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望向路旁的林稚。
宋媛忙出来,裙子几乎卷到腿根。
手忙脚乱的,拉也拉不整齐。
讪讪道,“表姐说想看这个车,非要我进来帮她拍照。”
陶玉龄笑笑,朝林稚招手,“正好小易在,他拿了驾照的,开车带你们……两姐妹出去逛逛吧。”
宋媛个子高,胸前也饱满。
看着像十六七的大姑娘,陶玉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姐妹二字说的有点慢。
林稚喉咙一哽。
按了按胸口。
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会让她瞬间心肌梗塞,一个季嘉言,一个宋媛。
某种意义上,真的好绝。
许是有外人在,车易露出专门用来营业的微笑——恰到好处的唇角弧度,挺直背,下巴微微收起。这表情跟地铁站海报上的一模一样,宋媛啊了一声,尖叫道,“车易!”
“你真的是车易吗?”
男生将近一米九,朝激动的宋媛勾起唇角,点点头。
眼睛却看向林稚,弯了弯。
“你放假啦,妞妞。”
林稚嗯了一声。
伸脚搓着地上的碎石子。这种感觉真令人烦躁,明明就在家门口却仿佛置身舞台,所有人都在尬戏,就她一个进入不了角色。
痴痴呆呆的。
车易打开车门,看向宋媛。
在对方要坐副驾驶时,将座椅往前一推,笑得很温柔,“进去吧。”
一向很霸道的宋媛屈尊坐到后排。
眼睁睁看着大明星丢下艳光四射的她,跑去拉林稚这个小白菜过来——请她坐副驾。
向来都是男生朝她示好的。
林稚算个屁。
宋媛要笑不笑的,抓着包看二人。
咻——的疾音很短促。
带着尖啸。
车易脚边落下一只箭,是运动反曲弓常用的那种碳箭,明黄的箭羽颤了颤,众人心惊胆战看向二楼。季嘉言头发乱糟糟的,懒懒站在窗边。
他显然刚睡醒。
逆着日光,看不清面孔。
少年在上面喊,“林稚你不是晕车吗?”
女孩哦了一声,大声道,“我晕车!”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只冲到人家屋里,很熟练地爬到二楼。男生的房门开着,她刚一过去,就被人拉到床上按住,啪啪脸上就挨了两下。
好疼。
林稚摸着肿起来的脸,瞪他。
“你干嘛打我?”
“……”
啪啪。
干净利落的掌音。
她换了边脸,又挨两下。
女孩火起来,推他一下,“你发什么疯揍我,我又不是你养的狗。”
“你就是。”
季嘉言掐住她细细的脖子,眼睛有点红。
眼看手指陷到绵软的肉里,摸到一环一环的软骨,又猛地松开,一拳砸到墙上。
“你说过想死在我手里的,妞妞……你懂不懂?”
反复对一个男生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林稚吸口气,想忽视他的存在。
但再怎么装腔作势,终究念了这个人太多年,装也是徒劳的。她指指自己的心,又指指他的,笑得有些惨淡。很细的手指隔着衣服戳在胸口,季嘉言的心没由来地抽搐。
很疼。
像被凿穿。
他不喜欢她这个表情,恨不得掐死她。
“嘉言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女孩说,“不会花你太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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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不算什么东西的
林稚躺到季嘉言床上,抱过枕头,下巴重重压着,低声同他讲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
某岛国尚未成形以前,有两位神明在那里进行持续不断的造人运动。后来火神降世,烧伤了母神伊邪那美,不久之后母神便去世。
父神伊邪纳岐痛失爱妻之后,杀了儿子火神,一路追到黄泉国。
他请求妻子跟他回去。
对方答应了。
说她需要一点时间,期间不准他偷看。
伊邪纳岐等了许久,终于失去耐心,折了梳子上的木齿点燃,走到黄泉深处——昔日美貌的妻子附满蛆虫,肉体凋敝,他惊吓之后仓皇逃走。
伊邪那美带着众鬼追逐,最终还是在黄泉之路被丈夫用千引石堵住去路。
他们互相诅咒。
夫妻决绝。
伊邪那美说每天会杀他一千国民,伊邪纳岐便说造一千五百产房,使每天都有一千五百人降世。
林稚说完,拍拍身边的位置看着季嘉言。
男生面上露些鄙视的笑,“你想说什么?”
女孩勾勾鬓边的发,小声道,“你从这个故事里听到了什么?”
他甩掉鞋子扑上床捉她脚踝,“伊邪纳岐是个懦夫,我不是……”
林稚拍他作恶的手,托腮笑,“你不是,可是我是。”
“嘉言哥哥,如果有一天,平行空间多出来另一个林稚……她既不粘你,也不喜欢打扮,成日像个隐形人一样游荡在学校和家之间。”
“你和她八年时间,连十句话都没说过。”
她捏他手指,搓了又搓,声音有点抖,“那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废话。”
季嘉言推她脑门,“你就是你,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因为住在你家旁边,总是被学校女生欺负,内衣带被剪断,校服也……”
“关我什么事?”
季嘉言掐她胳膊,打断了林稚喋喋不休的话,冷道,“如果你觉恶心,我们可以把那个“林稚”烧了……我保证没人会发现。”
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家长喜爱,他也喜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