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女孩笑道,“不要去太偏僻的地方,带上你的保镖。”
车易身影一顿,离开。
秋天的雨总是来得太急,噼里啪啦打到窗户,颜色渐染的山林美景便模糊起来。她有些冷,拨弄手臂上结的痂,边缘已经干掉。
中间还和血肉相连。
远处忽来一条黄色细犬。
冲着楼下仓库狂叫。这是养在园子里看门的狗,鼻子灵得很,平日在山里闻着骚能把兔子窝刨个底朝天。细犬有一双橙黄的眼,没冲人乱叫过。
她扯断耳畔的发,披上衣服匆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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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人是冬夜里的一粒雪,化了似的
这栋建筑在旺季用来待客。
一楼正对湖面的大厅,一色的落地玻璃,里面陈列着农园的各项特色产品——从有机大米到螃蟹麻鸭,还有些联动的本地特产。
但这个季节过来住宿的人并不多。
大厅门锁着,玻璃也蒙层细灰,应该很久没打开过了。
展览厅后面是铁门罩住的建筑。
格局不太方正。
林稚住进来之前,何娟特地问过,这栋楼只有两个煮饭的阿姨居住。现在正是忙活的点,不会是她们。
铁门上拴着很粗的链子。
细狗叫一会儿,让园丁唤走了。
林稚默默打量,捻指去碰。
尽头的锁链并没有拷起来,解开一截铁丝头,她凭着手小,很快把链子拆开。
慢慢进到门内。
四周摆放些桌椅和柜子。
尽头还有一张木床,这床在旧社会很常见,雕花的,还有支蚊帐的架子。
她看过些恐怖故事。
对旧物件没好感,翻翻捡捡,没什么收获。
不会是老鼠吧。
正想着床那边传来呜呜的叫声,有气无力的,听起来有些渗人。女孩拍拍手臂上窜起的鸡皮疙瘩,慢慢靠近——床板在动。
似乎听到有人靠近。
那底下的东西越来越猛,几乎把板掀开。
她心里发毛。
又觉得无聊,不太想管闲事。
季嘉言说过两人很像。
他们的确很像。林稚看着人畜无害,但绝对算不上心地善良。她不会主动妨害别人,但也不会关注陌生人。此刻属于人类生物急切的呼救,与她而言。
和夏天知了的叫声差不多。
有点恶心。
有点吵。
她想让里面的“东西”安静一些,试图搬东西压住。
下一秒。
木板被顶开。
她没见过这么完美的捆绑。
皮带与皮带之间都是平行的,勒出的肉也是差不多的量。黑色眼罩,木质口塞,很精致的一套刑具,除了恐怖,还有点说不出的性感。
特别对方萎靡深邃的眼窝,有点异国风情的颓丧。
女孩看着看着,往前走。
试探道,“Cesare?”
对方认出了她的声音,剧烈的挣扎停住,僵在那里。
他显然受到非人的虐待。
脸上都是针孔,没穿裤子,只在臀部垫了一个白色便盆。床板底部散落着零食包装,巧克力、小熊软糖、香蕉卷……这会儿林稚闻到排泄物的味道,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
真是的……
对方抖了抖,疯狂晃动头颅。
林稚不太想碰他,拿根木棍挑起眼罩,口塞弄半天解不开,只能上手。
她碰到他的肌肤。
Cesare竟然哭了起来。
男生比之前看起来瘦很多。
本来比女人还大的胸,现在没什么肌肉,只有点轮廓。腹肌倒是很清晰,但一看就是饿的,现在崩溃哭着,英俊的脸皱到一起。
“眼睛疼……”
他还在哭。
一个那么壮的家伙哭成这样,说话的语气还有点幼稚,实在消受不起。
女孩蹲到一旁,杵着下巴看,“肯定会疼啊,你太久没见光了,先适应一会儿。”
Cesare虚着眼,慢慢睁开,问林稚能不能把他救出去。
“行啊。”
她爽快道,“但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就把Cesare难住了。
通常以他人痛苦为乐的人,会下意识把周围可加害的对象默认为虚弱、善良、忍气吞声的存在。他们会视对方的软硬程度,决定恶行施展到哪一步。
林稚这种问法。
他没见过。
“救人啊!”
Cesare低吼道。
“啊?”
林稚顺顺刘海,好笑道,“我欠你的吗?”
说完,她站起来转身就走。
男生歇斯底里道,“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求求你,我会饿死的。”
林稚折回去,捂着鼻子道,“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说不知道。
那天他骑车来的,走的另一条道。回去以后联络不上朋友,也找不到宋媛,没过多久警方登门询问他也很莫名其妙。毕竟几个朋友玩归玩,顶多就搞点大麻,更深的不敢来。
再后来为了躲记者。
他躲在公寓闭门不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醒过来就在这了。”
林稚看着床板里的零食包装,眉头微敛。
会这么吃东西的人。
她倒是认识一个。
那家伙有几天神出鬼没的,看来是出来抓了老鼠玩。不过扒男人裤子是什么操作,他直面比自己大几号的鸡鸡都不会自卑的吗?
虽然现在“季嘉言”已经消失了。
但是猜想他当时的反应,林稚心中还是生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温暖。
他的确很顽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