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她之前在中凯已经哭倒城墙了,“还有事吗?没事我先下去了。”
他叹气:“这样吧,我给你转一万块钱,你们再凑一起,可以吗?”他看她,“保险柜里是不是还有几万现金?你不用特意跑银行了。”
“我觉得礼金不是公事,你们自己各自解决。”
他看她:“你之前脾气不是挺好的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脾气不好。还有,如果你要讨好寄然姐,你更加应该自己去和她说。”
他投降:“怎么变成我在讨好她?现在不是你在生气吗,要讨好也是讨好你。”下一秒又觉得自己的话大概又让人讨厌了,“算了,我也不掺和这些事,你下去吧。”
王秋晨转身就要去拉门,他看着她倔强的样子:“你知道她比你精明,你就要更聪明些。
第031章
王秋晨下了一楼,回到位置上坐下。一边的陈寄然没再说话,梁非凡也沉默着,刚才关于包礼金的话题彻底终结。
王秋晨第一次对手上的工作无比生厌,她恹恹地整理着开支单,提不起任何精神。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攻击性变得比以往强了些。以她的本性,她其实并不想和任何人起冲突,但情绪总突破了理性的限制。
就像,她对罗关北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白的恼怒里,偷偷夹杂了一丝情绪叫在乎。
她停下手边的动作,握着原子笔、撑着下巴看着门边那棵绿油油的发财树。夏去秋来,虽然气候有了变化,它依然生机盎然。原来她在北朗工作也快半年了,这半年里它就像从蔫蔫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时间过得真快。
将近下午五点,天下起瓢泼大雨。王秋晨像是想起些什么,快步走上二楼,正跑到阳台,却看到罗关北把那盆小小的她也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捧了进来。他见了她,还是解释:“下雨了。”她看着他手心里的小盆栽,伸手过去,“我拿去擦一擦吧,泥水都渗出来了。”
他把盆栽递给她,她捧着下了一楼。
被困在公司的清洁阿姨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看着王秋晨下来:“咦,是呀,差点忘了这盆小花,没拿进来的话,估计淋一会儿就死了。”
王秋晨抽出几张纸去擦盆边的泥渍,阿姨又笑:“秋晨,还是你细心,做事特别踏实。要不是我儿子还在读大学,我都打算介绍你们认识。”
梁非凡笑了两声:“阿姨,秋晨绝对不喜欢姐弟恋。”
王秋晨没有接阿姨的话,小心地把盆栽放回洗手间门口的铁架上。
罗关北走了下来:“寄然。”
陈寄然看向他:“罗总。”
“刚才给了黄经理电话。今晚雨大,我们就不过去了,你自由安排下班吧。”
“好的,罗总。”
梁非凡等罗关北上了楼,问陈寄然:“罗总本来要和你去哪里?”
王秋晨注意力被吸引,脸上表情未变。
陈寄然拉上紫色外套的拉链,拢了拢头发:“约了黄经理打牌。”
“哪个黄经理?”
“南方工业的。”
“哦。”梁非凡看陈寄然,“我中午送合同过去找他,感觉他很好色的哦。”
陈寄然没接话:“先下班了,拜拜。”
梁非凡看着她:“雨还很大哦。”
但陈寄然已经推开玻璃门,撑伞走进了雨幕里。梁非凡回头看王秋晨:“怎么办,我们也在这里等雨停再走吗?”
王秋晨看着外面的天色:“雨大概一时三刻停不下来,等等变小些了再看吧。”
清洁阿姨把脚上的布鞋脱了,找了个垃圾袋装好鞋子:“我家老头子还等我回去做饭呢,算了,我不等了。”
王秋晨郁闷了大半天的心情被阿姨逗笑:“阿姨,你不穿鞋啊。”
“不穿不穿,弄湿了还有得晒。我小时候经常光脚走路。”阿姨撑开伞,把尼龙包夹在怀里,“我也走了啊。”
等一下,五点半了。再等一下,五点四十五了。再等一下,六点零二分了。梁非凡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知道了知道了。”挂了电话,他看向王秋晨:“我家里来接我了,要不要送你?”
王秋晨摇头:“不用了,雨也差不多停了,我马上就走。”
他犹豫着:“那我走了。”
“走吧,明天见。”
他向她眨眨眼:“今天寄然姐的事,晚上回去聊。”
她抿了抿嘴唇,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看着一个撑着黑色大伞的中年人来到门口,梁非凡和他一起快步离去。
公司又只剩下她一人——也不是,楼上还有一个人。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抬步上了二楼。如无特别,每天最迟一个离开公司的人是她,检查门窗、水电也早成了她的固定工作。
高日朗的办公室是无需检查的,他忙着婚礼的事,这些天偶尔回公司都是来去匆匆,连办公室的门也没有开过。她去大阳台拉上落地窗,再回身,透过透明的玻璃,能看到罗关北正坐在办公室里沉思。
她越过他的办公室,看了一眼他的休息室——她最近偶尔要为检查他的休息室而感觉到些微的困扰,随着他的入住,他的私人物品越来越多,刮胡刀,洗面奶,还有他那些堆放在衣柜没有及时整理的烘干的衣服,但他现在还在公司,估计也无需自己再亲力亲为再去上锁。
她再回头,想跟他说她要下班了,却看到他已经不再坐在办公室,而是又打开了阳台的落地窗,站在外面抽烟,微凉的湿气随着风吹了进来。她叹气,走过去,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和他说话,仿似之前为陈寄然而起的争执不曾存在过:“老板,我准备下班了。你——记得夜里关上这里的窗,不然万一有雨,书架会被吹湿的。”
罗关北回身看了她一眼:“好,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决定下楼、回家。转身的一刻,他又说:“谢谢你,辛苦了。”
她脚步停住,扯扯嘴角:“是我的份内工作,我先走了。”
他叫住她:“你现在走?”
“嗯。”
“现在还在下雨。”
“不大了。”
“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话一出口,他车里淡淡的烟味和淡淡的香薰味道仿似就在鼻腔里:“不用了。”
他把烟蒂按熄,回来房间里找了个垃圾桶丢了:“你这几天怎么了?”
“我很好。”她看着他,“没怎么啊。”如果问她为什么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