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折叠椅上看他,有些陌生。
“原来你会做家务……”
男生沾湿毛巾擦她脏兮兮的脸,又解开胳膊上的布料,帮着清理伤口。生锈的钢筋有太多渣,他细细用镊子夹出,只说,“忍着。”
林稚便一声不吭。
只把脸色熬白了。
他给她打针,绑上绷带。等做完这些天已经很黑,林稚手机不停震动——爸爸妈妈、学校老师,甚至还有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季嘉言比了个嘘的姿势。
“不要接。”
男生打开箱子,拿出笔电。
林稚爬过去,单手杵在他肩膀上默默看——一幕接一幕的画面,很快被剪切替换。这家伙把拍到他们的监控录像全都篡改了。
好在走的路比较偏,很快便完成。
“你今晚不要回去,待到明天……如果他们问你去哪了,你怎么说?”
“出去玩……”
“你身上有伤。”
“意外擦伤?”
“你表妹出事了,还有些倒在地上的人……你也消失了相当一段时间。”
林稚揪揪刘海,淡漠道,“你放心,嘉言哥哥,我会说是我干的。”
季嘉言扇她一掌。
见女孩咬牙,又扇了一巴掌。
“你怎么说?”
她抬眸看他,很黑的眸子亮得过分。
像极夜里的寒星。
“我会说是我干的。”
季嘉言没再动手,默默收拾东西开门出去。林稚踉跄两步,摔倒在地,推开简陋的桌子和衣架,不管不顾爬去抓他。
“不要,不要走,季嘉言。”
她抓紧他的裤管。
摇头,“不要。”
男生蹲下来。
“林稚,你只是我的一部分。”
“不能擅做主张。”
女孩没说话。
被抹过口红的脸,像献祭的羔羊。
美得没有明天。
男生折回房间,朝着床铺洒了圈东西,很快便有奇怪的昆虫掉落在地板。他看看起皮的天花板,又望墙角的霉菌,很嫌弃地将扯块布垫在床上叫她过来。
“躺一会儿,很快天就亮了。”
“嗯。”
“你明天坐公交回去。”
“嗯。”
季嘉言显然很讨厌这样的环境,无数次想把她当床垫压着,触到绷带又躲开。如此反复,两个人几乎都没睡着,没多久外面的传来很明显的脚步声。
隔音效果约等于无。
林稚身体有些僵,下意识抓住季嘉言的衣服。
他覆盖上她的手。
呼吸依旧很稳。
脚步停在门外,没动。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是个有点油腻的中年男声,“呜……真羡慕你们这些学生,毛都没长齐就知道怎么玩了。”
囫囵的音,像是喝醉的。
林稚去摸季嘉言的包。
握住镊子往门边走。男生将人抓回,朝着那张要杀人的小脸拍两下。
“蠢。”
季嘉言抓抓头发,傲娇的神情有点害羞,酝酿半天吼道,“滚一边去,惹毛了小爷,出来要你狗命。”
随手拿杯子砸房门。
外面的人立马就没声了,像条挑衅失败的丧家犬,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林稚又用那种陌生的目光看他。
男生冷着脸倒床上,发现女孩后脑勺还有块凝固的血浆,扣下来往床单上抹。鬼画符似的玩一会儿,笑道,“像不像大战三百回合?”
她抱着镊子缩在角落。
后背弓得厉害。
侧颈的旧疤被稀薄的月光突出很深的阴影,像条蜿蜒的蜈蚣纠缠在少女娇嫩的肌肤。季嘉言顺着不太美妙的纹路抚摸,温柔道,“你不信我么?”
女孩仿佛木偶。
闭着眼睛,沉默了又沉默。终于像是受够了无所作为的沉默,转身抱住他,“嘉言哥哥,如果没有明天呢?”
他扣她的指,深深握。
“那我们就不要明天了。”
季嘉言低头吻她。
林稚迎上去,两人投在墙上的影仿佛困顿的兽。她翻起胸衣,单吊着只受伤的手骑到男生身上。他没主动脱衣服,只由着她解开拉链,捉住狰狞丑陋的肉棍往自己身体内插。
契合的感觉真好。
她动两下,没力似的匍在他胸膛,“操我,嘉言哥哥,操妞妞。”
男生捉住瘦小的屁股很插几下,到底了,又不够似的往深处摁。
简直像要操穿。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还是溢出点血丝。
林稚皱起眉,背弓着,叫他快一点重一点。
“我要,妞妞要。”
她啃他颈部,失掉轻重,一下一下,尽情让齿在皮肉和筋骨间碾过。听细胞死去的声音,听欲望失控的尖叫。看季嘉言冷白的颈变得粉红、艳红、深红。
磨出这样那样的淤青。
红的、紫的、青的。
全是她的。
他是她的画布。
是她的男人。
女孩岔开腿,求身下的人驰骋和赐予。
用尽全身的痒挤火热的肉棍。
又要男生吻胸,啃乳头和捏屁股。
矜持的触碰不要。
她想被占有、被操坏。
“真脏。”
他舔下蜜红的乳,笑。
林稚八字蹲在季嘉言胯骨,直视对方的眼睛,慢慢下,吃下粗长的欲,慢慢上,勾引粗暴的欲。
不曾眨眼。
很娇弱的身体站站颤抖,全凭一股不得了的意气,把他当自慰的工具一般使用。
明明不知风情为何物。
浑然的脏。
男生坐起来,拍她小乳。
扇红了又渴奶似的握住,狠狠吮吸。从来清贵寡欲的脸裂了,口水分泌得很多,像恶魔进餐,裹住乳头啧啧咬嚼。林稚痛的,想推,望着他覆在下眼睑的长睫毛又把人往怀里摁。
哺他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