,谢谨一喘气推开他,只不过才让他缓了一口,他又立马摁着谢谨一后脑勺吻下去。
顾斜笑,再不出来降降温,回客栈房间可是要闹事的,双人圆床房,上面还有一镜子,良辰美景好情趣,如果没带两个电灯泡来的话……
唉!
打火机叮一声,顾斜手里夹着烟靠在墙上,吞云吐雾,这才稍微畅快平复些。
古城这场雨下得有味道,城市里可没这个样子,城市里高楼大厦,汽车喧嚣,下雨天是听不到这样悠悠远远的民谣的。
余温连唱了好几首,乘着休息时间她走出酒吧到外面来。
青色老旧的古城里,大红的裙是一抹极艳的风情,她对着正抽烟的顾斜,“能管您要一根烟吗?”
顾斜倚着墙,懒洋洋转头看了女人一眼,笑容懒散,“抱歉啊,我只讨了一根出来。”
余温愣了愣,出乎意料,生了一张浪子的脸,吊儿郎当散漫姿态,这样的人按理说应该是艳遇的老手,最适合做露水姻缘不是吗?
一根烟到底,余温还没走,于是他又不客气地抽了第二根烟,神态自然,夹烟点火,叼在嘴边毫无顾忌,对只带一支烟出来的谎言半点不忌讳。
余温走多了酒吧场子,看惯了人情事态,她懂这个人的意思,自己迟迟不走他也不打算继续委婉拒绝了。
余温唏嘘一声,看来妹妹余念这回念错了人,大概是要落空了。
酒吧里吉他声又响起来了,静静的,嗓音清冷能把歌唱出故事,风情女子唱的是一个孤单的故事。
听着歌声,顾斜想,其实他从前最喜欢去的是沱江对面那样的闹吧,音乐震天,男人女人,喧嚣疯狂,而现在长大了懂事了,戒躁戒骄,他和谢谨一撑着伞来这样静得过分的清吧里,把一贯的烈酒换成奶茶,然后两个人窝在角落恩恩爱爱,他觉得这样就很好。
想到这些,顾斜笑了笑,看来他更适合过百年好合的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