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挤的时候被夹得死死的,疼得他都皱起了眉。
“宝贝儿,放松点。”
施贺杨这会儿疼得都没力气说话,他想骂汪盛,可是一张嘴只剩下一个“啊”。
汪盛觉得这样不行,俩人都遭罪。
他俯下身来,温柔地亲吻施贺杨,从眼角到嘴角,手上不停地抚摸那遍布了薄汗的身体。
汪盛知道施贺杨的耳朵敏感,于是主攻他的耳朵。
舌尖往上一舔,施贺杨立刻轻哼了一声。
他这模样让汪盛打心眼儿里想笑,谁能想到平时在学校嚣张跋扈的家伙到了床上竟然是这样的,细声细气地娇嗔,像只发了情却不知道怎么做的小猫。
“宝贝儿,”汪盛喜欢这么叫他,这么叫的时候,汪盛自己都觉得兴奋,“再放松点,让我进去。”
他听着施贺杨的粗喘,揉捏着施贺杨硬立起来的乳头,朝着那通红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说:“让我进去,老公让你爽。”
第22章
施贺杨觉得汪盛可能是个杀手,专杀他的意志。
一句“老公让你爽”,直接把施贺杨弄晕了。
谁是老公?
谁的老公?
我的吗?
施贺杨身体达到高潮之前,先颅内高潮了。
眼看着施贺杨的脸被潮红染尽,眼睛微闭,嘴巴微张,那模样是彻彻底底把自己丢在情欲中了。
汪盛轻声一笑,张嘴含住他的耳垂,往人身体里下蛊似的说了句:“宝贝儿真骚。”
施贺杨没空跟他斗嘴了,只能任由他往自己身上贴各种奇奇怪怪的标签。
那紧绷着的后穴因为汪盛的这几句挑逗终于放松下来,也让汪盛可以一点一点慢慢顶入。
施贺杨后面很紧,汪盛进入的时候觉得两人接触到的每一处都要起火了。
那火从他的性器直接烧到了心尖儿,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快的低吟。
这比想象中的刺激多了。
汪盛都不知道多少次幻想过进入施贺杨的身体,在那些臆想中,施贺杨被他压在身下呻吟,表情或者兴奋或者痛苦,也偶尔会拒不配合。
但在那臆想中,毕竟汪盛是故事的导演,每到后来,身下的人必然被他插得连连求饶,欲仙欲死。
本以为自己那些臆想已经为如今的这一战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已经熟悉了施贺杨可能出现的任何反应,却没料到,在那些想象出来的性爱中,没有一种比得过真实的施贺杨。
这种进入和摩擦、拥抱和亲吻、呻吟和汗水都过分真实,当他彻底全根没入,并故意发狠地朝着最里面顶去时,施贺杨仰头发出的呻吟远比任何天籁都勾人。
就那么一声,汪盛的分身又胀大了一圈。
虽然已经进去,但汪盛怕施贺杨疼得受不了,强压下欲望,忍着,等着,哄着,在那眼角都挤出了眼泪的家伙身上又是亲又是舔。
施贺杨是真的觉得疼,那种被撑开的感觉让他觉得呼吸都不畅快了。
他咬着床单骂汪盛:“我操你大爷!”
汪盛笑,疼惜地安抚他:“乖,别胡说八道。”
眼泪汪汪的漂亮小美人儿正汗涔涔地咬着床单,那表情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正忍辱负重准备找准时机反咬一口。
这太带劲了,汪盛迷得不行。
施贺杨后悔不已,他不知道这事儿这么疼。
从小到大他就怕疼,打个屁股针都能嚎两嗓子,现在这么搞他,他能记恨汪盛一辈子。
然而,这恨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汪盛开始缓缓地在他身体里抽插,那种难忍的痛感竟然一点点被磨去了似的,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表达无法修饰的快感。
像是小猫在舔他的心尖,又疼又爽,那种感觉像是涨潮的海,逐渐把施贺杨给吞噬了。
施贺杨的变化都被汪盛看在眼里,这都是他料想中的事。
当施贺杨再一次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盈又黏腻的呻吟时,汪盛知道,他开始有快感了。
于是,汪盛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他双手掐着施贺杨的细腰,跪在这人身后,猛力顶入再缓慢抽出。
每一下都朝着最深处撞,撞得施贺杨整个人都往床里面窜。
施贺杨的痛感彻底消失不见了,他能听见的就是自己从嗓子眼里无意识冒出来的呻吟以及过分刺激神经的肉体拍打声。
他闭着眼睛,依旧咬着床单,每次被撞击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这就是传说中的叫床?
施贺杨想起看过的片儿,想起录在手机里汪盛的喘息,他回头,看向汪盛,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凑上来的人吻住了。
施贺杨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儿喜欢跟这王八蛋接吻,被勾住舌尖儿的时候,好像是被勾住了心尖儿。
第23章
这种感觉究竟应该怎么形容呢?
事后施贺杨去回忆的时候开始懊恼自己没好好学语文,甚至找不出恰当的词来写一个“初夜日记”。
那种遍布全身的酥麻感让施贺杨彻底放弃了思考,情欲堪比海浪,把不会游泳的人卷入了深海。
他在深海游荡,沉沉浮浮,一会儿被抛上半空,一会儿被拖到海底。
那深海长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卷着他的脚踝把他拉下去,然后一点点攀上他的身体,触角一般触碰他的每一处,搔他的痒,勾他的魂儿,要他的命。
全身都被捆绑住,那要命的植物喷射出来的毒汁一边催情一边咬噬他的肌肤。
施贺杨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抓着汪盛求救,被人拉着翻了个身。
终于面对面的两个人,明明应该生涩到不行,却都凭着本能就游刃有余地交合。
施贺杨两条细长的腿往汪盛腰上一盘,婴儿似的缩在人家的怀里。
变换体位时抽出来的性器再次狠狠插入,施贺杨趴在汪盛肩上,头脑混沌地呻吟。
一切都成了真。
比春梦中的画面还淫糜浪荡。
汪盛一手揽着施贺杨的腰,生怕这人一脱力从自己身上摔下去,一手不甘寂寞地揉捏着那滚烫的臀瓣,像是揉一团还没发起来的面团。
他着了魔似的舔弄施贺杨的耳朵,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疯狂。
他喜欢听施贺杨被刺激后肆无忌惮的呻吟,骚浪得没边儿了,声声都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他的皮肤,融进他的血液,烧得他也滚烫。
他卖力地顶弄,用尽了学来的路数。
施贺杨早就招架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贴在一起的小腹处已经满是蔫哒哒的精液,谁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
施贺杨开始身体发虚,抱都抱不住汪盛,整个人往下滑。
汪盛索性将人压在床上,抬起那两条腿架在自己肩上,继续猛力抽插。